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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从不像别的女子动不动梨花带雨。
“哭了?”他似乎在笑。
“没有,是烟太大,熏到眼睛了。”她揉了揉泪。
“已经拖累了,你没得选。”扯下被条,紧紧的把她的腰腹缠住,一边缠一边咳嗽,原来她腹部有这么重的刀伤,怪不得他来看她的时候,她一直用被子紧紧把自己盖住,只是不想别人看到她受伤,她不敢去医馆,是因为她是红楼会所里第一清倌,全帝都的人都认识她。牡丹帮她到底知不知道真相他也管不了。他也没得选了。
抱起柳丝从柜里扯下一条被单将她裹了个严实,没从正门走廊下楼,而是扔下吹着的火折子在床上,从后面的窗户用轻功跳了下去。
不出所料,真烟变成了真火,会所乱作一团,连酒楼的人都过来帮着救火,南云轻松的带着柳丝离去,从寿王府的后门回了他的房间。
心里依旧不放心,干脆推开摆着古董的架子后面的密室,把柳丝抱了进去。
壁火点燃,密室就像一间很是清幽的房,在床有书架有案有桌。
柳丝靠在床头上,南云从暗阁里取下一个檀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掌心大小的锦盒,盒盖打开,里面是细小的药丸。取了两粒放进手心捏好再把盒子盖好放回原处。
“快吃了,我要先回一趟红楼,否则三哥三嫂一定会怀疑,你等我回来。”若她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就让他们都以为她是自己跑了的吧。
“四爷,我不能在这里,我会连累到你。”她眼框通红。可是他说过,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女子。“对不起,我刚刚被烟熏得眼睛疼。”
“疼就揉揉,省得犯红眼病。”他扯了扯嘴角,把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真的揉了起来,眼泪越揉越多。
他却调侃道:“怎么?怕在这暗室里呆一辈子啊?这么伤心。”他替她倒了杯水,让她顺药。
她接过杯子,猛喝几口,“若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就好了。”
“哦?这里多无聊。”
“你不是住在外面吗?我天天都可以听见你的声音。”后来她又想揉眼睛,她说,她的眼睛被熏得还在疼。
“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不会让你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天天关在这里,得有多寂寞,她在会所里的时候,人来人往,生活那么精彩。
“四爷是怕柳丝吃您的用您的吗?”
“倒是跟三嫂学得贫嘴得很了,若你不嫌这里寂寞,爷养你一辈子,就你那点猫量,还能把爷吃穷了?三嫂可是一口气吃下两座王府加我母妃的金库,我三哥照样养。”
她怔在那里,只是望着他。
他浅笑着扶着她躺下,替她盖了被,“你先睡一下,这丹丸对你的伤有帮助,我去了红楼回来再想办法帮你弄其他的药,等你身子好了,再送你走。”
她点头,说“好”,她不得不说好,他救她不过是念在朋友一场,知己一场的份上,即便是牡丹,要他养一辈子,他也会的。他对谁都一样,毫无差别。
走了好,他亲口中说要送她走,她便走,他送她的路,她便再也不用去看那条路——是弯是直。
南云回到红楼,抹花了自己的脸,过去便慌张的问钟离:“三嫂,柳丝呢,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南天一见南云这模样,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担心,总会找到的。”
南云涨红了脸吼道:“这都着火了,我去她房里找过了,人影都没有一个,飞了吗?烧焦了总有炭吧?都怪我,那时候让牡丹走了,她吼我,我一生气就扔下她不管了,等我气头一过,回去找她,房子就烧起来了。”
看着南云心急如焚的样子,钟离也去安慰他:“南云,你别着急,别着急,现在已经报了官府了,一定会找到的。”
钟离看着眼前的会所,一片黑炭,从后楼烧过来,只有门脸还将就能看,其他的地方已经惨不忍睹,有些门桓,木柱,房梁还在因为泼了水而冒着青烟,还好火烧起来的时候人早就全部跑了出来,若不然这次真是作孽了。
怨毒的剜了一眼南天,居然出这样的馊主意,现在倒好了,不能跟南云说是假的,而且自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好好的会所,烧成这样,若不是救火即时,而且其他主楼相隔甚远,真怕她的基业都成了一堆灰烬。
南天自然知道钟离怨他,现在局面已经造成,改变不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柳丝是有问题的,烟是假烟,是不可能会起火的,火是从她的房间烧起来的,她分明是想以这样的借口消失,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可能不出来跟会所的姐妹相聚而是从其他地方逃走?
