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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分心的念头刚刚才起,便被他接踵而来的攻势逐个击破,那难忍的快感全都含在嘴里不敢呼出,唇被贝齿紧紧咬住,紧紧握紧了双拳,紧紧的阖着眼。
压在身上的嘴朝着一个方向咧着笑,凤眸半弯着,美极了。
她突然感觉身子被他往后一拖,双腿被架在了他的腰间,越来越快的频率,撞得她不得不发出连绵不断的轻吟,羞得本以潮红的面颊更是如火烧烫,撵外的人听见了吗?
她也听见他的低吼和粗气连连,那样暧昧的欢娱之声不压于她强抑出的呻吟,他真是一点也不计较别人怎么看他这荒淫无道的太子吗?还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才不怕,反正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
十四人抬的撵驾有了晃动,但是奴才们似乎都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面不改色的抬着撵往郊外走去。
那喘着粗气的声音还未消失,便接踵夹杂一个低哑微磁的男音传出,挑衅的味道弥散开来:“我说的没错吧?你还不信。不捉住你,你根本控制不住。”
靠!!“贱人!!!”钟离不得不骂出了声。
他一顿,眉梢一挑,慢慢的再次将她放平在床上,身子压了下去,在她耳边语带揶揄的说道:“凝霜,你是不是觉得欢爱的时候骂人也是一种情趣?”
“欧阳南天,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贱?”钟离侧头啐道。
“哦?!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这样。”慢慢的说着,慢慢的暧昧着律动,他越是听着她因为快感发出的轻吟而不能跟他斗嘴,便越发觉得兴致高昂。
身子半倾而起,扶住她的腿扳住她的身子一转,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正对着他,看着她又潮红又恼的面颊,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吹起,帘轻掀,她真担心撵外有人会偷看过来,就算站在地上的人看不见,街道两边的楼上会不会有人看过来?只是听着越来越稀少的人声,似乎还有小溪的流水声,便知道定是越来越郊外了。
青近虽比不上邹立玲珑,但也算得上是识实务的人,让人把撵车置在郊外一处癖静之处后便命人稍退远点守着撵车,以防外人打扰。
钟离感觉到撵车慢慢下坠,就知道古人的心果然是水晶玻璃做的,剔透得很。只是狠狠的用眼神剜着南天,哪晓得无论如何眸似寒刀,身上的人都恍若未见般,浅笑,亲吻,进攻和掠夺。让她在一波波的极致的欢娱中败下阵来。
青近侧眼看着撵车晃动,听见撵内溢出的暧昧声线,那一声声‘凝霜’和‘三郎’,臊得他也红了脸,赶紧打下手势让下人再退得远些,自己也跟了过去。
东府
碧心几次避开下人,到了天苑,都看不到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莫名的更加烦躁起来。偷偷的又回到心苑,都日已黄昏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手几次探进自己的袖里,又抽了出来。银牙一次又一次的咬得咕咕作响。
书房内南云揉着太阳穴,痛得厉害,自知是喝了许多酒,也自知是醉了,可明明醉了还要逼着自己醒来,但初衷是不想醒来。就这样矛盾纠结得头痛欲裂,微卷的眼睫慢慢睁开,甩了甩头,此时何时?光线为橙色,也不是那么晃眼睛,不是清晨全是日落。
邹立一直守着南云不敢松懈,一见他醒来,赶紧让人送来清茶给他饮用。
一见邹立,南云也不见慌乱,又不是第一次在三哥府上睡觉,定是醉了自己找过来了。“邹管家,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王爷的话,现在酉时一刻了。”
虽然知道不是清晨便是日落,却突然间紧张得很:“三哥还未回来吗?”
“回王爷,太子殿下还未回府,兴许是跟娘娘在宫里或者出去游玩了。”看着寿王仪容未理便欲离开的架式,“王爷,难道不用了晚膳再走吗?”
南云一怔,对啊,用膳,他在这里一天了,有人还在密室里,一天没吃过东西吧,俊眉倏然一蹙,气自己得很,她本就伤势初愈虚弱得很,如今一天都没进食,该如何是好,子夜还要送她走。
邹立一见寿王啥也不说便一直快步离开,本就个子高大腿也长,如今走得快,他一把老骨头更是追不上,气喘吁吁的喊道:“王爷,您不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走吗?”
