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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若牵抽。俄而阎浮世界,几万万生灵,头足异处,骨肉星罗。积其尸,可以过高山之顶。收其血,可以赤江水之流。览其状,惨于城郭之新屠。听其声,迅于雷霆之震烈。如是所造无量凶恶,其端皆为吾等食肉所致。然则食肉之招报,亦不小矣!万一此种物类,宿世曾为吾之六亲,将若之何?曾为吾之眷属,将若之何?不然,未来世中,或为吾之六亲眷属,将若之何?更不然,吾之他生后世,同于此种物类,或吾六亲眷属之他生后世,同于此种物类,又若之何?谚云:“一日持斋,天下杀生无我分。”若一日不持斋,则天下杀生有我分矣,可不惧哉?
据经典所云,将来过六千年后,人寿十岁时,有刀兵灾至。一切众生,自相杀害,地所生草,利如锋刃,触之即死。过七日七夜,其患方除。佛言:从饥馑、刀兵死者,皆入恶道。从疾疫死者,多生天上。何以故?以有疾病时,但相慰问,无有毒害屠杀,及相争相夺之心故。《婆沙论》云:若一日一夜持不杀戒,当于来世中,决不遇刀兵灾。
下附征事(九则)
怨亲颠倒(《法句喻经》)
舍卫国有婆罗门,富而悭贪,每逢食时,坚闭其户。一日烹鸡作馔,夫妇同食,中间夹坐一小儿,数取鸡肉纳小儿口中。佛知此人,夙福应度,乃化作沙门,现其人前。婆罗门见而怒曰:“道人无耻,何为至此?”沙门曰:“卿自愚痴,杀父娶母,供养怨家,如何反谓道人无耻?”婆罗门问故,沙门曰:“案上鸡者,是卿前世之父,以悭贪故,常堕鸡中。此小儿者,往作罗刹,宿生常被其害,以卿夙业未尽,又欲来相害耳。今此妻者,乃卿前世之母,以恩爱深固,还作汝妻。此种轮转,愚人不知,惟有道人,了了皆见。”佛于是即现威神,令识宿命。婆罗门忏悔受戒,佛为说法,得须陀洹道。
[按]都提之父,作狗于其子之家,盗取盘中食(详《中阿含经》)。旃檀之父,乞丐至于子之门,被阍人殴折一臂(详《经律异相》)。世间极骇异之事,正世间极平常之事。所以一切有命之物,概不可杀。
饿狗示报(《冥祥记》)
刘宋沙门竺慧,新野人,住江陵四层寺,永初二年卒,弟子为设七日斋供。圆满之夕,有僧道贤,见慧在房前,衣服不异平时,谓贤曰:“君犹不能断食肉乎?吾正坐食肉〖坐,因某事而获罪〗,生于饿狗地狱。”道贤惧,未及答。慧复言:“君若不信,试看我背后。”乃回背示贤。见三黄狗,形半似驴,眼光如炬,有啮慧之状。贤惊呼,其形遂灭。
[按]在俗之人,尚当坚持斋戒,况号为衲子,而犹如是乎?其得现形以垂炯戒者,未始非七日斋供之力也。
一钱荐帝(《隋唐纪事》)
周武帝,好食鸡卵。时有名拔虎者,为监膳仪司,有宠。至隋文帝时,犹为监膳。开皇八年,暴死,因胸前暖,未即殓。过三日,忽苏云:“吾欲面至尊,为武帝传说。”文帝知之,即召见。舆人负之入。云:“被摄至冥,见周武帝先在。冥王问吾曰:‘汝为帝作食,共食白团几何?’余不知白团为何物,左右以鸡卵对,余惘然不知其数。王曰:‘此人不记,当须出之。’帝惨然不乐。忽见庭前有铁床,并狱卒数十人,时帝已卧在床上矣。见狱卒以铁梁压帝,两胁裂开,有无数鸡子迸出,俄与床齐,帝大称苦。呼吾告曰:‘寄语大隋天子,所有仓库玉帛,昔年亦吾储蓄。我今为灭佛法事,受极大苦,可速为我作功德。’”于是文帝下诏,令天下人,各出一钱,以资冥福,且命录其事于史。
[按]武帝之灭法也,其毒遍流于天下,故其追荐也,亦当遍及于天下。迨至尽天下而代其忏悔,其罪自然消亡矣。昔欧阳公,为参政时,兼译经润文使。嘉祐六年闰八月,公梦至一所,见十人冕旒环坐。因问曰:“君等非释氏所谓十王乎?”曰:“然。”又问:“世人饭僧诵经,为亡人修福,有益乎?”曰:“安得无益!”公自此爽然若失,深悔从前排佛之谬(出《欧阳公行状》及《韵语阳秋》),于是作为训子之语,以戒后人(详《吉安旧府志》)。其没也,诵《华严经》之第八卷而逝(见《金汤编》)。噫!天下之为欧公者,岂少哉?
