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齐人物论-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远山《被愚弄的兔子和被弄愚的乌龟》(《永远的风花雪月,永远的附庸风雅》)
  深刻的思想往往失之生涩,俏皮的文字往往流于肤浅,张远山是少见的例外。在这出由“睿智”执导的兔子——乌龟滑稽剧中,唯一没有被愚弄——弄愚的,只有幸运的读者。作者的思维如兔子般灵动无羁,思想如乌龟般脚踏实地:我们分明能感受到一步一个脚印的逻辑力量,却又被脱兔般的思维速度席卷而去。作者展示的并非作为技巧的思维,而是一项人文实验:思维之光可以如何映射社会,烛照世象。
  郑逸梅《名片谈往》(《清娱漫笔》)
  “博古架”郑逸梅热衷于以“小卖部”的方式销售他的骇人腹笥,虽属小本经营,但绝无假冒伪劣,因而无需声明“如假包换”。一个充满“清娱”笔墨的时代是可怕的,但一个不容此类笔墨插足补白的时代更加可怕。我们的时代当然没那么可怕,只是有点可悲罢了,因为我们发现,随着斯人长去,这样的文字竟也随鹤俱杳,渺不可闻了,仿佛书桌上那盆摇曳多时的文竹瞿然枯灭。
  柏杨《丑陋的中国人》
  柏杨是个典型的哗众取宠者。正如《厚黑学》的作者李宗吾是个哗众取宠者。世间自有诲淫诲盗者。批判人性阴暗和文化弊端,若不能指明向上一路,那就等于为天性下贱者开堕落启蒙课。比如《厚黑学》一出,中国人恍然大悟,原来非脸厚心黑就不能恭喜发财,于是竞相厚黑。《丑陋的中国人》一出,中国人也恍然大悟,原来我的丑陋得之光荣的祖传,而且与其他同胞比起来,我简直是个大圣人!
  郭沫若《科学的春天》(《中学语文教材》)
  郭沫若(挂名)借用恩格斯关于文艺复兴的名言“这是一个需要巨人也产生了巨人的时代”,认为我们的时代也需要巨人。这让我奇怪了很久:什么时代是不需要巨人只需要奴才的?文艺复兴的史实告诉我们,真正需要巨人的时代,一定能产生巨人。郭沫若报信至今已过去了二十年,然而巨人就像戈多一样苦等不来,这到底是由于郭沫若再次谎报了时代精神,还是证明这个春寒料峭的时代并不真正需要巨人?
  柯灵《遥寄张爱玲》(《读书》1984年第4期)
  坦率地说,柯灵先生的文字,观赏价值始终大于思想价值。它是可以消夏可供倚枕的。这样的文字在五四前几乎无可称道,在“新文言”可供瞧个新鲜的今天,当然也就物以稀为贵起来。不过,《遥寄张爱玲》是难得的例外,真情贯注,思绵意长,老骥一嘶,声震云天。想到一袭旗袍的张爱玲在国内重新现身,此文功不可没,天下“张迷”爱屋及乌,能不对柯老先生感激涕零?
  胡河清《打狗棒法精要》(《胡河清文存》)
  文学评论,按传统分类是算不得散文的,除非像胡河清那样写:用心理解,用血验证,追求以理服人,但绝不放弃以情动人,笔下无虚誉,心中有至诚。胡河清文章的“精要”,当然不可能在寥寥千字的“打狗棒法”里尽窥其详,但措其大概,仍有如下心得:思维舒展,情性率直,笔墨空阔,见识新奇,最可见出评家的“玩味”之功。
  胡适《追悼志摩》(《胡适散文选集》)
  在别人还只是区区“文青”之时,胡适已早早“德高望重”了。名至实归也好,其实难副也罢,有一点似可断言:“德高望重”的身份于散文创作有害,运思之际会多出一份额外顾虑,又得驰骋情怀,又得提防着别让情感妨碍了身份,难免左右掣肘,文字难安。这是天下“大师”之辈的难局。结果,为了表达“德高望重”的哀思,胡博士居然揣想起我们的诗人如何“额上受了一个致命的撞伤”来,真让人啼笑皆非话说回来,没有胡适的首倡之功,也许今天我们还在诗云子曰,之乎者也呢。
  赵丽宏《花痴》(《岛人笔记》)
  赵丽宏当然不是鸡肋,食之固然无味,弃之绝无可惜。啊,赵丽宏,你是一枝红烛呀,燃烧燃烧,只顾自己继之以泪,增之以灰,哪管别人味同嚼蜡,苦不堪言。洋洋数百万字散文,竟无一句使人惊喜,使人发愣,使人生疑,赵丽宏真称得上文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歪诗为证:一字一字又一字,字字奉旨字字纸;词在字外诗安在,风在云头尽兴撕。
  赵无眠《假如阿Q还活着》(《书屋》1997年第5期)
  旅美小说家赵无眠,近年别创一种“流寇型”散文(并无贬意),笔走偏锋,文思佻荡,挥洒自如地运用时空蒙太奇,忽而思接千年之遥,忽而妙想万里之远,突梯滑稽,仪态万方,于博学巧思之中运斤如风,千里走单骑地长途奔袭,妖刀一闪,兵不血刃,轻取上将首级于百万军中。以准小说的方式悬想“阿Q”生活于当代之种种可能的悲喜剧,正是本篇特色。
  赵鑫珊《诗化自然哲学》
  哲学家可以是率真的狂人,但决不可能是矫情的妄人。诗歌曾经被汪国真的矫情所糟蹋,我忍受了,因为我还有中学生不读的哲学。散文曾经被余秋雨的矫情所糟蹋,我也忍受了,因为我还有大学生不读的哲学。但是现在哲学被赵鑫珊的矫情所糟蹋,我就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难道僵化的官方哲学,只能用如此拙劣的代用品来取代吗?这也太过分了!
