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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没有哪个法是专为我而准备着的!自己不去抱定“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决心,又如何能打破生死关?无常是不会为我一个人大开绿灯的,一定要起而精进了!后来,当我听闻了色达喇荣佛学院的大名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懈怠,揣着几百块钱我就直奔学院而来了。因为在无常的催逼下,我已越来越感受到尽快闻法、尽快获取了生脱死的把握的重要性与紧迫感。
一到这里,我就发现学院闻思修的风气相当浓厚,上师们也反复强调“修”必须要以“闻”、“思”为基础,这样才不会走错路。在学院中,我的闻思主要靠听课,修主要是靠参加法会。各位上师每天都给我们上课,他们的课都讲得很精彩。尽管有些内容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心里却总感到一种莫名的快乐,甚至只要见到堪布们精神抖擞地坐上法座,我心里就高兴;只要能听到法王的声音,我心里就快活。而在学院中参加法会,更是对我的一种强化训练。没到学院之前,自认为自己念经已很精进了,每天不看电视、不唱歌、不跳舞,只要一有时间就开始念经。但在参加了学院的一个法会后,我才发觉,自己的“精进”离真正的标准还差得很远。我在学院参加的第一个法会是在藏历新年前后召开的“持明法会”。那时候,藏地凛冽的寒风刺人肌骨,但七千多人都在大经堂的各层楼上席地而坐,绝对不能呆在家里一边烤火一边念咒。法会从早上七点三十分开始,一直到晚上九点方才结束,前后持续十五天之久,所有参加法会的人,都要在这期间内念够至少五万遍观音九本尊心咒。法会期间,早、中、晚都有人送奶茶,以保证每个人都能静心持咒。一天要这样不间断地念上十多个小时,以致每次念完,我都觉得特别累。但是自从参加了这个法会后,以后再遇到一天要念十几个小时咒的情况,我都能顺利完成,再也没有当初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这种专一持咒的修行,我想一定会对我以后修禅定时的“止观双运”有很大帮助。
人们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但我却非常幸运地得到了“双福”。在来学院接触宁玛巴的**之前,我恰好还遇到了一位格鲁巴的格西。如果说在喇荣,我找到了人生最终的归宿与修行最终的旨归的话,那么从那位格西那里,我则把格鲁巴严格的修行次第与缜密的闻思风格初步了然于心。记得他当时指示我要先看完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第广论》,按照他的指示,我反复阅读了此书,结果一直困扰我的修行次第问题,这次总算圆满解决了。同时我也知道了怎样把佛法运用在日常生活当中;知道了怎样以对治自己的烦恼来净化内心;还知道了轮回是怎样产生的,要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断除,以得到永恒的快乐……后来我又看了宗喀巴大师对中观的讲解以及阿底峡尊者写的《入二谛》,这时我才算多少了解了一些中观思想。上师又传了我由宗喀巴大师宣讲的,完全是为修行人准备的讲述如何严守戒律、尊重上师、与金刚道友和睦共处的法门;还传了我如何修出离心、菩提心及空性正见的《三主要道论》,并要求我每天必须念诵。这样行持的结果便是:我的内心越来越平静,即使遇到困难、复杂、不顺利的事情,我也能静心对待。这时的我,才真正体会到佛法的伟大。
不论是在那位格鲁巴的格西那里,还是在佛学院,我所接受的佛法熏陶都让我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确实能为我们带来许多现代化的享受。但是现代化的设备,不论是彩电、空调、电脑,还是宇宙飞船、人造卫星等,都不能解决我们的生老病死、爱憎离愁的烦恼;无论什么样的主义、论调,也不能从根本上消除我们日日必须面对的这些苦恼。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只有至高无上的佛陀,是他为我们指出了彻底解决这些困惑的唯一正确方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们最终消灭痛苦、获得快乐。不信你去试试看,看黑格尔、康德、萨特、罗兰?巴特……,这些人哪一个能让你生死无惧!
