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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儿臣也不跟父皇争了,儿臣把这十万血骑给你,以后再莫打凝霜的主意了,她已经够苦了,从小失去了双亲,十三岁就被纳兰昊宇逼死过一次,这一次又是死里逃生,我还欠她一个风光大娶。儿臣不想走父皇的老路,只想她平安。”
欧阳承压着火,沉声道:“你住进东宫怎么就不能护她平安?住进宫来不是更安全?也不用担心纳兰昊宇再次过来抢人。”
南天爽声一笑,道:“只要父皇不插手进来,纳兰昊宇怎么可能带走凝霜?父皇算得精准所以召儿臣进宫,想来,这天下间谁又算得过父皇,不是吗?”
德仁偷偷拭着额上的汗珠,一步都不敢挪动。今天这火药味足以把皇宫给炸个好几次。
“朕要你做储君是为你好。”
南天冷笑道:“只有儿臣做了皇帝,才可以保护凝霜是吗?父皇说的有理,儿臣会按父皇说的做,但是毓秀宫,我不会带凝霜进去住。住进皇宫,指不定哪天被人推到水井里都不知道。”
“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哪个太子不入住东宫?
“耻笑?纳兰昊宇逼着自己的妹妹做皇后,而儿臣去把那个女人抢了回来,这还不够让人耻笑的了吗?父皇当初设这个局的,可曾想过耻笑二字?还是父皇当初就想着凝霜会死,根本回不来?”
想到此处便觉得心头一团火星子在跳,自己心甘情愿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此滴水不漏的想着算计他,这哪里像是一个父亲。若真是想让凝霜死,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你这样说根本就是无凭无剧!”欧阳承气得喘气。
“父皇要什么凭据?你派探子跟着纳兰昊宇,又派人盯着凝霜,他们都走了,你却在皇宫里拖着我。”若不是那日在苍南纳兰昊宇提醒他,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纳兰昊宇何其精明,怎么会不知道有人跟着他?
而最傻的那个人便是自己,一心只念着都是自己的错,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可现在想来,就算三年前他迎娶了凝霜,只会换来纳兰昊宇早些来蓝离,结局都不会变,父皇依旧不会出手阻止,只会让事态恶化。
否则无论出什么事,他都不会去调出外公的十万血骑。有了外公的血骑,父皇和善面目下的野心才得以完成。
他一直都以为父皇是因为爱着母妃才会想尽办法让他做储君,可如今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十万血骑,战无不胜,就算边国有十个万瑾彥这样的长胜将军,也不可能敌得过蓝离了。
欧阳承尽量让自己再平和些,沉默半晌,道:“朕要你做储君,并不是为了那十万血骑,那十万血骑是你的,朕并不想占有,这蓝离的江山都是你的。朕让你经历这次的事,无非是想让你经历一些磨难,这样以后蓝离的江山你才可以守护得住。”
南天眉挑唇撇道:“父皇想的都是江山,可曾想过儿臣?儿臣为了父皇的江山,差点一家三口共赴黄泉,孩子没了,凝霜侥幸逃过一劫,而儿臣,居然是完好无损的那个,你要我要守护江山,可你在利用我帮你夺江山的时候,却是凝霜在千方百计的守护我。”
“面对这样的凝霜,我很内疚,无地自容,这种感觉父皇能体会吗?就像母妃当年,即便你利用她,可她却千方百计的想要保护你,不让外公知道一点点她受的苦,父皇,你可曾内疚过?”
南天的话的语调虽然不见半分波澜,却字字如刀,诛着欧阳承的心。
欧阳承久久不语,捂住胸口,蹙着眉凝视着南天,半晌才道:“天儿,你便是这样看待朕?看待朕对你母妃的感情?”