父杀羊女(《冥报记》)
唐贞观中,京兆韦庆植,有女早亡,韦夫妇甚痛惜之。后二年,韦欲宴客,买得一羊。其夜,韦妻梦亡女,著青裙白衫,头簪双玉钗,泣告曰:“儿在生日,尝私用父母钱财,今作羊身,来偿父母。明旦当杀,愿垂哀救。”母惊寤,自往观羊,见羊半体皆青,项膊独白,头上有白毛两点,宛如钗状,即止家人勿杀。而庆植尚未知也,适宾至,索馔甚急,大怒厨夫。厨夫畏罪,遂取杀之。既而座客皆不食,庆植问故,客曰:“顷所杀羊,遥望乃一少年女子耳。”入而询妻,乃知其故。韦大悲恸,发病而亡。
[按]此事与笔贾之女相类,同一盗亲之钱,同一作羊示罚。然彼则获免于死,此独终至于杀者,非有幸有不幸也,一则所盗之钱未用,一则所盗之钱既用也。
夫杀羊妻(《广仁录》)
刘道原,为蓬溪令,解官,宿秦氏家,梦一妇泣诉曰:“吾乃秦之妻也,曾捶杀一妾,冥官罚吾为羊,今现在栏中,明日将杀以享君。死固不惜,但腹中有羔,若因我而死,则吾罪愈重耳。”刘待旦言之,则已宰矣。举家大恸,纳羔于腹,葬之旷野。
[按]成家之子,不轻借银钱之债,恐其出息以相偿也。有智慧人,不肯借性命之债,惧其捐躯以相报也。所以大修行人,必欲超出三界,报得五眼六通,尽知过去未来、世出世间之事而后已也。
杀生冥累(《竹窗随笔》)
钱塘金某,斋戒虔笃,没后附一童子云:“吾因善业未深,未得往生净土,今在阴界。然亦甚乐,去住自由。”一日呵妻子云:“何故为我坟墓事,杀鸡为黍?今有吏随我,不似前日之自由矣。”子妇怀娠,因问之,曰:“生男,无恙。过此复当生男,则母子双逝。”众异而志之,其后一一皆验。
[按]佛与阿难在河边行,见五百饿鬼,歌吟而前。阿难问之。佛言:“其家子孙,为彼修福,当得解脱,是以歌舞。”又见数百好人,啼哭而过。阿难又问。佛言:“彼家子孙,为其杀生设祭,不肯作福,后有大火逼之,是以啼哭。”(见《大藏一览》)世俗不知,但见盛备牲肴,以为荣宗耀祖,而岂知适所以累其亲乎!
河神受戒(《现果随录》)
江西鲟鱼嘴,其河最险,有无风三尺浪之谣。此地有龙王庙,神最灵,商贾往来者必祷之,所杀无算。崇祯年间,有三昧律师,将过其地。庙祝梦神告云:“明日有僧来,其僧宿世与我同师出家,彼不昧正因,所以复为高僧。我以一念之差,堕于血食,今杀业甚多,将来必入地狱。明日恳其为我授戒,以后祭我者,不得复用荤酒。”明日庙祝访之,果遇三昧律师,告之故,师到庙与神说戒。自此风恬浪静,往来者俱不设祭矣。
[按]水陆神祇,若享血食之报,无有不入地狱者。东岳圣帝,于唐朝永淳以前,亦用荤血,后求元圭禅师,受过五戒(见《传灯录》),因以得免。即文昌帝君,以及关帝,亦断无用荤血之理。君子爱人,犹当以德,曾谓二帝不若曾子乎?〖《礼记·檀弓上》,曾子临终时有言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
破斋酬业(《现果随录》)
昆山魏应之,子韶族子也。崇祯庚辰春,与子韶同寝,忽梦中狂哭念佛。子韶惊问,乃曰:“梦至阴府,见曹官抱生死簿至,吾命在缢死簿,下注云:‘三年后某日,当自缢书寮。’余问何罪,曰:‘定业难逃。’问何法可免,曰:‘莫如长斋念佛,精进修行,庶或可免。’”遂语子韶曰:“侄从此一意修行矣。”遂持长斋,晓夕念佛,精进者八阅月。后文社友皆咻曰:“此梦耳,何为所惑?”由是渐开斋戒。癸酉春,无故扃书房门缢死〖扃(jiōng),关闭房门〗,屈指旧梦,适满三年。
[按]口腹之士,必以孔子不持斋为口实。独不思孔子斋必变食,则饮酒食肉,当时未尝不戒也。必斋戒而后交神明,则食肉为昏浊之法可知。今人事事不如孔子,独将不持长斋学孔子,岂其以是为入圣之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