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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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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职。也正像他所希望的那样,他尽到了自己的良心和义务。国家科学委员会和能源
部续延了对桑塔费研究所的资助。但只是续延了三年,而不是五年,维持了两百万美元
的数额,而没有提高到两千万美元。不过这笔资金确实得到了续延。同时,迈克阿瑟基
金会也已经决定将它对桑塔费研究所的资助金从每年三十五万美元提高到每年五十万美
元。好几位私人资助者也提高了他们的资助数额,包括高登·盖逖(Gorden Getty)、
威廉姆·凯克(William Keck)。马克斯韦尔也答应每年提供三十万美元的教授基金,
尽管他仍然按学期汇寄这笔基金。考温确实做到了在离任时为研究所近期工作奠定了良
好的资金基础。他的接班人奈普可以从容地继位,不用一上台就经常要为日常经费而寻
求资金了。(但在现实中,生活并不那么充满玫瑰色彩。1991年末马克斯韦尔突然死亡
后,他允诺的那笔教授基金也就化为泡影了。这给奈普1992年度财政预算留下了一个大
缺口,迫使研究所减少了来访人员和博士后的名额。但幸运的是,这一亏空只是暂时的,
可以弥补得上。)
  桑塔费研究所所长一职刚顺利交接完,考温就离开了研究所。在经受了七年的焦虑
和行政重荷之后,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整一下。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愉快地重新沉
浸到他和罗沙拉莫斯的同事们已经计划好的双贝它衰变实验中去。这项实验已经接近尾
声了,他有好几个月几乎都不在桑塔费研究所露面了。(双贝它衰变实验是考温长长的
一串研究计划中的一项。该项目于前一年10月受到能源部的表彰,考温被提名为具有崇
高荣誉的费米奖得主之一。这项奖是为表彰在发展、利用和控制核能源方面的杰出科学
成果而颁发的。前几位获该奖者包括像冯·诺意曼、奥本海默这样的人物。双贝它衰变
是放射性的一种古怪而极为罕见的形式。它为常规的基本粒子物理理论提供了敏感的实
验测试。令考温感到欣慰的是,他和他的同事们能够探测出这种衰变,证明了它完全符
合常规理论的说法。)
  但对考温来说,暂短的休整对他身体的恢复显然很有效果。1991年秋天,他又重返
桑塔费,在研究所与朗顿共用一个办公室。不止一个人说过,他现在看上去有多么健康、
多么精力旺盛。
  考温说:“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从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后的感觉。就让我用这样
的比喻来描述这种感觉吧:这就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处在一片噪音之中,当噪音突然终止
后他就有点回不过神来地说:‘那是怎么回事!?’或者就像你一直穿着一件苦行僧的
粗布衣服,当你刚脱下这件衣服时,会有点怪怪的感觉。如果你还具有清教徒的性格,
你刚脱下这件衣服时甚至还有点犯罪的感觉。但我现在已经穿上了改良过的粗布衣服,
感觉好多了。”
  他说,特别是,他现在有这么多时间来思考这门新的复杂性科学。他发现自己比以
往任何时候都为之倾心。“谈到这个知识性概念的向心力,我感到似乎我比任何人都为
之所吸引。复杂性科学已经紧紧抓住了我的心,使我总是沉浸在一种永恒的激动情绪中。
我感到我的生命似乎得到了释放,是心智的释放。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成就,使我
感到我在这里无论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他说,最吸引他的问题是适应的问题,或更准确地说,在不断变化和不可预测的情
况下的适应。当然,他认为这只是探索全球永久持续性中的核心问题之一。他同时发现,
在所有谈及“过渡”到一个永久持续的世界的内容中,一直都忽视了适应的问题。他说:
“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们的研究总是在谈一组从A状态,即现状,到B状态,即永久持续
的未来的过渡。但问题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一种状态。你不得不假设,过渡与转变会永
