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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恼,怎么不一开始就把衣服给扔远点啊?
伸手抓过几样精油还是什么的东西都扔到了水里,那慢慢冒出来的香味缓解了周围的气味。
“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我背对着门挥了挥手,说:
“哪位,麻烦你帮我把地上的衣服给扔了,谢谢!”
等了好久都没见来的人有动静,于是回过头去,却见无桑盯着我背后看得正出神。
“……”
我是该大叫非礼躲在桶里还是干脆站起来让他看个够顺便质问为何偷窥我这纯洁无瑕的身子啊?
想了下,前面那个太娘,我又不是女的,于是很干脆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子跟他对视。
“你……”
无桑的眼神闪了闪,在我脸上逗留了很久,像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
脸上的面具在洗澡前就摘下了,但我也不认为他是被我脸上的伤痕给吓到,于是挑了挑眉,问:
“我脸上长蘑菇了?”
无桑突然大步上前,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反按在桶边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
我咬牙,挣扎了一下。
木桶的边沿顶在肋骨上,顶得我生痛,偏生无桑还用另外一只手在我背上游移着。
他的手很冰,接触到的肌肤在冷热交替的刺激下传来一阵战粟,让我不由得想要颤抖。
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怎么挣都挣不开。
一时火起,我朝他破口大骂:
“X的,你找死啊!老子背上有什么好摸的!”
无桑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行了个礼:
“无殇见过四皇子!”
我顾不上揉自己胸前那道红印子,傻呆呆的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
“四皇子!”
无桑微微的笑,眼睛里面却没有笑意。
“那你自称什么?”
“无殇!世人都知道伍国国师是‘无殇’,我现在自然是无殇!”
你爷爷的,这简直是在考验我脑袋转弯的程度!
“你为什么说我是四皇子,有什么证据?”
心脏在“嗵嗵”的急速跳动后平稳下来,我整个人也清醒到不行。
“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又何必说明白呢,四皇子!”
无桑眯着眼睛,像是在指责我自欺欺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真的找到什么证据了?
不,不可能!
我把脸毁了,而且想来无桑也并不知道那个“四皇子”的长相,不然不会到了今天才来指认我!身上我也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痕迹,唯一有着刺青的手臂也被我用火把给烧掉了表皮……
“国师怕是找人找疯了吧,路上遇到一个就硬拉着人家当皇子,怎么,你们伍国的血脉就沦落到随便一个乡野小民也是的程度上了?”
我冷笑,抵死不承认。
“呵,你以为毁了容貌,把手臂上面的刺青烫掉我就认不出来了?原本没联想到而已……只是四皇子莫不是忘记了伍国直系血脉背上隐藏的圣物印记会在体温上升的时候浮现出来吧?”
当下把口水呛进气管,XX的,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悔啊!
我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就将身上的皮都烫一遍啊(那还能活么?)……
“你想怎么着?”
咳了好一会儿,我绝望的,明知故问的向他开口询问。
“呵,本来因为他的缘故我也没办法对你下手了……现在倒更好,四皇子不用担心,微臣自会辅导皇子登上帝王宝座!”
你,你这不是比一刀杀了我还阴险么!
跟着其他那些什么什么人抢皇帝位置?
我有九条命都要栽在上面!
我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半晌才哑着喉咙任命的问他:
“那我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把身上的伤养好就可以了!四皇子放心,你是帝上正统血脉,微臣会全力辅佐的!”
无桑眼睛里面闪过什么,我看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有这种预感!
第二十三章
一天敷三次脸,三天换一次药,每天泡一次澡……
我总觉得这些天来做的“护理”比我那一辈子弄得还要多,又不是娘们,手上的疤也早就结了,做什么还要重新上药啊?
真是……
别说,无桑搞鼓的东西还真有点效用,原来凹凸不平坚硬得像那翻垦的田地一般的皮肤,居然有软化的迹象。
皮肤能够软化,我自然高兴,这样一来也不会因为蹭到衣服而发痛了!
不过,最让我得意的是,脸上那三条疤啊!
无桑用了那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去疤无痕接骨续肉的XX牌白玉生肌膏……
还是消不去啊消不去!
我那引以为豪的割肉技术,我那标志性的三条黑线啊!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消去,那我岂不是辜负自己那磨练N久的玩刀技术和人体血管脉络研究?
更何况我特地用的草木灰止血,就是看中那里头的“黑色素”啊——估摸着没有个一年两年是消不下去的!
只可惜自己当时找不到酱油,不然用那个往脸上一浇,除非你把我脸皮移植了,不然就看我挂着三条黑线一辈子吧!
原先无桑给我脸上涂药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翼翼地,只在那三条黑线上面涂,生怕就浪费一点儿。刚开始还真有点效用,我就看到那三条疤淡了那么一咪咪,收拢了那么一点点,于是琢磨着要不要补上几刀去。结果呢,那次之后不管无桑再怎么涂,它就是不变了!乐得我每天咧开了嘴笑,也使得无桑抓狂般的跟我耗上了!
那什么什么药啊,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往我脸上抹,一涂就是半张脸,除了伤痕,边上的皮肤是嫩得要滴出水来……
这样一来,却是让那伤疤更明显了!
我有日抽空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脸左半边跟右半边颜色都有点不对称了,大惊。
右边脸因为长时间用头发遮掩,显得有点苍白,修眉长目,微抿的唇角上似乎挂着若有若无的淡薄微笑,收眉敛目之时,也是淡泊到失却颜色的。
左边脸上三条由额头拉至下颚的浅黑色弧线牢牢的盘踞在脸上,将原本好好的五官打乱、分崩离析,像是把本来完整的拼图上下左右错置了……明明是跟右边一模一样的轮廓,却怎么也找不到相同的感觉。只看那局部的皮肤,却是柔嫩异常,清晰得肌肤下面的毛细血管的淡青色都微微浮现出来,但又看不太分明。
赶紧趁无桑给我抹完药走人的时间把左边脸上的药膏给抹平到右边,力求不至于变成“阴阳脸”。
两三天下来,两边脸色终于勉强达到了平衡,肌肤水嫩柔滑,这白玉生肌膏比大宝SOD蜜还好用啊……
我感叹——果然是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日子闲暇下来,自然就杂七杂八的乱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明明没有那么眷恋着的,却一个劲地在脑中翻腾!
在被无桑发现我是“四皇子”后,就从客房又回到了内院,还是原先那间书房。
环玲开始还“畏惧”了下我的“身份”,后来混得熟了,又不拘小节了起来。
某次拿了一盘糖年糕来给我,这才让我想起来居然连新年都错过了!
苦啊,大年三十是生病发烧躺在山洞里面过的,然后初三好不容易出趟门就受了牢狱之灾,等出来到现在,已经正月过去了……
在现世那会儿,虽不是每家每户都会有什么年祭的习俗,但左家却是每年都要吃上一桌团圆饭的。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左家有身份没身份的人,在那一天都被“恩赐”能够和左家太上皇太子爷坐在“同一个屋檐”下,吃上那么一顿“团圆饭”!
可笑一场兄恭弟敬子孝长慈的闹剧!
无桑前几天是来去匆匆,给我抹了药就走,现在更是好几天没见踪影,药澡抹药一干事情全交给了环玲,他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没有问环玲,反正问了她也定不会知道。
我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会转变得那么快?
没再要我的命不说,偶尔几次我泡药澡的时候扭头,就看到他望着我出神。对着我的时候,也不再看我像是死物一般,虽然还是没什么波动,但让我感觉他已经“像个人”了!
因为我是他要找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