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脚步声,她飞快直身后望,见到我吃了一惊,忙拭泪,哽咽着嗓音慌乱问道,“叶儿,你怎么来了?”
我立足于她面前,拧起双眉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何不能接受大哥?”照方才的情形来看已不是等可以等下去的了,缘由需要浮露水面!
闻言,她本已苍白的面容更显惨白,既惊又恐,“你……你……”
“我与相公回来路过花园时听见了你与大哥的对话。”我坦白相告,在她眼里看见一抹明显的痛楚。“为何不能接受大哥?他不够好吗?”她不回答,我追问。
“不,他很好!”穆柳絮怕我误会,冲口而出,“正因为他太好,我才不能与他在一起!”后半句才是重点。
“为什么?!”我不懂,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找到了为何却不牢牢抓住?
“我不是处子,我死过丈夫、流过孩子,我是寡妇!我若与他在一起、他日后要怎么抬起头做人?别人都会笑话他的!”她很激动,挥舞双臂哭喊,每吐出一个字均万分痛苦。
一串话令我着实怔住,好似被雷劈了一般脑海空白,原来这才是她不接受的原因!我忽略了,忽略的十分严重!寡妇再嫁,21世纪司空见惯,但封建的古代却不可以,否则又何来“荡妇”之说?“贞节牌坊”之说?她是名门闺秀,自小接受的“女德”教育比寻常百姓深的多,这束缚女人的枷锁早已根深蒂固,令她无法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沉默了,她哭倒在床榻痛不欲生。相爱不能相守,这6个字再一次令我心痛、心寒,人世间的不如意无所不在,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讲清摆平!
脑海中浮现出聂光深情的模样,我忽然间抓到一道光,这光令我抓住穆柳絮的双肩激动说道,“这只是你的顾及,大哥他不在乎,你难道从他眼中看不出他有多爱你吗?!”
“我晓得他爱我,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你懂吗?!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他还年轻,可以再去找更好的女人建立家庭、养育后代,我不是他理想的人选!”她将我反驳,声泪俱下。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爱人是一种幸福,他的心已经掉在你身上了,你要他如何再去开始新的感情?!”我用力摇晃着她,想将她摇醒。我懂她的顾虑,但放手了幸福就真的不会再来!她已30岁,青春正在一点点消逝,她没有第2个30岁可再度过!
“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叶儿,求求你别逼我,我真的做不到啊——”她崩溃了,双手掩面放声痛哭,每一个颤抖的哭律均扎痛着我的心。
我放开了手,身形一摇再摇,心好似被打入冰窟般寒冷。我止不住的摇头,爱了这么久,难道这份感情就要这样灰飞烟灭,永无见光之日吗?!看着她哭,我的眼睛也湿了,鼻一酸显些哭出声音。捂住嘴,猛一转身以背示她,静立了一会儿,迈开双足快步出房,怕再呆下去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一来到外面泪水便掉落,疾走回房,烈明野已在房内。见我回来,他立即站起,一手揽着我、一手将门阖上,并着急问道,“问出穆姐姐为何不接受大哥了吗?”
我一面哭着、一面将穆柳絮的话原本告知,听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收紧手臂抱着我。
寡妇再嫁,这需要相当大的决心与勇气,若没有这两点,那么聂光注定痛苦一场,更得不到穆柳絮!
★
新年在痛与乐中度过,经过那次花园倾吐,穆柳絮拉开了与聂光之间的距离,二人共处一间珠宝行却不多话,一门心思全放在买卖上。他们这样不仅折磨自己、折磨对方,更折磨着我们这些旁观者。
阿伊奈过年之后便回来了,依旧帮草湖打理医馆,在外人眼中他二人俨然已是一对恩爱夫妻。
说真的,我很佩服阿伊奈的韧性,4年又8个月,若是情商正常的男人早与她双宿双飞,或许连孩子都有了。但碰上草湖完全走样,草湖的神经不止粗大,更十分迟钝!4年又8个月,若说他与阿伊奈之间连手都没有牵过,谁信?但,事实确如此。
不能去铺里帮烈明野他们,我在府内也没闲着,古代的首饰比21世纪显得很是单一,故尔我在脑中思索古代能有的材料的首饰将毛笔沾着彩墨在宣纸上画下。3件琉璃饰品首当其冲,分别是“龙佩”、“凤佩”与“玉如意”,此3件是我最喜欢的!
