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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5-0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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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高是高,说谦虚却不成。“问”的谦虚历来都是表面文章,答案早已在那里了,不需要任何人来回答。
  完颜亮的小家子气在一朝龙飞九五之后得以蛹化蝶,《喜迁莺》词气势豪迈,读之很可以激励军心:“金印如斗,独在功名取。断锁机谋,垂鞭方略,人事本无今古。试展卧龙韬韫,果见功成朝暮。”“人事本无今古”一句意思尤其好。
  南北宋之交的传奇故事中每每少不了完颜亮,柳永的《望海潮》词曾经感动过他,激起他的“狼子野心”,他在《南征至维扬望江左》中投鞭言志:“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查唐圭璋《全金元词》,完颜亮词流传下来的只有寥寥几首,可能被继任者清洗打扫过,不过留下来的几首都不坏,足以奠定他在金词中的地位。无可否认,毛对他非常熟悉。完颜亮的《鹊桥仙》写中秋:“停杯不举,停歌不发,等候银蟾出海。不知何处片云来,做许大、通天障碍。虬髯捻断,星眸睁裂,唯恨剑锋不快。一挥截断紫云腰,仔细看、嫦娥体态。”
  词的意境和用词都可以使人想起毛的作品:“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完颜亮最著名的一首词是《念奴娇》,也是咏雪的,全词如下:“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真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占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真勇,非与谈兵略。须共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金人初学南朝文化,遣词造句上不十分雅驯,但清新刚健,已经形成自己的风格。我们且来看他们的相似之处:以“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的典故咏雪,也是毛在《念奴娇·昆仑》里用过的。奇怪得很,用此典故的人不多,大概是嫌它有点野,有点俗。
  “皓虎颠狂,素麟猖獗”以两种动物形容漫天雪景,毛泽东笔下的则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完颜词中有“天丁”,毛词中有“天公”。完颜亮下阙全是论兵,毛泽东下阙专写历代风流帝王的风骨,其实都是抒发自己建功立业的抱负。这种写法,是所处地位使然,和普通文士的感慨大不相同。像“貔虎豪雄”、“寥廓”这类词语,毛泽东也爱反复使用。
  毛泽东写《沁园春·雪》,脱不开苏、辛的影子,可作为心中蓝本的,则是完颜亮的这首《念奴娇》?!
  四
  对于自己的诗词,毛泽东看得很清楚,不像过去那些大评论家那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在致陈毅的信中谈到,律诗“还未入门”,“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这是很诚恳的自我评价。毛对自己的词作比较自信,谦称“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两首《沁园春》之外,《菩萨蛮·黄鹤楼》、《采桑子·重阳》,《忆秦娥·娄山关》、《念奴娇·昆仑》、《浪淘沙·北戴河》,都是意象浑成之作,不像他的诗,只有《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答友人》和《登庐山》三首七律,不计较格律,算是完整之作。纵然如此,《登庐山》中间二联全部写景,诗意停滞,致使结尾极好的两句,“陶令不知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孤零零地悬在那里,上下都无着落。
  毛词中最无懈可击的是《忆秦娥·娄山关》,其中的名句“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令人想起李白的“西风残照,汉家陵阙”,苍凉悠远,“如幽燕老将”,自有一股高贵的气韵。“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豪迈旷达,乐观自信,最能显出毛泽东天纵英才的奇崛风格。
  读毛泽东诗词者,意不在此而专骛旁顾,岂不正是元好问所笑话的:“少陵自有连城璧,争耐微之识碔砆!”

