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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行人簇拥着一顶小轿,风风光光的送进了皇子府。这在那起姬妾辈里,也算很是露脸了。
文燕进了府,在于赢纬,因是渴想的久了,这一朝夙愿得偿,难免如胶似漆的缠绵起来。这文燕,也算是个生有宿慧的,日常伴着皇后,看她如何侍奉君王,耳濡目染,也就学来了一招半式。日间与赢纬相处,常撒娇赖痴,做出些伸缩之态。赢纬身为皇长子,又是年少风流的时候,身畔往日里也很有几个美貌的姬妾服侍。文燕于其内,虽姿色不过尔尔,但那驾轻就熟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凌然于众人之上,又兼有一桩不能与人言的妙处。自她进府不过半月的功夫,便将个赢纬迷得神魂颠倒,坐卧不离,真有些生死难开的光景。渐渐的也就将那往昔得宠的几个姬妾撵了开去,赢纬也很受她的辖制,但凡她说的,少有不从的,但凡她要的,没有不给的。她在皇子府里,脚跟站得极是牢靠。
转眼便是清明,帝后共至太庙祭拜祖先,各种繁文缛节自不在话下。幸而萧清婉素来身子健壮,自小产后又调养得宜,元气已日渐恢复,虽经大典,也尽能支撑的住。
翌日,吃毕了午饭,三皇子赢纪带着几个宫女到御花园里去放风筝,萧清婉看着她们收拾了点心茶水等物事,又叮嘱了一番,才放她们出去。她自家在坤宁宫后院子里,看着几个宫女踢蹴鞠取乐。正值四月的阳春天气,柳飘花摇,青莺、明月、绛紫并补了文燕的缺的杏儿——如今改了名字j□j雨了,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你踢我截,捎头对障,四双凌波将一个五彩香球踢得飞来转去,在空中腾挪不已,煞是好看。萧清婉看了一回,不由勾起了那爱玩的性子,又看并无外人,心痒难耐之下,索性将外袍脱了,下头裙摆打了个结,就上前与她们一道踢了起来。她本是个灵巧之人,极善这等游戏,只见那拗踢拐打无不精彩纷呈。
穆秋兰在旁瞧着,虽知此不过春日游戏,无伤大雅,仍恐为皇帝撞见呵斥,眼看皇后踢到尽兴,便开口劝道:“娘娘玩了这一晌,也该下来吃口茶歇歇了。”萧清婉踢了几跑,便觉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腰肢乏软,便停了下来,走到一边,取了一把团扇,不住的扇风取凉,又拿熟罗手帕擦了脸。穆秋兰端了茶碗过来,笑道:“娘娘踢的真好看,奴婢都看呆了呢。”萧清婉笑道:“不过是胡乱踢着玩玩罢了,记得早年在家时,本宫看府里的舞姬们踢圆儿,那才叫好看呢。十多个人,穿着不重样儿的衣裳,裙子上头又都挂了响铃,跑动起来,风飘衣带,铃声清脆,也算是胜景了。”说着,将一碗凉茶吃尽,同几个宫女说笑了一阵儿,一时春困来袭,不由呵欠连连,就往屋里去了。
回至屋中,因踢了会儿蹴鞠,身上燥热,她便将外头裙衫都脱了,只穿着里衣倒在床上,本说只略躺躺,谁知这头一沾上枕头,便不由自主沉入梦乡了。
这日,赢烈在前头宴请几名王公重臣,散了宴席下来,闲着无事便往后宫而来。路上见了些红花绿树,莺啼燕舞,又碰上了几个出游的妃嫔,也都簪花戴柳,姿态撩人,倒还站着说了几句话。然因天气和暖,赢烈心中颇有些腻烦,眼看这春光美景,却甚觉乏味,一路信步走至御花园。才进园子,赢纪便一头撞在他怀里,那跟随的几个宫人,惊得面白如纸,忙自跪下请罪。赢烈扶正了赢纪的身子,说道:“做什么跑这么快,仔细把牙栽了!”又看他手里扯着一截风筝线,便问道:“你来放风筝?”赢纪仰着脸,笑回道:“回父皇,母后说今儿天气好,叫儿臣出来放风筝玩。”赢烈想了一回,笑道:“你自玩儿罢,父皇瞧瞧你母后去。”言毕,就叫那起宫人带了赢纪过去,他径自往坤宁宫行去。
行至坤宁宫,却见宫里静悄悄的,除却门上的,并没几人在院里。那门上的人见皇帝驾到,忙跪迎了,又要通报,赢烈止了,自往里行去。那屋里服侍的几个宫女见他进来,连忙出迎。赢烈问道:“你们娘娘呢?”穆秋兰回道:“回皇上,娘娘歇晌觉还没起,可要请娘娘起身?”赢烈道:“她既睡着,那就不必吵她了,朕进去瞧瞧。”当即迈步往里行去。
