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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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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但你应该算是过得很幸福的。
  不错,这几天来我一直想跟你说好多好多的话,可是我还是没有去找你。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小海最懂我的心,在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不理我,只有他天天到我家找我,和我一起玩,我就教他我学会的哑语,后来,如果有些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时候,我们就用哑语交流。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说害怕死亡,而我害怕时光倒流,我怕回忆过去,那些寂静的,无聊的,能听见钟表走动的声音,我会在那种声音里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我明知道不可能找到。
  是的,依兰知道,她和张健平不一样,我现在害怕时间对生命无声无息的侵袭和腐蚀。她敏感,洁净,追求完美。小海是她见到的近乎完美的男孩。他让她对往事,对未来充满了感情。小海是个豁达而风趣的男孩,有了他,生活非常精彩。现在对于生死,她有些伤感的,想抓什么但看来是无法抓住了。
  张健平没听依兰说话,问“依兰,你是不是查出什么病来了……告诉我好吗?”
  没有的事,我只是小感冒,只是有些咳嗽,一直没时间去看医生。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你今天的话有点不太对头,为什么这样!你告诉我啊!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张健平,真的没什么……没什么。小海他明天可以上班了。”
  “我明白你刚才的话了,你怕小海突然在哪一天在你的生活中消失了是吗?是这样吗依兰。”
  “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出这么大的事还会这样冷静,在最为难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我不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想不会有人比他更有耐性的了,在他那里,什么事都不是重要的,父母在他那里才是第一。我这样说你不要生气。他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去看你好吗?”
  依兰说不用了。现在天黑了,还没吃饭呢,等小海完全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你玩。张健平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依兰洗澡后就上床睡觉了,看来心情不错,整个晚上都在看小海放在电脑里的相片。她拉上被子,把自己从上到下捂了个严严实实,她想去看周公。可是很奇怪,她在梦里看到的全是父母和家人:
  她才无精打采地向家里走去。推开门的一刹那,气氛感染了她,父母并没有因为她考试成绩不太理想而责备她,反而给她送一件漂亮的跳舞鞋,在那个年代里,哪个家长会想到买跳舞鞋给自己的孩子啊。
  依兰的眼泪已经堵塞了喉咙,她没有开口说话,哭声就抢先溢口而出。父亲上前抱着她说,孩子,你努力了,不要哭,争取下次考得好。
  在父亲去逝的那天,依兰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而且并不清楚大人们为什么要哭。每年父亲的忌日,母亲都要给父亲烧纸钱,在心里对父亲说话,她说,天堂里好吗?天堂有我们家里好吗?如果我现到天堂了,你还会不会认出我来,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大小伙子呢,我现在都是老太婆了,到时候一定要不要嫌弃我啊,我把我们的孩子都养大成人了,你看,这酒是依强酿的,你这鞋子是依兰给绣的,还有依娇也给你做了几套衣服,你的孩子都很孝顺的。现在,相亲相爱一辈子的父母终于在天堂里了,她相信他们还是那么相爱,如果在天堂里他们还会有下一代,依兰在心里说,我一定还要选择做你们的孩子。
  依兰在梦里看到小海伏在她的床边,轻轻的为她擦着眼泪。她翻了身,真真切切的摸到了有温度的东西,她被一只手握住。是的,小海是真的坐在她的床边,还有张健平,她现在躺的不是在家而是医院。依兰前天发高烧,被来看她的小海发现,小海让张健平过来帮忙。两人一起送她到医院。现在她终于睁开眼睛了。她的左手正连着输液管,右手被小海温暖的手握着贴在他的脸上,小海的泪水流进依兰冰凉的手心。
  “这是哪里,小海,这是哪里?是天堂吗?”
  “……”小海和张健平摇摇头。
  “我在梦里哭了吗?”
  “你怎么了,依兰,发生了什么事?”张健平有一些惊慌。
  “依兰,你不要吓我好吗,不要再吓我了。你都两天没醒过来了。”小海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仿佛透支了身心的全部力量,疲惫地扑倒在依兰的肩膀上。
  “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哭了……我真的不愿意看别人哭。”张健平惊慌着努力想安慰他们,结果发现自己的鼻子也跟着酸起来,他迅速背过脸去。
  小海帮依兰擦眼泪,依兰轻抚着他的脸,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疤,张健平退出病房,在走廊里点支烟,被走来的一位护士阻止。他无奈把烟扔到垃圾箱里。
  依兰看到小海后脑上的伤疤,那里还没长出头发来,她轻轻抚摸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依兰……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在电话里跟张健平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小海手忙脚乱地给她抹眼泪。
  “为什么你出事的时候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守在你的身边,而我病了,你却这样紧张,既然你说要选择了我,为什么只你父母守着你醒来而不是我?”依兰喉咙里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
  “依兰,你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这样做你最清楚,我最怕你伤心,我怕你哭,我怕你没等我醒来的时候你会先我而去……那天早上,我真想用刀把李文斌捅死了,然后我也跟着去死,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就胡乱开着车走了,我看不清方向,路又滑,就这样和人家撞上了。呵呵,好在有你一直保佑我,跟我撞车的那司机那天刚好是喝醉了,责任不在我。”
  依兰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事在小海嘴里说出来,跟讲笑话一样可笑。她有些生气,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她只是逐渐把小海的身子拉到自己身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觉得安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好像他在这个世界上是她惟一的支撑。
  张健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化验单,他把小海叫出去,从上衣口袋摸出烟盒,但只是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又放回去,看着他痛苦压抑的表情,小海让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从张健平手里拿过化验单。看完后痛苦的闭上眼睛。
  张健平把一只手悄悄抚着小海他看来无比脆弱的肩膀,内心无限酸楚,他居然有一股想陪他一起哭的冲动。另一只手摸着小海头上刚刚愈合的伤口。
  “小海,你也不用担心,这种病能治好,只要她配合,只是时间长一些。你们不能亲密接触。一会儿护士会把她送到传染病房。她可能会受不了。你要有耐心。”
  “……张健平。”
  “什么……?”
  “张健平……依兰怎么办?”
  “先在这里治疗一个月,等病情稳定了再接她回家。”张健平说。
  “医生是这样说的吗……?”小海问。
  “……我想应该可以。你知道,我们那边,我爸爸给病人治这种病连隔离的条件都没有,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只是不要太劳累,要保证休息时间,心情要愉快,要吃得好。”
  “中医和西医治疗哪种更快些。”
  当然是西医了。张健平说。如果没人照顾她,我们俩轮换来你说如何?
  我怎么能连累你?我想跟妈妈商量。我要把她接回家。小海果断的说。
  你疯了!?你家人能接受吗?
  我妈妈已经同意见依兰。所以我不能让依兰一个人躺在隔离病房里,她一定接受不了自己是个传染病人。我找医生说去。
  小海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张健平的心好难过,仿佛有一层轻纱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直纠缠着它,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小海有事,不管好事坏事,他都会为之动容,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小海是他最亲的最让他牵挂的人了。
  张健平愣怔地看着小海渐渐远去的背影。这个只有岁就会找他说话,和他一起玩的小男孩,这个在他没有学会开口说话就能用哑语和自己交流的小男孩,这个为了和他一起玩一次又一次向父母撒谎的小男孩,为自己偷家里的钱而承担责任的小男孩,他是为了让自己在人世中有一个亲兄弟般的友爱才来到人间的吗?想起他几次恶作剧的装扮女生,做他的女朋友出现在酒巴里时,那个娇声嗲气,一脸清纯的美少女模样引来多少男人的目光,而在别人邀请他跳舞而引起两个男人争风吃醋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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