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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2-09-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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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特是个假道学伪君子(把上一篇戴在波伏瓦头上的帽子“假道学”也一并加在萨特头上了)。
    他满口仁义道德,借他在文坛上的名气诱奸女学生(在此短文中又重复了一句:靠文名诱奸天真的女学生)。
    波伏瓦替情夫拉皮条:萨特好色性异常;淫荡;完全将女性当玩物……   
    常言道,事不过三。我偶尔在书店又看到董先生的一本《自己的视角》,学林出版社1997年出版。其中—篇谈萨特的是“文学大师萨特传奇”,重复了上面的那些语言:
    萨特不过是个借文坛名誉玩弄女学生的色鬼,而波伏瓦只是取悦情夫的拉皮条人;萨特是借势欺辱天真女性的大男子主义者。
    萨特是个伪君子,波伏瓦是个假道学;波伏瓦忍气吞声地接受他的吩咐打发他所厌倦的性伴侣。
    萨特性胃口奇大,他的性伴侣供应源源不绝。
    萨特爱好女色甚至到了毫无忌惮、觊觎朋友妻子的地步……   
    虽然文章有多篇,内容翻来倒去大概就是这么几句话,其他的东西则语焉不详。第—篇文章提到一个英国作家写的萨特传记和两个法国作家合写的波伏瓦传记;第二篇提到萨特和波伏瓦的通信集;第三篇除重复提到第一篇中的传记外,还提到《被勾引姑娘的回忆》一书;但都是提到而已,并未作任何解说和分析。   
    读了这三篇文章,我的总体印象是,董先生实际上并未认真读过萨特和波伏瓦的任何作品(包括书信和自传),甚至连他文章中提到的那些第二、三手传记材料也未必认真读过,只是从中随意撷取一点合乎自己需要的东西,再加以发挥。如果他对萨特和波伏瓦有一个哪怕是起码的了解,恐怕不会以这样的语言来谈论他们,或者即使仍有类似的见解,在论说中必定会有一些让人较为信服的东西。
    我想举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其一,说萨特是伪君子和假道学。
    君子和道学都是中国人特有的名称,用在外国人身上本来就不妥,这里姑且假设董先生是以意用之,泛指正经人和有道德者。那么,我想说的是,萨特压根儿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和道学,又何谈伪和假?你可以说萨特好色成性,但你不能说萨特装出一副不好色的样子来好色。萨特承认自己好色,他经常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漂亮女人”。写到这里,我想起咱们中国君子和道学的老祖宗孔子,他一方面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意思是只有他老人家才达到好德甚至超过好色的境界,另一方面又偷偷去看卫灵公的老婆南子,搞得他的学生子路对他很有意见,他老人家也很尴尬,只有在学生面前赌咒发誓,说如有异心不得好死云云。看来咱们中国确实有伪君子假道学,外国有没有这样的人,恐怕得具体人物具体分析,不宜随意加上一顶帽子。   
    其二,说萨特满口仁义道德;说萨特自称为有德操者,在哲学上一本正经,在政治上思想进步,以此得到他在追求女性方面的不断成功。
    仁义乃中国专有名词,萨特不会说;道德中外都有,而萨特从来没有自称有德操者。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在记录影片《萨特自述》里,萨特的学生博斯特回忆他对萨特的印象时,谈到萨特在作学生毕业典礼演讲前夕,同他的学生一起喝醉了,最后去了一家妓院,“被一个高大结实的妓女背上了楼”。考虑到这属于个人隐私,可能有损萨特形象,博斯特对萨特说:“如果您希望的话,可以把这段话从影片中删掉。”但萨特没有删,就让它那样展示在公众面前。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说他在哲学上一本正经,那意思是,萨特以哲学上的正经为诱饵来勾引女性,来实现他在性爱上的不正经。由这句话我可以断定董先生从未翻过《存在与虚无》。萨特在这部哲学巨著中专门谈到性爱方面的问题,那可以说是萨特对自己性经历和性体验的哲学总结。而不少女性正是冲着这本书同萨特搭上关系的。书里面大谈什么情欲、受虐狂、性虐待狂等等,基本意思是,人们通常认为是反常的性活动,实际上与所谓正常的性活动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开。这一观点不仅会让正经的淑女对萨特望而却步,也一定会让董先生大皱眉头,再也不会说萨特的哲学正经了。由此可见,萨特的哲学与他同女人的关系是一致的:要正经都正经,要不正经都不正经。   