远地持续下去。你必须讨论的是,这些系统一直保持着某种动力,这种动力根植于其所
处环境之中,而环境本身也是在不断变动的。”就像荷兰德所说,稳定就等于死亡。这
个世界处在混沌的边缘,必须使自己适应永恒的新奇。考温说:“对此我还没有找到合
适的词汇来描述。只是最近,我在玩味海弗劳克·伊利斯(Havelock Ellis)的书《生
命之舞》,但这个词也不尽其意,生命并不是舞蹈,甚至没有一个特定的节律。所以,
如果我们回到赫拉克利特的概念:‘万物皆动’,那么,‘永久持续’这个词就并没有
抓住其本质。”
  考温接着说,当然,也许像混沌的边缘和自组织的临界点这样的概念告诉我们,无
论我们怎样想防患于未然,A级灾难都是不可避免的。“巴克已经证明了,各种规模的
动乱与崩落,包括最大的灾难,都是基本的现象。我相信他的话。”但同时,对神秘莫
测、似乎不可遏制的、日益增长的复杂性,他仍然抱乐观态度。“巴克所观察的系统并
不具有记忆和文化。我坚信,如果你一代代地加入记忆和准确的信息,在这点上比以往
有长足的长进,那么你就会积累智慧。我很怀疑世界是否会过渡为一个没有创伤、没有
悲剧的乐园。但我认为,人类应该相信自己能塑造未来。如果我们无法完全塑造未来,
我想我们起码能够实施某种灾难控制。也许我们能够做到让灾难的概率逐代下降。比如
说,十年前,核战争的可能性为几个百分点,而现在已经消失为零了。现在我们更加关
注的是环境和人的灾难。所以我怀疑,如果我们逐日地反复强调这一点,不断改善环境
恶化和人口爆炸的状况,那将会有助于我们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社会。这比只会说:
‘这全是上帝的旨意’要强得多。”
  另一方面,考温在评价他作为桑塔费研究所的创始人的业绩时,变得格外慎重。他
说:“我很高兴我做了这一尝试。现在我还无法评介这一尝试究竟有多成功。但在有一
点上,我们的时间没有白费:现在许多人都认为,是我们桑塔费研究所促使了物理学家
走向经济学。社会学等所谓的‘软’科学的研究。这使这些物理学家不再像以前那样顽
固坚持只研究能够进行严谨分析的现象,而开始进入了以往总是嗤之以鼻的‘模糊’领
域。一些保守的物理学家批评他们这样做是把自己也弄模糊了,但复杂这门新的科学的
出现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研究复杂性科学就是要关心到关于国家和世界的福利和幸
福的事。我认为,复杂性科学的研究趋势,无论对国家还是对学术界都有好处。因为如
果这门科学能够发挥作用,就会导致重大事件的发生。我认为,这重大事件就是,过去
几个世纪变得像一盘散沙一样的科学事业将获得重新整合,物理学分析的严谨性与社会
科学、人文科学的远见将被重新结合起来。”
  他补充说,到目前为止,桑塔费的这一努力已大见成效,特别是在经济学研究项目
上。但谁知道这种努力能延续多久呢?尽管所有的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也许仍然
会有一天,甚至连桑塔费研究所都会变得停滞不前、保守老化。凡机构都会发生这种情
况。“也许不得不关闭这儿的研究所,到别处另开一个研究所。我认为,开办这个研究
所是必要的。无论桑塔费研究所是否能够永远办下去,桑塔费的事业都必须继续下去。”
  阳光灿烂的时刻
  1991年5月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午餐后不久,新墨西哥的阳光洒满了桑塔费所在
的修道院的小院,朗顿博士坐在一张白得晃眼的桌子旁,穷于应付记者穷追不舍的提问。
  朗顿博士这些日子看上去格外轻松、自信。他已于六个月前,即1990年11月份,成
功地通过了他的关于混沌边缘的博士论文答辩,终于拨散了他生活中的这片乌云。同时,
他自然获得了科学家基础协会的会员证。桑塔费研究所立即就将他聘为“外部研究员”。
外部研究员与桑塔费研究所保持永久的合作关系,对桑塔费研究所的科研方向有很大的
发言权。冷战结束以后,罗沙拉莫斯的财政日益紧缩,只够维持日常运转。桑塔费研究
所于是就成了人工生命研究的主要支持者。朗顿觉得在研究所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这
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朗顿显然不是唯一一个把研究所当作家的人。午后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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