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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有秘密文件的胶卷交给前东德特工人员。
为此,他们俩曾到过比利时的安特卫普、荷兰的海牙和阿姆斯特丹、法国的巴
黎、德国的波恩和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等地。
接收无线电盲发通信一直是他们夫妻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每星期的周三或周四
晚上10点,仑纳就要打开收报机,将无线电台调到总部发报的频率上,抄收五码一
组的数字密报。然后,再借助密码本,将密报译成明报。一般情况下,密报的内容
是通知下次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接头暗语、暗号等。但暗语用得最多,比如以
“亚当”代“亚特兰饭店”等。该饭店是经常接头的地点,但在通常情况下,他们
在又乱又闹的地方接头,冬天则总是在酒吧或歌舞剧院。
1975年,鲍恩转到北约组织内的计划与政策部门工作,进而能接触到北约各成
员国和敌方军界评估方面的秘密资料。1977年。她又被调到北约负责起草有关恐怖
活动的报告和负责文件安全的安全办公室工作,其涉密范围更加广泛。
自1972年至1980年,鲍恩在长达8 年的时间里,经仑纳的手,为前东德情报机
关提供了大量北约组织的绝密情报,这些情报最后都落入华约成员国和前苏联克格
勃的手中。
令人惊叹的鼹鼠
仑纳大学毕业后。在1979年进入了北约经济委员会,并在经济处找到了一个
“合适的工作”,担任国家状况报告员。仑纳不仅要处理各类情报数据,还可调阅
处于严格保密之中的北约防御计划、安全保障措施文件和标有“绝密”字样的军事
训练状况分析,以及对华约势力分析的报告等。仑纳将他能接触到的每一份文件,
都翻拍下来,送给了前东德的情报机关。
由于仑纳夫妇都在北约敏感部门工作,加之北约组织内部的安全漏洞,因此他
们能长期隐藏下来而不被发现。据事后查证。
他们向前东德情报机关提供的情报范围之广、数量之多、密级之高超过了过去
任何一个间谍,仅在1977年至1989年12年时间里,仑纳夫妇就为前东德情报机关窃
取了近1740份秘密文件。
这些文件涉及北约各成员国武器,包括核武器在内的研制计划和进展情况,战
时北约核武器使用的战略,北约警报系统,军队扩充及其人员的武器装备和数量,
军队演习结果的分析报告,战略防御计划,里根时期美国政府的战略导弹防御计划,
北约通信系统,北约各成员国安全机构计划或正在执行的行动状况,以及间谍案审
理情况等重要情报。这些被称为“北约太空秘密”的超级秘密,均被他们出卖了。
北约已被仑纳夫妇出卖得所剩无几,一位了解内情的北约高级官员在谈到此事
时说:“一旦战争爆发,这些文件就会变为华约手中的无价之宝,而对北约的损失
将是灾难性的。”
仑纳夫妇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前东德情报机关每月付给他们3000马克,约
合1000英镑。另外,在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以后,还为他们支付了保姆的全部工
资,以便鲍恩能及时上班搜集情报。
尽管这对间谍夫妇隐蔽深,长时期未被发现,但最终还是被挖了出来。
就在前东德被统一,社会党下台的前几个星期,一名国家安全部的官员因受到
生命威胁而叛逃到前西德,并且告诉前西德反问谍机构的同行,在北约的心脏里隐
藏着一男一女两个间谍。前西德人听后大吃一惊,派专人进行调查,并在前东德的
秘密档案中发现了线索。经3 年的周密侦察,终于使案情大白于天下。
仑纳夫妇被带到警察局,鲍恩被关进了海德贝尔格监狱。两个月后,她被保释
出狱,后来他们被判刑。
双重问谍的叛逃之旅
李抒音
奥列格。戈尔季耶夫斯基是前苏联克格勃的一名上校军官,1962年加入克格勃,
为克格勃效力长达23年之久。1974年他在伦敦被英国情报机关收买后,成为一个双
重间谍。1985年夏天,也就是在其被任命为克格勃驻伦敦情报站长之后几个月,戈
