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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啦?”
两神已将两同伴的尸体摆放在亭旁,用亭子里的茶水解渴。
“遭了祸事死了人。”无我瘟神抢着说:“你看他一脸霉相,一定是大难不死。
“一言难尽……”他不介意,也不敢计较老瘟神的讽刺,将与神龙不期而遇起冲突的变故说了。
“真他娘的邪门。”他最后说:“今天是什么遭瘟的大日子?神龙和九幽门,皆以会和门的面目出现,在大道上公然活动,成群结队示威,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大事,值得他们白昼公然大举现身?”
“前面三里余是老槐庄。”乾坤绝刀往南一指:“黑龙召集人手,在该处聚会。据说准备向九幽门,强夺藏宝图。九幽门得到消息,忍不下这口恶气,也召集人手,袭击老愧庄,也要夺黑龙的藏主图,就是这么一回事。要不要前往看热闹?”
“我哪还有能力参与?”金眼太岁失声长叹,大有英雄来路的感慨:“你们不是与电剑公子走在一起的,怎么落了单?”
“他走在后面,咱们是走在前面探道的。”乾坤绝刀也感慨地叹息:“沿途死了不少人,见面就你打我杀,本来所有的人,口的皆在王若愚那张图,现在变成了三张,是非更多,死的人更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亿万财富,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广无我瘟神的话嘲世味十足:“每一个想发横财的人,都存在侥幸的心理,死神不会那么巧把手伸到我头上吧?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踊跃参与,死而无悔。”
“老瘟神,你也是来夺图的?”金眼太岁冷笑:“你也有无悔的心理准备?”
“我夺图来做什么?你真蠢。”无我瘟神手一摊:“你看,我已经年近古稀,能吃多少穿多少?一天一壶酒一块肉,花不了百十文钱,要亿万财富干什么?埋葬这具皮囊?”
“那你……”
“看你们这些江湖豪强的嘴脸,看谁的面目最可憎呀!”
“结论如何?”
“并不精彩。”老瘟神大摇其头:“乏味之至。”
“你的意思……”
“没有真正侠义道高手名宿参与,老夫觉得颇为遗憾。”
“废话!真正的侠义道高手名宿,即使有心参与,也不敢参加。”
“为何?”
“只要一露面.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难保晚节,声誉扫地,就会成为咱们的豪霸同道了。他们那些人相当固执的,我虽然恨他们,但也相当尊敬他们。像大野狂狮这次的表现,就令人颇为佩服。”
就会血流成河,之也,赶列汝州买卤菜填五脏庙,郝庄主,你得小心了。”
“我小心什么?”金眼大岁气冲冲似要冒火:“小心你瘟神弄鬼?”
“神龙的人很快会赶到。”老瘟神匆匆走了。
一听神龙将要赶到,金眼太岁慌了手脚,催促两神背起尸体,不敢再停留。
乾坤绝刀两个人仍在亭中逗留,盯着狼狈而走的金眼太岁背影冷笑。
“你猜,他会不会找神龙报复?”同伴冷冷地问:“这种贪婪的枭雄,报复的念头是十分强烈的。”
“他这种人,欺善怕恶的劣根性也十分强烈。”乾坤绝刀不屑地撇撇嘴:“听口气,他把意外的不幸,反而责怪到王小辈头上,向王小辈报复的念头,比向神龙急切一百倍。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奈何不了神龙,怕得要死,也没有机会报复。得力的臂膀死掉一半,他最耽心的是神龙找他斩草除根。你可以政一百个心,这个病虎老狼不足为害。”
王若愚用瓷片做暗器,另有用意。
这玩意本来就不是杀人利器,不击要害就死不了,人体的深度有限,不像刀镖一类利器可贯穿人体。
他不想杀人,利用这种玩意惩戒那些牛鬼蛇神,所以也不攻击要害。
瓷片贯入肚腹,会痛得死去活来,但并不致命,当然必须及时获得高手郎中医治。
四个蒙面人,有两个已经痛昏了。他们已失去活动能力,只能等待同伴回来救援。
王若愚及时离去,甩意就是让他们的同伴回来善后。
不远处的树下草丛中,中年美妇与妖艳的许姑娘,像伺伏的猫,冷静地等候变化。
她们不救人,眼睁睁观察附近的动静,任由两个伤者叫号求救,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回来抢救同伴的蒙面人,一定会露出庐山真面目,她们或许认识一些人,便可概略知道在前来夺图的群雄中,有哪些入是神龙的人了。
知已知彼,江湖朋友对江湖秘事,知道得愈多,生存的空间也愈广。
再就是好奇,好奇也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
寻秘探密,必须躲得稳稳地以策安全,被人发觉,是非常危险的事。
她们不曾目击交手的经过,这里的冲突一发,她们便见机撤出埋伏区,不管金眼太岁的死活,脱身第一,没有必要策应金眼太岁同陷危局。
打发同伴离开,两人绕来察看究竟,看清四个蒙面人穿章打扮,便知道是神龙的人了。
久久,蹄声隐隐,有几匹坐骑悄然从北面来,在不远处下马,几个人快速地接近,藉树干隐身,乍现乍隐,小心翼翼从侧方绕到。
是七个蒙面人,但不是穿青灰色的紧身衣裤,左手也没戴鹿皮手套,分别穿了各式长衫或短衫,衣袂掖在腰带上,与原来的蒙面人打扮完全不同。
七个人先搜四周,最远的一个蒙面人,距两女隐伏处不足十步,快速地一掠而过。
最后抢救伤者,背了裹好伤的四个蒙面人,悄然由原路撤走。
“应该是神龙派来善后的人。”听蹄声去远,许姑娘的嗓音不隐定:“但怎么可能?”
