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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金子一直绷着的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微微松弛了下来,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起一个月牙般完美的弧度,静静的望着夜殇。
“你笑什么?”夜殇冷冷问道。
“额,哪条法律有规定不能微笑的么?”金子无惧应了一句,琥珀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灼灼灿亮。赛夺辰星。
“这倒没有!”夜殇声音清冷,蓝眸盯着金子的面容,问道:“你懂验尸?”
果然是因为这个来的!
金子笑了笑,答道:“略懂皮毛!”
“呵,好一个略懂皮毛。多个经验丰富的仵作验尸无果,而一个略懂皮毛的却找出了折冲都尉的死因,这真是滑稽。”夜殇慢慢走近金子,绕地一圈,话语听起来似乎是轻松的,奈何他浑身的气息,无一不在透露着深入骨髓般的冰冷。金子甚至有些怀疑夜殇是否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为何一个人的气息可以冷得如此摄人?
金子稳住心神,含笑道:“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撞上罢了。”
“哈哈。。。。。。金郎君真是自谦了!”夜殇仰天一笑。
他的长发在夜风的扫拂下乱舞,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鬼魅。金子看着白墙上被拉得长长的投影,心反而没来由的轻松下来。自己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大不了便是再死一次罢了,说不定再次睁开双眼时,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不曾改变过,而这里发生的种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折冲都尉是你杀的?”金子神色认真,无所畏惧。
夜殇闻言,眉峰一挑,冷然笑道:“若在下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金子微微一怔,那双蓝眸就像是一泓温泉,平稳如镜,不起一丝波澜。
金子在现代曾多次参加过刑侦队的审讯过程,真正的罪犯在面临问罪时的模样和表情,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能了解个大概。此时夜殇的神情告诉她,他的的确确没有撒谎。
那么,真正杀死折冲都尉的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折冲都尉的身边人?
那人又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呢?
金子收回心神,点头道:“我信!”
夜殇微微有些诧异,但眼中的那丝情绪一闪而过,转瞬无痕。
“能否告诉在下,上官大人的死因?”夜殇问道。
金子狐疑的望了夜殇一眼,淡淡将验尸的过程跟他讲了一遍,不曾想夜殇听到折冲都尉竟是被人用烧红的棺材钉刺入颅骨致死后,竟露出了佩服的笑意。
“这一招当真妙极,用烧红的钉子刺入颅骨,不会流血,又有发髻掩饰,难怪那些件作找不到死因。”夜疡赞叹之余,不由深深看了金子一眼,说道:“饶是那凶手费劲心思,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是被金郎君看穿了,啧啧,真不知道他是运气太背了还是如何,怎就遇到你了呢?';金子抿嘴一笑,应道:“这叫夭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别想存任何侥幸心理!”
第七十四章主心(三更)
夜殇嘴角抽了抽,不以为然。
这话对一个杀手而言是可笑的。
他已经问到了想知道的事情,便也不再绕弯子耗时间,抬头望着头顶的苍穹,漆黑的夜幕中,只有寥寥几颗闪着微弱光芒的星星,皎月如练,圆盘外面笼着一层梦幻一般的光圈。
已经是丑时了!
他伸手轻点了笑笑的咽喉处,解了笑笑的哑穴。
“娘子。。。。。。”笑笑眼中难掩惊恐,一个箭步,跑到金子身边。
金子轻轻地拍了拍笑笑的手臂,安慰道:“别怕!”
夜殇却是嗤笑一声:“娘子!?”
尽管这早就是意料中事,但经小丫头这一唤证实,夜殇还是忍不住得意的笑出声来。
笑笑知道自己漏了口风,生怕这个冷血杀手夜殇伤害自己的娘子,忙伸出双手,站出来挡在金子的面前,颤颤道:“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家娘子的!”
夜殇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朗声笑了起来,静谧的月夜被他高亢嘹亮的笑声彻底打破,笑声回旋缭绕于耳际,又随着夜风渐次消散。
“我若想杀了你们,你们此刻还能安然站在对面与我对话么?”
狂傲,冷血!
金子暗自呸了一声,将笑笑护在一边,看着夜殇说道:“你想要的答案已经给了,现在是否能让在下回府歇息?折腾了半晌,真是累得慌!”
夜殇很欣赏金子的从容淡定,瞳孔微微一缩,应道:“当然,金郎君,哦。金娘子请便!”
