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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坠落、沦落为野蛮之荒。沉湎于印度风情和大象的王尔德克提出的理论听来异乎寻常,他宣称湮没无闻的中美洲文明只是印度文明的一个旁支,那些雕刻在巴伦克石碑上的奇异符号其实是大象的头部。可见当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在通往科潘的丛林小道上艰苦行进之时,他们也踏入了相互矛盾的理论荆棘丛中。
当两位探险家到达科潘谷地时,即今天位于洪都拉斯西部的科潘·瑞纳斯镇,看见了一条河,河的那面是长长的石墙似的建筑,高度达到一百英尺。虽然有些地方已是残缺不全,小树和灌木丛生,但他俩仍然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座巨大石建筑的遗迹,斯蒂芬斯后来在回忆中写道,“我们沿着宽大的石阶梯往上爬,有的地方还完整无缺,有的却被石隙里长出的树所拱翻,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平台之上。由于丛林杂草的覆盖,很难辨认出它的形状。”尽管科潘几乎大部份都被热带雨林所吞没,但是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还是找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半圆形的竞技场;一些前肢跃起,飞向前方猛扑的美洲虎的雕像;还有砖石建筑上部巨大的石雕头像。他俩的正前方,一级一级的石梯最终引向一个巨大金字塔的顶部,简直就是一座人工的石头山,顶部上原来是一座庙宇,墙体已全部倒塌,并被无花果的盘根所覆盖。周围全围立着石碑或有雕花的石柱。有些雕刻内容显然是人和动物,还有一些图像俩人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气喘吁吁地爬到100英尺高的金字塔顶部,坐下后放眼向掩盖在丛林中的其它金字塔和废墟望去,一幅凄凉和神秘的景色。斯蒂芬斯把半掩在丛林中的科潘比喻成大海中的一条沉船,“她躺在那里像大洋中一块折断的船板,立桅不知去向,船名被湮没了,船员们也元影无踪;谁也不能告诉我们她从何处驶来;谁是她的主人;航程有多远;什么是她沉没的原因。”当被问及玛雅文化被毁灭的原因时,当地的向导也只能张口结舌。“谁知道呢?”他们总是这样一成不变地回答他们的咨询者,面对着科潘城的全部景貌,斯蒂芬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些废墟只能是一个颇具成就的,有高度文明的种族留下的遗址。
两人在科潘一呆就是好几个星期,忙于探察,绘制地图和搞素描,勾草图。两人都认为科潘绝不逊色于埃及任何一座著名的金字塔。斯蒂芬斯事后回忆道:
完全不可能用文字来形容当时在探测时我的浓烈兴趣。我面临的一切
都是新鲜的,既没有向导,又没有导游图,一片处女地。眼睛看不出10码
以外,完全不知道双脚下一步又会踩踏上什么文物。不时地我们停下来砍
去覆盖在石碑表面的树枝和藤蔓,然后又挖掘一番,挖出一些破碎的,从
地下半伸出地面的石雕像。当伴随我们而来的印第安人进行挖掘时,我俯
身向前,心里充满了焦虑和期盼:一只眼、一个耳朵、一只脚或一只手被
发掘出来。当印第安人的大砍刀铮地碰撞上了石雕品时,我急得一把将他
推开,用自己的双手把坑里的浮土捧了上来。
发现令人振奋,斯蒂芬斯大受鼓舞,急于探察更多的废墟遗址。他和加瑟伍德穿过危地马拉,进入了墨西哥南部的契阿帕斯地区,继续进行范围广泛的探测旅行,他俩访问了巴伦克和其它10来座别人告诉他们顺路就可以到达的废墟。用斯蒂芬斯的话来讲就是墨西哥谷地那边的伟大城市,可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荒芜孤寂,为热带雨林所覆盖,连个名字也没能留下来,他俩注意到这些遗址的石碑上刻有许多和科潘石碑上相似的图像,于是断定这一整个地区曾经为一个单一的种族所占领。并且他们的文化艺术是独立存在的,决不雷同于其他任何已知种族,属于一个新的文明,斯蒂芬斯断然拒绝了当时风摩一时的文明扩散论,坚信这些废墟遗址肯定源于美洲本土,其建造者和现在还居住在这里的玛雅印第安人的祖先有相当接近的关系。随着这一论断的宣布,玛雅文化研究就从此诞生了。