她们与神龙无仇无怨,目标也不同,虽则目的皆在计算王若愚,但利害并不相悻,没有冲突,各行其是,但保持距离,没有见面便你死我活的必要。
如果可能,甚至可以采取合作态度双方联手。
她们与金眼太岁之间,就处在这种暧昧情势中。
“为何不可能?”中年美妇问。
“徒二认识这个领队的人。”许姑娘苦笑:“虽然他蒙了面,以徒儿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可以说,这人几乎不可能是神龙的人。”
“两条龙与九幽门的人,如不以该门该会的面目出现,平时都具有各种不同的身份在外活动。所以说.你所行列的任何人,都可能是两条龙或九幽门的党羽。有什么好怪的?”
美妇显然不介意许姑娘的怀疑态度,这是一般外泌组合的活动惯技.不值得惊讶。
“但这个人……如果我们不来看个究竟,日后我可能会上当呢!好险。我们走吧:看来在途中下手的机会没有了,得赶到汝州好好布置。”
“你们把他估计得大高了,何不让为师直接了当,给予他致命一击?”中年美妇忽略了追问底细的事,离开隐伏处:“出其不意淬然一击,为师该有七八成把握。”
“不能冒险,师父,这种淬然一击的机会太少了,制造不易。”两人开始离去,许姑娘也忘了先前的话题,“西城炼气士这个可怕的妖仙,竟然已经胆落,红尘双邪的死,吓坏了不少人。黑龙的人斗志沉落,假使他们的会主不能及时率领精英赶列,没有人再敢逞英雄挺身而斗。徒儿无法说动他们相助,所以,得另外制造机会。”
“你最好少沾惹他们。”中年美妇用警告性的口吻说:“走得太近,会被他们吃掉你的。”
“徒儿是十分小心的。”
“那就好。”
两人脚下一紧,匆匆离开黑松休。
天色不早了,暑气渐消。
二十余匹健马登上坡顶,大道在坡顶向东南伸展,两三里外才开始下降,这一带的山岭起伏差距不大。
向西北的另一处斜坡眺望,矮树与丛草之间,可看到刀剑反射的闪烁光芒,几个黑影时隐时现,相距远在里外,不易看得真切。
“你们往前走,不必等我。”电剑公子向寒梅与其他同伴说:
“我和黄老哥、田兄余兄去看个究竟,相机行事,看是些什么人在荒山野岭拼死活。”
“陈兄,我觉得你沿途管闹事,管得太多了。”寒梅与他并辔小驰,神情似笑非笑,并不热烈,也并非真含有指责的用意:“与大家时离时合,如果出了事,彼此不可能兼顾,是非常危险的事。”
他们赶路相当小心,本来有三十余位志同道合,交情不薄的朋友,走在一起有耐心地等候机会,争夺人人皆志在必得的藏宝图。
前面,派有探道的人;后面,断后的警戒,严防意外。
中间的主力人多势众,没有人敢抒虎须挑衅。反而是他不甘寂莫。附近如有动静,便带了几位朋友离队踩查,然后再赶上会合。
他们的目标并不以王若愚为主,因为电剑公子心知肚明,王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