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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朝着挺拔山峰狂奔而去，听着后方传来地惨叫声，完全不为所动。
小白在前方开路，凌峰紧跟其后，沿途所有奇兽都是死在小白血盆大口之中。
有着后面那一大群人的吸引，几乎所有地奇兽都是朝着那边汇聚，因此沿途虽然也有奇兽，但其实力不强，也是零星几只，没有成群。
凌峰一路没有受任何阻拦，很快来到挺拔山峰脚下。
好几头踏空镜实力的奇兽，都是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呼吸，很显然这都是领头那批人斩杀的，他们都已经登山。
让凌峰有些惊奇地是，这些奇兽脑袋之中的那种如同果核一般的东西，都是消失了，应该是被那些踏空镜的强者拿走了。
想来他们知道如同果核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山峰云雾缭绕，静谧无声，与山脉中还在进行地惨烈厮杀截然相反。
凌峰抬头看去，烈日在山峰顶端，绽放着淡黄色的光辉，云雾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缤纷之感。
一条一尺宽的小路，在山峰山蜿蜒，一直消失在云雾之中。
小路之旁，都是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凌峰有些想不通，人迹罕至的山峰，为何还能保留着一条小路。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诡异，而且凌峰并没有察觉到，山峰之上有任何生命活动，那些领头的踏空镜应该都已经登山了才对，怎么会没有一点生命活动。
凌峰咬了咬牙，化形池势在必得，这毕竟关乎着自己是否能在短时间内跨入化形镜。
将小白收进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凌峰眉头微皱，心中有些忐忑地一步迈进小道。
凌峰微微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变故发生，凌峰也是轻吐了一口气，沿着小道，朝着山顶飞奔而去。
很快凌峰跟着小道指引，进入了云雾之中，视线受阻，只能看清眼前一两米的地方。
雾气弥漫，小道两旁地杂草长势更甚，都已经和凌峰一般高，前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后路又是雾气遮掩，难以看清。
凌峰停了下来，伸出处手掌，查探雾气有无异常，凌峰怀疑这雾气有很大地问题。
淡淡玄气将手掌包裹，微微挥掌，掌风带动雾气飘动，看起来和普通雾气没什么区别。
凌峰脸色凝重，自从进入了雾气之中，就有一种心悸之感传来，那种摸不着，看不到的感觉，很模糊，却又仿佛存在。
扭了扭脖子，凌峰目露坚毅，继续跟着小道，朝着顶端飞奔。
沿途杂草丛生，凌峰低着头，一直盯着小路。
小路越来越窄，杂草越来越高，都已经将凌峰遮盖。
凌峰继续飞奔了好一阵，小路依旧没到尽头，凌峰心中一紧，数千米高的山峰，按理说早就应该到达了山顶。
四周寂静地有些可怕，领头的那些踏空镜强者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发出。
凌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这座山峰太不真实了，一点飞禽鸟兽都没有。
那些杂草如今已经将凌峰包围，视线更本就看不出去。
凌峰将小白从怀中取出，想要它飞上天空，探查一下四周的情况。
让凌峰头皮发麻的是，小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转，似乎不能踏空而行。
与小白进行了简单地沟通，凌峰得知小白确实丧失了踏空而行的能力，似乎这山峰有种压制，禁止踏空而行。
凌峰脸色变得铁青，没想到竟然被一座山峰给阴了，不得已，凌峰只好往回走。
正当凌峰转头时，来时地小路竟然在凌峰眼皮之下，消失不见了。
凌峰顿时陷入两难之境，前无出路，后无来路。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凌峰转头看向小路旁边地杂草，或许全新地道路就在杂草地另一边。
凌峰平息了一下心绪，玄气运转，全身都在淡淡地玄气包裹之中。
无色玄气在凌峰手掌凝聚，随后一掌拍出，凶悍地劲气，将小路旁的杂草尽数湮灭，化为漫天地枯黄草屑。
难以想象，将杂草湮灭，居然露出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幽静，仿佛是大张着嘴巴地奇兽，要将凌峰吞噬一般。
凌峰转过身去，将另一边的杂草也尽数拔除，如出一辙，小路地另外一旁同样是万丈深渊，看不见底。
小路旁的杂草沿着凌峰清理出来的两个豁口，尽数消失。
杂草迷雾都是消失不见，这得以让凌峰看清了周围全貌。
