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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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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天早上,当那些大卡车隆隆地驶下拉格街时,我却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轮候进入眼科诊所。那位负责配眼镜的年轻人也许是一个合格的眼科医生,但他全部的仪器不过是一盒已经镶有眼镜框的眼镜,包括金边的老花眼镜,和儿童的胶框眼镜。我试了很久,找不到一对适合我的,终于奉命回到自己的工作队去。

      可是我当然没有工作,因我已经被迁调了。怀着不定的心情,我向第二十八号营房走去。踏进中央房,监视员抬头向我望来。

      “几号?”

      我报上自己的号码,她把号码写在一个黑皮封面的簿子里。又说:“拿起你的毛线和样本,自己找张床位去工作,这里没有地方了。”说完即回头去检视桌上已经织好的一堆袜子。

      我站在这间大厅的中央眨着眼睛,然后抓起一束深灰色的绒线,急步穿过宿舍的大门。就这样,我们开始过着在赖文集中营内最亲密,也是最快乐的几个星期。在神的跳蚤圣所中,碧茜与我一同开始给这间大房内的人传述神的道。我们坐在临终病人的床前,把病床变成进天国的门径。我们看见许多失去一切所有的妇女在希望中变得丰足。第二十八号营房的编织队成了赖文集中营这个患病身体祷告的核心。我们为全营的人代求——在碧茜的督促下,为守卫们代求,也为犯人们代求。我们甚至为这钢骨水泥外面的世界代求,求神医治德国,医治欧洲和整个世界——正如妈妈在她残废身体的牢狱中时所做的一样。

      当我们祷告的时候,神向我们说及战后的世界。那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在这个哨声和扩音器取代一切决定的地方,神却要求我们准备好,作未来年日中要做的事。

      碧茜对她自己和我将来所要做的事一向十分清楚。我们会有一幢大房子——要比贝雅古屋大多了——那些在集中营饱受创伤的人会来此居住,直到他们感到自己有能力重回正常的世界里去生活。

      “柯丽!那真是一幢漂亮的房子,地板是用嵌花的木料铺成的,墙上刻有人像,有一座宽阔螺旋式的大楼梯。还有花园!房子四周全是花园,他们可以种花。柯丽,叫他们料理花园,必然会对他们大有帮助!”

      当碧茜谈到这些事时,我总是以惊异的眼光望着她。她说话的表情,就好像在描述她见到的东西——好像那座螺旋式宽阔的楼梯和那些美丽的花园都是实际存在的东西,而这座拥挤肮脏的营房只是梦中的情景一样。

    *  *  *  *

      但这里不是梦,乃是一场永无穷尽的痛苦。时常当点名的时候,那些长久积下来的悲惨事件就会令我忍受不了。

      一天早上,第二十八号营房中有三个妇人停在里面几分钟避寒。第二周全营房的人都要受罚,在外面多立正站一个钟头。早上三点半,当我们从床上给赶出来的时候,拉格街上的灯都还没有亮。

      就在这样一个提早排队的早晨,我看见一件再也不能相信的事。在这条长长街道的尽头,一辆卡车的车头灯所散出的光线在雪地上摇曳着。后面铺着床位的大卡车慢慢向前驶来,将地面上的雪水向路旁两边泼去。卡车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医院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扶着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下台阶的时,她的腿软了下来。护士把她轻轻抱起放进车后。不久许多人从医院门口出来了,有老的,有病的,她们全倚在那些护士和医院助手的膀臂上。最后出来的医院的侍役,手里抬着帆布扛床。

      我们目睹一切的细节,但脑中却一直拒绝相信。过去我们当然听说过,当医院人数过满时,他们会把病最沉重的犯人送到前面那座筑有正方烟囱的大建筑物里去。但这些在我们面前的妇女——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但更令我不解的是那些护士们仁慈的做作。就在前面卡车里的那位护士,她竟然热心,甚至温柔地弯下身来照顾她的病人……这一刻她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呢?

