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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看着依然端坐不语的金子。续道:“在下知道就算事后再怎么追究,也不能弥补金娘子受到的惊吓,所幸昨天并没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呵呵。。。。。。”金子笑了笑,侧首看着车窗外挺拔高大的身影,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着。
郑玉,不愧是天底下最渣的贱男。严素素这么做。倒也是情有可原,一叶障目,为爱迷失自己,可她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一个渣渣的厌恶与唾弃!
真是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
也罢,这样可怜的女人。何至于自己出手?
她已然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多谢郑公子关心,不过儿确实没有任何心情赴宴了,还望见谅!”金子冷冷淡淡的回道。
郑玉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要表现得贴心才能博得好感,便不多言勉强,只是嘱咐金子要多休息,放开怀抱。
金子敷衍的应了一声好,便借口身体不适,让车夫启程。
车夫松了一口气,所幸那公子跟雇主是熟人,不然,他还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
回了仁善堂,金子有些疲惫地靠在诊室内的软榻上。
从房门口走过的叶怀壁突然停下脚步,探头望了房内的人儿一眼,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扉。
“叶师兄!”金子探出身子,含笑唤了一句。
叶怀壁笑容可掬,从容走进诊室,柔声问道:“师妹很累么?师父不在这些天,你倒是受累了!”
金子忙摆摆手,笑道:“师兄这是揶揄我么?你们不嫌弃我碍地儿就行了,我哪有受什么累。。。。。。”
“师妹这些天忙的,仁善堂上上下下都是有目共睹的!”叶怀壁没有拘着,兀自在金子对面的蒲团上跽坐下来,抬眸看着神色倦倦的金子,关切道:“累了就歇着。早上看了一下诊病记录,才知道师妹你昨天竟出诊了那么严重凶险的病症。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有些病症还是要量。。。。。。”
他顿了顿,修改了措辞后续道:“要非常小心才行,师妹医术悟性比我更高,相信也能明白其中道理。”
金子点头,她能理解叶怀壁的意思,毕竟梅毒花柳这些病症,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都是非常悚人的疾病。不好治,还有可能被感染的风险,所以,一般的医者,都不会冒险接诊这样的病人。
“我知道了,谢谢叶师兄提醒,我会量力而行的!”金子笑答。
叶怀壁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说的在理。但事实上,他的做法并不值得提倡。若是所有医者都避医,那病患又该当如何?在绝望中受病痛折磨而死么?
金子见他神色挣扎,微带尴尬。知道他内心定然也不好受。
俗话说不做不死。
有些时候,你袖手旁观,不出手相助不是错,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但有时候你强出头,认为是大义,出手了,出了事情,就是你的错!
那时候,金妍珠发了疟疾。桩妈妈不正是因为这个担心自己么?
“对了,淮南道那边的疫情如何了?”金子转开话题问道。
叶怀壁的面容漾出一朵浅浅的笑,濯濯柔亮,看起来很是俊朗。
“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了,师父研制出来的药已经让好些感染疟疾的衙差转危为安了。师父或许过两日便能回来!”叶怀壁说道。
金子点点头。应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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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衙门。
午后的衙门静悄悄的,后衙书房的门紧闭着,金元伏案埋首,全身心地投入公事。
他看完这半年多桃源县上缴的课税后,在卷宗上签名盖章,准备上缴户部。
右手边上堆着厚厚一叠卷宗,这是花了大半天处理好的。换了以前,这些够他花三天功夫了。
金元又在一个卷宗上签名盖章后,伸手一捞,左手边待处理的公文,已经全部批阅完毕。
他苦笑一声,将笔搁下。吐了长长一口浊气,靠在圆腰胡床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努力不去想,一想,便觉得浑身脱力。
张师爷在书房外轻轻敲响门扉。低声唤道:“大人。。。。。。”
书房内嗯了一声,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进来吧!”
张师爷应了一声是,托着一张卷宗,推门进去。
“大人,这是辰郎君送过来的!”张师爷将卷宗递过去,说道。
金元信手接过,将卷宗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金元将卷宗放下,倦色随着一声吐气烟消云散,一双赤红双眼有精光一闪而过。
他笑了笑,对张师爷说道:“好戏要开锣了,那便按着辰郎君说的步骤办吧,让游顺的家属先闹上一闹!”
