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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新式学堂,如喀喇沁右旗的崇正学堂,毓正学堂及归化、热河等地的武备学堂等。蒙古族一些开明绅士也建立学堂,如奉天筹边中学、齐齐哈尔蒙旗师范等,与此同时,他们还选送学生到北京、天津、哈尔滨等地学习,或出国到日、德、法、俄等国深造。随着蒙汉人民联系的加强,学习汉文也更加普遍,农业区的一些较大的村镇都设立了私塾,请汉族教师教学。
自然科学也随之获得充分发展。清代是蒙医发展的极盛时期,这与藏、汉医学的传入有着密切关系。
蒙医有一整套医疗方法,诊断包括望、问、切,治疗有消、解、温、补、和、汗、吐、下、静、养等十法,并总结出饮食疗、灸疗、罨疗、瑟博素疗、皮疗、温泉疗、针刺放血疗、按摩疗等疗术。蒙医在实践中不断总结和提高,出现不少蒙医著作。乌珠穆沁人衮布扎布编著的蒙文《药方》一书,汇集了许多蒙医验方。十八世纪初益希班觉著《甘露之泉》是一部蒙医学基础理论著作,对生理、病理、诊断、治疗、药方等从理论方面作了系统阐述。益氏著《认药白晶鉴》中收录380 多种药,对每味药的产地、形态、性味、功能、入药作了解释。十九世纪奈曼旗蒙药学家占把拉多尔济编著的《蒙药正典》则是一部较完整的蒙药学著作。阿拉善旗高世格亲用蒙文写的《普济杂方》是一部方药手册,书中收集了各科疾病常用的方剂和单方,并列有藏、蒙、汉、满方药名词对照。同时寺庙也培养了许多喇嘛医生,译著了不少医著,如《蒙藏合璧医学》、《医学大全》、《脉诀》、《医学四部基本理论》、《药剂学》、《药王经》等。蒙古医学以治疗创伤和接骨最为擅长,蒙医绰尔济墨尔根在十七世纪将这种特效疗法传到内地。
在天文历算方面,蒙古族也取得很大进展。清前期,蒙古正白旗人天文学和数学家明安图在清钦天监任时宪科五官正,后升任监正,他曾参加编写《历象考成》和《历象考成后编》,著有《割圆密率捷法》一书,在中国数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是中国用解析方法对圆周率进行研究的第一人。《天文学》是一部重要的蒙文天文学著作,综合了当时天文基础知识,并吸收了西方一些天文知识,是研究蒙古天文学的重要资料。
这一时期,蒙古族的文学亦取得了新的发展,出现大量英雄史诗、故事、民歌、童话和寓言等。早已流传于蒙、藏两族人民中间的《格斯尔传》,十八世纪以木刻本印行,塑造了一个为民除害,给人民带来和平生活和劳动的伟大英雄形象。《额尔戈乐岱的故事》描述了英雄拒缴国税,与旗王爷及清朝皇帝斗争的故事。《巴达尔沁努乌勒格尔》和《巴兰格仑》包含了反封建、反喇嘛教的内容,嘲笑了僧俗封建主和不法商人。
蒙古族擅长诗歌创作,热情洋溢的诗歌成为激发人们斗争和劳动的武器,如《田和》、《巴音塔拉》、《达钦塔拉》、《达那巴拉》、《青菜花》等,歌颂了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丁郎彬》、《小黄莺》、《孤独的小羊羔》等,反映了人民的痛苦生活,《薛梨散丹》、《拉西玛》、《车里山》、《韩密香》等,揭露了封建婚姻制度,《常斯得喇嘛》、《萨嘎拉喇嘛》等,是反对迷信和喇嘛腐朽寄生生活的作品。
蒙古族诗人古拉兰萨(1820?—1851)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如《望肃清英吉利匪盗胜利归来》、《太平了》等,充分表达了蒙古族人民期望蒙古骑兵歼敌保国,建设和平环境的心情。尹湛纳希(1837—1892)是蒙古族最杰出的作家,他毕生创作了《大元盛世青史演义》、《一层楼》、《泣红亭》等现实主义长篇作品,揭露和批判了晚清的社会现状,无情鞭笞了封建制度,抨击了贪官和蒙古封建主的荒淫无耻生活,刻画了农民的苦难处境。
在民间,说书的风气十分盛行,说书艺人演唱《好来宝》,诵唱《格斯尔传》等文学作品。汉族小说也成了说书的主要内容。
