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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忽略了,一旦发生意外变故,负责暗中照料的人很难及时策应。
王若愚离开宜阳以后的行踪,她失去有效的接触,只好迂自赶往洛阳,见机行事。
府城的附廓县是洛阳,过了洛河就是洛阳地境。龙门镇就是涪阳四大镇之一,猜想王若愚必定在龙门镇落店,地盲人瞎马似的乱闯,寻踪觅迹。
飞龙剑客笑她:把每间房舍的人,从内房卧室揪出来找?
她这种找人方法,实在让江湖朋友笑掉大牙。夜间在外面碰上所找的人的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即使相错而过,也难以分辨出来。
飞龙剑客在镇内的龙门客栈有朋友投宿,如果王若愚在镇上落脚,飞龙剑客应该知道一些风声,不知道那就表示王若愚不在镇上投宿了。
她决定放弃入镇打听的念头,沮丧地往回走。“她投宿在安乐窝的东都老店。那是河南岸最具规模的高尚旅邪,位于街东面临大街,店前的停车驻马场,就有三四亩大小,钱囊不丰的旅客望之却步。
王若愚所投宿的中州客栈,却位于街西的小街上。栈与店,品流相去远甚。她舍近求远,以为王若愚必定在龙门镇投宿。
南下的官道平坦宽阔,可容双车井驰,路旁非槐即柳,浓荫蔽日。夜间行人靠边走,不走近便很难发现,有意躲藏,即使留心也难以察觉。
她颇感失望,脚下缓慢,显得垂头丧气。
远远地出现灯光,那是关林路旁大宅的门灯,也可能是厅门外的悬灯,在夜风中闪烁摇曳。大道空茫死寂,不时传来远处的零星大吠,左近偶或响起令人毛发森立的泉啼,走在路上倍感寂寞。
已经是五更初,曙光将现。
白天,周总管会派人打听消息,她可以好好歇息,但也随时准备动身,或者另有其他行动。
“小姐,能猜出穷家三友口中,所说的那某些人的来历吗?”侍女小春的话,打破夜空的沉寂。
“猜不出来。”她显得忧虑不安:“应该是曾经在山区出没的人,我们对这些人所知有限。对江湖情势,我们也一知半解,胡乱猜测,也徒乱人意。”
“神龙会的歹徒,如果发现我们平安无恙,必定不会放过我们,以追查我们能平安脱身的经过,”小春说出心中的忧虑:“他们人多势众,活动在暗处,防不胜防,小姐必须特加小心。”
“他们最好就此撒手,见好即收。”她被针扎了一下,想起被擒的经过怒火涌升:“今后,我不会用游戏人间的态度,来应付这些牛鬼蛇神,必须当机立断不容许他们玩弄下三滥的阴毒手段。”
她说这些话有感而发,隐隐透露出浓浓的杀气。那次她无意伤人,骤不及防,被毒烟黛倒,成了任人宰割的砧上肉,想起来就生气。
一声忽哨划空而过,是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
“有伏路的人。”小秋警觉地手按上了剑把:“信号传出了。小姐,要不要越野摆脱?”
如果存心摆脱,往路旁的树林丛草一钻便安全了。
“不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呀。”她不想落荒撤走,怎能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到溜之大吉。
“很可能是穷家三友在兴风作浪。”
“另家三友没有党羽,他们还敢追上来?”她不同意小秋的猜测:“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洛阳目下是群魔乱舞,龙蛇毕集,彼此你砍我杀,全心聚力对付仇家。我们不管闲事,不会有人存心冲我们而来。”
“但愿如此。”小春说:“小姐似乎忘了飞龙剑客的话:今后他与我们都前途多艰。”
“我没忘,我也不想逃避。”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问题必须勇敢地面对面解决。”小春的剑徐徐出鞘,向前一指:“小姐,问题来了。可见的有五个之多,路左右恐怕还有好几个。”
五个黑影,慢慢地踱到路中,并肩一字排开,迎面堵往了。
有些穿长衫,有些穿劲装,浑身黑,面目难辨。所佩的兵刃各有不同,只有一个人佩剑,不言不动,无意让路,真像五个泥塑木雕的人像,或者象阴森可怖的拦路索命鬼魂现形。
小春小秋两支剑,在后面左右戒备。
她不撤剑,逼近中间那人丈余,卓然俏立,空间里流动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她这种胆气超凡的形象,足以媲美无畏无惧的英雄好汉。
“我相信与诸位素昧平生,无仇无怨。”她沉静地说,语气温和悦耳:“请不要阻路,好吗?”
