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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中国通史第五卷-中古时代-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下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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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坞壁经济有关,不能说他完全出于空想。
  由于同情人民,阮籍也非常憎恶统治阶级的走狗。他在《大人先生传》中,采取大人先生和“君子”对话的形式,对他们进行无情的鞭挞,把他们的宦海浮沉,比作虱处裈中。其略曰:世之所谓君子,惟法是修,惟礼是克。手执圭璧,足履绳墨。行欲为目前检,言欲为无穷则。少称乡党,长闻邻国。上欲三公,下不失九州牧。独不见群虱之处裈中,逃乎深缝,匿乎坏絮。炎邱火流,焦邑灭都。群虱处于裈中而不能出也。君子之处域,何异乎虱之处裈中乎!(据《晋书》本传)他对于这些“君子”的攻击,应该和他的无君论结合起来看。
  表现在社会思想上,阮籍的一些行动也开风气之先。他有意识地反对男女授受不亲,提倡男女社交公开。把母亲和父亲放到同等地位,都有提高女权的味道。但是他关于这方面的言论却很少保存下来。
  文学成就阮籍的文学成就,主要是《咏怀诗》八十二首。这是他的不朽之作。它摆脱了汉代乐府和古诗中描写游子思妇的老调,也迥异于建安以来“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的新风①,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其所描写的内容是时世的艰辛,朋辈的不幸,宵小的猖狂,个人的坎坷,愤世、嫉俗、忧生、惧祸的心情,完全出之于诗,因而值得重视。屈原不过是惧谗畏讥,庾信不过是因绝望而悲歌,老实说他们都不存在生命危险,而阮籍“以其无可奈何之境,万不得已之情,托之《咏怀》,皆属有为而言,绝无游枝之语”②。其处境比他们格外艰苦,这些诗的创作绝非容易,保存下来尤其困难。它是曹、马政权交替之际幸存者的呼声,从这个意义来说,它是魏晋之际历史的一面镜子。自从它问世以来,文艺批评家对它极力推崇,除了已引刘勰的话以外,锺嵘也说:“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①对它作了很高的评价。但对阮籍的苦心孤诣,并没有完全揭发出来。锺嵘以为“厥旨渊放,归趣难求”②。李善以为“嗣宗身仕乱朝,恐罹谤过,因兹发咏,每有忆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① 引自陶渊明《桃花源诗》。
  ① 《文心雕龙·明诗篇》。
  ② 见程千帆《古诗考索》第283 页。
  ① 《诗品》上。
  ② 《诗品》上。
  世下难以情测。”③他们的话都不错,经过清代何焯、陈沆诸人的不断钻研,大体上已能读懂。读了这些作品之后,可以对魏晋的时世增加新的认识。《咏怀诗》是政治诗,其中对于改朝换代的描写,俯拾皆是。如:“欢娱未终极,白日忽蹉跎。”(其五)“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其三十二)“悬车在西南,羲和将欲倾。”(其十八)“适逢高风起,羽翼自摧藏。”(其七十九)。所谓白日、羲和都泛指曹魏政权,所谓高风泛指敌对势力。古来多用太阳以喻君主。这些辞句表示曹魏政权已经日薄西山濒于灭亡的境地,用意非常明白。“欢娱未终极、羽翼自摧藏”,则是其个人的遭遇。
  其实,曹魏后期的政治大事,如高平陵事件、齐王芳的被废、高贵乡公的被杀等等,在诗中都有所反映,作者的描述也是有倾向性的。如: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秀相追寻。一为黄鸟哀,涕下谁能禁。(其十一)
