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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闻到了,娘子的手艺真的好棒!用膳讲究色香味俱全,现在光闻香味,就已然可以想象菜品入口有多么的好吃了。。。。。。
金子忙了半晌,肥而不腻、酥而不碎、甜而不粘、浓而不咸的东坡肉就大功告成了。
金子双手油腻腻的,脸上却挂着自豪的笑意,喊了袁青青进来将吃食都端出去,净了手后便可以开动了。
这些天,清风苑里除了金子之外,桩妈妈、笑笑和袁青青都没少忙着,金子早就想要做饭犒赏她们了,因便不拘着礼节和规矩,让青青去将院门关上。主仆四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一起用膳,分享劳动成果。
清风苑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梧桐苑那边却是愁云惨雾。
晚膳时分,沐沐哭着鼻子往馨容院跑,说是四娘子病了。
青黛正好在伺候林氏用晚膳,沐沐哭哭啼啼的,也说不清楚。
林氏也是一脸疑惑,心中还道:今天妍珠不是说约了几个闺友去辛娘子家赏花么?
难道又跟人家攀比什么。被人家落了面子。心里不痛快。闹小性子了?
林氏了解自己的女儿,这孩子就是这点不好,也是自己之前惯得太过,绮缳像妍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个规言矩步的大家闺秀了。。。。。。
沐沐哽声说娘子从辛府回来后,便不大舒服,开始也没在意,以为是累了,便去床上躺了会儿,刚刚送了膳食进去,这才发现娘子不对劲儿,双颊泛青,嘴唇发紫。一直呻吟着喊冷,全身都打起颤了。。。。。。
林氏狠狠的骂了沐沐句混账,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的往梧桐苑那边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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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疏淡,寥寥星辰点缀着渐渐暗沉的苍穹。
梧桐苑里灯火点得透亮。明灿灿的烛光铺满金妍珠的闺房。
紧闭门窗的房间内挤满了伺候的仆妇和丫鬟。白色的帷幔内,气温有些高,竹席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盆,透过帷幔,隐约可见袅袅白烟氤氲。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盆水从帷幔内走出来,浅色的中衣上印着点点汗渍,额角上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下。
出了梧桐苑的门,她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嘀咕道:“六月天燃炭盆,简直就是要命!”
是的,六月天用冰块降温的很多,燃炭盆的,估计会被人认为脑子有问题。
可就是燃了炭盆,金妍珠这会儿还颤颤发抖,直喊着冷。。。。。。
“母亲,母亲,好冷,我好冷。。。。。。”金妍珠眼睛紧闭着,嘴唇越发的青紫,呓语中似乎还能听到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林氏的脸色因担忧着急而变得苍白,屋内气氛较高,她的额角不断有汗珠掉下,伸手将棉掖紧,蹲着身子搂住金妍珠,瑟瑟道:“妍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不怕哦,母亲在这儿。。。。。。”
“母亲,好冷,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金妍珠依然闭着眼睛,身子在林氏的怀里震颤犹如抖筛。
林氏见女儿如此模样,心里完全没有底,这样的情况,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呀。
林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安慰道:“别胡说,不会的,不过是中了暑气!”她抬起一双凤眸,望帷幔外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呀,快去看看大夫到底请来了没有。。。。。。”
屋外一阵急促的木屐声响起,显然是有人跑到二门处去打探消息了。
林氏哽咽着哭了起来,片刻后,外头传来青黛的喘息声:“夫人,大夫来了。。。。。。”
“快,快请进来!”林氏忙起身,迎了出去。
大夫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袭蓝色的长袍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袍角处还沾着几滴泥点,白皙的面容上胡子拉碴,怎么看,都不大像个大夫该有的样子。
林氏眼中有怀疑,望了青黛一眼。
怎么请了个这样的回来?
这人是大夫么?
这大夫不是青黛去请的,她也不知道,见夫人疑惑,便欠了欠身子,退出厢房,往金府二门走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请医
大夫是何田亲自去请的,他也是跑得满头大汗,屁股才挨着矮凳刚坐下,便见青黛神色郁郁的走了进来。
“夫人问刚刚那大夫是谁去请的?”青黛冷声问道。
耳房里的小厮闻声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站着的青黛。
微暗的灯光笼在青黛身上,在她的脸颊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阴影,更显得她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而分明。
这就是夫人身边伺候的青黛姐姐?