琉璃这种物质是采用青铜脱蜡铸造法高温脱蜡而形成的水晶体,色泽流云漓彩、美轮美奂,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这提炼的过程需经过数十道手工精心操作方可完成,稍有疏忽即会造成失败或瑕疵!
画过琉璃,我又画了几款手链、脚链与玉石,画罢放下毛笔轻吹湿淋淋的彩绘。正吹着,房门敲响,“叩、叩、叩”。
“进来。”我直起身回应,丫头推门而入,身后随着樊彬的娘子。见到她,我很是一愣,忙站起。丫头将她带到,退了下去。
樊夫人笑盈盈向我走来,随在她身后的伙计将怀里抱着的大箱子搁在桌上。打开,箱内装着许多珍稀药材。
见状,我受宠若惊,“樊夫人,这……”
她挥一挥手,伙计恭敬退下,阖上房门。
她扶着我落坐,自己坐在我身旁,轻轻、软软的说道,“家夫知晓三夫人怀了身孕,特让我送些补品聊表心意。”
闻言,我顿觉如坐针毡,我不过是救了樊静瞳一命,重礼已谢过,现下又送来药材,这……这……我有点懵。
“瞳儿去铺里找苍炽,这会儿该到了。”她话锋转的很快,我一时间未回过神,慢半拍的“啊?”了声。
“瞳儿顽皮,不晓得苍炽能否吃的消。”
她一句接一句说的我越来越懵,总觉得话里有话,怪怪的。
眸转间,她瞧见搁在桌边的彩绘图纸,惊奇的张大了眸子,脱口赞道,“好漂亮的饰物!”
我从懵中回神,脑中弦拨响,将图纸立起靠着箱子,对她说道,“夫人来的正好,我打算将绘好的图纸送去给樊老板过目,不晓得这些饰物能否入樊老板的眼。”
她没有立即言语,而是仔细打量每一件饰品,越是打量水眸中的色彩越明亮醒目。她虽是一副病容,却能从眼中瞧出是位精明人!“三夫人,这首饰我为何从未见过?太漂亮了,精致大气,只是图样已将商铺内的首饰比了下去!”
得到她的称赞与初步认可我心里很高兴,但未敢得意,而是谨慎说道,“烦劳夫人回去将此图交予樊老板过目,若樊老板有意制作买卖,我会将其做法告知。”尚不知樊彬的意思,没有必要说的过多。商场如战场,只有确定了相互的买卖合作关系方能放开手脚来干。
“好!三夫人放心,我会让家夫看过后尽快给你答复。”她笑眯眯地将图纸折起收入袖筒,站起,“行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我送夫人。”我随之而起,她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回,“三夫人有孕在身不必相送。”转身朝房门走去,打开房门欲出又顿,侧首朝我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苍炽是块美玉。”说完轻轻一笑,带着精明算计的笑容离去。
我望着阖起的房门脑懵加厉,是块美玉……此话何意?她那笑容虽不存在任何危险,却让人有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好似……好似孙悟空与如来佛祖,怎么翻也翻不出去……茫然,我究竟是惹到了怎样一户人家?!
樊夫人走后,我褪去外衣午歇,一觉睡至太阳落山方醒。揉目坐起,靠在床头醒觉。“砰”房门大响,吓得我心一跳,惊得放下手看向门口。
一道小身影如旋风般飑入,飑至床前怒唤,“娘!”音落,另一道黑风紧随,曲起手指力敲他脑瓜,怒斥,“你娘怀着妹妹,不许大呼小叫,当心老子揍你!”
“哎哟!”小苍炽抱着脑瓜一面哀嚎、一面半弯腰痛呼,我傻眼,瞅瞅他、瞅瞅黑煞神烈明野,结结巴巴的问道,“出、出什么事了?”
不给烈明野言语机会,小苍炽跳脚,气呼呼说道,“那樊静瞳今日来铺里找我,缠着我舞枪给她看,我不依,她险些搅黄两桩生意!”说罢,瞪圆眼睛,腮帮子鼓起似小青蛙。
闻言,樊夫人的话即刻于耳畔回响,‘瞳儿顽皮,不晓得苍炽能否吃的消。’
“娘,瞧你揽的破事,咱们开门做的是生意,不是幼儿看管所!”他对我应允樊静瞳十分不满。
我眉梢抽动了一下,没有言语,将寻求证实的目光投向烈明野。他点点头,给予肯定,“那娃儿不止顽皮,还很刁蛮顽劣。”一面说着、一面头痛的接揉太阳穴,样子颇为痛苦。
“……”我无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