  万点星子齐明时

  
  ——沈从文的大连印象
  ? 周立民
  文学大师沈从文虽自称“乡下人”,但一生却跑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并凭借着手中的一支锦绣之笔,写下了许多观感。与郁达夫的那种游记大为不同,沈从文的观感常常是以书信的方式来记录的,像著名的《湘行散记》,其初稿就是沈从文回乡的一路上写给妻子张兆和的书简。还有并不准备发表的书信,同样是生动活泼的好文章。到底是小说家,他每到一地,都能以自己敏锐的眼睛观察当地的人和事,既能够抓住地域特征,又网住时代风云,有意无意中给一个地方画出一幅极好的速写。尤其是在1949年以后,他被迫离开了文艺界,从事历史文物研究,不像一个职业作家什么都见诸报刊,写信成了他的另外一种写作和表达,没有发表的约束,下笔自然不太顾忌,他笔下所记反倒比那些公开发表的大唱赞歌的文字更真实更有价值。
  要不是新出版的《沈从文全集》中收有四封沈从文致妻子和儿子的信,我还真不知道沈从文来过大连。那是1962年7、8月间和1964年8月的事情。两次都住在秀月街连捷巷的一家疗养院中,“住处离‘老虎滩’海边倒只三站电车路”,“我们住区似乎是‘新区’,日本人当时辟来吸引下野军阀和其他逃亡官僚,地主资本家的……部分或属军事机关,部分属疗养所,部分属平民住宅”。前一次原因不详,似乎是某个部门组织专家、学者来大连疗养,后一次是全国政协组织的疗养,他还利用这次机会审校了《中国工艺美术简史》的书稿。第一次共留下三封信(1962年7月29日致沈虎雏、1962年8月1日和8月3日致张兆和),第二次有一封信(1964年8月4日致张兆和),总字数在一万五千字左右,这些文字除了报告自己的行踪外,还非常独特地描述了大连带给他的各种印象,是上佳的“大连观感”。这两次来大连,沈从文等人的活动内容也非常丰富:看部队的游泳比赛,到傅家庄(信中写作“扈家庄”)游泳,到龙王塘水库,参观旅顺军港,访问大连图书馆,逛旧书店、百货商店……通过沈从文的笔,四十年前大连市井图像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们面前。
  小说家的感受是非常主观的,但惟其如此,他所表述的一切才永远不失其鲜活。先看对大连的城市印象吧,他觉得大连的建筑非常美,老百姓住得“太好了”:“半月来市面各处走了好几圈,才觉得地方之大,比青岛大得多,也整齐。特别是平地建筑,有旧俄的,有日本时代的,房屋四周多留下好些空地,整整齐齐,树大而高,绿荫广被,房顶尖尖的上耸,窗户狭长秀挺,有许多街都比青岛讲究,马路也极宽敞整洁。”不知道当年沈从文所见的如今还有多少没有拆掉,俗话说旁观者清,一个城市最有特色的东西是什么,一个走南闯北的人最有发言权。沈从文处处将大连与青岛相比,山、水、人都在比,那是因为三十年代他在青岛呆过两年,而且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在傅家庄,车停在山海间的时候,沈从文突然想到了三十年前在青岛的往事,在海边捡小石子时,他想起了与张兆和在青岛的生活,不禁感慨地对妻子写道:“小妈妈,你那时多结实年青!”1932年,正在相恋中的张兆和,随沈从文一起来到青岛,在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两人一次游崂山,在小溪边遇到一个穿孝服的白衣少女,沈从文当时曾说:“那个穿白衣的,我可以给她写个小说。”这便有了后来的《边城》和它的主人公翠翠。在大连,沈从文又记起了这件事情,岁月流逝,人世沧桑,他已远离了写作,内心中的那份壮志未酬的不甘和怅然却还那么明显。
  大连人的爱美也给沈从文深刻的印象。他特别注意:“街上各处都有穿旗袍和裙子的年青女人,大致多是商店和医院等等下班人。女人旗袍之多,为任何都市所少见,极少见穿短干部服的,有的即是部队中人。”是这样吗?这可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也真的留给人很多想象,难以想象在那个色彩单一的六十年代,大连的街头竟还有那么多的旗袍在款款而行。在另外一封信中,沈从文再一次提到了大连人对“穿”的讲究:“人一般说来都比较北京穿得还整齐,我把灰布裤膝盖处补了一圆又一方,穿出去时仔细注意,一礼拜,就还没有见过第二件。许多在街上摆地摊的人也衣冠整齐。”沈从文想艰苦朴素一下,没想到显得“土气”了吧?他大概不知道“苞米面的肚子,料子裤子”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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