  按:此诗以楚国的往事比喻曹魏的行将灭亡。究其实旨,它是针对高平陵事件而发。何焯以为“此篇以襄王比明帝,以蔡灵侯比曹爽。。朱华句谓私取先帝才人为伎乐,高蔡句谓兄弟数出游也。”何说大体妥当。曹爽的党羽何晏是南阳宛人、邓飏是南阳新野人。相当于三楚的秀士。他们虽对司马氏实行夺权,而未能加意防范,卒招致高平陵事件的爆发,司马氏把他们一网打尽。《战国策·楚策》楚辛谏楚顷襄王举黄鸟为喻,由黄鸟谈到蔡圣侯。他说:“黄鸟其小者也,蔡圣侯因是已。南游高陂,北陵巫山。饮茹溪之流,食湘波之鱼。左视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夫子发受命于宣王,系己以朱丝而见之也。”这一篇作品,可以说是悼念何晏的诗。“一为黄鸟哀,涕下谁能禁”,流露出作者对诸人的感情。有人把这首诗加到齐王芳身上是错误的。四言《咏怀》有云:“三后临朝,二八登庸,升我俊髦,黜彼顽凶。”三后当然是指文帝、明帝和齐王,顽凶大约是指曹爽诸人。立意与此篇矛盾,应是故意错乱其辞,用以逃避文网。又如:徘徊蓬池上,还顾望大梁,绿水扬洪波,旷野莽茫茫。走兽交横驰,飞鸟相随翔,是时鹑火中,日月正相望。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羁旅无俦匹,俛仰怀哀伤。小人计其功,君子道其常。岂惜终憔悴,咏言著斯章。(其十六)
  按:此诗据何焯所考是指司马师废齐王芳立高贵乡公髦之事。废幼帝为齐王,事在九月甲戌(十九日),立高贵乡公在十月庚寅(初六日)。这种废立大事恰在九月、十月之交,相当于鹑火中。而司马师的决策废立,稍前于此,正在日月相望(十五日)之时。何义门的考订大体可信。作者对此无能为力,却也并不甘心。他用不惜憔悴的语言,表示他的抗议。又如:王子十五年,游行洛水滨,朱颜茂春华,辩惠怀清真。焉见浮丘公,举手谢时人!轻荡易恍惚,飘飖弃其身。飞飞鸣且翔,挥翼且酸辛。(其六十五)
  按:此诗用王子晋早夭的故事,刻画高贵乡公的遇害。史称高贵乡公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率领殿中宿卫诸人,要和司马昭决一死战,司马昭的党羽贾充迎战于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司马公畜养汝等,正为今日。”于是成济即抽戈前刺帝,殒于车下。当时高贵乡公只有二十岁。《三国志·魏志·三少帝纪》③ 《文选》卷二三《咏怀诗》注。
  云:“高贵乡公才慧夙成,好问尚辞,然轻燥忿肆,自蹈大祸。”把曹髦的被害,归咎于他的轻举妄动,这正是陈寿的曲笔。但这种记载与诗中的轻荡、弃身恰相照应。当时司马氏篡夺之势已成,正在易代前夕,阮籍用酸辛二字表示他的哀悼。
  根据以上的讨论,我们不妨认为“驾言发魏都”、“昔余游大梁”两首,都是与评魏明帝有关的诗篇。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夹林非吾有,朱宫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其三十一)
  魏都、梁王,都是借古讽今,“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则是曹魏的现实。
  昔余游大梁,登于黄华颠,共工宅玄冥,高台造青天。幽荒邈悠悠,凄怆怀所怜,所怜者谁子,明察应自然。应龙沉冀州,妖女不得眠,肆侈陵世俗,岂云永厥年。(其二十九)
  按:大梁明指魏都,而第二句的黄华,为山名。《水经·洹水注》云:“洹水出上党泫氏县,东过隆虑县(今河南林县)北,又东北出山径邺县南。”又云:“(隆虑)县有黄华水,出于神囷之山黄华谷北崖上,山高十七里。水出木门带,带即山之第三级也。”所以诗中的黄华,实际上离大梁(今河南开封市)颇远,而为邺都(今河北临漳)附近的山。诗中的高台,不是神话中共工之台,而应如黄节所指邺中的三台。肆侈两句是对魏明帝曹叡的批评。他肆意挥霍,大兴土木,死时只有三十六岁。《魏略》和《三国志》对其沉湎酒色、轻用民力,有许多记录。如筑总章观高十余丈,又于芳林园起陂池,修土山,公卿群僚皆往负土,宫中自贵人以下至尚保,及给掖庭洒扫、习伎歌者,各有千数。又录夺已经出嫁的士家(即军户)之女,配嫁无妻的军士。规定其夫家可以生口自赎,又选其有姿色者入宫。当时臣僚杨阜、高堂隆等上书切谏,他一律不听。这些事实,就是《咏怀诗》写作的背景。阮籍的《咏怀诗》中,爱憎是比较分明的。他有的怀念,有的羡慕,有的怜悯,有的谴责,决不含混。
  关于怀念之例,或泛称所思(如:“开轩临四野,登高望所思。”见其十五),或泛称亲友(如:“徬徨思亲友,倏忽复至冥。”见其三十六),或泛称佳人(如:“出门望佳人,佳人岂在兹。”见其八十),或称故时人(如:“临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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