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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佛法的不可思议,最后竟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看到傍晚时分。放下书本后,我才忽然感到平生似乎从未看过如此发人深省的好书,自此算是深深地体味到了那醍醐灌顶般的清凉。于是,我当下就决定第二天再去请上几本佛书,但转念一想,天哪!第二天正是实习结束返校的日子,怎么可能再到寺院里去呢?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赶在当晚流通处关门之前再去请几本。就这样,我一口气跑了六里路,总算在寺庙关门前赶到了流通处,并请回了十几本针对初机的佛学书。自那以后,我便与佛教结下了难舍之缘。这应该算是我的学佛缘起吧。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林场工作,环境虽然改变了,但我却从未放松过对佛学的研究。林场山高树密,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我经常是一大早便先于别人而起,爬上半山坡,迎着旭日坐在树下诵早课,下班后又如是诵完晚课。半年之中,一切都是这么接部就班地在悄悄进行,从没间断过,亦不想让别人知道。后来我又被派往基层搞林业普查,每天都得翻山越岭,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间断过课诵——口袋里装的不是人民币,而是一本记事本和一本念诵集。
在家学佛,困难还是不小。比如后来我被调到县城的办公室工作后,应酬就特别多,尤其是每次随经理外出去饭店吃饭,我心里就犯愁。他们都已习惯于大鱼大肉,而我已经发心吃素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呢?无奈之中,我只好星星点点般地吃点肉边菜。但时间长了,经理自然就产生了怀疑,这个时候我也就只好以身体不适等各种理由来加以掩饰了。
学佛日深,我渐渐萌发了出家的念头。可是面对日渐衰老的双亲,忆及他们从小到大对我身心无微不至的关爱,我就不忍心撒手不管他们。我对父母历来都是百依百顺的,难道学了佛便要“大逆不道”了吗?原本想待父母终老之后再作打算,可是转念一想,真要等到那时,我岂不也要为人夫为人父了吗?儿女情长,纠缠不清,这难道不是永远也出不了家吗?难怪古人云“出家乃大丈夫所能事”了。心中十分惆怅之时,九六年我便南下广东,在一家外资企业谋了份差使。企业老板是香港人,诚信佛法。那时我一边上班一边带领十几位员工学佛,因之很受老板器重,但我心中还是念念不忘出家之志。一次,我们要印行妙莲法师的《往生有份》,客户要求将原版的繁体字改为简化字,以方便初学者,老板便将这项工作交由我去完成。对老板的信任,我不敢有丝毫马虎,便逐字逐句地开始反复校对起来。可以说以前看书我从未如此认真仔细过,故而对书中一字一句之印象和感受都极为深刻,特别是当第三遍校对时,受妙莲老和尚“平生最喜劝人出家”这句话的点化,我的心中豁然开朗,以前的惆怅一扫而光。当下就立定了志向:欲真报父母恩,非出家不可!
但此事如何向父母表白呢?我自幼孝顺父母,极不愿伤父母的心。面对父母呵护有加的爱护,我心里格外矛盾,几次话到嘴边又最终不得不咽了下去。毕竟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母亲已不再年轻,她那脆弱的心,能承受得了这对她来说也许是致命的打击吗?她从小爱我就甚于她自己的生命,每次我一生病,她就开始手忙脚乱甚至彻夜守候,唯恐我有所闪失,一旦见病情好转便又欢欣不已;凡有好吃的无不让我先尝,自己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但最后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残忍”地向母亲坦白了。母亲先是一怔,继而不停地哭,最后郑重地警告我:“倘若你出家,我就跳河自杀。”我顿时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原先的一切计划全都被打乱了。为了不让母亲过于伤心,我也只好暂时顺从了她。然而经过一两个月的反复考虑后,最终我还是毅然走出了家门。记得当时给母亲留了张纸条后,我便头也不回地奔赴学院,但一路上我都不停地在祈祷观世音菩萨,乞求她加被我的父母双亲……后来得知母亲因此而曾哭昏过去好几回,还引发了高血压……我深感此生欠母亲的太多太多,或许唯有努力修行方能回报母亲之深恩。
现在,虽然我已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但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讲述我的经历并非鼓动所有的知识分子朋友们都出家不可,我只是想奉劝有缘的知识界朋友,为了生活能更有价值、更有意义,我们不妨多了解了解佛法。
人身难得,请善加珍重!