    *  *  *  *

      天气越来越冷。一天傍晚正当点名的时候,拉格街远处一小队的犯人开始有节奏地踏步。脚步声越来越响,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也学着这么做。守卫并没有叫我们停止,终于全条街上的犯人都在原地踏步。破烂的鞋子踏在冰冻的地面上,帮助我们冻僵了的腿、脚重新恢复血液循环。从此以后这便成为点名时候的声音,数以千计的脚在那条漆黑的长街上踏着、踏着……

      随着酷寒而来的乃是集中营生活中特有的一些试探,这类只想顾及自己的试探越来越多了,而且花样很多。我很快便发觉,如果我们能设法挤在队伍中间的话,我们就可以稍微少受一点刺骨寒风的侵袭。

      但我也知道这是自我中心的行为。当碧茜和我站在队伍中间时,就有别人得站在外围边缘。多么容易找托词呵!我这样做只是为碧茜的缘故。我们的任务十分重要,应尽可能保持健康;再者波兰向来比荷兰冷,那些波兰女人也许要比我们能受寒……

      自私也有它一套的作风。当我看见美恩给我的那瓶维他命油越来越少时,我开始只在晚上熄灯之后才把它从麦杆下拿出来。那时别人看不见,就不会来要求分给她们一点点。碧茜的健康不是更重要吗?(神啊!祢晓得她能为她们做许多事,记得那座战后的房子!)

      即使这样做不对——但也并不算太错啊。不是吗?并不像我们每天在赖文集中营所目击的虐待、谋杀和其他极端的邪恶那么不对!啊!这是撒旦在牠的国度中所施最大的诡计:向人显示那些可怕的邪恶,以致人们相信自己一点点隐密的罪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种毒瘤不断地蔓延下去。十二月的第二周,第二十八号营房的犯人每人都多发了一张毛毡。第二天,有一大群自捷克撤退来的女囚送到这间集中营来,其中一位被派到我们的铺位上来。她连一张毛毡都没有,碧茜坚持我们应该把我们多的一张分给她。那天夜里我答应“借”给她一张毛毡,但我没有说要“送”她。在我心里,我仍坚持那张毛毡是我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事奉失去喜乐和力量。这难道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我的祷告变成十分机械化,连读圣经也变得呆板、毫无生气。碧茜试着替我读经,但她咳得太厉害,不能高声朗读。但我继续挣扎下去,带领着那个失掉真实性的崇拜和教导。直到一个下着微雨的寒冷下午,营房内只有足够的亮光从窗口照进来,我读到保罗述说他“身上一根刺”的事。他说,他曾三次祷告,求神叫这刺离开他,求神把他肉体上的软弱除去,不管那究竟是什么。然而神每次的回答都是——来依靠我。最后保罗归纳说——突然圣经上的话似乎在纸上跳了起来——就连这样的软弱都要向神感谢。因为保罗如今晓得,他的事奉之所以能带来许多奇事神迹,并不是由于自己的本领与美德。那完全是基督的力量,并不是出于保罗自己的能耐。

      这就是了。

      那真理好像阳光一样照进第二十八号营房的阴影中。我的罪不是因为怕冷而挤进队伍中间,我真正的罪是在于我自信任何的帮助和别人的改变均由我而来。当然那不是因为我多么完全,乃是基督的力量使这里的一切有所改变。

      短促的冬日很快地消逝;我再也看不清经上的字迹。于是我合上圣经,对着那群挤在一起的妇人,说出自己的真像——我的自我中心,我的吝啬,我的缺乏爱心。那夜真正的喜乐又重回到我们的崇拜之中。

    *  *  *  *

      每次点名时,寒风似乎变得更为刺骨。只要有机会,美恩就会设法从医院职员的休息室里偷来一点旧报纸。我们把报纸塞在衣服下面御寒。碧茜里面穿着那件娜莉的蓝色毛线衣,如今沾满了报纸上的墨迹,已变成黑的了。

      寒气似乎冻坏了碧茜的腿。有时早上她完全不能移动。因此必须有两个人抬着她出外点名。其实那也不难——她不会比一个小女孩更重,只是她再也不能像我们其他的人一样踏步,使腿部血液流通。一回到宿舍,我就用手摩擦她的手、脚,可是她身上的寒气反而传到我自己身上来了。

      圣诞节前的一个礼拜,碧茜一早醒来发觉手脚都不能动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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