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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超现实的梦幻-象征主义文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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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1年以后,波德莱尔的观点有了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对诗本身的特性的强调。在论戈蒂耶的文章中,波德莱尔提出:“只要人们愿意深入到自己的内心中去,询问自己的灵魂,再现那些激起热情的回忆,就会知道,诗除了自身之外没有其他目的;它不可能有其它目的,唯有那种单纯是为了写诗的快乐而写出来的诗才会这样伟大,这样高贵,这样真正地无愧于诗这名称。”但波德莱尔并未排斥诗中的道德因素:“请听明白,我不是说诗不淳化风格,其最终的结果不是将人提高到庸俗的利害之上:如果那样的话,那显然是荒谬的。我是说如果诗人追求一种道德目的,他就减弱了诗的力量:说他的作品拙劣,亦不冒昧。诗不能等于科学和道德,否则诗就会衰退和死亡:它不以其实为对象,它只以自身为目的。”这里,实际上,一方面表现了诗本身要求突出自己,不再是道德宣传,教诲的工具的强烈愿望,体现了诗本身的自觉;另一方面,又正确地认识到了诗与社会、诗与道德的密切联系。那么,诗“独立”了之后,它的追求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在《哲学的艺术》中,波德莱尔说:“艺术愈是远离教诲,就愈是朝着纯粹的,无所为的美上升。”显然,在波德莱尔看来,艺术追求美、创造美。于是,波德莱尔明显地倒向了唯美主义。

  波德莱尔1851年前后的文艺观是根本不同的,并不同属于一种诗歌观念体系,用通俗的说法,1851年前,波德莱尔强调的是文学的功利性、教诲性,从本质上说是传统的说教主义;1851年后,强调的是文学的“文学性”,文学的审美价值,从本质上说是唯美主义。按照前种观点,文学是政治斗争、道德教诲的“婢女”,是工具;按照后种观点,文字有着自己存在的特殊性,道德教诲则渗透于其中,彼此融合。

  波德莱尔文艺观的变化,取决于两方面。一是他在政治上消沉。对1848年革命的失望使他远离“骚乱”,加深了对文学的功用、文学本身的特性的思考;二是爱伦·坡、戈蒂耶的影响,欧美唯美主义文艺思潮的影响。

  文学是“美”,自然与现实生活中也有“美”。不过,自然与现实生活中的“美”,必须通过艺术家用“魔术”般的力量来创造。因为,在波德莱尔看来:“只要我们肯简单地注意周围的事实……我们就可以看到自然对我们什么也没有教导,或几乎没有教导。自然强迫人们睡眠、饮食,有效或无效地对气候的侵袭图谋自卫。自然指使人们对同类相杀相食、相囚禁、相虐害。只要我们脱离必然需要的领域,进入娱乐享受的境界,我们便可立刻发现自然不过是罪恶的教师……宗教训示我们要奉养贫弱的父母,自然 (我们自身利益的呼声)却叫我们抛弃他们。把一切自然的事物、自然人的一切行动愿望检阅一下,分析一下,除了惊人可怕的事物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一切美好、高贵的东西都是人谋的结果。作为动物的人类,在未生之前,已经吸收了为非犯罪的兴致;罪行是自然而有的。善德却是人为的、超自然的;一切时代,一切民族,所有都需要神与先知来教训善德,理由就在这里,只靠自己,人们是不可能发现善德的。作恶为非,原是不费力、极自然,而又不能自己的;只有善却始终是人为的产物。”这就是说,自然中存在的只有“恶”。而艺术又离不开自然。那么,艺术家如何处理自然呢?波德莱尔从爱伦·坡的创作中得到了启发。波德莱尔写过三篇论爱·坡的文章,其中一篇有这样一段话:“爱伦·坡特殊的天才,他那独特的性格,使得他——用一种毫无瑕疵而可怕的迫切文体——摊开道德秩序中不规则的现象。让我重复一遍:没有人比爱伦·坡,描写人性的失常,获得更魔术式的成功的了。”“道德秩序中不规则的现象“是’“恶”,“人性的失常”也是“恶”,但这“恶”的东西在爱伦坡的笔下,经过艺术的“魔术”作用,却具有了“光彩”,却成了“美”。于是,波德莱尔发现了艺术的一条蹊径,提出了从恶中发掘美的创作主张。波德莱尔所谓的“恶”,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社会之恶;二是人性之恶,即人与生俱来的“反常性”,或叫“原恶”;三是世纪病的痛苦和忧郁。波德莱尔认为,诗歌应该去发掘巴黎这个现代化大城市中“成千上万飘忽不定”的“罪犯和妓女”身上的“现代的美和英雄气概”,应该表现在“伦敦生活巴黎生活的巨大画廊”里所遇到的“浪荡女人和各阶层的反抗的女人的不同典型”,应该“有勇气”有才智在各处甚至在泥淖中搜罗高贵”。在《恶之花》的扉页上曾写下这样的题辞:“谨以最深的谦虚之情,将这些病态的花,呈现给完美的诗人……”这“病态的花”正是“从恶中发掘美”的结果。

