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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恩斯特·卡西尔人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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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生命。……而这种普遍规律的力量是如此不可抵挡,以致不管是对生命的爱,还是对另一个世界的惧,都不可能有助于任何想要阻止这种规律起作用的企图。”
    这个“必定”不用说就是一个充满形而上学谬见的总巢。然而,历史学家并不关心问题的这个方面。如果他谈到一个个别的事例——譬如说加图的自杀——那么显而易见地,对这种个别事实的历史解释他不可能期望从统计学方法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想要确定一个位于空间和时间中的物理事件,而是要揭示加图之死的“意义”。卢肯Lucan的诗句表达了加图之死的意义“Victrix causadiis placuit sed victa Catoni〃。加图的自杀并不仅仅是一个肉体的行为,而是一个象征性的行为。它是一种伟大性格的表现,是罗马共和国精神对新秩序的最后抗议。所有这些都够不上我们所说的那些对历史上重大集体运动负责的“大的和一般的原因”。我们可以尝试把人类活动化归为统计学的规则,但是靠这些规则我们将永远不可能达到即使是自然主义学派的历史学家们所承认的目的。我们将不会“看到”其它时代的人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能看到的决不可能是真实的生活,历史的戏剧性事件,而只能是一场木偶戏中各个木偶的动作和姿势,以及牵动这些提线木偶的皮线。
    上述的批评也同样可以用来批判一切想把历史知识归结为对心理类型研究的企图。乍一看似乎十分明白:如果我们谈论历史中的一般规律的话,那么这些规律不可能是自然规律而只能是心理学的规律。我们在历史中所寻求并想要描述的那种规律性并不属于我们的外经验而是属于我们的内经验。它是心理状态的规律性,是思想和情感的规律性。如果我们可以成功地发现支配这些思想和情感的不可违反的一般规律,并且为它们规定一种确定的次序的话,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认为我们已经找到了通向历史世界的线索。
    在近代历史学家中,正是卡尔·兰姆普雷希特Karl Lampre-cht首先开始相信他已经发现了这样一种规律。在他的十二卷的《德国史》中,他试图以一个具体例子来证明他的一般论点。在兰姆普雷希特看来,存在着一种使人类精神状态相继出现的恒定不变的次序。而且这个次序一劳永逸地规定了人类文化的进程。兰姆普雷希特拒绝了经济唯物主义的观点。他宣称,每一种经济活动,就象每一种精神活动一样,都依赖于心理的条件。但是我们所需要的不是个体心理学而是社会心理学,一种能解释社会心理变化的心理学。这些变化是受一个固定不变的图式约束的。因此历史学必须不再是对个人的研究,它必须使自身摆脱一切形式的英雄崇拜。它的主要问题是研究与个体心理因素相对立的社会心理因素。不管是个人的差别还是民族的差别,都不能影响或改变我们社会心理生活的有规律的进程。文明的历史时时处处都向我们显示出同样的顺序和同一不变的节奏。从兰姆普雷希特称之为泛灵论的最初阶段开始,我们经历了象征主义、预示主义typism、因袭主义、个人主义和主观主义的时代。这种图式是不可改变不可抗拒的。如果我们采纳了这个原则,历史就不再是一门单纯的归纳科学。我们就能构成普遍的演绎陈述。兰姆普雷希特是从德国历史的事实中抽出他的这种图式的,但他决不打算把它局限于这一个领域。他认为他的图式是普遍适用的,是一切历史生活的先天原则。他写道:“我们从全部材料中所获得的,不仅是历史的和经验的统一性的观念,而且是绝对地要求这种统一性的普遍的心理学印象;一切同时发生的心理事件——个人心理以及社会心理——都有一种向共同类似性靠拢的倾向。”这种在不同时期存在的普遍心理机制在每一处重复出现,不管是在近代俄国还是在希腊或罗马的历史上,不管是在亚洲还是在欧洲。如果我们仔细察看北欧、中欧、南欧,以及东地中海地区和小亚细亚的一切历史遗迹的话,那就可以十分明显地看出,所有这些文明都是沿着相同的路线发展的。“当这些都已经完成以后,我们就可以估价每一个别的共同体或民族对世界历史的价值了。一部科学的世界史也就可以写成了。”
