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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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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就会长满一种物质,偷偷取代疲乏的软骨,直到四肢关节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隙。”
  “所以我就变得像一个鬼一样难看的厌食者。当然,因为我的上下颚都被用金属线
固定住了,所以控制上下颚的肌肉组织都萎缩了。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能将嘴巴张开至大
约一英寸。吃东西非常困难,嚼东西也十分困难。而说话,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话。
我的脸变得很滑稽。我的脸颊本来应该饱满地鼓出来,但现在却深陷了下去。所以我的
脸看上去就像一张鬼脸。我的眼窝的形状也大不一样了,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爱默森医院的理疗师们训练朗顿起来行走,尽力恢复他右臂的功能。他说:“我主
要是通过平躺在床上弹吉它来重新使右臂康复的。我强迫自己这样做。我不在乎会发生
别的事,但我不能从此不能弹吉它。”
  同时,朗顿阅读他所能企及的所有科学书籍。在班奈埃尔克,当他的眼窝被矫正到
位,他看东西刚刚不再有重影后,他就开始阅读科学书籍了。“我要人给我寄书,书籍
用卡车运给我,我狠吞虎咽地阅读着。有些书是关于宇宙学的。我还看数学书,解数学
题。但我也大量泛读思想史和生物学方面的书。我读到了刘易斯·托马斯的《一个细胞
的生命》。我也读了许多科学哲学和进化哲学方面的书籍。”他说,他并不真能做到全
神贯注地钻研书籍。班奈埃尔克的医院给他服用了抗忧郁剂和度冷丁止痛剂,足以使他
完全麻醉其中。而且,他的神志仍然处于一种重新组合的怪异过程之中。“但我就像一
块海绵一样,对生物学、物理学、宇宙的概念、以及这些思想是如何随时间改变等问题
做了大量的泛泛思考。然后还有我一直在谈论的这种感觉。在对所有这些的思考中,我
一直在跟踪这种感觉,但没有找到任何方向。宇宙学和天文学似乎符合这种感觉,但对
它们我基本上一无所知。我仍然在寻找,因为我尚不知其所在。”
  人工生命
  当朗顿最后终于在1976年秋季到图森的亚利桑那大学上学时,虽然他的膝盖和右臂
还需要手术,但他已经能够杖拐跛行了。他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大学一年级学生,跛行而
脸色死灰,他自己都感到自己很怪异,就像正在野外演出的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
  “这很怪异。因为亚利桑那大学的大学生联谊会和女大学生联谊会里都是些漂亮的
人儿。而且,我的神志状态也并不很好,我经常发现自己神志涣散,无论在什么样的谈
话中我都会走题,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人们的谈话从何而起。我能够保持注意力
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我感到我的神志和我的身体都很离奇。”
  但另一方面,亚利桑那对朗顿而言确实有非常好的一面,那就是大学的医院,以及
第一流的理疗措施和康复运动。朗顿说:“大学的理疗法真使我受益匪浅。大夫坚持让
我不断努力,取得进步。我看到必须通过关口,必须经历一场接受自己目前现状的转变,
并从这儿开始努力,不应该对此抱不良感觉,而要对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所以我决心
接受这种放逐感和怪诞感。在课堂上我仍然会回答问题,虽然有时我的回答会离题,让
人感到有点怪怪的。但我仍然不断努力。”
  不幸的是,虽然他的大脑和身体都在逐渐康复,但朗顿发现亚利桑那并不是一个学
习天文学的理想圣地。他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个天文学之都是否设置天文学本科课程。这
个大学确实有天文学博士学位课程。但要达到进修博士课程的水准,本科生就必须先学
物理学,毕业后再转为天文学。但对朗顿来说,唯一的问题是,亚利桑那大学的本科物
理学不灵。“本科物理学科的组织完全处于混乱状态。教本科物理学的教师们没一个会
说英文。实验室的科目非常原始,设备也不配套。谁也说不上来我们应该学些什么。”
