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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闵捷喝道,阴沉的眼光直逼穿夹克的,也许因为那目光太阴沉了,穿夹克的没见过,怔了片刻。
正这时,服务小姐召唤的保安到了,保安立马解下警棍,命令双方住手,朋克头使个眼色,穿夹克的手一松,孟地才挣脱出来。
经理也赶到了,问双方怎么回事,朋克头看也不看经理一眼,用手指着孟地的鼻子骂:“我早就盯上你了!你他妈见女的就勾引,还敢说你鸡巴长!茎候佳阴是你敢叫的吗?那是老子的网名!还敢和我女朋友聊天,你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告诉你,今天就是想看看你鸡巴有多长!算你走运,改日咱们有的见!”
朋克头说完一挥手:“走!”
几个人便下了楼,保安没拦,闵捷也没说话。
只是楼上茶座的人都奇怪地望着他们,尤其注意孟地,孟地的脸上仍旧泛着红。
闵捷叫张松结账,三个人在茶几前又坐了一回儿,等账结完,方才离开。
小姐送至门口,客客气气地弯腰鞠躬道:“几位先生,欢迎再来!”
三个人都没搭理她。
出了门,四外看看,没见那伙人的踪迹,孟地扬手招呼一辆出租停下,闵捷说:“打什么车?走回去!”张松扬扬手,出租车又开走了。
走到半路上,闵捷开口道:“你们听着,以后学会装女的说话,在网上给我盯住了这个家伙,无论如何把他骗出来一次,我要亲自收拾他!”
孟地立刻扬起脸:“放心,闵哥,我早注意到了,常来‘ 成人话题 ’的,是有一个和我重名的,原来就是他!”
“你什么眼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他装得太像了,大流氓一个!”
“把他的Email也弄到手,完事以后,找个逻辑炸弹放进去。”
“行。”孟地应承。
“在网上玩儿,你还是嫩!”
“是……”
张松说:“今天要不是我们跟来,你还不得吃大亏?”
孟地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幸运。
闵捷交待道:“还有一件事:有两个网名你们也注意一下,一个叫白雪,一个叫若兰。不管在哪儿碰上,跟她调情,然后告诉我!”
“这个人把你给甩了?”张松感兴趣地问。
“那倒不是,我要找她。”
“多大岁数?”
“25。本市人。对她别太直露,深沉点。可以要电话,但是别通话,也别给电话号码。”
“到底什么人哪?”
“别管了!都回家!”
的确也都没情绪了,三人就在十字路口分了手。那时10点半钟。
闵捷同志并不是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或者顺利,但是这种生活富于挑战,处在前沿,决不是普通等闲之辈能够体验到其中的乐趣。
十
作者:胡平
谢小米到总队IT训练班讲了第一次课,效果不错。倪耀庭白天忙,晚上把电话打到了她家里。
打不打这个电话,倪耀庭费了些犹豫。从工作角度,他敏感到这个懂计算机、又熟悉银行业务的女科长对他会很有用;从私人角度,又觉得和她打交道会很轻松,没有精神负担,还会愉快。只是,这会被她、或被别人看作是一种私下约会吗?这种事不可以在办公室里谈吗?最终,他还是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不是他所希望的。
“我不知道你星期天都干什么,要是找你聊聊,有时间吗?给我个人再上上课?我需要了解得多一点。”
“好啊,不是上课,就是聊聊!”
“不勉强你吧?”