“嘿嘿嘿……”这人用一阵刺耳的阴笑声作为答复,不但没让开去路,也不说话回答。
“也许你的听觉不佳。”她提高了嗓音:“请借光让路。”
她当然知道,对方不是耳背,也不是平白无故阻道,更不是劫路的,而是真的冲她而来,就算她转身回头,忍口气善了,对方也不会罢休的。
“据说你会妖术。”这人终于说话了,把她要求让路的话置之不理。
“本姑娘欠学。”她不再示弱,口气转为强硬。
“你姓张。”
“对,姓张,天下大姓,坐三望二。”
天下大姓为数不少,到底那一姓的入”最多,恐怕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加以统计。那时,一条鞭法还没出世,天下的人口统计,仍以黄册实施,正确度不足五成,军民分户更增加统计的误差度。但姓张的人数。也的确可观。所以她毫不谦虚,大言坐三望二。
现在,她已确定这些人是冲她而来的了。
“你贵姓?有何指教,你说出来好了。”她继续说,态度流露出自负:“虽然我年纪轻,少见过世面,但总算敢担当,对是非还算有明辨力。”
“你如果对妖术欠学,那就表示你的武功非常高明,不然就不可能胁迫飞龙剑客,以及神刀列诬,替你卖命抢夺藏宝网”
“还过得去,轻功拳剑我下过苦功。”
“我姓庞。小姑娘,你捉住了神力金刚。”
“我否认,我不捉他。当时,飞龙剑客与神刀天通部在场,我没拦阻他,也没过问藏宝图的事。我觉得,我不能妄想这些不属于我的虚幻宝藏。”
“因为你已经从神力金刚口中,逼出藏宝图的下落了,故意利用飞龙剑客与神刀天匝,作为你不拦阻神力金刚的目击证人,你的计划不算巧妙。”
“庞前辈,我再说一遍。”她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我追随群雄入山,纯粹是好奇,并没觊觎真假难辨的藏宝图。遇见神力金刚时,我和他不曾交谈一句话。”
“你要我相信吗?”
“信不信在你,这是事实。”
“我要带你去和一些人对证,你反对吗?”
“反对又如何?”
“你不会反对的,你会吗?”
“不但反对.而且坚决反对。”她冷冷一笑:“我投宿在安乐窝的东部老店,有何见教,白天可在店中找我。现在,请让路好吗?”
“牙尖嘴利,你很难缠呢!看来,老夫只好象牵羊一样,把你牵走了。”
“嘻嘻嘻……”她娇笑:“羊是不能牵的,要赶。牛才需要牵,羊你愈拖它愈往后退。”
“老夫却是不信。”
大手一伸,像巨灵之爪,猛地一吐一抓,怪异的气旋发出怪异的呼啸声。
她在剑拔署张打交道的凶险关头,依然有开玩笑的兴趣,并非她不知死活不知提防,其实早已神功默运,对方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神意注视下,对方手一动,她己神动功发。
一股凶猛的劲流首先及体,有如万斤巨锤冲撞,随即五道异劲回流,要将她抓住猛拉。
她双手上燎下拔,大双盘手以大幅度的范围旋动,马步半挫体形缩小,冲撞的劲流迸发出异呜,着手即散逸成千丝万缕一泄而散。
抓劲泄散的呼啸声,有如气囊被戳破一个大洞。
她今晚穿了青布连身大裳,外面还加了腰裙,象是站在狂风中,双层裙袂飘舞,象是要迎风飞去,大道上的尘埃,也滚滚涌扬。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高叫,左掌吐右掌拂,也是两仲劲道先后同发。
相距丈余,两入的神功外发,皆可远及丈外,都可以发出两忡劲道伤人。
这瞬间,人影闪动如电。
姓庞的左右两个人,一把峨嵋刺与一把沉重蜈蚣钩,以令人目眩的奇速,狂野地一左一右扑上了,速度与劲道无与伦比,出其不意行雷霆一击。
两恃女更快,人与剑皆难以看清,反从侧方截出,剑光如电猛然迸射。
“啊……”两个人半途发出窒息性的叫喊,上身一挺,脚下大乱,刺和钩都丢掉了。
两恃女疾退而回,双剑指向最外侧的两个人。意思是说,有种就冲上来。
姓庞的不见了,在姑娘的左掌所吐劲道及体时,便已飞退丈外,不等拨劲涌到,身形急闪化虹而走,黑影一闪,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