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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这些留俄派真是顽固,一天就是讲北上!北上!也不看看当前的环境与条件,我这个总政委的话,没有谁听,还是毛泽东一人说了算,毛泽东就喜欢独裁,喜欢独断专行,发号施令。不行!马上给他们发电报,要他们南下,为什么不听我的?非得按毛泽东的意见办不可!看来北上南下的问题,和毛泽东等人根本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既然要我当总政委,我就要行使总政委的职权,到底看准弄得过谁?”
黄超在一旁听着,一声不吭。张国焘坐在方桌前,打开铜墨盒,用毛笔拟了一份电报给陈昌浩、徐向前并叫他们转中央:
(甲)时至今日,请你们平心估计敌力和位置,我军减员、弹药和彼服等情形,能否一举破敌,或与敌作持久战而击破之;敌是否有续增可能。
(乙)左路二十五、九十三两师,每团不到千人,每师至多千五百战斗员,内中病脚者占三分之二。再北进,右路经过继续十天行军,左路二十天,减员将在半数以上。
(丙)那时可能有下列情况:1、向东突出蒙西封锁线、是否将成无止境的运动战,冬天不停留行军,前途如何?2、若停夏、洮是否能立稳脚跟?3、若向东非停夏、洮不可,再无南返之机。背靠黄河,能不受阻碍否?上三项诸兄熟思明告。
4、川敌弱,不善守碉,山地隘路战为我特长。懋、丹、绥一带地形少岩,不如通、南、巴地形险。南方粮不缺。弟亲详问二十五、九十三等师各级干部,均言之甚确。阿坝沿大金川河东到松岗,约六天行程,沿途有二千户人家,每日都有房宿营。河西四大坝、卓木碉粮、房较多,绥、察有六千户口,苞谷已熟。据可靠向导称:丹巴、甘孜、道孚、天芦均优于洮、夏、邛、大更好。北进,则阿坝以南彩病号均需抛弃;南打,尽能照顾。若不图战胜敌人,空言鄙弃少数民族区,亦甚无益。
5、现宜以一部向东北佯动,诱敌北进,我则乘势南下。如此对二、六军团为绝好配合。我看蒋与川敌间矛盾极多,南打又为真正进攻,决不会做瓮中之鳖。
张国焘拟好稿子,字斟句酌地读了一遍,修改了几个字,又在末尾增加了一点:
6、左右两路决不可分开行动,弟忠诚为党,为革命,自信不会胡说。为何?立候示遵。
张国焘认为,这样要客气一些,因为毕竟是和中央对话,笔墨不可太陡,锋芒不可太露,含蓄一点为好。
他把刚拟好的电报稿置于桌上,反剪着手,在室内走来走去,思考一下行文有无破绽,会不会被毛泽东等人抓住大做文章。因为他想到他一人要对付好几个人,还是谨慎一点为妙。他对第5条的结尾两句颇为欣赏:“南打又为真正进攻,决不会做瓮中之鳖。”因为在两河口会议上,博古对他的西进方针,曾提出过警告和讥刺,说如果西行川康,红军便会成为瓮中之鳖。他对博古的这句话长时间耿耿于怀,一有机会,便要抬出来予以驳斥。他对博古的另一句话也是怀恨在心的。也是在两河口会议上,博古曾说过张国焘的西进路线,就等于麻雀飞进阴沟里头。当时他在心里暗暗他说:找个机会,还得“回敬”你博古一下,这些教条主义者,就会说这些刻薄话,挖苦人。
张国焘推敲了一下电报稿,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了,才交给黄超,要他尽快发出。
黄超走后,他一人仍在屋内独步沉思,想到自懋功与毛泽东等人相会以来,争吵的时间多,心平气和地商讨问题的时间少,几个月来,会开得不少,然而每次开会,差不多都是以毛泽东、洛甫、周恩来等人的意见行事。而他的主张,则难以推行。争了半天,讨价还价的结果,只解决了一个总政委的职务,还是有职无权,不能做到令行禁止,我张国焘说话没有谁听!指挥不动军队。本来,洛甫想让党的第一把交椅给他,可他想到战争时朗,这党的工作管什么用?管用的是军权,能指挥调动军队,才最有权力。于是他拒绝了洛甫的禅让,而从周恩来手中接过红军总政委的职权。他本应该心满意足了,然而他认为毛泽东、周恩来还是紧紧抓住军权不放,特别是毛泽东,常常“独断”军委的一切,总司令部形同虚设。毛泽东经常迳行核阅所有军事单位的文件,无论是情报、作战计划、军队行政,以至人事调动等,都要过问,迳行批定办法,然后交我张国焘执行。我姓张的不就变成他的幕僚人员了吗?真是岂有此理!你毛泽东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不过富于想象力,反应倒也灵敏而已。其实,你毛泽东的思维有时也会走到很离奇的境界,你有时甚至会流露出神话式的言论,常用情感丰富的语言,为你的天才主张辩护。你毛泽东常夸海口,自负有过人的军事天才,常以德国近代军事家毛奇自比。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不过你多读过几本中国古代的兵书罢了。唉!今后要与毛泽东合作难!要同他沟通军事上的见解极不容易,要想同他形成有组织的统一的指挥更是困难。要想从毛泽东手里接过军权更难!
