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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史郎日记 作者:东史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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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绪也随着浮云飘往了我的故乡。

  一想到这月亮也照着我的故乡,我故乡的人们也在眺望着这月亮时,就觉得这是多么神秘而不可思议啊!同时也感觉到了宇宙的空渺无垠。相对于宇宙,我们做的事情是多么微不足道啊!

  月亮总会引人伤感,看着月亮,我不由得想起了很多事情,淡淡的哀伤渐渐浮上心头。

  湖面的水蒸气袅袅升起,又消失在空中。月亮穿过水汽倒映在湖面。远处野狗的吠叫声,更加深了寂寞的感觉。

  黑色的小猪像老鼠一样悉悉卒卒空过湖边。

  我站在那儿望着这寂静的景色,不由得触景生情,怀念起了故乡。

  二月十七日。

  站完岗回宿舍后,又去参观了寺庙。

  今天不比往日,刮起了大风,风卷着沙土迎面扑来,让人无法睁眼。

  寺庙建得很古朴,上面有“清朝道光”的字样。庙门的屋顶又宽又重,穿过庙门,走过圆形石桥,就来到了正殿。正殿里面安放着支那特有的与真人一样大小的雕像。

  不知为何,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定。把席子铺在向阳处,躺在上面继续我的故乡梦,昨晚的月亮至今还留在我的心坎上。

  一想到不知何时才能重归故国,我就陷入深深的乡愁之中,啊!无法排遣的乡愁。

  特别想家的时候,我常常会有这种冲动:想一刀挑死支那人,听他们的惨叫声,或是一枪打进支那人的身体。那样心里或许会舒服些。

  原定要在磁县驻扎一个月的,但随着战线的扩大,我们也不得不向前进军。

  应该是下午两点出发的,临时改成下午七点乘火车出发。

  不用步行,真是太妙了。

  今晚月亮没出来,四处一片漆黑。车站上,压缩饼干、大米、酱油堆成了小山,宇都宫联队的哨兵站在一旁看守,抓到前来偷窃的支那人,就绑在树上拳打脚踢。支那人满脸鲜血,痛苦地哀叫、求饶。

  在昏暗的空地上,一些戴着白色臂章的苦力,一一、二、三、四、五……按顺序用日文编上了号,好像共有四十八人。

  从守卫营那边又传来了“哼!混蛋”的责骂声和殴打声,紧接着的是支那人的哭喊声。看来这些宇都宫的士兵相当憎恶偷东西的支那人。

  我们看到黑乎乎的火车开始喷蒸汽了,靠蒸汽居然能推动这么沉重的车身,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啊!

  两个半小时后,火车停靠在彰德车站。这个地方看来不小,车站也很大,车站前有一个日彰宾馆,很显然是临时改造的。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下了火车就走进宾馆,看来勇敢的日本市民也跟随到彰德了。

  我们从车站出发走了五六百米,来到城内找宿舍,在一条巷子的两旁排列着很多砖瓦房。我们中队就要宿在这儿。

  我们挨家挨户地敲门,用中文喊着:“开门!开门!”却无一人给我们开门。最后我们就用十字镐砸门,结实的门却纹丝不动。费了好大劲冲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老头吓得哆嗦成一团,其他人早不见了踪影。

  可能我们在门外大喊“开门”的时候,女人和孩子趁机溜了,但这家的房子没有后门,他们是怎么逃走的呢?难道从屋顶上逃走不成?

  我们大骂了老头子一通:“你这死老头子!我们没想害你们,你倒让我们费这么多功夫!”随后就走进房间躺了下来。

  最近供给的食品、日用品,用都用不完。在警卫队的话,可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们各自吃得饱饱后外出。

  二月十八日。

  彰德很大,特别是白天,人多得像在赶集。我们乘的人力车从后城门出了城。广漠悠久的大地上绵延着高高的城墙,这是在大陆才能看到的风景,像电影上的画面一般雄伟。

  壮观。

  城外的火车站前妓院林立,可能有三四十家。大都是朝鲜妓女。不知为何今天特别想找个妓女。我们五人看中了一个妓院,觉得那儿可能有美貌的妓女。谁知进去一问,一下子找不出五个妓女,我们只好返程。坐在人力车上,想想幸好没找到妓女。

