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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玛雅人把一切都看作是有神灵的,都是个别的,北极星是北极星神,瓦罐也不是瓦罐而是瓦罐神。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千百个神灵头像(面具)的造型。这就是特殊的玛雅文字起源和特征。
人类学家还指出了一个现象,几乎所有的面具都是出自“专业”的雕刻师,这其中或许又是“通神异禀”的宗教观念在起作用。我们不会忘记,玛雅象形文字正是由具备“通神异禀”的“专业”祭司所掌握的。这是否也能作为一个解释玛雅象形文字起因的思路呢?
不论怎么说,美洲三大文明的另两个都比不上玛雅。印加人只会“结绳记事”,阿兹特克人是对玛雅文字拙劣模仿。如果说文字的发明和使用乃是文明的真正标尺的话,那么玛雅人就是哥伦布到达之前新大陆上最为文明化、最富智慧的民族了。他们独立地发展出一套精致的书写体系。
新世界的希腊人玛雅人无疑都是以绚丽的色彩表达情感的艺术行家和建筑大师。他们用五彩渲染他们生活的每一个场景,用刻刀留住他们情感的每一瞬间。岁月的消磨,并不能彻底遮盖他们的辉煌画面,在玛雅名城皮那德拉斯·内格拉斯(Piedras Negras),他们特意把一座“美术博物馆”(画厅)留给惊讶的后人;在他们城市建筑群的每一处显露的表面,都精心雕刻有神怪形象和图画般的文字浮雕。难怪这个天才的民族被誉为美洲新大陆的“希腊人”了。
但这个称誉并不准确。玛雅人就是玛雅人,他们不是希腊人、中国人或其他什么人,他们是他们自己。他们的文化是他们自己创造的特征鲜明的文化。
让我们看看玛雅先民在艺术上所达到的不输任何其他民族的极高造诣吧。
玛雅艺术的最高成就首先表现在各种造型艺术品上。现存最古老的石雕可以一直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这种加工石头的艺术活动在古典期的辉煌谢幕前(731~889年)达到了全盛,成为近代以前西半球最完美的艺术创作。尽管殖民者最初的破坏活动造成毁灭性的后果,以致今日并不能准确地再现欧洲人到达之前玛雅人所达到的艺术成就,但是,即便如此,那些遗址残迹还是让人可以由衷赞叹他们的丰富想象力和艺术技巧。
后古典期的玛雅雕刻从属于建筑,主要是为了美化。雕刻作品既包括写实的,也包括图案化的,人物或具有人的特征的神灵形象是主要内容。在此之前,玛雅人并不太追求建筑表面的装饰,后来他们常常烧石灰,用灰浆涂白建筑表面。到了后古典期,装饰建筑的正面墙壁成为一项必不可少的工序,或雕刻,或描画,形式繁多。
除了建筑物的浮雕以外,玛雅纪年碑石上也有这种雕刻艺术。他们的造型艺术品还包括一个重要类别,即偶像的塑像,大大小小,形式多样。石质、玉质、木质、陶制的偶像随处可见,玛雅人还在祭祀献祭时用树脂胶来捏塑动物心脏的形象。除了宗教上的用途外,日常生活也被造型艺术所表现。有一个精致而古拙的妇人抱犬携子陶塑,极能反映玛雅人的生活情趣。一位玛雅妇女在自己的右乳下怀抱着幼犬,一手牵着孩子漫步。小犬依人,孩子娇憨,妇人安详,栩栩如生,神形双绝。
玛雅人在绘画上虽说没有达到雕塑那样的水平,但也不夫为重要的成就。这些绘画用取材于植物和矿物的颜料画成,比方说,他们懂得从蚁穴的氧化铁中提取红颜色。画笔是用人的头发制成的毛笔,故而画起来线条流畅,色彩表现力相当强。
现存最古老的壁画1937年在瓦夏克吞(Uaxactun)发现,表现的是重要的宗教仪式。而玛雅最辉煌的绘画作品,是堪与中国的敦煌、印度的阿旃陀、希腊克里特岛的诺萨斯相媲美的玛雅“画厅”(见图19),1946年发现,位于墨西哥恰帕斯州东部(玛雅腹地的皮那德拉斯·内格拉斯城)的博南帕克村(Bonampak)。
画厅分为三间,每间画室的内墙上布满精美的彩画。制作年代一说是公元13世纪末,一说是公元6至11世纪,但从内容上看,有一组画反映了公元前到公元8世纪的生活。