  好在他并不后悔。亚利桑那大学的哲学系非常好,哲学很吸引朗顿,因为他对思想
史非常入迷。亚利桑那大学还有一个同样优秀的人类学系,这个学科也非常吸引朗顿,
因为他很喜欢灵长类研究中心的猴子。第一个学期,他就选修了这两个系的课程,来完
成校方对综合学科学分的要求。
  这样的选择至少也是个奇怪的混合。但对朗顿来说选择这两个系的课程却是个再好
不过的组合了。当他步入韦斯利·赛尔蒙(Wesley Salmon)的科学哲学教室的时候就
感觉到了这一点。“赛尔蒙对这门学科有很好的见解。”朗顿说。他不久就要求赛尔蒙
做他的哲学课程的导师。“赛尔蒙是维也纳圈中的哲学家汉斯·里汉巴奇
(HansReichenbach)的弟子。这些哲学家研究的哲学带有非常强的技术性,他们研究
的是关于时空的哲学、关于量子的机制、以及关于地球引力对时空的弯曲。我很快意识
到,我更感兴趣的不是对这个宇宙的某种特殊的和流行的观点的了解,而是我们的世界
观是如何随时间的推进而演化的。我非常感兴趣的是思想的历史。而宇宙学只凑巧是对
此进行研究的最佳通道之一。”
  同时,在人类学系,朗顿听说了人类丰富多采的行为规范、信仰和习惯、文明的兴
衰、人类的起源和三百万年的逐步演化。确实,他的人类学系的导师史蒂芬·泽古拉
(Stephe Zegura)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教师,同时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对进化学理
论功底颇深。
  朗顿说,所以,在各个方面“我都得以浸淫于信息进化的概念之中。这很快就成为
我的主要兴趣,非常合我的胃口。”确实,他的那种神秘感觉这时起了压倒一切的作用。
他说,不知为什么,他知道他已经快要寻到他的那种神秘感觉的踪迹了。
  朗顿最喜欢的漫画之一是格雷·拉森(Gary Larson)的《在远方》(The Far 
Side)。这幅漫画表现了一个装备完善的登山者正要下降到地面上的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穴。一位记者手持麦克风喊到:“因为那洞根本就不在那儿!”
  “那正是我的感觉,”朗顿笑道。他说,他越学习人类学,越觉得这门课有一个很
大的裂缝。“人类学基本上是一个一分为二的学科。一方面是完整而清晰的对生物进化
的化石记录,附之于严谨而完整的达尔文理论体系作为诠释。这个理论包括了信息编码,
以及信息代代相传的机制。另一方面是人类学家所发现的对文化进化的完整而清晰的化
石记录。但研究人类文化的人不会去思考、讨论关于化石记录的理论,甚至不会去听这
类的理论。他们好像是在故意回避对这方面的研究。”
  给朗顿的印象是,文化进化的理论仍然保留了19世纪以来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烙印。
当时人们以“适者生存”为理由,来为战争和社会不公辩护。而他当然可以看到其问题
之所在。毕竟,他这一生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反对战争和社会不公,他就是无法接受人类
学上的这个裂缝。如果你能创建真正的文化进化理论,以此反对为现状辩护的伪科学,
那你也许就能了解文化究竟是如何发展的。重要的事情是,要对战争和社会不公有所行
动。
  现在,他有了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感觉。朗顿意识到,这
不仅仅是关于文化进化的问题,也是关于生物进化、知识进化、文化进化、关于概念的
组合、重组、以及概念在人类思维上跨越时空的传播的问题,这是所有这一切的组合。
在最深的层次上,这些都是同一件事的不同方面。还不止这些,它们就像“生命游戏”,
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就像他自己摔成散乱片断的心智。这里有一种凝聚力,这是一个
关于所有的元素逐渐聚拢,然后演变出结构、再演变出有能力成长和生存的复杂体系的
普通故事。如果他能够学会从一个正确的方式来研究这种凝聚力,能够把它的运作规则
抽象成某种正确的计算机程序,那么他就有可能抓住进化的所有重要特点。
  “事情最终在我头脑里汇聚成一个完整的概念。”但这还只是一种想象,一种还无
法陈述清楚的想法。“但这是驱动我的唯一的力量,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1978年春,朗顿把他的想法写成一篇二十六页的论文,题目是:“信仰的演化”。
他的基本观点是,生物和文化的进化是同一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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