回到纽约后,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共同发表了《中美洲、契阿帕斯和尤卡坦游记》(1841)。他俩于1842年又回到尤卡坦半岛,访问了契晨·伊特萨和其它地区的玛雅废墟遗址,其结果发表于《尤卡坦探险轶事》(1843)。这两部书吸引了众多的读者,为推进玛雅文化研究起了很大的作用,若干年后,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又一次回到了中美洲,不过这一次的身份是铁路公司的代表,准备修一条贯穿巴拿马的铁路,不幸的是斯蒂芬斯染上了疟疾和肝炎,于1852年在他纽约的家中去世;两年后,加瑟伍德在一次大西洋沉船事件中也不幸身亡。
严肃正规的考古工作于19世纪90年代在科潘展开,哈佛大学皮波蒂博物馆派了一系列的考古工作队来;这些考古人员也对诸如象契晨·伊特萨那些地处尤卡坦半岛的玛雅废墟遗址进行了考查,在此期间,摄影师和画家则忙于捕捉废墟遗址和工作中的考古学家的镜头。一位名叫阿弗雷德·P·孟斯莱的退休英国人于1881年来到了中美洲;他自费整整花了10年的时间来拍摄玛雅废墟。他所整理收集的档案,其中包括许多从科潘拍下的照片,为那些试图追踪研究在过去一个世纪中废墟所发生变化的现代科考工作者提供了巨大的帮助。一位英国画家阿黛拉·布莱顿于1900年到190S年之间在契晨·伊特萨精心画出了十几幅关于废墟的作品。她的作品也被现代考古学家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之一。
对于斯蒂芬斯来讲,科潘意味着一大堆无法解答的问题,而如今的科学家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了解了这座古玛雅城市,科潘地区是一个80平方英里的河谷地区,而城市本身不过几平方英里多一点,位于河谷地区的最低处。这一地区内有3;500座草木覆盖的高岗,每一处都是一座文化遗址,还有其它千余座高岗沿着河谷地区零散地分布着。
科潘城的中心是一个占地约30英亩的地区,考古学家称之为主建筑群,也是当年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看见一连串大型废墟的地方。包括大金字塔在内的最重要的建筑雄踞于土石砌成的平台之上,傲视着周围的一切。小型的金字塔、庙宇、院落及其它建筑散布于大金字塔的周围。金字塔之间建有大型广场,上面点缀着石碑,有的竟高达13英尺。中央大型广场的一端修有一个球场,可是考古学家们并不清楚在这个球场上,以及在整个墨西哥和中美洲类似的球场上游戏是怎么进行的。游戏使用沉重的橡胶球和石栏,很显然,这一地区曾有许多种族参加玩这种游戏。有的考古学家相信它具有宗教方面的意义,可能输家就会被当做供奉的祭品。球场周围则是突兀的金字塔,就像陡削,笔挺的山峰。
其它地区的玛雅建筑多为石灰石,但是科潘地区却迥然不同,为这一地区暗绿色的火山岩石所造建。在它的鼎盛时期,科潘的一切可能更加多姿多彩,因为有证据表明石雕和壁画上曾被涂成过红色或其它的什么颜色。虽然这里建筑上用的石料十分经久耐用,可石料之间采用的粘合剂竟是泥浆,而其它地区采用的是石灰浆。多少世纪过去了,当泥浆被雨水完全冲刷掉后,建筑开始崩塌;当然偶尔发生的地震也加快了这一风化过程。于是直接的结果是:科潘建筑的保存状况远不如其它玛雅废墟遗址。
科潘仅是玛雅许多文明中心中的一个。考古学家把玛雅的势力范围分成了三个区域:从南到北是高地(即今天危地马拉、西萨尔瓦多和洪都拉斯的山区地区);南部低地(即危地马拉、南墨西哥和比奈滋的丘陵和平坦低地相连结的地区);北部低地(即尤卡坦半岛)。科潘位于高地和南方低地之间。就其地形来讲,她属于多山的高地,但她与南方低地的玛雅城市有着最紧密的文化联系,这些城市中包括有巴沦克和汰柯。
公元前1100年开始在郁郁葱葱的科潘河谷里有人定居,玛雅文化诞生于公元前2世纪,大约在公元前250年就进入了今天学者们所说的古典玛雅时代。从那一时期起,玛雅人开始在包括科潘在内的各地修建大型城市。到了5世纪,一位名叫宝兰色鹦鹉的国王统治了科潘(宝兰色鹦鹉是玛雅人供奉的一种热带鸟)。他下令修建了第一座大型的庙宇。他的后代接着统治了科潘15个朝代。科潘在他们的统治下成为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