张国焘越想思想越乱。四方面军之所以有今天这个阵势,弄到七、八万人马,不是我张同焘一手一脚搞起来的吗?不容易啊。你毛泽东想一手把部队抓过去,听你的调动,不听我的指挥,办不到!想把我撇下,非照你的主张办不可,办不到!时至今日,南下问题看来同毛泽东等人已经商量不通啦。他们不会听我的,要一意孤行。他们常常以党中央的决定名义来压我,使我屈服,办不到!何况党中央的路线本身就大有问题。党中央的决定难道就正确无误。遵义会议算什么?有几个六大批准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参加?这样的会合法吗?遵义会议后,一方面军的减员还不是相当严重吗?北上!南下!谁对谁错,现在还不是做结论的时候。我就不相信我的南下主张不对。
张国焘踱一会又坐下来思考一会,坐一会又站起来在室内踱一会,焦躁不安到了极点。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心想刚才叫黄超发出去的电报,一定白搭,毛泽东等人会依然故我,我行我素。陡地,一个惊人之举的念头撞入他的脑际——现在和毛泽东等人的争斗,已到了关键时刻,再这样函电交驰,打笔墨官司,不是办法。三拖两拖,四方面军总不免被毛泽东等人吃掉。到那时,欲改变就为时晚了。你毛泽东既然想吃掉四方面军,我张国焘也不是好惹的,我岂能任你打整!机不可失,得赶快给陈昌浩去一密电,逼迫右路军南下,不然就彻底开展党内斗争!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认为只有这样,才会主动,立于不败之地,不然就会被毛泽东等人牵着鼻子走。他三步两步走过去关上房门,坐在桌边,重新握起毛笔,心脏跳动的速度也仿佛加快起来,呼吸也好像急促起来。个人的野心催逼着他赶快命笔,一个重大的罪恶的决策出现了。他迅速给陈昌浩拟了一份电报,要陈昌浩劝毛泽东等人赶快南下,放弃毛儿盖北进方案,若仍坚持北上,就“彻底开展党内斗争”。。。
电报拟好后,张国焘迅速看了一遍,然后亲自跑到总部机要科,监督发报员发了出去,并小声告诉发报员,不准向任何人透露。
就在毛泽东等7人致电张国焘的第二天,陈昌浩和徐向前立即收到张国焘的电报,并要他们转中央。
陈昌浩看完电报,不免踌躇起来。本来他对北上的方针就有点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他的心,应该说始终是倾向于张国焘的,即是有时他同意北上,也是在毛泽东等人的说服下才勉强接受的。这次,当他再次接到张国焘南下的电报,心动了。而陈昌浩的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和支持了张国焘的南下主张。从张国焘来电,陈昌浩可以看出张国焘南下的意志很坚,于是他也就坚定了跟随张国焘南下的意念。但他还摸不清徐向前的态度,于是找着徐向前并试探地问道:
“老徐,国焘同志要我们南下,你看怎么办?”
徐向前感到问题有点棘手,不好表态,于是反问道:
“你说呢?”
陈昌浩烦躁他说:
“我们不行动不好啊!”
徐向前颇为忧虑他说:
“中央肯定不会同意。”
陈昌浩果断他说:
“那么我们只好和他们分开喽。”
徐向前忖度着:
“这个——”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