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6-06-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国最高法院》、编辑个人文集《政治世界探微》,占用了教学以外的大部分时间,使我无暇全力专注于课题的研究。2005年8月,我获得了中美政府间的富布赖特项目的资助,以研究学者的身份前往美国衣阿华州德雷克大学法学院宪法中心研修,使我有机会修改并完成文稿。
  在这个项目启动时,我曾经邀请我的老友、《美国宪政历程》的合作者陈伟加盟。可是,他婉言谢绝,因其兴趣已转移,打算“改行”研究国共战史。虽然拒绝再上“贼船”,但是,陈伟还是为我提供了一些研究所需要的资料,比如我手头经常用来核对资料的绝佳工具书《牛津美国最高法院研究必备》(The
  Oxford panion to the Supreme Court of the United States),就是他花费心思从旧书市场淘出,再托朋友“不远万里带到中国”。此外,他审读了我最早的部分初稿,针对我过多依赖《美国宪政历程》资料以及内容重复的问题,提出了诚恳的批评意见。《美国宪政历程》的另一位作者、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白雪峰博士,再次加盟,负责撰写1950至1960年代沃伦法院的精彩篇章。我的学生、年轻的学术伙伴胡晓进博士候选人,也为全书贡献了三章初稿。他在文稿中所体现出来的聪颖和勤奋,再次显示了其作为学者的优秀潜质。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我和我的家人正生活在一个只有七千人的美国小镇——古林(Grinnell)。小镇的宁静平和,虽然缺少陶渊明笔下“桃花源”的美景美境,但却有着“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淳朴古风。这个小镇最大的产业就是国人很少知道的古林学院(Grinnell
  College),一个只有一千五百名学生却有高达十四亿美元信托基金的全美最富有的文理学院(Liberal
  Arts College)。在这个学院,我的太太吴耘给三个不同的年级、五十余名学生讲授汉语。我的女儿琬洁,一个十四岁的中国初二学生,在古林高中却选修高二的数学,显示了中国教育体制下题海战术所训练出了出色的数学成绩。遗憾的是,在批判性思考方面,她却缺少一些美国孩子那样的勇气和想象力。与他们在一起,不仅使我免于在海外的思乡之苦,尽享家庭的天伦之乐,而且,也让我更好地体会的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卡多佐的一句名言:“充实的生活体现在人生的方方面面。”
  (任东来、胡晓进、白雪峰著:《在宪政的舞台上:美国最高法院的历史轨迹》,中国法制出版社即将出版)
  注释:
  〔1〕〔2〕(法)托克维尔著,董国良译:《论美国的民主》上卷,商务印书馆1991年版,第168~169、169页。
  〔3〕Oliver Wendell Holmes,Jr.,“The Law: Address to Suffolk Bar
  Association Dinner;February 5, 1885”, Sheldon M。 Novick; p。 469.
  法律是魔镜的说法流行甚广,美国著名宪法史专家Kermit Hall就把自己的美国法律史著作起名为《魔镜》(The
  Magic Mirror: Law in American History; NY: Oxford University; 1989)。

  往事还要再提

  ——英文回忆录中的“文革”记忆一瞥? 伍 国近十年的英文出版物中,已经陆续出现了越来越多由海外中国人写作的关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生活的个人记忆并成为西方读者了解中国的一个途径,不少读物还在大学课堂上起着引导学生认识中国的作用。这是一段无法丢弃的岁月,但有时,个体记忆的喷发似乎也需要一定的机缘,不仅要有时间上的适当距离,也得有空间上的阻隔。在一个全然不同的时空中,本以为已经远去的记忆反而会变得更加真切、鲜活,撕扯着回忆者的内心,尤其当记忆与社会历史重叠,而且带有太多创痛的时候。但同时,这些记忆文字本身,也需要经受读者的评判。
