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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楚凤歌也脸红了。只见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几声,然后道:“该起床拜见家中长辈了。”说着便不再看那王婉,自顾自地掀了被子,起来穿衣了。细心的王婉发现,他的耳尖都是通红充血的。顿时想笑了,看来,昨夜他那般大胆确是因为吃了酒无疑,一样会害羞的可不止她一人呢!
王婉赶忙也穿起了衣服,接着也下了床。
外头的丫鬟们听见屋里有了动静,水盆什么的准备好了站在门外等候。
果然,不多时楚凤歌的唤声就传了出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
采苹和露葵伺候起王婉。而楚凤歌另有他自己的丫鬟伺候着。
楚凤歌梳洗很快,却是他弄完之后,竟就搬着一张凳子坐在了边上,就这么看着王婉梳头打扮起来了。弄得王婉一脸的不好意思。
而待到王婉新妇发型弄好,打扮完毕,楚凤歌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竟就道:“娘子,今后可待为夫为你画眉如何?”
王婉佯怒瞪他一眼,一屋子的丫鬟,说出这种话,传了出去,还不臊得半死!
楚凤歌却“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正是一切妥当,准备去见府中长辈的时候,老夫人那里派的嬷嬷来了。是个姓宋的嬷嬷。外厅内,宋嬷嬷手中捧着紫檀吉祥如意盒子,笑着给楚凤歌和王婉行礼后,就进了内室,走到床前,将那落红帕子收进了盒子里,接着向他们说着道喜的话,便就去回了老夫人和夫人。
这收落红帕子一事,又让王婉不好意思起来。楚凤歌倒是镇定,只是那又微微红起来的脸说明了他其实跟王婉就是一个样的。
“好了,我们走吧!”楚凤歌轻咳了一声,说道。
“嗯。”王婉的手被他紧紧牵着,仿佛就会这么一直牵着到老。
国公府的人口简单,所有人便按照国公爷老太爷的安排,今天一大早都去了老夫人的安荣院,等待着新婚夫妇的到来。
这一日天气非常好,因着昨天半夜曾下了一场小雨,于是今晨清风拂动的时候,便带了泥土清晰的芳香,一路走来,让人心情大好。
楚凤歌一路上同王婉有说有笑,时不时地给王婉讲一下“这棵树我小时候爬过,从上头摔下来后脑勺磕破了个洞”“那边本有条小溪的,我还曾在里边抓过小鱼,可惜源头堵死断流了”,总之,楚凤歌他住在这安国公府里的回忆,几乎是想一下子全部倒给王婉听。可惜现今不是时候,才不过讲了一点,那安荣院便就在眼前了。
却是王婉讶然发现,楚凤歌原本嬉笑轻松的表情突然敛去了,他的双唇闭上,整个人变得略微严肃了起来。王婉沉思了片刻,低下头去,待再抬起来时,先前的调皮与欢乐也散得一干二净,一个端庄雅气的少妇便油然出现了。
楚凤歌牵着王婉跨进了安荣院的大门。
早有丫鬟在等候了,见着他们,向他们行了个礼,问候了一下,接着就跑进去通报了。
待到楚凤歌和王婉进去厅堂,便见着安国公府的几位主子全部安坐在场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曾和王婉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国公老太爷和他的夫人。这老夫人王婉并未见过,只在当年落水后,她派人过来慰问过。
坐在他们右侧下方的,就是安国公世子老爷,和他的夫人方朴雨了。在老爷和夫人身后站的,便是昨日来婚房里一坐的楚凤阳和楚巧巧。
高坐在上的老太爷,相较王婉当年见到他的时候,竟是苍老了许多。发鬓斑白暗淡无泽,面色也不如当年那般红光满面,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却是这样,他的精神显然还不错,一见到楚凤歌牵着王婉走了进来,双目就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顿现,先是看向楚凤歌充满慈爱,再是看向王婉满意连连。
“好,好!”他摸着胡子连说了几声“好”。
丫鬟拿来蒲团。
王婉跪了下去,给老太爷和老夫人磕头。然后又向老爷和夫人嗑了头。接着王婉给诸位长辈敬了茶。
长辈的见面礼也不差,礼数都到了。只是那老夫人面色颇冷,若是多心的人,恐会以为她是对王婉这个大孙媳妇有什么不满。而第一次见着面的老爷,楚凤歌的父亲,虽然面相颇似那老太爷,但全然不似老太爷那样,在今日面对新婚夫妇,心中高兴,和蔼可亲,只是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诸如“夫妻今后要相敬如宾”之类劝导的话便不再言语了。倒是那夫人,楚凤歌的后娘,方朴雨,一如八年之前王婉见过的那样,脸上始终带笑,亲切万分,对着王婉也说了许多中听的好话。