“不了。”南云头也不回的答道。
“快点备轿送王爷。”邹立转头吩咐下人。
南云顿住,转头看向邹立:“备马!”
“是。”
风与雨的侵袭10
南云一路快马回了寿王府,淡声吩咐让人把饭菜送到他的房间。一天一夜未归倒没人紧张,因为他连着一两天不回府那是常事,下人只是照吩咐办事。
本已到了晚膳时间,南云前脚到,下人后脚便把饭菜送进了房里。
待人都退了后,进了密室。壁烛已经燃尽,熟稔的拿出新的换上,点燃,黑暗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光亮燃起的瞬间,第一眼便是朝床上望去,他心想着她定是饿得没力气了,睡着了吧。但是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案下,柜旁,密室里空无人一人。
她走了?
将饭菜放在桌上。
快步到了床前,弯身拉开被子,空空如也。
每个角落都翻遍了,才相信,这房里没有了柳丝。
她走了。
她居然就这样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
摁了摁眉心,希望可以连带把隐隐窜动的火苗子摁下去,他也算人至义尽了吧,相交这几年,他把她当成知已,她表面待他也算真诚,她有了难,他帮了她。如此算来,他也算正人君子了吧。
还是有团子火不停的窜,压都压不住,他讨厌她得紧,讨厌她跟他说的那些事,他明明老早想着亲自去认清她的真面目,可她大大方方把她的真面目摆给他看的时候,他居然接受不了,从欣赏变成了讨厌。
如今,他觉得他已经从讨厌变成了恨,恨她。痛恨这种心理上的变化。
恨她面如仙心如蝎,恨她骗三嫂,骗三哥,骗他,恨她勾结纳兰昊宇害苦命的三嫂,恨她几年来一直对他说的话不知哪句真哪句假。
最恨的是,她没有一直骗他骗到把她送走,为什么要在送她离开之前告诉他。
他情愿永远不知道她的真面目,然后一别天涯,各不相干。
如今,恨她在他依旧想送她走的时候,她却不辞而别,是怕他会杀了她吗?怕他把她送到三哥那里去处置?在她的心里,他便是这种背后使阴招害人的人吗?
他在她的心里居然变成了一个小人了?
她居然说如果他想杀她,只需要一句话,她便把刀递到他的手上,她居然又说出这样钻刺人心的话来哄骗他,其实她怕死得要紧,他怒得前脚才走,后脚她就不见了踪影,她还跟他说得她可怜得不行,说什么后悔,说什么被这个追杀那个追杀。
她是不值得同情的。
他已经不用觉得内疚了,作为一个朋友,他该做的都尽了力。
端着饭菜,吹了壁烛,出了密室。
既然这些是下人送到房里的,就在这里吃吧,将托盘放在房里的桌上,坐下动筷。
这些年,也算是自在快活的,他跟以前的三哥一样,从来无心于朝政,做事随心所欲,不同的是他更忌讳父皇一些。
他一直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几何,如三嫂经常说的,生活是美好的,每一天太阳从东方升起,都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然而今天,食同嚼蜡。
烦躁的起身,看着一托盘的饭、菜、汤,这些他一个人吃不完,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如今这菜在房里,也不好再端出去和侍妾一起吃了。
再次回到密室,把托盘放下,又去点了烛。
坐在这几日他天天坐的位置,望了一眼对面,前几日她就坐在那里。她吃饭就像个猫一样,又细又慢又少。
在会所里,他没有单独和她吃过饭,总是会有牡丹或者紫桑在一起,在一起单独喝茶的机会倒是多。
她平时就很会害羞,这几日和他一起用膳,更是头也不敢抬,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像个猫。
他总是说她,像个猫,吃得少,很好养,不浪费钱。
可他从来没有养过她。
他本想去告诉三哥她说的那些事,几次到了东府门外,他都不敢进去,每次踏出一步,三哥怒发暴戾的样子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心想着,她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然后他便回酒楼喝酒,希望多喝些,便会胆子大些,三哥是皇室兄弟中,和他最好的,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跟一母同胞无异,三哥从小由母妃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