凌峰仿佛立身虚空之中一般，除了一条一尺宽的小路，其他地方都是深渊，见不到底，也看不到边。
整个世界，似乎都斗转星移了一般，凌峰难以弄清楚那边是来时的路，小路也不再是斜着往上攀爬，而是平整起来，仿佛这条小路不是在山峰之上。
整片天地都发生了改变，凌峰感觉出现了幻觉，现在周围的摸样，和山峰完全不沾边。
凌峰站在这条小路的中央，两边都是看不见尽头，不知道通往何地，或者压根就没有终点。
完全没有头绪的凌峰，只有压下心中的那抹淡淡地恐慌，朝着小路地一边走去。
小路仿佛真的没有尽头，凌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机械地走在小路之上，周围寂静无声，让人很是压抑。
小白紧紧跟在凌峰后面，它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
凌峰心中时常想到，自己会不会是又进入了一个遗迹，无意间就跨过了空间，四周发生改变。
漫无止境地行走，让凌峰的心境安静下来，走在小路之上仿佛走得就是自己的一生，走不到尽头，反而还是件好事，走到尽头，或许就是殒命之时。
终于，凌峰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热地看着深渊，眼眸精芒微闪，自言自语道：“或许求死之路，才是正确的道路，人生的道路应该在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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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看破虚妄
凌峰侧着身子，看着一片幽黑的深渊，毫不犹豫的抬起右脚踏上去。
不管凌峰如何试探，深渊确实是深渊，凌峰右脚探不到底。
凌峰心中有些空落，暗自猜测，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这其实就是深渊，摔下去绝对会粉身碎骨地深渊。
右脚不再试探，收回重新站在小路上，将化小的小白放入怀中，凌峰坚信，死路就是生路。
凌峰不再试探，直接跳下深渊。
想象中的那种触地感并没有传来，凌峰身体不断下沉，速度极快，狂风让凌峰难以将双眼睁开，只能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
身体失重，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在凌峰心间弥漫。
这深渊似乎真的是深渊，并不是什么生路，而是实实在在的死路。
凌峰似乎都看到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的摸样，自己竟然在一念之间就踏入了绝地。
随着凌峰不断下降，周围光线也是越来越暗，最后尽数化为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深渊仿佛是无底洞一般，凌峰身体一直在下沉，渐渐地都已经习惯了这下沉的速度，如果不是耳边狂风在呼啸，凌峰甚至都怀疑自己不是是下沉，而是在凌空而行。
片刻之后，狂风不再呼啸，凌峰已经能睁开双眼，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凌峰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身体是在继续下沉，还是在悬浮起来，凌峰都一无所知。
四周一片虚无，凌峰什么东西都抓不到，仿佛会这样永远沉沦。
凌峰想就此沉睡下去，永远不睁开双眼。
一旦有了这种思维，那股睡意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凌峰眼皮打架，忽睁忽闭，难受无比。
慢慢地凌峰意识混沌，周围一片漆黑，已经不清楚自己现在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凌峰已经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或许在自己踏入山峰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梦境，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梦中之梦。
人生如梦，一辈子是一场梦，睡梦中，梦起梦落，便是一生。
“这一切都是梦，是我想出来的，我现在就是站在山峰之上，我的脚下便是山峰！”黑暗中凌峰突然睁开了双眼，仔细地看着四周地黑暗。
凌峰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黑暗之中，终于一点光亮出现在凌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