一进卧房,果见萧清婉躺在床上,正自香梦沉酣。原来,她嫌白日里天热气闷,连帐子也不曾放,就睡了。赢烈见状,便摆手叫他们散去。那随从的宫人知局,就都躬身退了出去。
赢烈上前,在床畔坐了,眼看她睡姿慵懒,身上只穿着一件藕荷色对襟半臂纱衫,一条白绫绸裤,散着裤脚,一把仕女扑蝶团扇丢在一边,足上蹬着一双描金大红平底睡鞋。没穿罗袜,映衬的里头的肌肤如雪脂也似。赢烈看了一回,便轻轻替她脱了鞋子,将那一对圆润莲瓣儿捻在手里,把玩不已。萧清婉只略动了动,却没醒来。赢烈摆弄了一阵,又看她身上的藕荷色纱衫极是轻薄,日头一照,就现出底下大红的抹胸,并那玉般的身子。他看的兴起,便探手过去,顺着她衫子下摆探了进去,摩挲其下的冰肌雪肤,又沿着向上,触到那一对肤圆玉脂,握在手中,只觉如麻圆般腻滑不已。
赢烈戏弄了一阵,不觉手下重了几分,便将萧清婉给掴混醒了。她星眸半睁,只一瞧,便红霞满面,坐起了身子,将赢烈的手自衣衫底下扯了出来,便望他娇嗔道:“臣妾睡着,皇上就来作弄人。好没正经的,叫人瞧见怎么好,羞剌剌的!”嘴里说着,一眼望见他手里的睡鞋,忙自抢了过来,套在脚上,又道:“好不好的,怎么连臣妾的鞋也拽了去,像个什么样子呢。”赢烈将她抱到膝上,在她颊上亲了亲,笑道:“谁人七个头八个胆的敢进来瞧,他们都叫朕打发出去了,不相干的。朕今日心里想和你好,你留朕不留?”萧清婉低了头,红着脸笑道:“可怎么好呢,王太医说臣妾要养四个月呢,这还不到三个月,皇上宁耐上几日也罢了。”赢烈亦低声道:“虽是这样说,朕也问了太医令了,他说你恢复的极好,如今行房已是不妨碍了,只要朕轻着些就好。”说毕,又在她耳边道:“若是你当真不好,朕哪会迫你呢?”萧清婉啐道:“还说呢,皇上哪次没迫过臣妾?皇上也是的,这房里的话,怎好说去给外头人听?”
赢烈已是动了春兴,哪肯罢手,搂着萧清婉缠磨了半日。萧清婉禁不得这等纠缠,就说道:“皇上真诞脸,臣妾也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今儿是怎么了?皇上既这等,臣妾依了皇上就是。”说毕,便动手替他宽衣。赢烈亦笑道:“有日子没与你燕好了,朕是满心渴想,你倒耐得住。”萧清婉不肯接话,一壁替他脱了衣裳,一壁就要放了帐子。赢烈却等不得,说道:“这会子谁敢进来,帐子不放也罢了。”一言才毕,就搂了她滚在床上,二人共效于飞之乐。
过了一个时辰,两人事毕,萧清婉披衣下床,走到桌边,倒了碗茶吃了,又端了一碗走来,递与赢烈道:“还是温的,皇上吃盏解解渴。”赢烈接了,先自不吃,却戏谑道:“你今儿倒是不济,还没弄足数呢,就要讨饶了。”萧清婉说道:“昨日辛苦了一日,本自累了,皇上又不肯体谅,定要来闹,那有什么法子呢。”说着,挨着他坐了,又笑道:“臣妾有桩事,想问皇上求个恩典,不知皇上许不许?”赢烈笑睨着她,说道:“你自来少问朕讨东西,今日却奇了。说来听听。”萧清婉便道:“臣妾有个姨家的表妹,乃是江苏巡抚孟志远之女,皇上是知道的。今年乃宫中大选之期,若按着律例,她也在候选之列。宫中网罗人间绝色,色|艺俱佳之辈不在少数,臣妾想求皇上,不如就放了她去罢。”赢烈闻言,默然不语,半日方才沉吟道:“你知道这事儿不合规矩。”萧清婉浅笑道:“正为着不合规矩,臣妾才来求皇上。”赢烈握着她的手,说道:“罢了,瞧在你的份上,朕就赏她这个恩典。只是还要遮过人的眼去才好。悄悄儿的,别叫一人知道。让外头人听到了,全都有样学样,又或者说出些什么话来,可就不好了。”萧清婉连忙道:“这个臣妾理会得。”
萧清婉讨到了皇帝嘴里的话,满心欢喜,伴着赢烈说话。两人在床畔戏嘲了半日,又缠绵了许久,方才起来打理着装。外头的宫人早已预备下了热水手巾等物,只看门开,便送了进去。
又过得几日,文淑容的产日近了,萧清婉每日都派人前往问询,又时常将太医令王旭昌传至坤宁宫问话。这天,她正同王旭昌说着话,外头张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