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谡庵中问葡掠梢丫怯⒐号低跏业诙还醯匀换故呛号低〉酆睿↘urfürst)的乔治二世(GeorgeII,1683~1760)建立的。
今天的格丁根也还只有十二万多人口(其中超过三万是大学生),它的大多数街道,自然不长也不宽,但是许多街道却有不普通的名字,因为它们是以在这里学习、工作过的著名学者命名的。这些名字有高斯、韦伯、玻恩、弗兰克、维勒、洪堡、格林兄弟、塔曼、科赫、普朗克、哈恩、黎曼、本生、普兰特尔等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所大学只要拥有其中一个,就足以让自己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占有撕不去也抹不掉的一页。而这样的人在格丁根很多很多。哈茨山麓这个小城荟萃人才也造就人才,实在是一个对人类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的“人才摇篮”。不过,人们并不能说格丁根是德国最好的大学,因为在德国,“最好的大学”不是一个而是一批。这与德国社会、政治的大背景有关。纵观德国历史,除希特勒“千年帝国”统治的十二年是绝对中央集权以外,其他时候始终都是联邦制,各个州(Bundesland)在除国防、外交以外的其他事务上都享有很大自主权。所以说到高等教育,借用乒乓球、羽毛球术语,也许可以说法国有“单打冠军”(巴黎大学),英国有“双打冠军”(牛津与剑桥),德国则可算团体赛中的一支强队。
乔治二世在位三十三年,并无特别值得夸耀的政绩,但在建立格丁根大学这件事上,他却表现不错。第一,他痛快地拿出了办大学所需要的钱,没有对下属提出“白手起家”或者“我给政策、你把政策用足用好”之类要求。第二,他并不认为自己懂得如何办教育,所以除了给钱之外,其余的事都交给他挑选的校长(Kurator),以及在耶拿(Jena)、哈勒(Halle)和荷兰的乌得勒支(Utrecht)上过大学的明希豪森(GerlachAdolf von Münchhausen)去办。明希豪森认为自己的第一要务是聘请高水平的教授,于是利用自己是汉诺威重臣(后来当过首席部长)的有利地位,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第一,提高教授社会地位,将他们由一般的雇员(Angestelter)提高为端“铁饭碗”的国家官员(Staatsbeamter)。第二,在通常的“Kolleggeld”(钟点费)之外,还给教授一笔固定的薪金。第三,提供住房,不要房子的则给住房补贴。第四,免费供给木柴。第五,允许在公共草场上放牧两只奶牛。用这些办法,明希豪森得以顺利从其他大学“挖”来一批当时的一流学者。当然,后来对教授的优惠已不止于此。这样,化学教授能斯脱(WalterNernst1864~1941,1920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得以在1896年成为格丁根第一个购买私人汽车的人。他原来是格丁根大学实验物理研究所(Institutfür Experimentalphsik)里克教授(Eduard Riecke)的助手,1894年设立物理化学教授职位(Ordinariat)的时候,他成为第一个就任者。
明希豪森对教授们也是“放手”的,他给自己提出的任务是把有“学”而且有“识”的人才招聘来,给他们提供合适的工作条件,而不是去过问他们在教授位置上做什么和怎样做。他从耶拿“挖”来的塞格纳(JónosAndrós Segner,匈牙利人)是作为医学教授聘请来的。但塞格纳来了以后却先教化学后教数学,并且在格丁根创建了天文台。1751年明希豪森把没有大学学历的迈尔(TobiasMayer)聘为数学和经济学教授,但迈尔的兴趣却在天文学和地球物理学上。他继塞格纳之后领导了天文台的工作,改进了天文观测仪器和恒星的标识方法,还进行地磁研究,观测1755年的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大地震,从而奠定了这所大学地球物理研究的基础。
乔治二世和明希豪森开了个好头,他们都只做自己该做的事,不干预自己不该干预的事,这是格丁根大学建立以后能够迅速走上发展“快车道”的一个重要原因。1987年格丁根大学二百五十周年校庆时出过一本介绍学校发展历史的书,对各学科在格丁根的发展历程介绍甚详,可以查到每一个在这里工作过的教授的名字,却没有提到一位校长的名字。
