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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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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雪地上;爱因斯坦神情专注地凝视着照相机镜头,破旧的毛衣领子上别着一支自
来水笔;爱因斯坦咧开嘴大笑,对着全世界伸舌头。这个相对论的创立者几乎是大家共
同的科学英雄,是深邃的思想和自由的创造精神的象征。
  在五十年代初,爱因斯坦当然是加利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的一个名叫斯图尔特·考
夫曼的男孩心目中的英雄。“我极其崇拜爱因斯坦。不,不能用崇拜这个词,应该叫热
爱。我热爱他把理论看作是人类心智自由创造的思想,我热爱他视科学为对造物主秘密
的探究。”爱因斯坦用OldOne来比喻宇宙的创造者。考夫曼对1954年第一次接触到爱因
斯坦的思想仍然记忆犹新。那时他才十五岁,读到一本爱因斯坦和他的合作者雷奥波德
·英费尔德(LeopoldInfeld)合写的一本关于相对论起源的普及读物。“当时我为能
够看懂这本书,或我以为我能看懂这本书而激动万分。爱因斯坦巨大的创造力和自由驰
骋的思维使他能够在他自己的头脑中创造出一个世界来。我记得我当时想,有人能这样
做简直太美妙了。我记得他去世的时候(1955年)我哭了。我感到就像失去了一位老朋
友。”
  在读到这本书之前,考夫曼即使不是个引人注目的学生,也一直是个不是拿A就是
拿B的好学生。但在这之后,他的热情被点燃了,倒不一定是被科学点燃的。他不觉得
他必须亦步亦趋地跟随爱因斯坦的脚步走。但毫无疑问他感到有了一种与爱因斯坦同样
的想洞容事物内部秘密的欲望。“当你观看一幅立体派油画,看到上面隐在的结构——
那就是我想探索的。”事实上,他对此表现出来的最直接的兴趣根本就不是在科学方面。
少年时期的考夫曼热衷于当个剧作家,探测人类灵魂里的黑暗和光明。他的第一部作品,
和他高中时的英语教师弗莱德·托德合作写的一个音乐剧本简直“糟糕透顶”。但他对
被一个真正的大人很当回事地来对待而激动不已。那时托德二十四岁,与托德的合作是
启发考夫曼的知识觉醒的很关键的一步。“尽管那不是一部很好的音乐剧,但如果我十
六岁时就能和弗莱德合作写出一部音乐剧来,那还有什么不能做到呢?”
  所以当斯图尔特·考夫曼1957年进入达特茅斯时,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剧作家了。
他甚至还抽烟斗,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剧作家的话,你就必须
会用烟斗抽烟。当然,他继续写剧本:他与他大学一年级的同屋、高中开始的小伙伴麦
克·迈格雷合作,又写了三部剧。
  但很快,考夫曼就发现他创作的剧本的问题:剧中人物发表许多武断的意见。“他
们喋喋不休地探讨生命的意义和怎样才算一个好人。他们只是谈论这些,却没有行动。”
他开始意识到,他对剧本本身的兴趣远不如对他剧本中的人物想探索的思想要大。“我
想寻找到通往某种隐在的强大而神奇的东西的通道——虽然我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当我发现我的好朋友狄克·格林将要去哈佛大学攻读哲学时,我感到非常懊恼。我希望
我也能够成为一个哲学家。但我当然只能做一个剧作家。放弃做一个剧作家,就意味着
放弃我正在为自己设想的身份。”
  他回忆说,他思想斗争了一个星期才想透彻:“我不一定非要当一个剧作家,我可
以成为一个哲学家!所以在后来的六年中,我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对哲学的研究之中。”
当然,他从伦理学开始学起。作为一个剧作家,他想弄明白善与恶的问题。除此之外,
作为一个哲学家他还能学点别的什么呢?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又喜欢上了别的东西。他
的兴趣转移到了科学的哲学和思维的哲学上来了。他说:“对我来说,它们似乎是深透
之所在。”什么是可以用来发现世界本质的科学?什么可以用来了解世界的心智的科学?