  钟鸣《圣人孔子·里尔克·苏格拉底和独角麒麟》(《畜界·人界》)
  诗人钟鸣开创了一种怪异的文体。他驱遣中外古今的人、兽、神、妖,无所不用其极,其引文密度不亚于钱锺书的《管锥编》。在哥特城堡式的阴暗织体中高速运行的钟鸣犹如一只灵异的蝙蝠,他足以凭借自备的超声波而绝无撞墙之忧,然而头晕目眩的读者则难免一头撞在南墙上。对于同样是蝙蝠的读者来说,读他的散文则是一种难得的体验。他像《管锥篇》一样,拒绝了注定平庸的绝大多数读者。
  残雪《艺术复仇》(《〈书屋〉佳作精选》)
  残雪的写作是实验性的,阅读残雪同样是实验性的。她不断打捞自己的内心,读者则不断打捞她的文字。想通还是没想通,对残雪不构成命笔前提,她感兴趣的是思绪的展开方式,意念的流动轨迹,情感的生成路径,而不是准确地捕获它。正如“残雪”二字本身极具意象张力,残雪的所有文字,同样呈现为纷繁迷离的意象群落,它是动态的。我们接受她的邀请,成为永恒现场的目击者,而不是急切地要求抵达。
  顾准《民主与“终极目的”》(《顾准文集》)
  顾准与陈敏之在文革期间的秘密通信,是严格意义上的散文。在此文中,作为思想解放的伟大先驱的顾准指出:“历史永远在提出新问题。”他要问的新问题是(借用鲁迅的名言):“革命取得胜利的途径找到了,胜利了,可是,‘娜拉走后怎样?’”这一问题至今仍有现实意义。而且严格说来,永远不会过时。
  贾平凹《丑石》(《抱散集》)
  贾平凹的审美意识有些畸型,缘于他的审丑意识过于突出。这个从千年帝都走出来的当代作家、思想观念严重滞后于时代的农家之子,是传统中国全部密码的当代活标本,或者说是美丑难辨的活化石。《丑石》是一篇美文,一篇审丑的美文,也是作者不自觉的自画像。他说:“丑到极处,便是美到极处。”他同情于丑石的“遭到一般世俗的讥讽”,同时“深深地感到它那种不屈于误解、寂寞的生存的伟大”。丑耶美耶?渺小乎伟大乎?让时间来裁判吧。
  钱锺书《魔鬼夜访钱锺书先生》(《写在人生边上》)
  造化钟神秀,华夏诞锺书。作为学者,钱锺书具有泰坦巨神的伟力,作为小说家,钱锺书具有峥嵘特出的奇异素质,作为散文家,也许他只具有聊备一格的价值。它的优点和缺点不相上下,且呈齐头并进之势,而且要命的是,别人固然无法企及他的长处,甚至无法避免他的不足,正如我们无法指责太阳为什么那么喜欢炫耀一样。钱锺书亘古不变,所以,一切就看你自己所在的身心季节了。
  聂绀弩《论怕老婆》(《蛇与塔》)
  聂绀弩的文章一如黄山松,总是立论于险地,让读者乍一看不禁失笑,断言是个谬论。然而此公的能耐在于,他丝丝入扣地开启读者的自疑,最后让读者明白,自己习非成是的意见,才是真正的谬见。比如关于“怕老婆”,他这样认为:“人们喜欢把这一术语对于某一特定人物说来说去,用意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