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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衣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用了,我还要给萧哥哥熬醒酒汤。”
文悦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眼泪,“都这样了,你还念着他?”
慕紫衣身体一僵,咬了咬唇,轻声道,“文姐姐,这件事与萧哥哥无关,是我自愿的。”
见她这副模样,文悦更是心疼,想了想,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撮合你们俩!”
慕紫衣微微一笑,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哀伤,“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也想开了,就像姐姐说的,天底下也不只萧哥哥一个好男人。”
嘴上虽这样说着,可是文悦看得出她眼中的伤痛,于是安慰般拍了拍她的手背,极力引诱,“你就听我这一次,要是你们之间没有一点进展,那以后我再也不插手你们的事情了。”
“可是我——”
“哎呀,别可是了!”文悦见她仍一脸犹豫,忙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计划,直到她勉强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楚萧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阳光透过纱窗,刺得他睁不开眼,又坐在床头歇了片刻,眼睛才适应了强光。正待下床,无意间瞥见雪白的床单上有一抹暗红的血色,心跳骤然加速,难道昨晚那一幕并不是梦?
恍惚中他记得自己抱着文悦,叫她不要离开,然后他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只一想到昨夜的旖旎情景,他就感觉体温攀升,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
文悦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楚萧房外,正要敲门,房门却开了,楚萧一身齐整的站在门口。
她收回伸在半空的手,笑了笑,“你醒了。”
楚萧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一口气喝下,不想太猛,呛得他不停地咳嗽起来。
文悦掏出手帕,一边替他擦着,一边抱怨,“你也真是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学着别人猛灌嘛,昨夜紫衣扶你回来,你吐得她一身都是,还害她整整照顾了你一夜。”
楚萧猛地抓住她的手,“什么,你说是紫衣照顾了我一夜?”
“是啊”文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挣扎着要抽出手,“她扶你回来,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楚萧失魂落魄的放开她的手,原来是紫衣啊!
文悦见他神色不对,忙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头还疼得厉害吗?”
楚萧怅然的摇摇头,摇摇晃晃往房里走,“已经没事了。”
文悦满意的笑道,“没想到紫衣一大早熬的醒酒汤还挺有作用的,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楚萧脚下一滞,艰难开口,“紫衣她,还好么?”咳嗽一声,掩饰道,“我是说,昨晚她为了照顾我,一直都没有休息。”
文悦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好不好我不知道,只是今早一熬好醒酒汤,她就不见了人影。听云姨说,好像是往河堤的方向去了。”说着,扫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楚萧,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紫衣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听到关门声,楚萧握了握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有毒
有毒
楚萧一路疾奔,也不知道撞倒多少行人,脑中只一个想法,紫衣,你千万不要出事!
都宁河就在城外,可楚萧却觉得,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赶到河边,六月的太阳已经有些灼人,刺眼的光亮晃得他睁不开眼,汗水湿透衣襟。
河边,慕紫衣双手抱膝坐着,阳光晃眼,让她本就红肿的眼眶更觉酸疼,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一张苍白的容颜。
她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也不知文悦姐姐是搞什么鬼,偏让她到都宁河边静一静,岂不知,心不静,在哪里都是一样。
痴痴的站着,六月骄阳似火!河水更显清幽!
她不由自主地脱去鞋袜,放到一旁,伸出左脚小心翼翼往水里踩去。
脚刚沾到清凉的河水,自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入宽厚的怀抱,楚萧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那么傻?”
慕紫衣哭笑不得,生命如此可贵,她还不会傻到为了这种事自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我是想玩水。”
楚萧缓缓放开她,两人默默地退离河边。
两人相对无语,过了许久,楚萧像是下定决心般,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紫衣,我会负责。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向慕皇叔提亲。”
慕紫衣心中五味陈杂,她喜欢的人向自己提亲,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对双方的束缚,与其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大家痛苦,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浅浅地笑了笑,“萧哥哥,昨夜的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必负任何责任,也不必拿婚姻来补偿我。”
这等有悖世俗的话,对楚萧的震撼可想而知,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沉着脸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管怎样,我都会负责的!”从小,他就像是对待妹妹一般,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慕紫衣扯了扯唇角,轻声道,“你若是娶我,文姐姐怎么办?你一直喜欢的都是她,不是么?”
楚萧身体一僵,深邃的眼中浮现痛苦之色。
他的神色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中虽然难受,却还是倔强地扬了扬下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负责,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着就是了,不劳楚王爷费心。”
从她十岁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他还是头一回没有听到她叫他“萧哥哥”,楚萧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小女子,握了握拳,缓缓道,“我会对你负责。”而文悦,他也会强迫自己放弃,毕竟,她已经是云惜夜的人,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慕紫衣撇过头,淡淡道,“我不需要。”
她的心意,他全明白,可是除了名分,他已经给不起其他东西了。他沉默的看着她,以她说一不二的子,拒绝的事情,就绝没有回还的余地,还是等回楚国后,跟慕王叔好好商量一下。
他不再说话,硬拉着她坐到草地上,拿过一边的鞋袜,细心的替她穿好。
慕紫衣也不阻拦,抿着嘴望着清澈的河水,等他穿好了,蓦地从地上站起,伸伸懒腰故作欢快的大叫,“萧哥哥,我饿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楚萧笑了笑,唇角缓缓勾起,“好。”
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的眼中有淡淡的温柔。而慕紫衣却捕捉到了,都宁河一趟,也不是全没收获。
﹡
太子行宫位于城北,平时太子在皇宫居住,很少到行宫夜宿,但最近迫于皇后和大臣的压力,他挥一挥衣袖,把众人的指责和不满通通抛开,躲到行宫里做起了逍遥公子。
此刻,他正在凉亭里悠闲享受,突然,一道亮丽的白色身影闪电般飞至亭中,双手抱肩,观赏着春色满园的一幕。
齐逸轩轻叹一声,推开怀中美人,眉头微蹙,看向来人,“惜夜,你来时怎么也不挑个好时候?”
云惜夜置若罔闻,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抱歉,我没有出门翻黄历的习惯。”
齐逸轩挥退美女,身子往后一靠,懒懒瞥了他一眼,“心情不好?”
云惜夜一饮而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韩松柏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陪美女?”
齐逸轩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洋洋道,“他想要这天下,给他好了。”
云惜夜神色微变,把手中酒杯举到空中,眯着眼看了半晌,突然道,“彼隐山万曲,我隐酒一杯。身不由己就得担起责任,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你今日怎的感起来?像姑娘似的,长吁短叹?”齐逸轩身子向前倾,似笑非笑的望着满腹心事的他。
云惜夜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凉亭外的美景上,“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黎明百姓,他们的生死可掌握在你们这些执权者手中。权势并没有错,可为了它不择手段,受害的终归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齐逸轩一怔,沉默半晌,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你要是愿意,绝对是个好皇帝。”
见他一杯一杯灌着酒,云惜夜神色复杂,轻声道,“齐大哥,对不起。”
齐逸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惜夜,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
话还没说完,突然神色一变,眼神犀利射出寒光,可是满腔愤怒也阻止不了他的身体无力地往桌上倒去,他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声音发颤,“这酒,有毒,你……”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