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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2-09-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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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发性,使她不可能同与之共同工作的任何团体保持一致。
    她从来是一个边缘角色,一个不可救药的异类。

    薇依一生只为成为一个人。   
    苏联作家爱伦堡在一篇回忆录中用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叫“最低纲领派”和“最高纲领派”,喻指不同的人生目标和人生态度。薇依无疑属于最高纲领派,因为她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自由的人,有尊严的人,一个为自己和为社会劳动着的人,一个具有道德良知、富于使命感和责任感的人。你也许觉得诧异:这不是对人的基本要求吗?怎么会变成最高纲领呢?人类的全部悲剧就在这里。对现存的统治秩序的服从,已然使个体的心理和思维结构与集体历史和客观世界的结构趋于协调一致。人们的一切早已由国家、由别的集团或个人安排就绪;活着,行动着,只消听从别人或组织的命令和指挥。当被统治者习惯于用统治者的头脑思考时,实际上已经成了同谋,根本没有个人的行动纲领;即使有,最后也只能以放弃告终。外在的力量太强大了:权力、金钱、社会舆论、集体、荣与辱的范型,等等。作为个体,怎么能抵御这许多的压力和诱惑呢?所以都靠妥协为生。至于薇依,她是有着自己的目标的,为了达到这目标,始终保持了一种自觉,以最大限度地毁损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这种勇气是罕有的。蒂利希称作“存在的勇气”。
    薇依的社会思想过于宏大,那是以人类的个体自由,即摆脱受奴役的状态为终极目标。可是,天性固执的她并不考虑目标可否实现,只是考虑是否具有合理性,只要是合理的,就必须服从。她把这种服从称作“自由”。   
        因为我心中的愿望   
        服从于你的愿望   
        我渴望着   
        完全的自愿   
    薇依多次强调“自愿”,因为惟有自愿,为社会解放而作的斗争,才能变成为自己而战。当斗争一旦成为自身的事情,苦难、痛苦和危险就将变得像面包一样不可缺少,在任何时刻里,都不会身处后方。
    为了寻找一个真实的自我,正如薇依自己所说,她不仅丢掉了所有意愿,而且丢掉了整个自身的存在。因为斗争,剧烈的偏头痛始终伴随着她,而得不到治疗和休息;因为斗争,她舍弃了恋爱和婚姻,惟与人类订下白首之盟;因为斗争,等不及头白,便在孤独和痛苦中了结了一生。她由自己亲手折磨自己,由自己打断自己的生命行程,而且强迫打断。所谓一生,对她来说,亦不过短短的三十四个冬天罢了。
    论意志,论勇气,薇依是过人的。但是,身为女性,她毕竟柔弱。你读读她的信,就会看出来,那里有一双澄激、锐敏,然而忧郁的眼睛在凝视内心的深渊。她曾经慨叹:“人类的痛苦中最令人可憎的是知之甚多,却无能为力。”其实,对一个人来说,拯救自己的能力恐怕是最缺乏的。关于薇依最后的日子,传记有这样一段叙说:当她在寓所的地板上昏倒以后,一位女友凑巧赶到,立即找来烧酒使她苏醒,然后告诉她得出去找医生。这时,她低声央求道:“答应我,不要对别人说。”“这不行”,女友说,“你会无法工作的。”她哭了。这种生理学上的迅速反应,一定不是工作或治疗问题引起的,而是有一种情绪,一种孤立无援的悲哀于顷刻之间弥漫了她的心!在她的一生中,应该有多少个像这样充满泪水的时刻!然而,我们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永远穿着一件两个大口袋上衣,一双平底鞋,不歇地行动着、生气勃勃、坚忍不拔的女性!   
    照亮黑暗的光,最先穿透自己。在内心深处,薇依跟自己作战,一次次受伤,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战胜。说她坚强,是因为她柔弱;一个柔弱的人,该拿出多少倍于常人的勇气去承受痛苦的考验呵!  
        呐喊着作战非常英勇,   
        但我知道,   
        更英勇是与自己胸中   
        悲哀的骑兵搏斗的英雄。   
        胜利了,民族不会看见,   
        失败了,人们不会发现,   
        没有国家会以爱国者的深情   
        瞧一瞧那弥留时的双眼……   
    与自己作斗争的这种艰厄,只有像狄金森一样生活在内心里的人,才会有大致相同的体验。“无始亦无终,呻吟也无用,因为我们生于他人的苦难里,而死在自己的痛苦中。”薇依把这所有一切都看作是一种必然性,所以,当她带着遍体鳞伤向世界告别的时候,依然保持了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让我消失吧,以使我所目睹的这些事物变得更美好,因为它们将不再是我所见的那些事物。”她是这般安详、大度、英雄主义地走向黑暗,而把希望和光明留给了未来世界。   
    薇依去世时,曾经被当作一位神秘人物大事渲染,随即归于沉寂。没有谁窥探过死者的灵魂。只有为她送殓的寥落的几位朋友,背后还会谈起她,满怀敬意地称她为“英雄”。   
    这是现代的悲剧英雄。作为英雄,她的政治姿态高贵而怪僻,日常生活简单而混乱;她鄙视王冠、勋授和盛大的凯旋,只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广大阶级的存在而作一个人的斗争。这样的斗争几乎无法构成事件,它仅表现为一些零散的细节,即使把所有细节集中起来,也不足以构成对不公的现存世界的打击力,然而对战斗者来说,却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不是以外部突发的方式毁灭,而是从内部慢慢消磨一个人的英气,以致殒亡。无疑地,这是更为悲壮的。   
    舒曼曾经预言:“当肖伯纳被人遗忘时,人们还会记得西蒙娜·薇依。”   
    从西方到东方,后现代戏剧已经上演。轰动一时的肖伯纳,除了戏剧学校的学生,连他的名字恐怕也真的不复为世人所知。但是,薇依,在一个需要自由和正义的社会里,尚且一直为正剧英雄的阴影所遮盖,到了连灵魂都可以买卖的商业时代,还会有人记得起她吗?
注释:
    〔1〕卡珊德拉:希腊神话中的忒洛亚公主。阿波罗赋予她预言的本领,可是,由于她拒绝阿波罗的爱情,阿波罗就使人们不相信她的预言。    
 
