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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痈簦庸傥缤蛹掖砑椅瘢┲薏缓嫌谖镆恕9鹧艨け凰卫淼木刑酰裰诿枪狭颂饺兆印4撕螅涎艨と舜某浣犹骓'飒为桂阳太守。他一如恚ъ剑绦菩星叭瘟粝碌纳普K菇痰钡孛裰谥种成h下槔偅⒄顾恐O铝罹衬谘辖撤ドJ鳎睦窦溲现摹>'飒、茨充两任太守,桂阳郡的民众也逐渐富裕起来。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在刘秀的亲自主持与大力倡导之下,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国家的元气正在慢慢的恢复,民间的道德、风俗在重建,各地的民心在重拾。
星转斗移,日月如梭。七八年过去了,到了建武十三年夏,除了陇右、益州、幽州等新收取的地方以外,中原大部地区逐渐走上了正轨。民气逐渐舒展、民心得以安定、民德变得淳厚起来……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秀逐渐发现,一味地单纯使用宽厚政策,效果越来越不明显了。看来,对于那些不知好歹的奸猾之徒,的确是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了。宽厚之心要长存,雷霆之怒也必不可少。还是应了那句古话:“擂巨鼓用重锤,治乱世用重典!”
(四)刑用重典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刘秀作为一个从民间走向的朝堂的天子,对此感触甚深。二十八年的民间生活经历,十七、八年的农亩生涯,使得他对朝廷的弊政、民间的疾苦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现如今,自己做了皇帝,又该如何施政抚民呢?自己的朝廷,怎样做才能够避免重蹈王莽的覆辙呢?刘秀一直在深深地思考,不断地摸索。
实际上,刘秀的执政风格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建武十三年(西元三十七年)以前是以宽厚抚恤为主,为政之道,崇尚宽大。建武十四年(西元三十八年)至建武二十七年(西元五十一年),为政逐渐刚猛。为政之道宽严并济。建武二十七年以后,则在道德教化的基础上,以严法威刑治国。很显然,宽厚――》宽严并济――》严猛,刘秀的执政思路经历了一个转变过程。那么,刘秀的执政思路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大的变化,原因究竟何在呢?
建武十三年之前,特别是建武七年(西元三十一年)之前,中原地区尚未完全统一。刘秀的洛阳朝廷在中原地区的统治区域很不稳定,完全是一种战争状态。因此,刘秀对于此刻的内政治理工作,是一种战时策略机制。刘秀为了争取人心,为了显示洛阳朝廷的宽厚仁德,在短短的七年时间里,先后六次大赦天下:
建武元年六月,大赦天下。
建武二年三月,大赦天下。
建武三年正月,大赦天下。
建武四年正月,大赦天下。
建武五年正月,大赦天下。
建武七年四月,大赦天下。
然而,从此之后,刘秀再也没有下诏大赦。直到二十五年后的建武中元(西元五十六年)元年,才久违地“大赦”了一次。大赦诏书,是政治的风向标,也是执政测试气球。由此可以看出,刘秀执政思想的巨大转变。政策调整的主要原因是:
第一、宽厚的政策,对于平叛工作非常不利。
在宽厚政策主导之下,由于频繁地实行大赦,事事宽厚,使得奸猾分子借机逃脱法网,首恶分子得不到惩办,致使各地屡叛屡平,屡平屡叛,使朝廷疲于奔命,经济压力极大。长此以往,必然对国家实现完全统一以及保持稳定极其不利。因此,刘秀汲取了教训,出于对隗嚣、公孙述、卢芳的作战需要,从建武八年开始不再进行大赦。
第二,宽厚的政策,对于约束贵戚、功臣的不法行为非常不利。
以贵戚、功臣为代表的豪强势力的过度膨胀,无论是对于中央政府的权威,还是普通民众的利益都是非常有害的。当初,刘秀是倚仗南阳、颖川以及河北的豪强势力起家的。舂陵刘氏宗室、南阳、颖川各地的勋臣家族以及幽、并二州的地主豪强,仗恃着自己是有功于国,在当地气焰熏天,鱼肉百姓,胡作非为,劣迹斑斑。对于这些无法无天的恶劣行径,刘秀也早有耳闻。如果继续实行宽厚政策、年年实行大赦的话,贵戚、功臣以及豪强势力过度膨胀,必然会形成官逼民反的局面,对国家的稳定十分不利。
第三,宽厚的政策,为各级官吏的贪赃枉法、盘剥百姓提供了土壤。事实上,很多官员都在王莽时期做过官。在投奔洛阳朝廷之后,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霸占田产的事情屡有发生。刘秀久在民间,对于政府官员仗势欺人的恶行体会极深,早已是深恶痛绝。在刘秀看来,违法乱纪的官员们得不到依法惩处,就是对老百姓的犯罪!他深切地感到,在开国之初,在自己执政之时都是如此,自己百年之后,这还得了?防微杜渐,必须将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不能给子孙留下后患!