南天避过欧阳承的视线,因为一看到父皇那种有些痛苦的神色,他便又会于心不忍,到底是会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他都懒得去分辨了,说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母妃希望父皇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若再说出什么话来,那样子怕是会被气得吐血了,母妃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了。“还是不说了罢,母妃已经去逝这么多年,这些事实的真相还是不让她知道了好。”
“父皇,这事便这样决定了,要么给宁王府换块门匾,要么父皇另觅合适的人选,十万血骑,我会给父皇。”
欧阳承抬手摁住眉心,踱步到了南天跟前,道:“朕,依你。但那十万血骑,你要亲自训练,虽然你有鹰王的令牌可以调遣它们,可你也知道,它们的命里有鹰王的影,如果你不能真正征服它们,若有一天被旁人得了这令牌,一样可以控制它们。但若你像鹰王一样用你的力量让它们臣服,无论谁得了令牌也不可能将它们拿走。”
南天浅笑道:“父皇放心,儿臣的体内有外公的血,一定会让那些血骑的命里有欧阳南天的影。”扬起的脸,是一份自信的美,微斜的目光是对欧阳承的鄙夷。
“那么儿臣告退了。”说完,并没有得欧阳承应允,便转身离去。
欧阳承看着南天离去,又回到龙座上,坐下,久久的不言不语,这才是他的儿子,那个恨了他二十几年的儿子,以前是顾忌着秋水的遗言,对他总是表面的和颜悦色,如今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居然想要跟他撕破脸。
“皇上,别太往心里去,太子其实是知道皇上的好的。”德仁又重新沏好一盏香茗,放在龙案上。抬起眉,轻拧着眉眺了一眼南天离去的地方,在心里叹了声气。
“他说得不对吗?别人不清楚,德仁你还不清楚吗?当初朕让你侍候秋水,天天监视着她。朕接近她,不就是为了鹰王那十万血骑吗?”欧阳承拧着眉,肘撑在龙案上,手掌紧握成拳,抵在眉心。垂下的眼睑,挡着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
德仁理着案上刚刚被推得有些乱的折子,道:“皇上别这么说,就算开始的时候是那样,但后来,皇上处处都护着娘娘,很多事也是逼不得已。”
“天儿问朕可曾有内疚过,可是朕内疚了这十几年又有什么用?秋水当年被太皇太后灌下滑胎药,朕也心痛,可当时朝堂上朕的势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直到秋水死了,朕才替她报了仇,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用?”可最后,他依旧选择了江山,有一滴泪,从眼缝中滴落下来,落在明黄的台布上,让那一块的颜色更深了。
德仁转过身,装没看见。“皇上,别说了,娘娘不想皇上难过。”
“父皇!”
欧阳承一听到飞雪的声音,赶紧调整了情绪抬起头,看见她一声浅紫的纱裙,虽然女儿穿着纱裙,但依旧是风风火火,不要多久依旧会回到穿劲装的那个飞雪的感觉。
“飞雪,过来,陪父皇坐坐。”
飞雪快步走到欧阳承身边,一会给他揉着肩,一会给他捶背。
欧阳承嘴角漾起一个浅笑:“说吧,有什么事想要父皇帮忙。”他的儿女他还是了解的,飞雪的性子哪里是这样的。除非有事求他。
“父皇都问了,那儿臣就不绕弯弯了。”飞雪嘴角挂着一丝诡笑,但面色已经有些微红。
欧阳承“嗯。”了一声。
“父皇,替儿臣赐婚吧。”飞雪扑到欧阳承的怀里撒着娇。
“哦?哪个权相之子?”欧阳承略带喜色凝视着飞雪,女儿长大了,是该赐婚了。
飞雪抬起脸,看着欧阳承,道:“钟离!父皇也觉得钟离很有才华不是吗?又不像其他那些将候之门的公子就知道卖弄,他是一个很真实的人不是吗?”她就喜欢他那种感觉,不像别的世家子弟,就会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则什么勾当都做,这几年在红楼,她见得太多了。
“不行!”欧阳承立马回绝。
“为什么?”
“他好男风,全帝都的人谁不知道?飞雪,你找个什么人不好?难道那些王侯将相还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年轻有为的数不胜数。”钟离就算不好男风,那个长相也太寒碜了。黑不溜秋,胡子拉渣的,个子也不太高,哪里配得上他的女儿。
“儿臣不管,非他不嫁。”她有多少天没见着他了,他是故意躲着她吗?就好象人间蒸发一般,红楼的伙计都说他出游了,还是和一个美男子出游了,她不相信,那些家伙肯定是他指使起来骗她的。只要父皇赐婚,她就不怕他会跑。
“可是他不喜欢女人,你这样嫁给他,不是守活寡?”说出去也不怕丢了人,李茂大庭广众之下就跟钟离有一腿,要跟老七和离,现在十一闹着要嫁给他,那个男人到底想做些什么,总是搅得他欧阳家不得安宁。
“不会的,他会喜欢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