“好了,人一定让官府的人迅速去找,会所明日就让人过来重新修建,一定想法恢复原貌,好不好?”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看着她满是心痛的眼神,大掌裹住她的小手,捏了担。
他也知道,红楼的一砖一瓦都是她的心血,就这样被烧了,莫说她心疼,他都替她心疼。
只是他让人来弄,还能恢复从前的样子吗?到时候又得让她劳心了。本是想让她过得轻松些,总是事与愿违。
“这个会所先不管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柳丝,她身子不好,而且……”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南云在,她直觉判断南云是不想听到有关于柳丝的坏话的。南天一定懂她没说出来的话,柳丝若真是有问题,她一定不能就这样放走她,太危险了,牡丹和柳丝有关系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省心的?
“南云,你先回去吧,柳丝既然不在房里,肯定就没事,有了消息便让人送到寿王府去,可好?”
南云似乎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钟离又道:“这官府都出动了,你只能放心了,否则你呆在这里也没用。是不是?”
南云只好一副悻悻难耐的模样离去。
北郊青柳山庄常年都是朱门紧闭,只是偶尔有几个小厮从这里进出,似乎这府里根本就没有人住一般。
青柳山庄里里外外都被小溪和小池塘包围,小溪和小池塘都被无数的青柳包围,夏季一片翠绿,深秋柳树略显萧条。整个山庄形色单一,没有过份妆点,特别在这暮秋临冬之季更是给人一种沉寂,深冷的感觉。
正苑主堂上,男子阖着眼仰靠在主座上,墨色的锦靴缓且重的在地砖上辗转着,墨色的长袍与男子的青丝混为一色,一身沉静的颜色,让整个主堂都显得压抑。
菲薄的唇如刀削般冷冽,双手结于胸前,拇指相互追逐绕着圈,狭长的眸子缓缓的睁开,迸射出的精光,是逼人的杀气,登时让跪在座下的人一个哆嗦。站在两侧的人,微微退了半步。
停了绕指的动作,大掌拿起案上的杯盏,只是把玩着茶盖,一下又一下的阖着杯沿,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惊的清胞的声音。
薄唇轻轻掀开,淡声道:“朕说过,要万事通的人头。”声音如此之淡,淡得人不寒而栗。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不自觉的抖得像筛糠一般,声音也是很不平顺的抖动着:“皇上,昨夜本、本是快要得手了,奴才还伤了她的腹部,但她又潜入了东府,奴才担心欧阳南天知道我们来了帝都,怕打草惊蛇,所以才不敢去搜。”。
“嗯。很好,果然是有用的好奴才。”大掌一挥,手中的茶盖裹着一层白色的气体直奔方才答话的男子,男子还未来得及害怕,那茶盖狠狠的插~进了男子的天灵盖,当场毙命。
“朕不需要解释,连一个青楼女子都对付不了,怎配活在这世上。月寒,她真的又凭空消失了吗?”
月寒上前一步,站到死去男子的旁边,面色不改的答道:“回皇上,方才红楼会所起了火,但都说没有找到柳丝。”
狭长的眸子划过一炬狠戾的流光:“朕不管她是柳丝,还是万事通,朕都要她的命。”她拿过他的钱,不替他办事,也没有办好他的事,他便一定要她的人头。若不是当初黎重身边安插不进人,他也不会去找江湖上的人来做事。说到底,黎重和那个柳丝一样该死。
胆敢一次两次的放些没用的消息给他,甚至模棱两可的假消息,她万事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真以为在江湖上有点名气,便敢跟他作对?
霜儿开了红楼,竟然是万事通的老板,这简直让他无法接受,几年了,他花钱买消息,他要查的人,居然是他雇去查之的人的老板。若不是这样一层关系,凝霜又怎么可能倒入得了欧阳南天的怀抱。
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