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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愕然回头看她,她咬咬唇坚定道,“我要见他!一定要!”说完,她扭头就向蓝田大营奔去。
南宫雨大叫,“铜铃!铜铃!”
南宫铜铃一定能听见南宫雨的叫声,可是她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跑,小小的身影一下溶进了暮色里。
“夫人!夫人!”浣花抱住忽然向后晕倒的玉兰曦,“夫人,你怎么了?”
听见浣花惊慌失措的叫声,南宫铜铃也顾不上去追南宫铜铃,赶紧跑到玉兰曦身边,抱起她,对秦福道,“快!快回府!”
几人匆匆上了马车,秦福狠劲一鞭挥在马肚上,喝道,“驾!”
。。。。。。。
等得玉兰曦醒来时屋内已掌烛火,南宫雨就坐在榻边,见她醒了,南宫雨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夫人。”
玉兰曦看看她,目光又在昏暗的屋内流转一圈,无比失落道,“他还没回来,是吗?”
南宫雨叹气点头。
顿了顿,玉兰曦似想起什么,又问,“铜铃呢?”
南宫雨垂下眼帘,摇头道,“不知道呢,我想那些将士不会为难她的。”
玉兰曦点点头,长叹口气,垂目望着身上盖的飞禽复锦被发怔道,“雨儿,我令他伤透了心,是吗?”
南宫雨微愣,握住她温暖的手道,“夫人,相爱容易,相处难。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但我相信,最后这些磕磕碰碰都会被消除的。”
玉兰曦的眼睛一片迷蒙,泪水打滚,道,“雨儿,真的吗?他还会是那个温柔的诗染,对吧!”
南宫雨点头,握紧她手,“嗯!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知道,相爷他爱夫人胜过爱他自己…”[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玉兰曦抬眸与她相视,咬咬唇,刚欲开口说点什么,忽然有人撞开房门闯了进来,而闯进来的人正是浣花,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夫…夫人…相爷回来了!”
南宫雨和玉兰曦相视一眼,心底一阵惊喜,玉兰曦便马上要下床穿鞋,南宫雨也赶紧扶着她下床。
待她们穿过回廊又经弄堂时,远远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女子哭声,南宫雨首先嘶哑道,“是铜铃?”
的确,这哭声再熟悉不过,不是南宫铜铃能是谁?只是,她为什么要哭呢?
玉兰曦和南宫雨均不解,只得加快脚步赶到堂屋。
她们一进堂屋首先看见坐在地上的南宫铜铃,她像根麻花一样被细索绑住,一边大哭一边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坐在堂上的诗染看一眼进来的玉兰曦和南宫雨,撇开脸,依旧一脸不悦。
玉兰曦不由上前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诗染闷哼一声不语,倒是一旁的秦福接声道,“二小姐在蓝田大营又哭又闹,无奈之下,相爷只得将她绑了送回府来。”
这时,南宫铜铃又哭叫道,“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跟着染哥哥你的!你要上刀山我便跟着你上刀山,你要下火海,我也跟着你下火海!呜呜…”说着说着,她又一阵呜呜咽咽的哭着。
玉兰曦紧蹙眉头,心里杂乱如麻,南宫铜铃这话不就是对诗染的真情告白吗?那她到底将自己这个丞相夫人置于何地?可是,玉兰曦自己心底又不得不震撼南宫铜铃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和果决。
诗染剑眉紧皱,看向秦福,威严道,“还愣着干吗?快叫两个人把她抬到她房间去!门窗都用木板钉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解开!”
秦福急忙颔首领命,玉兰曦望着秦福匆匆出去的身影,又看着头痛扶额的诗染,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到底是何滋味。
他这样担心南宫铜铃会跟随他而去,不正表明他心里非常清楚南宫铜铃对他的情意吗?那么他呢?是否有那么点点动心亦或者说是感动呢?
玉兰曦不知道,她默然站到一边,淡淡的看着进来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的抬着南宫铜铃出了堂屋。
第170章 出征
待南宫铜铃被人抬下去后,诗染直接起身向外面走,玉兰曦叫住他,道,“夫君何以这么晚了还要走吗?”