 
并非为萨特和波伏瓦辩护
? 黄忠晶
 
 
 
  写这篇文章可以说是有感而发。起因是看了一本名为《被勾引姑娘的回忆》的书,它还有—个主标题“萨特、波伏瓦和我”,是中译本加上的,意在以萨特和波伏瓦的知名度来吸引读者:被萨特和波伏瓦勾引,怎么回事?   
    由于长期接触有关萨特的资料,该书正文的内容我并不陌生。让我惊讶的是书中的—篇短序,为书评家董鼎山先生所写,题目是“萨特与波伏瓦的另一面”。我不知道董先生这序是出版社专门约请他写的,还是从他的某部文集中摘用的。我估计多半是后者,因为通篇文字没有提这部回忆录正文一个字,反而谈到另外两部关于萨特和波伏瓦的传记。
    该文的用语让我大开跟界:
    萨特是伪君子,波伏瓦是假道学。
    萨特是大男子主义者,波伏瓦甘心情愿替他拉皮条,找女伴。
    波伏瓦不但替萨特拉皮条,而且忍气吞声地受他的吩咐来打发他所厌倦的性伴侣。
    萨特爱好女色毫无顾忌,不择手段,诱奸……   
    以前一段时间在杂志上常能读到董先生的书评文章,篇幅都不长,觉得写得不错。作者对文坛掌故似乎很熟,有时还发表一种显得有些独特的评价,看起来好像对被评者知之甚深。但他谈的那些人物书籍,因本人孤陋寡闻,大都未能深入涉及,种种印象都是建立在对书评者预先信任的基础上的。   
    待读到这一篇文章时,印象陡变,觉得至少在评论萨特和波伏瓦的时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我想,这也许只是董先生偶失水准之作。   
    一次同一位出版社的朋友谈到此事。他说在另一个地方看到董先生类似的文章。后来他复印了一份寄给我,并注明书名是《在纽约的书房里》,文汇出版社出版,但没有注明是哪一年出版的。该文的题目是“萨特自述性生活”,篇幅比上一篇文字还要短许多,不到八百字,但类似的语言加在一起并不变少:
    萨特是个假道学伪君子(把上一篇戴在波伏瓦头上的帽子“假道学”也一并加在萨特头上了)。
    他满口仁义道德,借他在文坛上的名气诱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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