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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烈笑道:“好是好,就是怕委屈了你。你身上怀着孩子,朕还不曾与你什么好的,倒先叫你节衣缩食。朕实在愧对你们母子。”萧清婉笑道:“皇上这是哪里话,臣妾既身为皇上的妻室,理当为皇上打理家计用度。再则,就是减了用度,也不见得就难到何种地步。据臣妾所知,就是宫嫔们一顿的例菜,也没谁吃的掉的,总是倒的多些,更不要说其他各项份例。如今不过是把那些用不着的裁掉,倒有什么委屈呢?臣妾倒怕底下诸位姐妹心有不满,那臣妾就不敢说了。”赢烈说道:“你是皇后,连你这里都削减了开支,还有谁能抱怨?这样罢,你减呢,朕也减。当此国难之际,咱们都省俭些,给天下人做个表率。”说毕,就搂着她呢喃道:“还是你最能宽朕的心,懂朕的意,朕同她们都说不到一起去。”萧清婉听说,便笑嗔道:“皇上这样说,倒似是卖乖呢。新来的这几个妹妹,皇上竟没有中意的不成么?总该有几朵解语花的。臣妾瞧着,有几位妹妹生的也很是不俗,连臣妾也要比下去了呢。”
赢烈却道:“她们只知问朕讨要东西,或者替她们父兄保荐官职,再不就是争风吃醋,挑唆是非。就是有几个略省心些的,也不懂什么,更不能像你这样陪朕说话了。”萧清婉笑了笑,没有言语,又见赢烈已是疲乏至极,便令宫人进来收拾床铺,打水洗漱,与他一道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美人是个小二货~
第一百七十章
翌日清晨;窗上曙光射入罗帷;萧清婉自睡梦中醒来;转身见赢烈仍在熟睡;料知他近日实在是累的很了,想着今日不必上朝,便也没吵醒他,轻手轻脚的披衣下床;拢好了帘子;走到妆台边坐着穿鞋。
明月听见动静,进来探视,见皇后正要弯腰兜鞋;赶忙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替她穿好;抬头又要说话。萧清婉却冲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床上。明月会意,便闭口不说,起来搀扶了萧清婉到外头梳洗。
外间宫人按着时辰,早已预备下了洗面水,金盆手巾,茉莉花肥皂,并擦牙的青盐等物。萧清婉洗漱已毕,明月自里头抱了妆奁出来,青莺手捧镜子跪在面前,她便手执玉梳替皇后轻轻梳理。又低声询问今日梳什么发髻。萧清婉想了一回,说道:“今儿不见外客,也不出去,就梳个螺髻罢。也不必戴那么多东西了。”明月应命,便执起皇后的万缕青丝,松松的挽了个螺髻,只拿一只嵌了珠子的金钗关了顶,就罢了。春雨打开了脂粉匣子,取了一盒香脂递了过来,萧清婉摇了摇头,自打她怀孕之后,便少用脂粉,今日无事,更不必抹了。
众宫人见皇后梳妆已毕,便将一应物事收了起来。廊上接膳的宫人进来递话,说道:“皇上与娘娘的早膳都到了,可就摆上来么?”萧清婉望了望外头,见院里略起了些风,便笑道:“清晨外头凉快些,屋里倒闷热,摆在廊上罢。把那张红木的长桌搬出来,早膳就搁在那上头。”那人应命,走去布置。
萧清婉看了眼天色,又回到内室,掀起帐子,凑在赢烈耳边轻轻说道:“天大亮了,皇上还不起来么?今日要不要同大臣们议政?再晚怕就迟了呢。”赢烈梦里听见,便睁眼一瞧,随即起身,连声道:“可是晚了,你不说,朕只要睡呢。”萧清婉一面说道:“臣妾瞧皇上睡得极熟,想皇上连日劳累,就没叫醒皇上。敢是要误事么?”一面就唤了明月、青莺进来伺候皇帝穿衣洗漱。
赢烈穿着衣裳,便说道:“不干你的事,是朕睡熟了。今儿倒没别的事,只是传了尚书令与工部尚书来议事,一会儿就要去了。”说毕,急急的令宫人梳洗了,就连声叫拿饭上来。萧清婉连忙回说,已在廊上摆了。便同他一道走到廊上,伺候着吃了这顿饭。
一时用过早膳,赢烈瞧时辰竟还略有余裕,便命上茶,因清晨外间凉快,就在廊上坐了。萧清婉看着宫人收拾桌子,吩咐道:“把那碗斑鱼羹和樱桃糕,包起来,给武美人送去,本宫记得她爱吃斑鱼和水果点心。”青莺应喏,将这两盘馔肴端了开去,旁余的便被宫人们收拾了去。赢烈坐在一旁听到,因就问道:“武美人?是这回新进宫的?”萧清婉回身笑道:“是,臣妾同她很说得来,这位妹妹又是难得的招人喜欢。”赢烈听着,来了些兴致,说道:“怎么个招人喜欢法?且说来听听。”萧清婉便道:“先不论她性格沉稳,端庄大方,就是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那日新晋嫔妃谒见,臣妾瞧见她,还真惊了一跳,这天地间竟能生出这般标志的人儿来!