第二节藏族达赖和固始汗的册封藏族与清朝的联系,在清入关前即已开始。皇太极在崇德四年(1639)
派专人致书于“图白忒汗”和“掌佛法大喇嘛”,提出延请高僧到满洲地区传播佛教的要求。当时西藏正处于动乱中,达赖五世也恰于此时派遣伊拉古克三朝清,至崇德七年(1642)始到达盛京,受到皇太极破格优待。在伊拉古克三返藏前,皇太极分别写信给藏巴汗、固始汗、达赖喇嘛和萨迦、噶举等派的领袖,委托他转交。伊拉古克三返藏后才得知,藏巴汗崇信黄教的蒙古和硕特部已被消灭,固始汗已统一了藏族地区,建立起新的地方政权。伊拉古克三又立即前往盛京通报情况。顺治元年(1644)初,清朝再次派人随伊拉古克三入藏,迎请达赖喇嘛,后又多次敦请达赖五世来京。直到顺治九年(1652)正月,达赖五世才在蒙藏扈从三千余人的护送下动身,长途跋涉万余里,历时近一年,于当年十二月到达北京。为迎接达赖五世,顺治帝专门为他在安定门外建造了黄寺,由户部拨九万两白银作为供养。顺治帝临朝时,为达赖五世设专座,位居群臣之上。达赖五世在北京只住了两个多月,就以不服水土为由,要求返藏。顺治帝对他厚予赏赐,并命和硕承泽亲王硕塞送他到代噶(今内蒙古凉城)。达赖五世到达代噶后,并未立即动身返藏。两个月后,顺治帝派礼部尚书,理藩院侍郎等高级官员携金册、金印到代噶册封达赖五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①,印文为满、汉、藏三体文字。从此时起,达赖喇嘛的名号正式由中央政权确定下来。
在册封达赖五世的同年,顺治帝还派专人入藏,册封固始汗为“遵行文义敏慧固始汗”。在给固始汗的封文中,顺治帝要他“作朕屏辅,辑乃封圻”②,即做好皇帝的助手,治理好他所管辖的藏族地区。在清朝看来,达赖五世和固始汗分别是藏族地区政教两方面的领袖。达赖五世是宗教领袖,掌管蒙藏地区的佛教,固始汗则是管理藏族地区的蒙古族汗王。
达赖五世得到清朝的册封后,声望日隆。固始汗在受封的第二年(1654)病故,其长子达颜汗继承了汗位,主持西藏政务。当时清朝入关不久,南明政权尚在进行反抗,清廷只能与达赖喇嘛保持较松弛的册封关系,假手和硕特部固始汗子孙以治理西藏。
蒙、藏贵族之争① 《清世祖实录》卷74,页18—20。
② 《清世祖实录》卷74,页18—20。
康熙十八年(1679),达赖五世任命桑结嘉错担任第巴。当时达赖已年逾六十,对桑结嘉错又极为宠信,诸事多放手让他自行处理。
康熙二十一年,达赖五世圆寂。他在世时,一直受到清朝和固始汗的敬重。固始汗的子孙慑于他的威望,虽想独揽大权,但不敢有所动作。达赖五世圆寂后,给固始汗之孙达赖汗专权提供了机会。此时,桑结嘉错任第巴仅三年,羽翼尚未丰满。为了在与达赖汗的权力之争中处于有利地位,桑结嘉错秘不发丧,伪称达赖五世入定,凡事仍假借达赖的名义进行。同时,积极派人联系伊犁地区的蒙古准噶尔部,希望借助于准噶尔部噶尔丹汗的军事力量,驱逐和硕特部的势力出卫藏地区。
康熙三十二年(1693),桑结嘉错以达赖五世的名义为自己讨封。康熙帝考虑到这是达赖五世的请求,次年,封桑结嘉措为“掌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教弘宣佛法王”,赐金印①。明确规定他的职责仍在宗教方面,并不影响达赖汗的职权。
康熙三十五年(1696),清军在外蒙古克鲁伦河特勒尔济地方大败噶尔丹军。从俘虏口中,康熙帝得知达赖五世已圆寂多年,匿丧不报,跋扈擅权,暗中挑唆噶尔丹与清朝为敌等等,皆桑结嘉错一人所为,康熙帝当即写信严厉责问桑结嘉错,要他从速奏明达赖五世圆寂始末,交出帮助噶尔丹的济咙呼图克图,否则要与他兵戎相见。
桑结嘉错接到康熙帝的谕旨后,诚惶诚恐地向康熙帝奏报达赖五世早已圆寂,其转世仓央嘉措已十五岁,恳请康熙帝允许仓央嘉措作为达赖六世正式坐床,对匿丧的原因,作了一些辩解,答应将济咙呼图克图解送北京。康熙帝因为刚刚征服噶尔丹,桑结嘉错既已认过,也只得承认既成事实,准许达赖六世坐床。
达赖六世·仓央嘉措于康熙三十六年(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