  二月十九日。

  但这一天外出的时候,我还是走进了妓院。

  最近可能是太轻松了,晚上常常难以入眠,我想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了。

  我找的朝鲜妓女长得很漂亮,但显得很无知。

  一小时三日元。

  她有一个手提收音机,随着音乐给我跳起舞来。欣赏着熟悉的音乐和舞蹈,我觉得很愉快。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嫖妓行为,我就后悔不已,那感觉如同身体被淤泥玷污了一般。我的体内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厌恶,真想往自己肮脏的身体上狠狠唾一口唾沫。

  现在士兵的心境和当时他们在南京军政部时的相差甚远。在南京的时候,人人都认为取得了胜利,个个兴高采烈,充满活力,现在的士兵们已失去了往日的朝气,每天唉声叹气,士兵内部弥漫开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早就失去了原来那种紧张感。

  要想让士兵们恢复原来的干劲是不可能的了,失去那种热切的期待后,他们现在陷入了沮丧的情绪中。

  但这只是心理历程的一个过渡期而已。过了这个过渡期,我们会静下心来,全力以赴,为下一个军事目标做好准备。

  今天有酒供应,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喝酒了。还没到满月的时候,但天空中的月亮像幻灯一般清亮,无数的星星银河般瑶璨,即便在这寒冷的冬夜,我们也嗅出了春天的气息。过不了多久,迎面拂过的春风就该带来一股刚挤出的牛奶般的浓香了。

  院子里,熊熊燃烧的火堆上,架着石油罐热酒。我们围着火堆坐成一圈,边喝酒边引吭高歌,唱了很多曲子,有沙诺沙曲(沙诺沙曲,为l897年前后日本流行起来的歌谣,因每句结尾加上沙诺沙的音调得名。)、袈裟曲(日本新与一带流行的民谣。)、矾曲、小原曲等。

  我们意气风发的歌声,打破了冬夜的寂静,回荡在夜空中;我们打的拍子,也与歌声应和,在夜空中回响。

  这所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先前的老头子,笼着两手,脸上交织着不安和好奇,诧异地瞧着我们不同寻常的举动,竖耳听我们奇怪的曲调。

  我们尽情地喝酒、高歌。直到拍得手发疼,喝得酪酊大醉为止,但我们高亢的歌声里隐含着一丝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故乡的忧愁。

  今天也允许外出,但因为昨天外出时做了该遭唾弃的事,我准备一人在房间里度过。

  战友们都出去了,不知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一人安安静静地呆着。我早已习惯了纪律森严的部队生活,像昨天那样放松一下,当时感觉很兴奋,但过后只会觉得无聊。

  门外传来了如位如诉的二胡声。我大踏步走到门口,把卖唱的盲人叫了进来。他吃力地登上石阶,拉起了二胡。细弱而颤抖的弦声沁人我寂寞的心灵。春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心颤抖起来,像是因为自己找回了哀怨,又像是因为找到了真实的自我。盲人眨巴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静静地拉着二胡,昨晚,我们在这儿意气风发地唱歌、喝酒,现在,瞎眼的乞丐在同样的地方拉着凄凉的曲调,嘶哑的二胡声直接传到我的心灵深处,我恨不得让这音乐永远留在我的心里。拉了几段曲子后,二胡停了下来。我给了他十钱和一些米。

  卖淫女失去姿色就当鸨母,赌徒变成了骗子,浪荡子沦落为乞丐,这就是贯穿人一生的不可逆转的法则,即将步入老年的盲人垂下了头,好像已屈服于这个人生的法则,慢慢吞吞走下台阶。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衣衫褴楼的老太太,她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幼儿,拄一根细细的拐杖,拎着个圆筒状的空罐子,那孩子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瞪大双眼看着我,她或许就是抗日战争的受害者吧?我拿一些食品把她打发走了。

  我们中队跟在第三大队后面出发了,我们中队的第一小队充当磁县与彰德间的警备力量,第二大队负责彰德的警备。

  我们走到城外,踩着厚厚的尘土向广阔的大地前进,在去汤阴的路上,我看到五六个朝鲜妓女搭坐在部队的卡车里。

  看来她们也和部队同步调前行。

  日本军人老是说支那兵把妇女和孩子带到战壕,可如今为什么自己也带着这种不洁之身行军呢?

  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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