臣妾真有些自觉不及。”赢烈听她这样说来,便笑道:“你素来自视甚高,这武美人竟能得你如此评价,真正难得。”说着,他忽然莞尔,盯着她说道:“你别哄朕,选秀那日朕可是亲自去的。这些秀女,朕可都是过了目的。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有几个虽然资质尚可,但朕瞧着,总还不及你的一半。敢是你这促狭东西,又再捉弄朕呢。”萧清婉抿嘴一笑,说道:“皇上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臣妾容颜丑陋,蒲柳弱质,也不过就是皇上不嫌弃罢了。皇上这话要让众姐妹听了去,不说皇上爱惜臣妾,倒要笑臣妾狂妄不自知了呢。”说着,她略顿了顿,又笑道:“皇上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后宫。这些妹妹们,都是才进宫的,难免有些失意,臣妾替皇上多照看些,也是应该的。”
赢烈听了这话,将一双剑眉皱了起来,问道:“可是有人抱怨了?”萧清婉微笑道:“不过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妹妹,年纪轻,随嘴乱说罢了。臣妾已教导过她们了,皇上倒不必往心里去的。”说着,脸上略泛了些红,低头笑道:“臣妾自个儿想皇上,以己度人,想必其他姐妹,漫漫长夜,也很是难熬的。”赢烈握着她的手,轻轻捻了捻,忽而低低笑道:“你方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正不错的。好与不好有什么要紧?合朕的心意,才是最好的。”语毕,便将她搂在怀里。萧清婉乖觉,只懒懒一笑,任他抱了。
两人温存了片刻,赢烈问了句时辰,便说道:“前朝事务繁忙,朕不得空闲。能像今日这样过来与你说说话,已是极好的了。旁的事情,朕实在顾不上,你便多照看些。若是觉得身子沉重,精力有限,就交代给你姐姐,都是一样的。”言罢,又说了些知冷知热的话,便吩咐起驾去了。
待皇帝走后,萧清婉自回房内,穆秋兰端了她日常吃的安胎药上来,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又忙忙的拿香茶漱了口。穆秋兰服侍了一阵,便笑道:“瞧娘娘近来的意思,是决意要抬举这武美人了?她模样好,出身也好,脾气性格也是温柔一路的,该能讨皇上的喜欢。又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娘娘选中了她,该是不错的。”萧清婉在堂上的梨木椅上坐了,自家摇扇取凉,笑道:“三年一选秀,是这皇家祖上定下的规矩,本宫不能更改。新人总是要进来的,本宫阻止不了,还不如在里头挑上几个栽培栽培,算作自己人。免得日后谁入了皇上的眼,一飞冲天,骄狂跋扈,致使后宫失衡。又或痴心妄想进而利令智昏,再生出些麻烦来。本宫虽则不怕,却也得早些预备。你不见前头那钱宝林,一个不察,竟然让她算计的本宫丢了一个孩子!如今每每想起此事,本宫都切齿不已,当初让她那样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穆秋兰见皇后脸上露出了恼色,连忙陪笑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娘娘身子要紧,别为了这些旧事伤了胎气。好在娘娘福泽深厚,又怀上了,这一胎养下来,也是一样的。”萧清婉淡淡一笑,玉手轻轻的抚了抚隆起的肚腹。穆秋兰又说道:“只是经了这两次的事儿,奴婢在旁冷眼瞧着,武美人虽然没有半分歪心眼儿,性格更是没得挑的,但这心肠也未免太慈悲了些。她这样的人,在宫里只怕难存身。就是唐才人那样害她,她心里也不该不知道的,竟也还替她隐瞒。”萧清婉轻叹了一声,说道:“虽然没进宫之前,本宫与她只会过两面,却也记忆深刻。她为人心胸豁达,光明磊落,又是一段菩萨心肠,平心而论,本宫自愧弗如。故而,本宫才不想这块美玉陷进泥淖,拉拔她一下。然而现下瞧来,她这样的人,竟是不该入宫的。后宫明争暗斗,何等激烈,她在这宫中行走,委实是险象环生。这还没侍寝呢,就已经叫人背后捅了一刀了。待将来真得了宠,又该怎样呢?本宫又不可能处处替她留神。”
穆秋兰见她神色不快,便劝解道:“娘娘还是省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