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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今生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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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既不去练舞,每日里的时间便多了许多,从早到晚,便独自一人在花园内发发呆,叹叹气。每每遇着长安,出于习惯,想上前去诉一番苦,便又想起这一阵子委实没有可以称得上为委屈的委屈,而心中真正的烦恼,却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这一段时日,便是与长安也无甚话好说了。
  这一日,锦延早起练剑,一套剑法练完回来,阿娇还是未起身,倒是阿宝住的西厢房的雕花窗已经半开,从窗内飘出一股烤红薯的香甜味儿,阿宝与桑果两人正在唧唧哝哝说话。锦延提剑慢慢踱至西厢房窗外。果然,阿宝正坐在榻上,拥着被子吃烤红薯。此时像是还未梳头洗脸的样子,一把短头发挽成个小小的丸子,顶在头顶。
  桑果正斜着身子坐在阿宝脚旁做针线,不知为何忧愁,嘴里长叹一口气,道:“……他进出总从咱们门前经过,好生叫人害怕。天长日久,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阿宝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的是:“你当我没与阿娇说过么?我也晓得不好长久地住在这藏娇楼里,我已趁着她高兴时说过两回了,但她却是一味装糊涂,要么根本不答茬,你叫我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桑果欣慰道:“好小姐,你总算是懂事了。”忽然又双目圆睁,“你怎么好跟着那些糊涂人一起称呼二小姐的住处为‘藏娇楼’?!若是被二小姐知道,只怕又要生气!”
  阿宝道:“我觉着人家说的没错,明明就是藏娇楼嘛,唔……应是‘藏娇院’才对。”顿了一顿,又道,“话说镜湖边上那处小院子就不错,虽说破旧了些,但却清净得很,寻常也没有人去,妙的是屋后还有一片竹林。待哪日阿娇不注意,我偷偷收拾了包裹,再悄悄地搬过去,她总不能叫人去将我绑回来。”
  桑果问:“你去了,我也要去么?”
  阿宝翻了个白眼,道:“那是自然!我到哪里,你也要跟到哪里去!你要做个忠仆,万万不可变节!”又拍了拍手,推桑果道,“你今日烤的红薯倒好吃,再去给我烤几只栗子来吃。”
  桑果睨她一眼,道:“你整日无事,却顶会变着花样吃这吃那,倒要叫我在灶房中看脸色、赔小心。”
  见阿宝便嘟着嘴不说话,桑果忙又哄道:“莫生气莫生气,我自有办法对付灶房里的厨子,不管什么东西,总是能讨来的。”
  阿宝来了劲,问:“哦,什么法子?你倒说给我听听。”
  桑果扭扭捏捏道:“我说的那个厨子姓许,在家里弟兄四个,他是老幺,在灶房里人称许老四……”说到这里,便微微红了脸,飞快地抬头看了阿宝一眼,道,“我若想要什么东西,只管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叫‘四哥、四哥、四哥’,他烦不过,便会说‘自己去取,自己去取,自己去取’,我便自己去取啦。”
  阿宝哈哈笑道:“好样的,不愧是我莫阿宝的关门弟子。你快去叫你的四哥给我烤些栗子来吃。”随即又从针线筐里找出剪刀剪脚趾甲。
  锦延暗自闷笑两声,拎着剑走了两步,想想,又退回来,鬼使神差地跨进西厢房的门内。
  桑果猛一抬头看见锦延,不由得浑身抖如筛糠,开始“呃——”地打嗝。阿宝忙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仅露了一个脑袋出来,喝问:“你、你快出去!你怎好进我的屋子?”
  “哦,我倒不知,我的府中,竟然还有我不能进的屋子。”锦延说着,长腿一跨,便坐到了阿宝的床沿上,向桑果道,“你出去,不叫不许回来。”
  阿宝急的大喊:“桑果你莫走!桑果你留下!”
  桑果生平最怕的人便是锦延,此时根本说不出话,仅能看见两个血淋淋的人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只得一边打着嗝,一边顺着墙慢慢溜到门口去了。
  阿宝咬牙发恨道:“好你个忠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二十八)

  锦延将剑放在榻上,冷哼一声,道:“背后敢编排我,你好大胆子。”
  阿宝缩在墙角,软绵绵地威胁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叫我阿娇姐知道了总是不好。你快些走开,我便不去告密。否则,哼哼。”
  锦延忽然笑道:“你还戴着我的手串?”