明希豪森放手让教授们做他们想做的事,充分体现了学术自由,这与格丁根大学从建校起就非常重视科学研究有关。这里要求教授既是已知知识的传授者,又是未知世界的探索者;传授已知知识需要学术自由,探索未知世界就更需要学术自由。
在格丁根,学生也充分地享有“学”的自由。柏林大学的创办人威廉·洪堡(WilhelmHumbolt,1767~1835)和他的兄弟亚历山大·洪堡(Alexader Humbolt,1769~1859),都曾经在格丁根上学,其中亚历山大注册学的是法律,但他也听医学教授布鲁门巴赫(JohannFriedrich Blumenbach;1752~1840)、数学教授凯斯特纳(AbrahamGotthelf Kaestner;1719~1800)、物理学教授李希腾贝格(GergChristoph Lichtenberg;1742~1799)的课。如果学生不能享有充分的“学”的自由,那么亚历山大·洪堡很可能会成为一名不错的律师,但其贡献绝对不会有他作为地理学家和自然考察者大。
格丁根的教授们对学生也是放手的,他们把大学生当作大学生,而不是中学生或者小学生对待。这表现为,格丁根大学对学生的要求既严格又宽容。在这方面,海涅(HeinrichHeine;1797~1856)的经历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位德国著名诗人出生在杜塞尔多夫(Düsseldorf)一个犹太布商(Tuchhä;ndler)家庭,起初上家乡附近的波恩大学,一年后转学到格丁根学法律。但他只读了几个月,就因为违反校规(与人决斗)而被开除,只好去柏林大学,成为黑格尔的一名学生。但三年以后格丁根又准许他回来注册。这样海涅终于在这里获得博士学位,亲吻了市政厅前广场上的牧鹅女青铜像以后才离开。
格丁根的教授十分尊重学生的劳动。学生在学术上取得的成绩虽然和教授的指导有关,却并不都记在他们名下。例如,从1920年起,在格丁根就形成一个以理论物理教授玻恩(MaxBorn,1882~1970)和实验物理教授弗兰克(James Franck,1882~1964)为核心的原子物理学派。成员来自多个国家,他们两人以及他们的多位学生和助手,先后都得了诺贝尔奖。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弗兰克是他们中第一个获奖的(1925年),而且那一年格丁根“双喜临门”,诺贝尔化学奖也为其化学教授齐格蒙第(RichardAdolf Zsigmondy;1865~1929)获得,但玻恩却迟至1954年才和一位学生博特(WaltherBothe,1891~1957)一起得奖。玻恩在格丁根的第一位助手奥地利人泡利(WolfgangPauli,1900~1958)1945年获奖,另一位助手海森堡(WernerK。Heisenberg)则早在1932年就获奖了。在他之前获奖的还有1933年同时获奖的奥地利人薛定锷(ErwinSchrö;Dinger,1887~1961,1933年获奖)与英国人狄拉克(PaulA。M。Dirac,1902~1984),1938年获奖的意大利人费米(EnricoFermi;1901~1954),1943年获奖的斯特恩(Otto Stern,1888~1969),以及1948年获奖的英国人布莱克特(PatrickM。S。Blackett,1897~1974)。当然,也有几个人获奖比老师晚,包括1958年获奖的苏联科学家塔姆(И.E。Тамм;1895~1971),1963年同时获奖的维格纳(EugeneP。Wigner,1902~1995,出生于匈牙利)和哥帕特-迈尔(MariaG。Mayer,1906~1972,出生于波兰)。
格丁根的许多学者都是在科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大师”,让凡人不由得会产生“高山仰止”的敬意。玻恩原来是学数学的,是格丁根三位著名数学家克莱因(FelixKlein;1849~1925)、希尔伯特(David Hilbert;1862~1943)和明科夫斯基(HermannMinkowski;1864~1909)的学生,1907年获得博士学位以后改攻理论物理。玻恩能够在理论物理上取得重要成绩,与他深厚的数学功底密不可分。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格丁根曾经享有“数学的麦加”美誉,世界各国的数学家,还有与数学有密切关联的物理、力学等其他学科的科学家,纷纷来这个哈茨山麓的小城“朝圣”。当然,格丁根成为“数学的麦加”,自非一日之功,前面说到的亚历山大·洪堡的数学老师凯斯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