雪源的出家是一个具有智慧的知识分子,在排除了一时冲动、盲目随众后的明智选择,也是他往昔的殊胜因缘成熟,才使他得以走上这条光明道路的。盲目而愚痴的人往往对身著世尊亲定袈裟的出家人不知恭敬,不知他们知不知道,从历史上来看,中国绝大多数的历代帝王将相对出家人都是很尊重的。按照佛教的观点,即就是一个人没有其它功德,但只要他披上僧衣也会对众生有所利益。僧众就像光芒四射的太阳一样,众生整日沐浴在她的光辉下,但却恰恰忽略了她巨大而无声的存在价值。其实,著名诗人歌德对太阳的一番礼赞倒是十分适合作本文的结尾:“朋友们,朝着太阳奔去吧,为了人类的幸福之花快点开放!挡住太阳的树叶能怎么样?树枝能怎么样?拨开它们,向着太阳,努力奋斗吧!”
诸位在家人,为了让人类的幸福白花能遍地绽放,也请面向僧宝的红太阳精进修持吧!
莫道女儿娇
我曾写过一首歌,人们称之为《求学歌》。圆戒很喜欢唱它:“茫茫无边的红尘,是我抛弃的故乡。巍峨雄伟的雪山,是我修行的地方。法相圆满的上师,是我终生的怙主。……”很多人也都很喜欢听她唱这首歌。其实,她曾是很著名的蒙古族女歌手,毕业于内蒙古艺术学院声乐系,在并不算太长的歌坛生涯中曾获得过许多掌声和嘉奖。然而,她并不为这些所迷乱,在雪域藏地毅然出家后,又登上了人生新的舞台。
我在呼伦贝尔盟的扎兰屯市长大,这个城市并不太大,但风景却很秀美。位于松花江上游的雅鲁河穿城而过,人们都称这里是塞外小杭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人们在单纯明朗的山水间便养成了纯朴善良的品性,我的父亲便是其中的代表。他信奉佛法,人品又非常贤善,对我更是慈爱非常。小时候的我十分娇气,常常以哭闹纠缠他。记得有一次,我又无缘无故地大哭起来,一哭开腔便什么都不顾了。父亲边哄边抱起我,但我仍使劲地哭闹,他实在没办法,就念起了观音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听到这咒语,我马上就停止了哭闹,接着又开始缠着父亲,非要他一遍又一遍地给我重复这句咒语……这也许就是我幼时的佛法启蒙吧。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善良正直的父亲常常用世间道理和佛法中的道理来教育我,诸如:对待他人要将心比心;与人发生矛盾时要多思己过;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等等。父亲的言传身教为我后来修学佛法打下了良好的人格基础。母亲对我的要求亦非常严格,她从不娇惯我,尽量让我学会做各种家务,什么洗衣、做饭、喂猪、放羊等等。在她的管教下,这些日常劳作,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全部掌握了。父母的培养渐渐造就了我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的性格,使我在日后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任何难事,都能泰然处之。
虽然没有胡服骑射的英勇,但我却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且非常喜欢唱歌。真正学佛以后,我常常这样自我推测:大概我的前世可能是一个唱歌的吧,我的歌唱天赋也应该是同行等流果所致。还在读高中时,我就考上了一所艺术类中专——呼伦贝尔盟艺术学校,并专修美声唱法。后来又以最优成绩毕业,并凭第一名的专业成绩考入内蒙古艺术学院,成为该院招收的首届大学生。我们学院位于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市,气候属西部半干旱地带,昼夜温差较大。我对此很不适应,故而常因水土不服而患病,有时考试时都需要同学搀扶着进考场。老师和同学都戏称我为“林黛玉”、“病娘”,但我仍顽强地坚持着,每次考试的成绩还是非常优秀,并成为全校唯一的奖学金获得者。有位会制造钢琴的老教授见我如此娇弱多病就对我说:“我那儿有香港老朋友寄来的佛经,你可以看一看。读经书有很大的功德,或许对你的康复有好处。”对于治病,我几乎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