张师爷捻着胡子笑着附和道:“是,已经将那管事的住址透露给游顺的亲属了!”
******
郑玉的小院门口,围着乌压压一群葛布麻衣的平头百姓,他们手中持着棍棒,口中喊着郑玉院中管事李某的名字。
喊话声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侵袭着院中每个人的听觉神经。
郑玉在堂屋中暴怒,将屋内可以砸的瓷瓶玉器全部扫了个一干二净。
“那个游顺家属这是怎么回事儿?当初不是说得好好的么?阿玉,你该不会是抽起他那病痨儿子的治疗费吧?”曾毅拧着眉头看着暴走的郑玉。
“放你娘的屁!”郑玉的脸色阴郁得就像要吃人一般,怒吼道:“你认为我会吝惜那一点施舍的银钱?”
被郑玉迁怒已经是家常便饭事情,六公子对这点,已经有了免疫。
曾毅讪讪一笑,忙解释道:“不是说吝惜,是担心你贵人事忙,忘了嘛。不过这治疗费应该都是从账房支的吧,该不会是你家老李中饱私囊了?”
此话一出,郑玉一张脸更是阴云密布。
他厉喝一声,命人速去传唤老李。
管事李某早在游顺亲人领着大班人围小院的时候就从小门开溜了。
这围小院的事情,公子能解决,但自己挪用治疗费的事情,若是私下挑明请罪,还能有回旋余地,可现在被游顺亲属掀开,公子盛怒之下,定不会轻饶于他。
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管事李某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是笃定游顺亲属就算拿不到治疗费,也无法奈何,才胆敢明目张胆的挪用。
这下该如何是好?
李某捂着胸口一颗砰砰乱撞的心,惶惶地加快脚步,往小巷的出口奔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进展
管事老李急匆匆地走出巷口,因垂着头,没看清来人,兜头撞上一堵人墙。
一声闷响,老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桂。。。。。。桂。。。。。。”老李抬起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桂勇,惊得舌头打结,久久不能完整的喊出他的名字。
倒不是因为桂勇的面貌让他如此失态,桂勇怎么说跟他相处也有一些时日了,对他那可怖的面貌已经习惯成自然。只是桂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老李的一颗心就像瞬间坠入了深渊一般,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带回去公子面前,会是怎样的下场。
严娘子,那个曾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美娇娘,公子他说舍弃便能舍弃,还能做得那般狠绝。。。。。。何况是他。。。。。。
老李只觉得自己头皮在一阵阵的发麻,双手撑在身后,挪着屁股不断往后退,哑声求道:“桂勇,看在我平日里对你多加照拂的份儿上,放我走,求你。。。。。。”
桂勇一双冷淡无光的眼眸里陡然如升起的星辰般,泛着熠熠的神光。他嘴角凝着笑意,面上被损毁的肌肉随着笑意牵动,看起来越发狰狞恐怖。
“你现在走不了。出了巷子,便有赌坊的人在寻你的下落,前有狼后有虎,左右都是难逃一死!”桂勇的声音哑色破败,犹如夜晚悲鸣的夜枭。
老李惊得长大嘴巴,不是因为桂勇的话,而是因为桂勇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哑巴么?怎。。。。。。怎么突然间能说话了?”老李惊疑难当,颤颤的身子猛地一滞。停止了动作,惊呼道:“你之前都是装的,你根本就没有哑,你是装的。。。。。。”
“现在不是讨论我是否哑巴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活的问题。”桂勇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李。
这话让老李犹如梦中初醒。
没错,桂勇是否哑巴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现在是公子要找他,赌坊的人要找他,而这两方,随便落入哪一方之手,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眼下他所要考虑的是能不能活的问题?
老李猛的抬头,看着如枯树一般挺直站在面前的桂勇,连滚带爬的抱住他的大腿,祈求道:“桂勇。你有办法是不是,求你救救我,我给你磕头,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桂勇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哑然道:“我救不得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