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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得考验贵会的指挥权威,看贵会是否真的组织严密了。任何一个组织,下属如果有桀骜不驯,目无尊长,抗命玩忽,阳奉阴违等现象,这个组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大事的。”
“你讽刺本会吗?”中年人脸色一沉。
“我只是就事论事,无意讽刺任何人。”书生也许知道言重,赶忙陪笑:“请别介意,我们有极为重要的消息,这消息牵涉贵会的安全与威胁,值得交换贵会派人配合我们行动……”
“免谈。”中年人坚决拒绝:“本会的人,决不可能接受外人的指挥,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只有在自己人的指挥下才奋不顾身。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姑娘。”
“你是说……”
“你们接受本会的人指挥。”中年人的话斩钉截铁。
“不可能……”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告辞。”中年人抱拳行礼,手一挥,偕同伴昂然出亭走了。
“可恶!”书生愤怒地大叫。
书生的要求,也的确不上道。一个组合既然以秘密见称,所有的人必定只接受自己的上司指挥,决不可能听命于外人,以免泄露秘密。即使是同一单位,指挥系统也必须是单一的。要他们接受外人的指挥,简直是开玩笑。
“我们怎办?”另一位书生忧形于色:“江副会主拒不出面,说是已调往湖广,人在情在,我们不可能说动这里的负责人,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没有他们相助,我们同样会继续进行,哼!没有什么了不得。”书生恨恨地一跺脚,觅路下山。
三个假书生沿大道返回州城,二十里路算不了什么。
但烈日炎炎,身上绑得密不透风,头上虽然加了一顶遮阳帽,仍然热得受不了。
降下一处小山坡,总算不错,路两旁松柏成荫,人靠路侧行走,热浪全消。
她们的脚程开始加快,山风一吹,松涛声一阵阵传来,入耳便本能地感到暑气全消。
前面有四个村夫,脚下慢吞吞,宽大的青灰色直裰,外面没加腰带,里面到底掩藏了些什么玩意,外表是无法看出的。
四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神情悠闲愉快,各人手中的问路杖轻点,似乎用不着,用来无力。
三个假书生脚程快,逐渐赶上四个村夫。
远在二十步外,为首的假书生突然脚下一慢,星目冷电湛湛,留心打量四个村夫的背影。
“四姐,怎么啦?”第二位书生问,狐疑的神情明显:“有何发现?”
“这四个村夫。”假书生嗓音放低:“仔细看,他们的脚下。”
“快靴!”两位同伴同声低呼。
如果真是村夫,必定穿草鞋或布鞋。
快靴,指薄底半统的靴子,虽然也是布制的,可以保护脚踝,底薄易于探索和发劲。
“有人知道我们的动静。”
为首的假书生倒抽了一口凉气,警觉地将佩剑改系在腰带上。
她们扮书生,佩剑也适合身份用挂剑式,柄在肩前。这种挂剑式拔出不易,交手时剑鞘更是累赘。
“也许是参与夺图的群雄,四姐是否疑心太大?”
“是吗?王若愚住在城西郊,这里是东北十里外,你居然相信有参予夺图的人,在这里无所事事,走在路上悠闲地聊天?”
“哎呀……”
“小心准备,他们将有所举动了。”
她们脚下一慢,速度便与四村夫相等,保持十余步距离,对方当然发觉有变了。
第一个村夫转身,第二个也转身往外移。
“你们才来呀?”那位剑眉虎目,一表人才的壮年村夫,一面脱下直裰露出里面的劲装和佩剑,一面笑吟吟打招呼,笑容带有邪恶味。
拉掉包头的布巾,完全露出本来面目。插在腰带上的剑古色斑斓,没有剑穗装饰,云头是紫水晶刻的。
“原来是你,邪剑书生南宫独步。”假书生四姐心中一宽,警戒的神色消退了些:“你是货真价实的书生,嫉妒我这一身书生打扮,抢了你的光彩?”