长得很好看呢,就是脸色不大好,凶神恶煞的样子。
许是感受到道道如注的目光,青黛抬眸横了他们一眼,小厮们都识趣的低下头。
何田见青黛模样跋扈,心中微恼。
这没名没姓的,是在跟谁说话呢?
仗着自己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就自认为身份有多么高贵么?
这是跟掌事说话该有的态度么?
就是内院的管事娘子冯妈妈,跟自己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丫头算哪根葱呀?
何田眸光扫过青黛的俏脸,并没有立时回答,反而慢条斯理的端起矮几上的茶盏,送到嘴边悠然抿了一口。
跑得两条腿都快要折了,口干舌燥的,没得句赞,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谁呀?
青黛见何田竟无视她的存在,脸色涨得通红,声音拔高了几分:“嗨,何管家,问你话呢,你是老了耳背没听见呀还是咋的啦?”
何田一口茶含在口中,险些喷了出来。未免自己出丑于人前,他屏息憋住,将茶水吞下。结果呛得老脸通红,险些眼泪都掉下来了。
青黛抿着嘴偷笑。
这就是装深沉的后果。相处了这么多年,那德行能到哪里去,早就是一清二楚的了。
“青黛姑娘越发牙尖嘴利了,玩笑都开到我身上了!”何田咳了几声之后,才清了清嗓子掩下尴尬,问道:“那大夫咋啦?也是人家保安堂的坐堂大夫呀!”
“保安堂的,就是新开的那一家么?”青黛瞪着眼睛问道。
“没错。就是东市上新开的那一家!”何田应道。
“你咋不请仁善堂的呀?”青黛言语中带着不解和微微的恼怒。
仁善堂是桃源县最大的药铺,开药铺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白胡子白头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手下弟子数名,皆以医术有专攻,妙手仁心而闻名,常常被州府和邻县的权贵名门请到外地出诊。
上次林氏小产,请来调小月的大夫。也是仁善堂的妇科圣手。
何田倒也想请仁善堂的大夫过来,可跑到人家药铺里一看,人家坐堂大夫都出诊了,只剩下几个打杂的小学徒。这些小学徒还没出师的,哪敢请过来给四娘子看病呀。这不,何田又跑了几家药铺,奇怪的是同一时间内,桃源县上有点口碑的药店,大夫都被请走了,只剩下新来的那一家保安堂。
青黛听完何田唠叨完,蹙着眉头狐疑道:“整个桃源县的大夫都被请走了?发生什么事了?”
何田也表示不清楚,青黛无奈,跺了跺脚,转身走出耳房,便见外头有小厮从院外跑进来,提着灯笼喊道:“老爷回来了!”
青黛迎了出去,何田也忙不迭的从耳房中跑出来。
灯光下的金元,面色沉重步履匆匆,一字胡一顿一顿的,眼睛扫向青黛,语气透着焦虑:“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出去一趟就病倒了?大夫怎么说?中了暑气?”
金元的步伐很快,青黛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去,她咽了口口水,喘着气回道:“大夫在给四娘子看着呢,还没出来,奴婢觉着也是中了暑气。”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梧桐苑。金元站在房门口,只看到那大夫跽坐在帷幔外,手中捻着一条长长的红丝线,线的另一端穿透帷幔,系在金妍珠的脉息上。
房间很热,那胡子拉碴的大夫眯着眼睛,似在认真的分析着脉象。
床边站着的林氏看到了金元的身影,拿起帕子抹了一把眼泪,哽声唤了一声老爷,却被那大夫瞪了一眼,拿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
金元看到那大夫诊脉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
医者看病,不是该讲究望闻问切么?
这隔着纱幔,神情气色都看不清楚,如何能诊断病症?又如何能对症下药?
妍珠在床上直喊着冷,都抖成那样了,不尽快到床前去把脉,还学人家悬丝诊脉,这厮以为自己是扁鹊还是华佗呀?
“嘘什么嘘?妍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元不客气的问道。
那大夫回头看了金元一眼,目光自觉地从那张阴沉如幕布的脸移开,只看到那一袭威严凛凛的铁锈红官袍。
哟,这是县老爷家的府邸?
大夫这才恍然自己这次竟是被一个官宦之家请来看病了,心中不由有些激动,忙起身朝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