    同样地,说萨特在政治上思想进步,是为了以此勾引女性,也纯属臆断。二战以前,萨特对政治可以说是不感兴趣,在政治活动方面毫无表现,而他对女性的追求十分热烈并颇为成功。可见这两个方面并无因果关系,萨特并不需要借政治表现来取悦女性,而女性看重他的,也并非政治。   
    其三,说萨特不但不是革命进步分子,而且是个借势欺辱天真女性的大男子主义者。   
    这话无论从逻辑上还是从事实上都是不通的。革命进步分子中就没有欺辱天真女性的大男子主义者吗?或者,凡是大男子主义者都不是革命进步分子吗?这两者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吗?否。即使如董先生所说,萨特是个欺辱天真女性的大男子主义者,是否就可以据此断定他在政治态度和立场上就一定不是革命进步分子?而且这一论断与他前面—个论断“萨特在政治上思想进步”是自相矛盾的。看来董先生在写这些短文时并未作认真推敲。   
    为了在政治上否定一个人,首先在“生活作风”问题上将他搞臭,这是咱们中国某一时期某些人的典型做法,想不到长期生活在外国的董先生也熟悉这一套。董先生的话里用了“借势”一词。借什么势?萨特从未当过什么官,既然无权,也就无势。也许董先生说的“势”,是指萨特的名气。那么,首先应该说明的是,萨特吸引女性的第一个高潮期,是在他几乎没有任何名气的“二战”以前,他能够吸引女性的,是他个人精神和语言上的魅力。萨特曾说:“如果有谁爱上我是因为我的书,抑或是我的肉体魅力,我会讨厌这种情况的发生,我所看重的是她们被我的谋划、我的戏剧、我的演讲和我的诗歌所征服——我希望她们用这种方式来爱我。”萨特这里所说的“我的书”,是指他已经出版的作品,也就是他作为作家的名声,他不希望女人是为了这个而献身于他。从我所了解的情况看,萨特说的与他做的是一致的。董先生说“萨特借他在文坛上的名气诱奸女学生”,显然不是事实。   
    其四,说波伏瓦心甘情愿为萨特拉皮条,忍气吞声为他打发厌倦了的性伴侣。
    此话说得如此不堪,不仅对萨特,而且对波伏瓦。关于波伏瓦以及萨特同波伏瓦的关系,决非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这里仅就所谓“拉皮条”的问题略作评论。   
    既然是拉皮条,波伏瓦为萨特找的女人必定是她所熟悉并且能够控制的——这只能是她的学生。实际上,波伏瓦的学生中,同她关系密切而又成为萨特情人的,只有比安卡(就是《被勾引姑娘的回忆》的作者)一人。   
    其他的人,如奥尔加·科萨克维茨,同波伏瓦关系异常密切,萨特也曾追求过她,但她始终没有成为萨特的情人,虽然萨特同她和她的丈夫(也是萨特的学生)博斯特终生保持着深厚的友谊。又如波伏瓦另一个关系异常密切的学生娜塔丽·索罗金,对萨特不仅没有爱意,而且由于对波伏瓦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同性恋独占意识,反而对萨特充满敌意,也不可能成为萨特的情人。波伏瓦最后一个关系特别密切的学生(也是她的养女)西尔薇,同萨特的关系也不太好,这在波伏瓦的最后一部回忆录《永别的仪式》中有明显反映,她更不可能成为萨特的情人。   
    怎么能根据波伏瓦的一个学生成为萨特情人的事实,就作出波伏瓦为萨特拉皮条的结论?何况这个学生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成为萨特的情人,波伏瓦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是否拉了皮条,这都必须在详细了解相关资料,并作细致分析后才能解说清楚的。董先生随口就冒出一个“拉皮条”,不是显得太轻率了吗?   
    实际上,只要认真读一下《被勾引姑娘的回忆》就可以知道,即使对比安卡,波伏瓦也没有拉皮条。当时比安卡正在巴黎大学攻读哲学专业,同学中有萨特过去在勒阿弗尔教过的学生。萨特同这些学生的关系很好,他很慷慨地把自己未发表的手稿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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