“为什么勉强呢?我明天没事。”
这么顺利当然是好的,地点也讲定了,基本上处于两家中间的位置,那里有家彼此都熟悉的餐馆,名字叫“凤凰酒家”。话筒里谢小米的语调显得很轻快,仿佛早有思想准备,这使倪耀庭心里多少有一份感动。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黑衬衫领下束着红色的领带,加之宽宽的肩膀、笔挺的腰板,气派不可以说不出众。心里只惦记着应该在谢小米之前到达,而参加各种会议他只保证准时。
谢小米打扮得也很礼貌,穿的是哪种质地柔软的束身衣,前胸线条被恰如其分地勾勒出来,表现出某种对对方的信任,又在这种天气下穿了连裤厚袜和呢裙。披肩长发既驯服又富于弹性,梳理得清清爽爽。不过,见面后更突感惊讶的还是女方。
他们商量着点了几样菜,包括一种炖得很烂的、味道醇香的煲肉。接着,交谈便引向了与氛围并不十分协调的高科技犯罪。依着这里的氛围,他一度想到,话题本可能自然地不知飘向何方。
实际上,他已经准备好了几个问题向她讨教,首先是关于犯罪分子的年龄。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一句话,说作案的应该是年轻人--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科长立刻有点警觉:“您以为我知道是谁干的?”
“不是这个意思,别误会,我不过是忽然想起来了……我觉得挺有意思。”
她笑起来,眼睛瞥向别处,神态相当迷人。
“和你们打交道真得小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说错句话就成了嫌疑人。”
“你觉得那句话说错了?”
“--你看,我没有说错。”
他也笑起来,把一大块鱼肚皮上的肉夹到女士面前的小碟里。
“总的来讲,你很聪明,性格也好。不过你那句话现在想起来确实让我烦心--我倒认为,你是真想帮我。”
“谢谢,您也吃。”
她出神地想了想:“我觉得一开始你们就错了,你们觉得肯定是老纪、老刘他们中间有人作案。虽然从道理上是这样……我们领导上也是这么介绍的。可是我总觉得,老纪老刘他们虽然参加过程序设计,该不知道的也还是不知道。他们有设计程序的能力,不一定有破译程序攻击程序的能力,总之他们当不了黑客。”
“在技术上他们不是最好的吗?”
“为什么是最好的?您只看资历吗?其实我不该这么说,干我们这行,他们有点太老了。”
“其他人有可能破译程序吗?”
“挺难的,不过不是一点可能没有。上个月有个16岁的男孩,差点把股市的大盘修改了。”
倪耀庭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各种念头。“你看,如果我问,你们行里的年轻人中有谁能干出这件事,你能提供出一些人选吗?”
她笑吟吟地望着他:“您想让我在餐桌上瞎猜吗?”接着又补充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我忽然怀疑起谁,现在还可能拿到证据吗?”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想问问--假设这个人没有机会接触一些东西,他用什么方法解密呢?”
“我想,他不一定在加密的信息那儿打主意,从那儿他想破译就太笨了。我想他是从猜想和推算加密的密码开始的。”
“假设你就是那个黑客吧,10几位数的密码,你怎么可能猜想和推算呢?”
“您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人吧?”她乜斜着瞥了他一眼。
“怎么会呢?”
“密码越长,破译起来越难,SSL加密方法的密码有40位,按理上说破译起来要很多计算资源,可是还是有人用比较简单的办法破译了。40位长的数码能产生240种不同组合的数码,这个数很大,大概是一百万的一百万倍。可是在计算机那儿,这个数就不算太大了。”
“刚才你说到证据。作案人入侵的时候,会不会留下痕迹?”
“会,电脑上有记录,记录下你是什么时间入侵的,入侵多长时间,可是,找不着你那台电脑在哪儿。”
“为什么?上网不是都通过电话线吗?我的电话有号码,有地址,查不到吗?”
谢小米摇摇头:“查不到。你上网的时候,分配你一个临时的IP地址,线一断,这个地址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在同城拨号上网,电话局也没有记录,要是每次都有记录,电话局还不爆炸了?”停了停又说:“有一种情况下可以查着你,就是在你的电脑硬盘上有记录,你没删去--你删去就需要几秒钟。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事先知道你要来,设个警报等着你,你一来就查,在你下网之前查着你。”
倪耀庭愉快地在她的杯子里斟满饮料。“来,为了我们今后的合作--”
她举起杯轻轻地与他碰了碰:“还要合作吗?”
“那可说不定,最起码,你有责任帮我搞懂一点。”
“有这个责任?”
“有。”他肯定地说。“我需要你。”
他有点用词不当,以至于在他对面坐着的人脸微微地红了起来。副总队长立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