  阿宝本不爱这些首饰,觉得累赘,从锦延那里得来这沉香木手串后,起初也只是塞到枕头底下,但那手串醇香延绵不绝,味儿怪好闻的。她觉得若是不戴上,那手串无辜,未免可怜,便又重新找出来戴着。如今听锦延一问,不由得一怔,道:“既然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了。我自己的东西,我如何戴不得?”
  锦延又笑了笑,将手伸到她面前,道:“给我的指甲也剪一剪。”
  阿宝恼怒:“你家奴仆成百上千,为何要让我做这等事情?”
  锦延道:“因为我家不养白吃白喝的奴仆。”
  阿宝歪着头略想了想,笑道:“好吧。”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露出腕上的手串,饶是她脸皮厚,还是红了红脸。她眼珠转了转,在针线筐中挑了一把剪刀,上前拽过锦延的手就要下剪刀。谁料剪刀却被锦延一把抽走,扔到一旁,阿宝一惊,忙抬头看他。
  锦延嗤笑道:“好大胆子!竟敢用你剪脚指甲的剪刀来剪我的手。”
  阿宝原本是成心的,闻言面不改色,只吐了吐舌头,笑道:“看错了,看错了。”便又不慌不忙地换了一把自己往常用来剪手指甲的小剪刀。
  阿宝拉过锦延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唯独掌心有一排硬硬的茧子。阿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便急忙垂下头,拉起他的一根指头就剪,耳朵连带着脖颈便慢慢地红成一片。
  或许是这屋子里烤红薯的香甜味儿太好闻,亦或许是难得安静下来的阿宝显得不那么可恶,锦延觉得稍稍有些恍惚,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阿宝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把小剪刀狠狠地往他的心口处扎去。
  电光火石之间,锦延抬手,生生用手掌挡住了剪刀,剪刀失了准头,但还是扎破他手指皮肉,鲜血便一滴一滴地滴到阿宝的被子上。
  阿宝持着剪刀的手腕被他顺势擒住,微微一用力,剪刀随即掉落。
  锦延冷笑,目露杀意,一把卡住阿宝的脖子,哑笑道:“你好大胆子!”擒住她手腕的手掌稍稍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阿宝手腕的骨头已是断了。
  阿宝一声惨呼,眼泪还未出来,额头上便已冒出豆大的汗珠,仅发出一声惨呼,喉咙便被扣住,再也发不出声响,那只好的手无力地试图去推开锦延,手腕上绕了两圈的沉香手串恰好伸到锦延面前,锦延本要痛下杀手,待闻着手串的香味,不觉愣了一愣,卡住阿宝喉咙的手便微微松了松。阿娇等人恰好赶到。
  桑果本未敢走远,听到阿宝一声厉叫,忙哭着去叫阿娇等人。阿娇刚刚起身,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忙率武姨母等人赶到。
  阿宝躺在榻上毫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锦延周身冒着寒气,手掌兀自滴着鲜血,地上横着他的剑,床上则是带血的剪刀。
  阿娇慌得忙捂着胸口,命人去请大夫。桑果也不知道这二人在盏茶工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懊恼悔恨,只管抱着阿宝涕泪交加,武姨母也在一旁垂泪不住。
  大夫到后,先为锦延将伤口包扎好,再去看阿宝。阿娇等人赶来的快,锦延尚未及下死手,因此并无性命之忧,却已然晕过去又疼醒数次,浑身衣裳皆被冷汗打湿。阿娇见他二人情形,心中也明白了大约七八分,此时见她醒来,便哭道:“你个死丫头!你到底要犯傻作死作到何时!”
  阿宝面色灰白,抬眼看看满屋子的人,笑笑,哑声道:“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犯傻啦……以后再也不会啦!”
  阿娇又哭道:“知道我们莫家就你一个有骨气!我们都是软骨头的人!你是在打我的脸么!你若伤着他……你若叫他伤着,却叫我……却叫我如何是好!你非要我无一日安宁么?”
  大夫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便忙忙地为阿宝敷药、上夹板,忙完后,连汗也不敢擦,拎着药箱急急退出去了。
  锦延踱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微微有些阴。还是那只傻喜鹊,又飞来停在西厢房窗前的那簇已然凋萎的美人蕉上,晃了两晃,总是站不稳,忙惊叫着飞走了。
  锦延转身欲走,却听到阿宝说话的声音,她大约是在安慰阿娇。她说的是:“莫要哭啦……你的夫君,他是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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