  在这股求知热情的驱使下,考夫曼在1961年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于达特茅斯大学,
继而又获得了牛津大学1961年至1963年的马歇尔奖学金。结果,他没有直接去牛津大学。
“在必须到牛津报到之前我有八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做了唯一的一件理性的事情:我买
了一辆大众车,开着它到阿尔卑斯山去滑雪。我有奥地利圣·安东最尊贵的地址,波斯
特旅馆。我把车停放在旅馆的停车场,整个冬天都使用那个旅馆的盥洗室。”
  他一到牛津就发现这儿的环境非常适宜于他。他至今仍然能够数出他这一生中最使
他激动的三个学术环境,牛津便是第一个。“我生平第一次发现我周围的人都比我聪明。
美国人在那里也是人才济济。有罗德奖学金获得者,马歇尔奖学金获得者。其中有些人
已是很知名的人物了。那时和我们一批的莫德林学院的(Magdalene)戴维·苏特
(David Souter),现在供职于最高法院。乔治·F.威尔(Geofge F Will,美国著名
新闻评论家及专栏作家)和我曾经总是去吃印度餐厅,逃避学院的伙食。”
  对科学与思维的强烈求知欲使考夫曼在牛津选择了哲学、心理学及生理学课程。这
些课程不仅只包括传统哲学,而且更注重当代对视觉系统的神经分析和对脑部神经联系
的更为广泛的模拟。总之,这门课致力于从科学的角度来研究思维的运作。他的心理学
导师名叫斯图尔特·苏瑟兰德(Stuart Sutherland),他后来成为又一位很有影响的
人物。苏瑟兰德喜欢坐在他的书桌后面,连续不断地把问题抛给他的学生,让他们做思
考体操:“考夫曼!视觉系统是怎样区分投射到视网膜相邻的两个锥体上的两个光点
的?”考夫曼发现他喜欢面对这类富有挑战性的问题。他发现他有能力当场想出各种方
案,作出有说服力的回答。(“嗯,眼睛并不是静止不动的,它在轻轻移动。所以,也
许当你刺激多个视网杆和视网膜时……”)确实,他承认这样即兴建立模型使他养成了
一种习惯。从此以后,他一直在或这样或那样地即兴建立模型。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不无讽刺的是,正是这种可以即兴建立模型的能力使他放
弃了哲学,趋向某种更为切合实际的方向:医学院。
  他笑着说:“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我的
论点是:我永远也不会有康德那么聪明。而除非你能像康德那么聪明,否则成为一个哲
学家就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应该去读医学院。你会注意到,这不是一个推理。”
  当真地说,其实是因为他那时对哲学感到厌烦了。他说:“这并不是说我不再热爱
哲学了。而是我不相信哲学中的某种轻浮性。当代哲学家们,或起码是五十年代和六十
年代的哲学家们,总认为自己是在检验概念和概念的意义,而不是在检验这个世界的现
实。所以你可以发现你的论点是否中肯、是否得当、是否连贯等等,但却无法发现你是
否正确。这最终引起了我的不满。”他希望做深入现实的探究,希望洞察造物主的奥秘。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做爱因斯坦,而不做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奥
地利籍著名哲学家)”。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信任自己身上轻浮的弱点。“我始终非常擅长于概念性的东
西。”他说。“往最好的说,这是我性格中最为深刻的一面,是上帝赐予我的天赋。但
往最坏的说,这是圆滑取巧,是肤浅。因为我有这种焦虑,所以我对自己说:‘去读医
学院吧。那些坏脾气的女人生的儿子们是不会让我光耍嘴皮子,到处卖弄知识的。因为
我不得不照顾病人,他们会迫使我去了解大量的事实。’”
  事实确实如此。但不知为什么,医学院和病人并没有改变考夫曼喜欢玩思想的习惯。
其实医学从来就不曾真正有机会改变考夫曼。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读过任何医学预科的课
程,所以他就安排自己于1963年秋季去柏克莱大学读一年的医学预科,然后再进入海湾
另一端旧金山市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医学院。于是,就是在柏克莱,他修了最初的发育生
物学课程。
  他被这门课程强烈地震撼了。“这里有绝对令人震惊的现象。”他说。“从一个受
精卵开始,然后这东西逐渐发育,变成了一个有秩序的新生命,然后又变成一个成熟的
生命。”不知为什么,单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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