  在海外出版的英文“文革”回忆文字中,1987年由斯坦福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署名“高原”的《自来红:文化革命记事》是面世较早也很受西方研究者重视的一部。1982年出国的高原,父亲是一位革命干部,陕西省某县领导,“文革”中被打成走资派。高原的回忆详细地记述了家庭经历,自己从中学生到当红卫兵,破“四旧”,到北京参加毛主席接见,卷入派性斗争,直到下乡的全过程。“文革”中中学生暴力化的心灵轨迹及环境的影响是我一直感兴趣的话题,高原的回忆在这方面提供了细致的记述。作者提到,在“文革”前夕的中学里,中学生就被要求一面进行严格的自我批评,一面密切注意“阶级敌人”的动向,在这样的教育下,身边任何有嫌疑的人很容易成为假想敌。作者在这里没有进行分析,但暗示出红卫兵的偏激和暴力绝非一夜之间形成,而是和之前长期的教育和政治文化相关。在高原的老师中,有一位李老师1949年以前有国民党背景,因此在“文革”爆发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作为特务被抓了出来。高原虽然喜欢李老师,但受的却是和“国民党反动派”不共戴天的教育,心理显然是矛盾的——“一想起这些事,我开始恨李老师,然而(内心的)另一部分还是喜欢他。”
  总体上,《自来红》一书的特点是,事实丰富而少分析和评论,也没有明显的感情色彩和倾向,即便在描述完自己亲身参与的破坏和迫害后,也似乎没有“忏悔”之情。这种手法,涉及一切与“文革”相关的回忆录和自传体写作都无法避免的一个问题,即著者究竟应该平实地叙述事实,还原历史,由读者来作出判断,还是应该直接加以评论?如果不加评论,是否会欠缺深度和分析?但如果加以评论的话,读者又如何区分这些感想和评论是著者当时的观点,还是后来才有的“事后诸葛亮”的感想?这个问题之所以存在,和“文革”的特殊性密切相关,因为它是历史上少有的当时人人趋之若鹜,过后个个避之不及的事件。
  华人女作家闵安琪(Anchee Min)的“文革”回忆录《红杜鹃》(RedAzalea)出版于1994年,曾是一部全美畅销书,还行销到全球二十多个国家,也是大学有关中国的课程的常用读物。作者闵安琪曾经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后在陈冲的帮助下赴美,初时不会讲一句英文,但历经打工、求学的磨炼之后,用了八年时间用英文写成《红杜鹃》一书,记述自己的“文革”经历。书中的安琪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少年时为了自保,身不由己地参与了学校对老师的诬陷和批斗,在自己的父母受迫害后,于1975年下放到东海之滨的一个国营农场当知青。农场领导是一位铁姑娘似的人物“严”(音),安琪试图接近和引起“严”的注意,最终和“严”成为知己,然后发现“严”被压抑在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下的旺盛情欲,同时也开始了自己的性觉醒。安琪充当了“严”和心上人秘密联系的信使,后来又在家中为二人充当红娘,促成天作之合。安琪对“文革”的认识,是一种在严酷的条件下对知青生活逐渐积累的绝望和反叛,其间对个体受压抑的感受甚至超过对物质匮乏的厌倦,她意识到,“我不属于自己”,声称,“我厌倦了生活,我痛恨做一颗枪膛里的子弹”〔1〕。当上海电影制片厂招收女演员出演样板电影《红杜鹃》的时候,安琪得以被选,但好容易快要成为明星的时候,主持样板电影的“旗手”垮台,安琪的明星梦破碎,成为电影厂的一名场记,直到赴美。这部书的女性视角,对被压抑的情欲的大胆描述恐怕是在西方引起广泛兴趣的一个重要原因,道理和电影《菊豆》的成功类似。与高原的回忆相似的一点是,闵安琪的回忆也触及到了“文革”初期师生关系问题,并描述了自己被迫在批斗会上读“揭露”自己所爱戴的女老师“秋叶”的稿子后的矛盾和复杂心理。但闵安琪的写作在这一点上突破了高原的超然风格——她明确地提到自己内心的忏悔,并写自己二十多年后去请求这位老师的原谅——不幸(或幸运?)的是,“秋叶”老师已经不再记得她这个学生,甚至不再记得这件事情了。这一刻,记忆似乎在和遗忘交锋,然而尴尬的始终是记忆,如同鲁迅笔下的《风筝》。
  和《自来红》相比,闵安琪的书已经加入了个人情感和价值判断,对个体的人被异化为无生命的子弹或“螺丝钉”的尖锐揭示和本能反抗也是颇为惊心的。回忆录通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