书生扮村夫,女人扮书生,谁都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熟识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底细。
邪剑书生是邪道中了不起的风云人物,剑术与传统的正宗剑术不同,被人目之为旁门左道,经常突发奇招双手运剑,令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所以称之为邪剑,在江湖极具声威,行事全凭当时情绪的好恶任性而为,性情也邪味十足。
“天下间名不符实的书生多如牛毛,冒充斯文的人更是满坑满谷。在下总算曾经读了几本书,冒充书生并不怎么离谱。你真的认识我?”邪剑书生邪笑着向前接近:“我知道你是个假货,却不认识你,你是……”
另三个村夫,已成弧形把三书生圈入半包围圈内,随时皆可能拔剑攻击,敌意相当强烈。
“反正我认识你就是了,你带了几位朋友,不时在王若愚附近出没,却又没有动手攻击的打算。”假书生四姐虽略感紧张,但并不害怕:“放手吧!南宫独步,你人数太少,毫无希望,何苦冒不必要之险?”
“我等你,用意是希望和你们携手合作。加上你们的人,我的人手就足够啦!”
“你真的在等我,不是临时起意?”假书生四姐笑问。
“是呀!等你,等到了,不是吗?”
假书生脸色一变,警戒的神色猛然加强。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这条路。”
“我等到你们了,就表示我知道你们必定走这条路,这是前往州城的唯一大道。”
“只有某些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假书生急急拔剑:“那么,你们是……”
一声长笑,四个村夫几乎同时动手扑上了,剑出鞘人已迫近,剑上风雷骤发。
“铮铮”两声狂震,假书生封住了两剑,退了两步,硬封硬接劲道差了一两分。
一声怪叫,邪剑书生的剑虹,突然以更快一倍的速度,斜身滑进大回旋,锋尖倏然贴身斜吐,化不可能为可能,斜贯入假书生的右小腿外侧。
“哎……”假书生惊叫,疾退丈外。
邪剑书生却不乘胜追击,横跳出八尺外到了上风位置。
假书生右脚一软,向下一挫,想跳起来却又力不从心,右小腿被刺穿,痛楚陡然光临,右腿拒绝支撑,跳不起来反而下挫。
剑破空化虹而至,噗一声击中她的右肩井。
是邪剑书生掷出的剑,柄前尖后沉,速度惊人,即使她能忘了痛楚双脚可派用场,也避不开剑柄的闪电一击,仰面便倒。
“都留活口!”邪剑书生大叫,屏住呼吸一跃而上,抬回剑抓了假书生急拖三丈,然后扭身大喝一声,把假书生摔飞出丈外。
三名村夫,已把另两个假书生逼得手忙脚乱。
“这个一定是活的。”一名村夫击落一名假书生的剑,抢入一脚将假书生踢翻,拖了人远出三丈外,立即按住人上绑。
另两名村夫,联手把第三名假书生刺了两剑,也将人拖离现场。
从他们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知道假书生会施放迷香。邪剑书生先前说不认识假书生四姐,毫无疑问他在撒谎。
三个假书生全被活擒。即使一比一,三个假书生也不是邪剑书生四个人的敌手,武功差了一段距离,迷香也因对方知道底细而早加提防,完全失去作用,输定了。
“我是问口供的行家。”邪剑书生一面捆绑,一面阴笑着说:“你最好不要引发我的邪性。”
“哎唷……你……”假书生四姐尖叫,原来血流如注的右小腿创口,被邪剑书生乘机拧了一把,痛得直冒冷汗,支持不住啦!
“我要口供,要有关威胁与安全的消息。”
“天杀的!原来你也是黑龙的……人……哎……”
“你现在才知道呀!不嫌太晚了些?你认命……”
身侧多了两个人,一个老村夫和一个老村妇。
“不晚不晚,呵呵!还来得及。”老村夫怪笑:“现在,你也认命吧!”
邪剑书生一惊,但看清是一双老村夫妇,哪将两个老男女放在眼下?
“混蛋!”他大骂,抓起剑要跳起来:“你这该死的糟老头……”
他只留意老村夫的手中打狗棍,没留意老村夫右手袖底吐出的一根乌黑的尺八铁如意。
打狗棍来势太快太猛,他来不及用剑封架,人还没挺身站起,百忙中左手急抓扫来的打狗棍,铁如意已到了眼前,已来不及有所反应了。
“噗”一声响,右肩尖挨了重重一击。接着左肩也一震,肩骨像是碎了。
他认识这根铁如意,后悔无及。
如果早知道来人的底细,他决不会抓剑又抓棍,妄想攻击。
“无我瘟……神……”他哀叫着摔倒。
这瞬间,他知道大事去矣!这交手的刹那间,另一面他的三位同伴,已经被老村妇全部摆平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