为了大汉王朝的江山永固,刘秀不再一味坚持宽厚政策。建武七年之后,刘秀下定了决心,他要尝试出一条新的治国之路:决不能一味地无原则地宽容下去,必须加强法制建设,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当然,这种从“宽厚”到“严猛”的过程,并不是一百八十度的剧烈转变,而是渐进的、平滑的转变。从具体的措施上看,它是由宽厚到“严宽并济” ,然后再过渡到“严猛”。
通过接近七年的实践,随着统一大业的完成,这个庞大的国家,逐步走上了正轨。国家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刘秀的设想发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到了建武十三年春,朝中波澜不断,大案要案一件接着一件案子出现,震动了整个朝野。这年三月十二日,刘秀提升沛郡太守韩歆为大司徒,接替于两个月前去世的侯霸之职。刘秀没有想到,韩歆被任命为大司徒,揭开了建武三大案的第一页!
这个韩歆,也就是当年给邓禹做西征军军师的那位。建武三年(西元二十七年)闰正月,邓禹率领二十四骑逃回宜阳,韩歆就在其中。对于西征失利,刘秀没有过多地追究韩他的责任。此后,韩歆被任命为沛郡太守,又被封为扶阳侯。
韩歆的性格倔强,有几分“书生呆气”。在朝堂论事,只要他认为是正确的,总是毫不客气地当众指责,对刘秀一点面子都不给,经常弄得刘秀当众下不来台,在群臣面前很尴尬。而且,他的用词极其尖刻,就连一向以气度恢弘著称的刘秀,都感到有些无法忍受了!
韩歆未上任之时,就得知刘秀曾与隗嚣、公孙述有书信来往。有一次,刘秀在读隗嚣、公孙述信后叹道:“可惜了。其实,此二人也有才。” 韩歆一直对朝廷招降隗嚣、公孙述的策略有非议,一直很不以为然。此刻,他应声答道:“亡国之君都有才!桀、纣之流更有才!”本来气定神闲的刘秀,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道朕是桀纣之君么!”最终,他还是强按下胸中的火,什么也没说。
建武十三年三月,侯霸去世后,鉴于韩歆的名望,刘秀还是决定提拔其为大司徒。如果说此前刘秀与伏湛、侯霸的合作用“融洽”概括的话,在接近两年时间里,那么他与韩歆的关系,只能用“恶劣”二字来形容!对于韩歆的多次当众“无礼顶撞”,刘秀几乎无法容忍。但他还是深知韩歆为国为民的一片忠心,因而并没有太多计较。谁知,韩歆却得寸进尺,越发没大没小起来。说话用词,完全没有顾忌。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韩歆的“狂言无羁”,终于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建武十五年(西元三十九年)正月,韩歆不知出于何因,突然向刘秀上书声称:“陛下!今年必然是凶岁,庄稼肯定会歉收,各地会有大量饥民出现!请陛下早作打算!”刘秀览奏,感到莫名其妙:“韩司徒!你言之凿凿,依据何在?”但是,韩歆却说不上个子丑寅卯,只是指天画地的发誓:“今年之事必然如此!陛下如若不信,敬请拭目以待!”刘秀听了,气的几乎要发昏:“韩歆!大正月的,朕难道连句吉利话都听不到么?你位列三公,无根无据,却说这些没由头的话,岂非妖言惑众?”这次,刘秀真是动怒了:“这个书呆子大司徒,朕受够了!”
正月二十三日,怒气冲天的刘秀正式颁诏,将韩歆免职遣送回乡。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解气。只要一想到韩歆那些没由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朝臣们都像他这样胡说八道,这还了得?韩歆,这次朕要办了你!”于是,他又下了一道诏书,派使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