  波德莱尔这种“从恶中发掘美”的主张,实际上能够符合人们的审美趣味。罗丹认为在自然中一般人所谓“丑”,在艺术中能变得非常美。因为这自然中“丑”的东西,经过艺术家们的审美观照,往往可以反映一种具有“内在的真实”的“性格”。朱光潜也说:“人生世相充满着缺陷、灾祸、罪孽,从道德观点看,它是恶的,从艺术观点看,它可以是美的。”是“恶”是“美”涉及到的是看问题的角度。诗人是创造美的,自然中到处都包含着美,“善”中有美,“恶”中也有美。欣赏者从艺术角度而不是从道德角度去领略诗人的创造,就能发现这“恶”中之“美”。钱春绮说得好:“你能欣赏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那怎会把波德莱尔诗中对裸体女人的描写认为猥亵?既然德拉克罗瓦能从籍里柯的描写人体解剖的画中看出了崇高和美,你怎能责备波德莱尔去描写路旁的腐尸?”“从恶中发掘美”,必定促使艺术题材的扩大,促使题材具有新奇特色。这正是对题材中“恶”的部分予以关注,予以强调的结果。

  在唯美主义文艺观的基础上,波德莱尔形成了他的象征主义的“感应论”。

  波德莱尔的“感应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其思想根据是瑞典哲学家斯威登堡的神秘主义,法国作家霍夫曼的应和论,以及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的相似论。波德莱尔说:“斯威登堡早就教导我们,说天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一切,形式、运动、数、颜色,芳香,在精神上如同在自然上,都是有意味的,相互的、交流的、应和的。”波德莱尔对霍夫曼下面这段话也深有感受:“不仅仅在梦中,在睡眠之前的轻微的幻觉中,而且也在醒着的时候,当我听见音乐的时候,我就发现颜色、声音和香味之间有一种类比性和神秘的融合。”这或许是因为波德莱尔也有过类似的体验。波德莱尔吸食鸦片和大麻,山此产生一系列的幻觉。在幻觉中,他发现,在常常是互不相容或互不相称的形象之间具有一种“神秘的呼应关系”。例如,他所看到的山林泽畔的仙子、女神、优美的精灵、滑稽可怕的形象,其实是来自画幅、挂毯,来自壁龛上摆设的裸体的神话塑像,或是来自木架上陶瓷的怪相。

  但归根结底,上述观点都来源于唯灵主义。在唯灵主义者看来,世界上的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是上帝意志的体现和外化。因此,波德莱尔说:“我们的世界只是一本象形文字的字典,”“整个可见的宇宙不过是个形象和符号的仓库”。这许多的形象和符号由于都是上帝之“灵”的体现和外化,所以彼此之间具有一种“内在的、隐秘的关系,应和的关系,相似的关系”。诗人具有非凡的想象力,可以“不用思辩的方法而首先觉察出事物之间内在的、隐秘的关系,应和的关系,相似的关系”波德莱尔说:“正是这种对于美的令人赞叹的、永生不死的本能使我们把人间诸事看作是上天的一览,看作是上天的应和……正是由于诗,同时也通过诗,由于音乐,同时也通过音乐,录魂窥见了坟墓后面的光辉;一首美妙的诗使人热泪盈眶,这眼泪并非一种极度快乐的证据。而是是表明了一种发怒的忧郁,一种精神的请求,一种在不完美之中流徙的天性,它想立即在地上获得被揭示出来的天堂。”这就是波德莱尔的“感应论”。他有一首十四行诗《感应》更集中而概括地表达了这个理论:

  自然是一座神殿,那里有活的柱子不时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音;

  行人经过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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