尔季耶夫斯基从苏芬边境成功叛逃到英国。
双重间谍在行动
1968年夏,华约出兵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戈尔季耶夫斯基开始联系为西方效力,
经过长期的相互试探,他于1974年底开始同英国秘密情报机构合作。
戈尔季耶夫斯基一边拿着英国情报机构的高薪,一边接受莫斯科的晋升令。1983
年,他开始主持伦敦情报站政治情报机构的工作,并担任副站长。这期间,他定期
向总部撰写有关政治问题的报告,为前苏联提供各种情报。1994年12月,刚当选为
苏共中央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首次出访英国,戈尔季耶夫斯基每天向总书记提供三
四份情报汇编,深得总书记信任。当时戈尔巴乔夫便就未来工作的一些重点对戈尔
季耶夫斯基陈述了自己的看法,而这些看法同苏联大使馆及克格勃驻伦敦情报机构
的活动有着直接关系。这些看法同时也被以最快的速度呈送到了英国情报机构的案
头。或许戈尔巴乔夫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平生第一次与英国谈判中征询意见的竟是
一个为英国秘密情报机构效力的问谍。
戈尔季耶夫斯基想方设法了解第一总局的资料,甚至不惜铤而走险。20世纪80
年代初,他是第一总局负责对欧行动的副局长格鲁什科办公室的常客。为获取更多
有价值的情报,只需十分钟的报告,戈尔季耶夫斯基却经常要在他办公室里坐上个
把钟头,等着这位要人手里同时抓着好几个听筒处理每日的紧要问题,这种公开的
旁听电话获得的情报或许比任何窃听装置都要多得多。
第六感觉救了他的命
1985年,戈尔季耶夫斯基成为克格勃驻伦敦情报站站长。5 月17日,他收到总
部的电报,让他赴莫斯科正式接受新的职务,克格勃主席、政治局委员切布里科夫
和主持第一总局工作多年的克留奇科夫将军要亲自接见他。尽管这封电报确实没有
任何可疑的地方,可一个超级情报人员的第六感觉告诉他:事情不妙,在莫斯科等
待他的可能是一个巧妙伪装的陷阱。
一下飞机,莫斯科谢列梅捷夫机场的情形就证实了戈尔季耶夫斯基的第六感觉
是正确的。机场出口处的边防检查员将他的绿色外交护照翻了半天,然后当着他的
面打了两个电话报告他的到来。让他感到不安的还有一桩事,就是没有人来接他。
如果按电报上所说,有大人物要接见他,是不会受到此等冷遇的。
回到列宁大街109 号自己的住宅时,还没打开门他就发现住所被人搜查过了。
他和妻子总是将门上的三道锁锁两道,可这时却是三道都锁着。显然这是一个粗心
家伙的“杰作”。克格勃的专家们在搜查技术方面无可挑剔,初看房里的东西好像
一切原封未动,但作为一个高级特工,他还是发现浴室的玻璃纸里一包封着的纸巾
有被摸过的痕迹。好在床底的一摞书没有被动过,戈尔季耶夫斯基稍稍放下心来。 5 月27日中午,第一总局副局长格鲁什科将军打来电话,让他参加一个关于对
英国最高机构搞渗透的新战略的重要会议。
当他到达克格勃的别墅时,那里却已备好酒宴。格鲁什科看来是准备好喝点酒
的,他没有推辞。令戈尔季耶夫斯基惊讶的是,格鲁什科开始详细询问他家里的情
况。戈卢别夫将军和反间谍处负责调查内部泄密工作的布达诺夫上校也插进话来,
桌上出现了第二瓶白兰地,而戈尔季耶夫斯基的酒杯又给斟满了。喝完这杯酒他立
刻感到酒里下了麻醉药,他说话时舌头开始不听使唤,几乎失去了自制力。戈尔季
耶夫斯基扭头看到格鲁什科走出了房间,戈卢别夫和布达诺夫留了下来。此后便是
接二连三地向他提问。
他们直接指责戈尔季耶夫斯基在为英国效力。戈卢别夫提到一个英国外交官的
名字,并问:“是他收买了你,不是吗?”他说,“你怎么不记得了?你不是刚刚
还承认了吗?再讲一遍吧!”
戈尔季耶夫斯基感到头晕目眩,此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时,
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完了,逃脱不了…
戈尔季耶夫斯基连续两天都被允许呆在家里,他沮丧的心绪逐渐有所缓和。他
意识到:克格勃没有确凿的证据,看来他们还会给他一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