金子不予理会。此刻能得以脱身她已经很感恩了,断不能再跟这样的冷血杀手多做纠缠。
笑笑上前准备敲门,却听夜殇再一次唤住了金子。
“金娘子!”夜殇站在马车边唤道。
金子黛眉微蹙,这个冷血杀手,到底有完没完?
“阁下还有事?”金子脸上并无不悦,而是耐心询问道。
夜殇指了指不远处停在槐树下的一辆马车,说道:“物归原主,耽误了些许时日,还望见谅!”
金子抬眸望去,果然看到了槐树下的那辆标有金府徽记的马车。只不过那辆马车已经变了一番模样,只怕是送回来也只能拖出去报废了。
“阁下真是客气了。若是有时间,不若帮在下一个忙,将马车拉到堆填区!”金子笑道。
夜殇容色并无异常,而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还有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权当还人情了!
金子躬身还了一礼,示意笑笑快些敲门。
连叩了许久,都不见木门打开。
难道守门的小厮睡得太死?
“需要在下帮忙么?”夜殇问道。
金子抿了抿嘴。淡淡道:“有劳了!”
话音刚落,夜殇黑色的身影轻轻一跃,如鬼魅一般闪进了黛色琉璃瓦围墙。
吱呀一声,棕漆木门打开了,开门的无疑便是夜殇。
金子道了一声谢谢,看了看地上还昏睡着的车夫,又看了看夜殇。
那眼神很明显!
阁下就送佛送到西吧!
夜殇翻了一下白眼,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像提小鸡一样。将虎背熊腰的车夫扔进院内。
笑笑长大嘴巴看着金子,印象中自己好像也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
金子莞尔一笑,从容走进院内。
棕漆木门随后紧紧闭上,也关闭了夜殇的视线。他收回目光,暗笑自己今晚真是不太正常,帮扶弱小,助人为乐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金子和笑笑回到清风苑的时候,桩妈妈已经睡了。
“笑笑,今晚你便在屋内与我同寝吧,没得回去又吵醒了桩妈妈!”金子吩咐道。
“好,奴婢听娘子的!”
笑笑回了一句,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给金子打来了梳洗的清水。连着两日二人风尘仆仆,长长的发丝已经沾染了尘埃,金子一向爱干净,受不了带着满头污垢入睡,因便在笑笑的伺候下净了发,忙碌地梳洗了一番。
“娘子,您躺到美人榻上吧,奴婢用棉帕吸干了发丝上的水分再睡,不然容易得头风的!”笑笑劝道。
金子点点头,挪着身子躺在榻上,一边嘀咕道:“要有吹风筒的话,该多好?”
“吹风筒是啥?”笑笑有些好奇。
“那个用来吹干发丝上水分的,可惜现在还没有这等高科技出现!”金子眯着眼睛喃喃说道。
“啊?还有那种东西?娘子是怎么知道呢?”笑笑一脸不解。
金子依然闭着眼睛,伸手指了指脑袋,含糊道:“这里自己蹦出来的!”
笑笑明了点头,含笑道:“奴婢明白了!”
“你明白了?”金子微讶,随后嘴角微微扬起。
笑笑也抿嘴一笑,娘子是天女嘛,那等神秘有特殊的东西,应该是天界才有的吧?
主仆二人倒弄了半晌,收拾停当准备就寝时,已经是寅时了。
金子感觉自己没挨着床板多久,便听到了熙熙攘攘的谈话声。
真讨厌,怎么又开早会了?
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子,再一次入睡。
“啊。。。。。。娘子你回来了?”
这一次不醒也得醒了,金子撑着身子坐起来,挤出一抹温和的浅笑看桩妈妈,应道:“是,我昨晚便回来了!”
“笑笑这丫头也不唤醒老奴。。。。。。”桩妈妈微微有些自责。
“妈妈上了年纪,不能熬夜,是我让笑笑这么做的,你别怪她!”金子笑道。
桩妈妈上前拿过一件褙子披在金子身上,淡淡道:“昨晚老爷过来了,老奴如实跟他说你跟着阿郎去了州府,今儿个娘子亲自过去跟老爷说说吧,他昨晚因着娘子出门没有知会他而微恼,但老奴看得出来,老爷没有真的生娘子的气,哄上几句就成了!”
金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拉开幕帘,笑道:“妈妈如实说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