茫茫人海中,人们都在寻找快乐。但为什么凡夫以寻求快乐为目的,而结果往往找到的都是苦呢?要真正断除苦的根源,得到永恒的快乐,除了学佛,别无它途。可能你的心里会抗拒这个观点,那就让事实来裁判吧,只是千万别用你的一生来做赌注!我始终觉得聪明人的智慧就在于能尽早迷途知返。
当智明讲完的时候,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屋檐下开始滴落象白色水晶念珠一样的颗颗甘露,东台的山顶上重又现出了太阳的圆圆面庞。她放射的暖融融的光明悄悄融入我心,照得我心里亮堂堂的。
推开窗户,猛吸几口清新而又略带寒冷的空气,再放眼远眺,白皑皑的银装素裹的世界在阳光下直刺眼目。过不了几个时辰,这雪就会全部消融的,那时,大地又将恢复它的本来面目……
历 程
初识彭拉是在九三年。而这之后的八年多的接触,让我感触最深、也是对她最赞叹的一点,便是她在自皈依起直至出家前这一段时间,几乎每个周六都要组织一批男女信众在成都放生。在当今这个经济浪潮汹涌澎湃的时代,一般人自不必遑论,就是佛教徒当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像她这种程度、地步?这么些年来,不知多少生命经她之手而获解脱。
因而我对她的了解和信任也与日俱增。记得有一次,我们大家刚放生回来在她家中稍作休息。当时天很闷热,彭拉善意地打开了空调。于是在一阵阵凉风当中,我随意地问起了她的学佛经过。因为我记得她曾偶尔向我稍稍吐露过,她以前是不信佛的。所以,我对这位目前非常积极的学佛分子的过去也就产生了了解的兴趣。
我成长于五十年代,家庭背景既非巨贾富豪,亦非达官显贵。但因父亲乃习武行医之人,又在某个省级单位工作,故而收入也还可观。父母对我们几个子女倾注了全部的爱,以至我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甜水中渐渐长大,于同龄人中颇有点大哥大姐般的自豪感。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无情的烈火会将我们家毫不留情地全部焚毁。父母积蓄多年的资产转眼成空,不仅如此,祸不单行的是,我那年仅十岁的大姐又突患恶疾,终因医治无效而丧生。就连我们家在银行里的一笔存款,也因银行宣布倒闭而如石沉大海……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使我们陷入了山穷水尽、困顿窘迫的境地。昔日宾客满门,不请自来;而今却形同陌路人,唯恐回避不及,真是应验了“人情似纸张张薄”那句古话。父母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精神几近崩溃。父亲曾感慨地说道:“凡事靠自己,万事不求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这样的激励教育下,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发愤学习。
六三至七六年,那个不堪回首的动荡年代,我断断续续地完成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业。可能是前世的宿缘赋予了我一个聪慧的头脑,使我对任何一门学科都能轻车路熟般地掌握。并由于品学兼优的缘故,我还被连续任命为校学生代表、红卫兵总勤委员,以及市学生会委员。记得刚上小学时,我就向往着将来能做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要干一番大事业,为人类作巨大的贡献。特别是在读高中的时候,我的数理化成绩非常优异,再加上“仕途”顺利,这一切更激发了我的理想烈焰。学生时代总是美好而令人难忘的,同窗好友欢聚一堂,各抒己见,互相交流,共同砥砺。此时的我,内心每每都会生起一种强烈的愿望:读大学,出国深造,作一名卓越的物理学家,为国争光,为民造福!
然而由于命运的捉弄,让我生不逢时地处于那个特殊年代——学生无论成绩多好,也不能直接考大学。直到恢复高考后,我才一举考入四川师大化学系。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成都市一所中学任教,由于我对教育工作非常投入,故而仅三年的时间,教学工作便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特别是一九八七年,我所负责的毕业班,90%的学生都考上了中专、中师、幼师、重点高中,优秀教师的称号可算是名副其实了。
然而我却不甘心一辈子仅做一名教师,尽管中学时代的宏图大志已不可能实现了,但就算鞠躬尽瘁一生,最后获得了教师界的最高荣誉“特级教师”,这也远远不能抚平我心中理想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