    兰姆普雷希特的普遍图式是完全不同于博克尔关于历史过程的概念的。然而这两种理论有一个共同点。在这两种理论中我们都碰见相同的不祥语词,亦即“必定”这个词。在预示主义和因袭主义的时期之后,总是必定继之以一个个人主义和主观主义的时期。没有任何特殊的时代和特殊的文化能逃避这种普遍的事物进程,这似乎是一种历史的宿命论。如果这种见解是正确的话,伟大的历史剧就会变得相当枯燥乏味,我们可以一劳永逸地把它分为其顺序总是一成不变的若干幕。但是历史的实在不是事件的不变顺序而是人的内在生活。我们可以在这种生活已经被经历过以后去描述和解释它,但不能以抽象的一般公式来预见它,不能把它归结为三幕或五幕的僵硬图式。不过在这里我并不打算讨论兰姆普雷希特论点的详细内容,而只想提出一个形式的、方法论的问题。兰姆普雷希特是如何得到他的建设性理论的经验证据的?象以往所有的历史学家一样,他也必须从对各种文献和记录的研究开始。他并不仅仅只对政治事件、社会组织、经济现象感兴趣,而是想要包容文化生活的全部领域。他的许多最重要的论点都是以对宗教生活、音乐和文学作品的仔细分析为根据的。他最大的兴趣之一就是研究美术史。在他的德国史中,他不仅谈到康德和贝多芬,而且还谈到费尔巴哈、克林格Klinger、博克林Boecklin。在他的莱比锡历史研究所中,他积累了关于所有这些问题的丰富得令人瞠目结舌的材料。但是十分清楚,为了解释这些材料,他必须首先把它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用丹纳的话说,他必须在“化石外壳”的背后寻找动物,在文献的背后寻找人。丹纳问道:
    “当你以你的眼睛凝视有形的人时,你在寻找什么呢?人是无形的。他的话音、姿势、头部的动作、穿的衣服、各种各样看得见的动作和行为——都只是表现形式;在它们背后有某种东西显露了出来,这就是一个灵魂。一个内在的人隐藏在那外在的人后面;外在的人不过是在显露内在的人。……所有这些外部情况都只是通向一个中心的各条支路;你踏上这些支路只是为了达到这个中心;而这中心就是真正的人。……这种底层世界是专属历史学家研究的新题材。”
    因此,恰恰正是“自然主义的”历史学家们——丹纳和兰姆普雷希特——的研究,进一步证实了我们自己的观点,这种观点使我们确信,历史世界是一个符号的宇宙,而不是一个物理的宇宙。
    在兰姆普雷希特的《德国史》第一卷出版以后,历史思想中不断加剧的危机变得越来越明显并且已被人们强烈地感觉到了。因此引起了一场关于历史方法特征的长久而剧烈的争论。兰姆普雷希特已经宣称,所有传统的观点都是陈腐过时的。他把他自己的方法看成是唯一“科学的”和唯一“现代的”方法。另一方面,他的反对者们则深信,他所提供的只是历史思想的一幅讽刺画而已。双方都以非常绝对而毫不妥协的语言来表达他们自己的看法。调和似乎是不可能的。这场争论的学术倾向常常被个人或政治的偏见所搞乱。但是如果我们以完全不偏不倚的精神并且从纯粹逻辑的观点来看待问题时,我们发现,尽管意见分歧,却仍然有着某种基本的统一性。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即使是自然主义历史学家们也并不否认,他们也确实不能否认,历史的事实与物理的事实并不属于同一类型。他们也认识到这一点:他们的文献和记录并不是单纯物理的事物,而是必须作为符号来阅读的。另一方面,十分清楚,每一个符号——一座建筑物、一件艺术品、一项宗教仪式——都有它的物质方面。人类世界并不是一个独立不倚的存在或自行其是的实在。人生活在物理环境之中,这环境不断地影响着他并且把它们的烙印打在人的一切生活形式之上。为了理解人的创作物——他的“符号的宇宙”——我们必须牢牢记住这种影响。孟德斯鸠在他的名著中试图描述“法的精神”。但是他发现,这种精神在任何地方都是与它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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