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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亲吻了一下,随即对我露出浅笑。抚着他发红的脸颊,我也回以一个柔和的笑容。
草湖与小苍炽后烈明野一步归帐,一起用过晚膳,将小苍炽交给烈明野,我钻进穆柳絮的帐篷以手背试探她的额头,烧已退。
草湖喂穆柳絮服下一粒药丸后回了自己的帐篷,他给小苍炽买了许多玩艺,驮着他玩耍一下午,也累了。
翌日近午,怒柳絮清醒,无恙。
人生若没有目标活着也是枉然,没有目标的人生枯燥而乏味。
1月又10日过去,在烈明野的调教下我学会了骑马,从上马至下马、从遛马至奔驰,虽不比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他来的娴熟,却也可以独策于草原不再需他护佑。
我二人一前一后奔驰在草原上追逐那天边绚丽的晚霞,晚霞之光为这片碧海披上暖融融的色泽。
“凌筱落,快来追我!”烈明野一马当先,一面向前奔跑、一面侧回首呼唤。
“少爷,等等我,跑慢一点,——”我勒紧马缰,用力夹一夹马腹,催其快进。
烈明野转回首不理会我的叫喊,好似与我逗趣一般,每当我即将追上时他总会拉开距离让我不能如愿。“少爷,你故意的!”我嗔道,力喝,“驾。”
他只笑不语,英俊潇洒之躯引领我向更高、更快的速度奔跑。
追了好几次才将他追上,他不再逗趣,放慢马速与我并骑小跑溜哒。我微微喘息,侧首朝他看去,他也正看着我。“呵呵~~~”相视而笑,均抿开唇瓣,笑弯了眼睛。
“感觉如何?”他抓住我的马缰缩短与我之间的距离。
“很棒!”我垂首笑应,原来骑马也不是很恐怖的事。以前总想骑,但又怕掉下来摔断脖子。现下学会了,想想以前的想法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呵呵~~~”他笑着转首看向前方,霞光还剩最后的余晖,我二人同望着它一点点消失殆尽。
日子过的好快,转眼间已来到草原1月又18日,我不仅熟悉了此地生活、更学会骑马!禁不住笑出声音,人总会熟悉,一旦熟悉了便不再陌生。
我二人勒马由小跑渐停,并肩走在草原上,晚霞不在了,但天空仍亮,夏时的天、黑的越来越晚。我们时而交谈、时而静走,话虽不多,但我却喜欢现下这种和谐惬意的感觉。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没有烦恼,没有包袱……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从思绪中回神眯眼望去,待来人近些时惊讶的张大眸子,唇微启。是刘汉青!1个多月已过去,他竟还在草原!
刘汉青奔至我二人面前勒停马儿,笑得很是兴奋得意,瞅着烈明野不停眨眼睛。
烈明野的好脸色在见到他之后转而铁青,当即调转马头欲离。
刘汉青先他一步横马挡住去路,无赖说道,“咱们又见面了,你还想走吗?”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烈明野把眼一瞪,没有好口气。
对于他的臭脸刘汉青丝毫不理,转首看向我,扬起一边的眉说道,“那日在湖心亭我曾说过自己与他有缘,会一次又一次见面,他偏偏不信。现下怎样,不是又见面了,我没有白等。”
闻言,我更为惊讶,脱口说道,“你在此就为了等少爷?!”
“不错!”他点头,点罢看向烈明野,坏笑,“我还曾说过,若再见面时要与他分个高下,若我赢了,他便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说完,嘴角翘起期盼之弧。
事隔这么久我终知晓离开湖心亭时烈明野的面色为何那样难看了,原竟有这样的赌注!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未答应!”烈明野出口反驳,眼睛瞪得比先前还大。
“不语便是默认。”刘汉青接茬极快,惹得烈明野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真无耻!”
刘汉青耸耸肩,无赖似的不讲道理,“我不觉得结交有价值的朋友有何不对,有必要时无耻一次又何妨?”他一席话令我与烈明野通通乍舌,均瞠圆眼睛瞪着他。我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竟能说出此等无理佼三分的话来!佩服!佩服!