壁画内容涉及庆祝仪式、战争与凯旋、贡献俘虏等重大事件。因此,场面不是设在王宫大殿,就是选于兵戈沙场。人物众多,但构图疏密有致,丝毫不乱。
比如三间画厅中的第一间。房间结构与其他两间一样,屋顶在四边墙上以较大的坡度向上延伸,最后汇聚于顶梁。从墙根至屋顶,全部成为画师们的画布。四墙以淡海蓝色为底色,描绘仪仗队。屋顶的四面分别以土黄色为底描绘“真人”和其他首领,用浅天蓝色为底描绘神的面具。三层构图分割井然有序。其间人物肤色为棕红色。仪仗队成员各人手持铙钹鼓号、羽扇火把,一字排开,将三位战将围在中间。战将们全身披挂,还带着用神圣的克沙尔鸟的绿羽毛做成的头箍。所有人物比例准确,形态各异。线条流畅、着色精细。
屋顶部分的总体色调更加明亮。下面三分之二画面描绘真人接见14位首领的场面。首领们一律白袍加身,头戴各种不同的羽饰或动物头骨,耳朵、手腕、脖子等处各有不同的玉制饰品或挂件。他们的遮羞布或简或繁,但相较一般平民装饰,都要华贵得多。应该说,画家在以白袍统一他们的身分之外,尽可能地表现他们的个体差异性。体态肥瘦、神情张弛,举手投足、左顾右盼,都有区分地加以表现。虽然不能说有《最后的晚餐》那么传神逼真,至少也使这身分相同的十几位人物充分保持了个性,毫无雷同之感。
他们的旁边就是真人的御座。那是一个很大的石台,占满了较窄的那面屋顶,还延伸到相邻的两边。石台上又搭了一个石桌,真人身着便装很随便地坐在上面。与他同座的还有他的妻子。真人侧身望着一个抱着小孩(可能是王储,他正在观看这一盛大的场面)的仆人,好像在叮嘱着什么。旁边阶下有众多仆人在忙碌。
在御座的另一边是下面墙体上出现的那三位将领。所不同的是这里的他们,正在仆人们的服侍下披挂起全副行头。画面上的他们也许是所有人物中着装最鲜艳、因而勾画时也最繁夏的。他们身披美洲豹皮,挂着很大的玉石项链,还戴着玉石耳环、手镯,正等着仆人把羽制头饰(长度垂至膝盖)佩戴起来。
屋顶最上部分勾画最为细致。神的面具由各种横竖平直但未端呈须状卷曲的线条(色条)组成。用色复杂,但和谐统一。颇像中国戏曲脸谱,但从轮廓来讲更像中国老式门环上的兽形图案。
整个画厅如此有序地组织在一起。总体上看色彩缤纷绚烂;从细部看,上色细致,人物姿态生动。置身其间,仿佛确实听到人声沸扬、鼓乐喧天,看到众人奔忙又秩序井然。
另外,我们在这里再介绍一下较常被引用的局部画面(见图20)的主题似乎是武士向将领献上战俘。无论衣饰的细部,还是总体的布局,无论是人体的比例还是各个人物的体态设计(尤其是画面中心那个俘虏),都可以列为经典名作。可惜这里只是它的黑白勾线轮廓图,多少失去了原画的生动、自然。
这三个画厅的保存真是奇迹。它们分明是在透过斑驳的风尘侵蚀,展现玛稚艺术家的天才。通过它们,人们见识到了玛雅文明的另一种风光。
他们的现实主义风格大约超过了近代之前美洲地区所有其他地区达到的水准。而到了古典期之后,玛雅艺术风格又变得夸张虚饰,大有西方世界的巴洛克风格之神韵。
玛雅人,新大陆上最出色的艺术家!
玛雅金字塔金宇塔本身已够神奇的了,何况又破涂上了一些神秘色彩,比如说,有些人做了些模型,发现“金字塔内部的空间形状,与在这个空间中所进行的物理的、化学的和生物的变化之间是有一定联系。利用适当的空间形状,我们可以加快或延缓这类变化过程的进行。”说得白一点,死猫放到金字塔小模型里那个特定位置就变成木乃伊;钝刀片放到那个位置则会变锋利,据传这还取得了某国的专利!
这种玄乎的说法,也必然从埃及大金字塔波及玛雅的类金字塔形建筑,以致产生对人类智慧的怀疑:如此深奥的东西难道真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吗?这样神秘兮兮的气氛固然有助于人们发愿彻底研究玛雅金字塔,但是,金字塔的奥秘还只能从玛雅人的文化和智慧中去寻找,并不需要对超自然力量的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