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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光点,虽然很微弱还是被皇甫羽然捕捉到了。在这无尽黑暗之中,一丁点的光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皇甫羽然一时间激动了,颤抖着嘴唇喃喃道:“那……就是出口!我终于走出来了!”想着脚下加力,朝着那微弱的光点冲了上去。
终于接近了出口,已经可以从那亮光中看到外面的世界了。皇甫羽然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波动,长吸一口气才抬脚走进了那光门之中。
踏出黑暗的皇甫羽然精神一震恍惚,只感觉胸口一阵气闷和疼痛,不由得痛哼一声,紧紧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就咳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女孩听到皇甫羽然的动静,先是一喜然后就变成了一脸的担心,疾走几步奔到皇甫羽然身边,用手帕擦拭着皇甫羽然嘴角的鲜血,焦急的喊道:“爷爷……你快来看,他这是怎么了?”眼睛中已经弥漫了水汽。
皇甫羽然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女孩焦急的呼喊声,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略显破旧的茅草屋,还有眼前泪眼朦胧的女孩。女孩大大的眼睛中早就泪珠滚动了,梨花带雨的摸样真是我见犹怜。
皇甫羽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生怕自己的举动吓到女孩。
女孩喊完爷爷之后,转头看到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女孩身体颤抖一下,向后退了几步,遂转头冲着外面吼道:“爷爷,他醒了!”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门外的老者听到孙女的喊声,赶紧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进来之后正好就对上了皇甫羽然那深邃的眼眸,一时间倒是愣在了那里。
良久之后,老者才反应过来走到床边说道:“你总算是醒来了,大半年了,你再不醒来,这丫头都要成泪人了。”
“爷爷……”女孩听到爷爷在那里调侃自己,羞红了小脸跺着脚不依的嘟着小嘴,眼角还偷偷的瞥了一眼皇甫羽然。
皇甫羽然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只是眼珠转着打量着眼前一老一少。半晌之后,才幽幽开口:“这里……是什么地方?”由于长时间陷入昏迷的状态中,声音嘶哑仿佛裂帛一般刺耳。
老者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主要是因为这个声音听着让人耳根发疼,轻咳一下说道:“这里是秦淮河,我们在河里把你打捞起来的。”
皇甫羽然闭着眼睛想了想,自己没有昏迷之前好像真的在一个河边,可那怎么会是秦淮河呢?想到这里,忙问道:“为何要救我?”原本想问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开口却说了这么一个让人心寒的话。
老者轻轻摇摇头,说道:“老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能见死不救,当时少侠尚有一口气在……”说着老者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何况……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希望……”皇甫羽然呆呆的看着屋顶,嘴里嘟囔着老者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思绪飞到了什么地方。
女孩端着一个小瓷碗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来,用瓷勺舀了一勺粥递到皇甫羽然嘴边轻声说道:“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先吃点粥吧。”
皇甫羽然转头看看女孩,受不了女孩那恳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张嘴将女孩喂给自己的粥吃到了嘴里。只吃了一小口,皇甫羽然就愣住了,这味道……是燕窝!转头看看这有些破烂的房子,明显爷孙俩的生活并不富裕,可在这种情况下还买燕窝给自己补身子……
心中感觉暖暖的,一边吃着粥一边问道:“我昏迷多久了?”这才是皇甫羽然最关心的问题,灵儿他们先去了沧澜海域,自己一直不去的话他们会很担心的。
“大半年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幸好你现在醒来了……”女孩淡淡的说着,似乎这大半年的担忧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皇甫羽然可是真的惊呆了,浑身一震,眼中绽放着异样的光芒,伸手撑着床就要爬起来。
“嗯……”浑身的疼痛让皇甫羽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随后便重重的躺回了床上。四肢百骸仿佛全被拆散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皇甫羽然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女孩手中端着燕窝粥,傻傻的看着皇甫羽然的动作。伸手拿过一边的手帕,轻轻擦拭皇甫羽然额头上的汗珠,轻柔的说道:“你身上的伤很重,现在根本下不了床,还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爷爷已经去请郎中了,你先冷静一下。”
“半年了……半年了……不行,我要走了,我得赶紧去找他们,不能让他们担心。”皇甫羽然挣扎着,咬着牙还想要再爬起来,可是终究还是力不从心。
女孩知道皇甫羽然身体状况,半年前那大夫说的话还铭记在心。没有药品的调养,皇甫羽然想要彻底恢复根本就不是时间上的问题了。想到这里女孩眼中透露着淡淡的担忧之色,让人心疼。
就在皇甫羽然还在挣扎要起身而女孩一直安抚着他的时候,老者推门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着:“丫头,我把郎中请来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皇甫羽然在看到老者身后跟着的郎中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盯着那郎中说道:“你……”
第四百四十七章 身份乍现
那郎中却是微微一笑,朝皇甫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床边并起双指探在皇甫羽然脉搏上。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说道:“你这一身的内伤……若不是碰到老夫……今生就在这里躺着吧。”
说完站起来对老者和女孩说道:“你们先出去等着吧,老夫要为他治疗,有些场面不适合小孩子看到。”说着还用眼神瞟了女孩一眼。
一脸不甘心的女孩最终还是被老者给拉了出去,房间中只剩下躺在床上的皇甫羽然和那一脸悠闲的郎中。
两人沉默片刻之后还是皇甫羽然先开口了:“怎么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显然皇甫羽然认识眼前的老者。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老夫被称为绝命仁心,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要杀你却有人要救你,老夫便是受人所托前来救你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救过皇甫羽然的绝命仁心白啸天。
“受何人所托?”现在的皇甫羽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沉着的让人害怕。
白啸天神秘一笑,翻手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药递给皇甫羽然,一边说道:“这点……恕老夫不便相告,这是老夫多年行走江湖的原则。”
皇甫羽然早就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嗯了一声接过金色丹药扔到嘴里,他可不相信现在白啸天会给自己毒药害自己。吞咽了丹药之后盯着白啸天沉声问道:“那你的规矩呢?”
白啸天挑挑眉毛一脸不屑的看着皇甫羽然道:“现在你还有心情管这些呢?先顾好你自己吧!救一人杀一人的规矩不会因为你打破,至于杀谁你就不用管了!”说着伸手将皇甫羽然扶起来盘膝坐好,自己则盘膝坐到皇甫羽然身后,双手平放在皇甫羽然后背上。
皇甫羽然诧异了一下,便知道白啸天这是要做什么了。闭上眼睛调集体内不多的真元跟随着白啸天输进体内的真元流动着,破损的五脏六腑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恢复着。
一直到日渐西落的时候,白啸天才收工站了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内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若换成其他人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喏,这是乾元一气丹,帮你巩固一下。还有你那一身的骨头……看来你要慢慢调养了。”
白啸天说着伸手在皇甫羽然肩膀上抚了两下,就听见两声让人牙齿发酸的“咔嚓”声传来,皇甫羽然也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不过过后却感觉浑身舒坦了很多,稍微试了一下发现手臂已经能动了。微微颔首说道:“如此,多谢了。”
白啸天摆摆手,他没有接受感谢的习惯,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情愿做的。转身向外走去,说道:“只要你还活着,你的行踪就不可能是秘密,终究还是会有修真者找到这里来。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调养一阵子就离开吧,别连累了他们爷孙俩……”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门处,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皇甫羽然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门口轻声说道:“你们进来吧。”
老者和女孩听到皇甫羽然的喊声,推门进来却没有发现郎中的影子,诧异的左右看了看。
皇甫羽然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摇摇头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他是个修真者,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