“你——你不要脸!”烈明野指着他的鼻子在马背上跳脚,愤气从鼻孔内喷出。
“脸面固然重要,但有时可多糊上一层,正所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刘汉青伸出一根手指轻摇,眸中绽放精光。
“就算不糊上七八层脸面我也不答应与你比试!”烈明野气得双瞳冒火,斩钉截铁。
“错!烈女怕缠郎,我就不信你这倔小子能禁得住死缠烂打。。。。。。”他越说越不像话,竟将男人追女人那一套搬出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夹一夹马腹远离他们,让他们二人为比不比武吵去吧。离开200米停下,侧马看向他二人,只见烈明野欲向我追来,却又碍着刘汉青挡路不能如愿。刘汉青伸手朝他脑瓜摸去,可惜未触及便被拍下,瞧烈明野的模样已离抓狂不远。
我从瞠目结舌中回神,再也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大笑起来。烈明野真是遇到了对手,刘汉青的无赖与他的说一不二呛在一起不晓得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照刘汉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真有可能与他一直耗下去。
烈明野怒发冲冠、骂骂咧咧,刘汉青笑容满面。穷追猛打,烈明野向左、他截右,烈明野向右、他截左。二人似两头黄牛用犄角顶着对方谁也不让,愣是僵持着均占不到便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肚子酸麻痛,抛开刘汉青的身份与接近烈明野的目的不讲,单凭他的个性确实可成为烈明野的朋友,可令烈明野吃瘪没辙的朋友!
正笑着,忽觉马身强震,随即马儿嘶叫着腾身跃起,将我的笑声打断。我身后倾,忙转一转手腕将缰绳缠住以免落马。马儿长嘶响彻天际,未给我呼叫之机便载着我撒开四蹄飞速奔跑,目标——前方树林!
“凌筱落——身后,传来烈明野惊心的呼喊。
“少爷——”我的声音没入树林,马儿疯了似的穿梭在树与树之间七拐八扭,此状令我忆起深山雪林遇害那次,马儿定是受到攻击才会如此失控!
我学会了骑马,却不懂得如何驾驭失控的马儿,不论我如何喊停、如何勒缰均无效,剧烈的颠簸令我臀部生疼,头脑也开始有了晕眩。
“嗖”一声响,利器割化空气,我只觉森光逼近,速度之快、之精准。来不及躲闪!
“噗”利器没入我的右胸,一支箭柄出现在视野。钻心的痛令我松了马缰,从而被颠下马背,一只脚离开马蹬、一只脚挂在蹬内。
胸前的剧痛与落马的劣势令我全身的汗毛孔均倒竖起来,另加马儿没命奔跑,我仿佛似见到死亡招手!我在心里喊着烈明野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感官均被痛楚取代。
“凌筱落——凌筱落——”烈明野疯狂的嘶喊令我混沌的头脑生出一线光明,虚弱的呻吟,不晓得他能否听见。
不止有他的声音,还有刘汉青的,我听不清刘汉青说了什么,只知头顶有道黑影掠过,紧接着马速疾停,我也止住了倒姿倒拖。拖着跑时不觉背多痛,现停下后顿觉火辣麻痛!
脚从蹬上解下,一双有力而紧绷的手臂抱起了游走在昏迷边缘的我,耳边传来急迫呼唤,“凌筱落!”我强撑开眼皮向上看去,烈明野的面色好苍白,眼神好惶恐。
“少。。。。。。少爷。。。。。。”我有气无力的蠕动嘴唇喃唤,想抬手却没有能力。
“你会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找草湖!”说着,他将我抱起,翻身上马,冲出树林。
马儿没跑动一下我都觉得胸口好痛,身上的力气没有了,,意识却来越模糊,眼前越来越黑,我好困、好想睡“睁开眼睛,不许睡!”烈明野猛地一晃我的身体,痛楚钻袭,硬是驱走了我的睡意!
“唔。。。。。。”我痛的全身抽搐,冷汗淋淋,一口口急促之气不停倒抽。终可体会到烈明野受箭伤后的感觉了,只因,真的很痛!
奔回军营,烈明野抱着我全速奔跑。躺在榻上,帐内燃气橘色烛光,晃得我眼花,视野朦胧不清。
我听见了烈明野的叫喊、草湖的抽气、穆柳絮和小苍炽的哭声,多重声音交织在一起令我嘴角泛起幸福的弧度,身子是疼的,心却无比温暖,在这架空的世界中我有了真心相待的亲人与朋友……
草湖剪开我的衣裳,剪刀碰触箭柄,害我失声痛呼。
“啪”我凉意蔓延的手被一只灼热的手掌紧紧攥住,困难转首看向榻外,烈明野通红的眼睛是我唯一看到的。
不晓得草湖在我的伤口上洒了什么东西,疼得我险些晕死。痛苦的呻吟,觉得五脏六腑均拧在一起,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