楚凤歌中规中矩,在几位长辈训导的时候,认真听着,认真应下。
却是一切结束,楚凤歌开口告辞的时候,那老夫人突然说了一句:“凤歌啊,铃兰也在我这儿呆了好一阵了,你身边没个妥当的人伺候怎么行,今日便还让她回你那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痛得我死去活来,那一段肉渣渣,又卡得我**,所以,今天写到这里就是极致了
还有,周末的存稿,怎么办啊……
正文 第90章
老夫人此话一出;厅堂之内的气氛就变了;全本和谐喜气愉悦的氛围全部一消而散,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
老太爷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老爷看了他的母亲一眼;接着却看向了楚凤歌,眼神犀利了起来;看来是不希望楚凤歌在这种场合下违了他母亲所愿。
那方朴雨则似笑非笑了起来,只看向了王婉。
只有楚凤阳和楚巧巧这两个小的;一脸的莫名,不知他们的祖母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也不知他们的大哥为何脸色难看了起来。
厅堂内出现了片刻的寂静;终于,那楚凤歌开口了:“是,祖母。”他简短地应下了。接着,再一次有礼地告辞,在长辈们的许可之下,牵着王婉的手出了门去。
王婉只觉得他的手握得比来时用力多了,微微的抖着,显然在抑制着怒气。于是,王婉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了安荣院,王婉也不把话藏在心里,她觉得这种事情就该坦诚相对。王婉向楚凤歌问道:“铃兰就是八年前我来这府里时,你身边带的那个丫鬟吧。她的年岁与你差不多,想来今年也该十九二十岁了,她怎么了?”
王婉这般直接问起,楚凤歌脸上的阴霾居然就一下散去了很多,他看向王婉笑道:“我还怕你因为这个心里不舒服,把事闷在心里呢!”
“都是夫妻了,不是该坦诚相待么?”王婉笑道。
楚凤歌这才说起这铃兰。
原来铃兰是他多年的贴身丫鬟,是老夫人在他八岁的时候赐下来的,一直服侍他直到了他从军之前。在他从军前几天,他就将铃兰交给了老夫人,并请老夫人为她找个好人家,毕竟那一年她也十五岁了,却不料待他回来,这铃兰居然还没嫁人,并且一心想要回来继续服侍他。那么都这样了,他怎会还不懂那铃兰的心思,嫌麻烦便一直没同意让她回来。谁知,老夫人竟选在今日将这要求提出来了。
楚凤歌说完,剑眉拧起,对那老夫人显然很是不满。
王婉轻笑:“老夫人一心想让铃兰回来,你又一直不愿意,以前不好逼你,但今日就不同了,我同你一起拜见长辈,长辈当着我这个新妇的面赐下,你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打她的脸吧!”
楚凤歌气愤道:“时机倒把握挺好,可是新妇才进门,她就把铃兰塞了过来,难道就不是打你的脸了?”
王婉故作轻松一笑:“那有什么办法,她是你的祖母,是长辈啊!”
却是楚凤歌停下了脚步。
王婉也随即停了下来,奇怪地看向他。
只见楚凤歌非常认真地发誓道:“小婉,相信我,我既然娶了你,便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你欺负去的!”
“嗯,”怎会不感动呢?王婉将头低下,不好意思再看他,“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楚凤歌牵着王婉的手,一路回走。只是回去的心情便全然没有来时那么好了。默默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穿行,许久,王婉还是轻声地问道:“铃兰回来的事,你既然应下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王婉相信楚凤歌,铃兰既存了这样的心思,他便是不会让她继续服侍他了。
却是楚凤歌沉思半晌,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才道:“劝她嫁出去吧!”说着,便不再言语了。
王婉也没再说什么。
而快到了他们所住的院子,楚凤歌说他要去一趟书房,说是虽在婚期,但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他让王婉先回去,等他回来一起吃午膳。
王婉便一个人回去了梨花院。这梨花院一直是楚凤歌所住的院子,便就是楚凤歌去边关的四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