诗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兰曦晚上自不必等我了,这两日我都会宿在蓝田大营。”
他说完又欲走时,玉兰曦提上一口,道,“夫君且慢,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诗染背对着她,踌躇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气,转过身看着南宫雨和秦福,“你们且先下去吧。”
南宫雨和秦福颔首,带门而出。
一时,屋内寂静得出奇,明亮的烛火在静静地燃烧。
沉默有顷,玉兰曦刚要张口说话之际,却不想偏偏诗染早先了一步,道,“兰曦,有一件事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她微皱眉头,凝目望着他道,“夫君可是指你要征战沙场之事?”
诗染摇摇头,自他知道她和南宫姐妹到蓝田大营来寻自己,他就已料到关于他领兵上阵的事终究是瞒不住她了。
见他摇头,玉兰曦沉吟片刻又问,“那不知夫君到底是何意?”
诗染轻吐口气,避开她炙热的目光,“连城那边拒抗听命交权。”
玉兰曦不由一愣,想了半天,她终是长叹口气,“染,对不起…”登时,她的眸子亦红通一片。
诗染凝眉看她,心生怜惜,目光陡然一柔,上前轻捧她脸,颔首垂眼,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帘,只见她泪光闪闪,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眼角簌簌而落,看得他眉头紧皱,嗄声道,“兰曦,何以流泪?”
玉兰曦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摇头不语。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为她拭泪,“你是想以此来挽留我吗?”
玉兰曦垂眸,她怔怔地望着他穿着的红色盔甲,苦涩一笑,抬头看他,“山河萧萧,君持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妾纵有十万不舍得,又奈若何?”
她抬起纤长的手轻捋他垂在耳边的青丝。一边流泪一边道。“何况我君还是一国之相。掌天下之大事,其责之重妾何当不知也?”
诗染轻环她柳腰,听着她莺莺细语道来,心堵得甚慌。
玉兰曦眉头紧蹙一起。泪水如小溪般汨汨而流道,“如今妾有两件事,务求夫君答应其一才好。”
诗染默默点头,见她一脸沉痛,他的心也隐隐作痛不已。
玉兰曦抹去纵横脸上的泪水,抬眸看他,笑中带泪道,“其一,务请夫君领兵远征之日。妾陪行左右…”
诗染眼睛紧眯,她的意思是要随他一起上沙场?
看见他紧张的表情,她柔婉一笑,轻摩他脸颊,又道。“其二,夫君明日便向皇上辞了这一国之相,日后,君生天涯我便在天涯,君度东瀛我便在东瀛,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诗染震惊之余又带着深深地感动,他眼眶泛红,嘴角抽搐,似笑非笑的凝视玉兰曦脸庞,忽然,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三日后,京城北门外,十五万精兵临城下,整装待发,趾高气昂间,每个人脸上带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精神,视死如归。
道是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一日不仅天子,百官来送,所有京城居民皆涌到了北门外,有威武雄壮的送行歌,也有呜咽啼哭的妇孺哭声,望着老父残母,娇妻幼儿抱头恸哭,士兵们也不由个个红了眼眶,忍住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诗染一身白色盔甲盔帽,他带着五十个将军来到一身金黄龙袍的慕十景身前,单膝下跪,抱拳道,“皇上,十五万大军已清点完毕!”
慕十景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红甲如汪洋大海般看不到尽头,他长长叹口气,忍住心痛,上前扶起诗染,哽咽道,“丞相快起…”
诗染反抱住慕十景的手,一脸坚毅的看着他,仿似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慕十景忍住悲痛,叹气摇头道,“朕始终觉得由朕御驾亲征…”
他话未说完,诗染就打断道,“皇上,天下子民不能没有你!像征战杀敌这般,本就该是为臣之道,何能天子亲征也?”
慕十景语塞,连叹两口长气后,转过身看着柴音,“还不快给丞相和诸位将军以及士兵们上酒!”
柴音颔首,连忙像伫立在身后的宫女和太监挥手,示意上酒上碗。
这酒寓意壮行,喝完砸碗,壮士一去不回头。待到凯旋回朝日,再饮美酒迎归来。
一碗酒干下肚,众人纷纷掷碗投地,一时,陶瓷碎响之声连绵不绝。
慕十景眼泛泪光,紧紧握住诗染的手道,“丞相勿要早早回朝才是,丞相是朕的左膀右臂,焉能失去乎?”
诗染点头,“皇上尽可放心,臣此去必要永除西北之患,还我大河山之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