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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久,区域广,彼此间是有多少出入的。在部派未分以前,早就有多少异说;经过传说的事实,就是这样。 'P358'
佛陀涅盘以後,佛陀的遗迹,受到信众的尊崇。如来生处,如来成正觉处,如来转法轮处,如来入涅盘处(12)∶佛的遗迹受到尊敬;事迹也当然传诵於人间。四大圣迹,也就是如来一生的四大事迹。诞生前後,从出家修行到成佛,说得完备些,就形成八相成道(或十相)。佛传是以这些为总线索,结合种种传说而成的。佛的普化人天──八众(13),为弟子说法,成立僧制。集出而见於经律的,片段的比较多。佛的事迹,并非只是这些,原形就是这些,而是经与律的结集者,为了说明某一法义,某一制度,而引用传说中的部分事迹,以表示法律的真实意义。律部,原则是「随缘成制」。所以不但「波罗提木叉」,僧伽所有的每一制度,都会有一项或多项的事缘。佛(与弟子有关,也就成为弟子的传记)的事迹,在律部中特别丰富,原因就在於此。
佛的一生事迹,在佛教界,本是多方面的片段的传述。为了表达某一法义,某一制度,某一事件,由编集者编成次第而叙述出来。由短而长,渐形成大部的佛传。从现有的佛传来说,主要的有二大部分∶一、佛从王舍城Ra^jagr!ha到吠舍离Vais/a^li^,最後到拘尸那Kus/inagara 入涅盘。这一连续的长篇记录,以佛的大般涅盘为主体,如『长阿含经』的『游行经』(『长部』『大般涅盘经』);『增壹阿含经』「道经」(14);『根有律杂事』「大涅盘譬喻」(15)。二、以佛的化众出家,光大僧伽为主体。又有似同而实异的两类∶1。『众许摩诃帝经』(西元九八九年译),为『根有律破僧事』(西元六九五──七一一年间译)前九卷的同本异译,为根本说 'P359' 一切有部Mu^lasarva^stiva^din的佛传。从世界成立,王统次第,释种来源说起,到佛回迦毗罗Kapilavastu,化度释种,提婆达多Devadatta等出家止(下接破僧事)。『中本起经』(约西元二00──二二0年间译)上卷,也是从瞿昙Gautama种姓说起,到调达(提婆达多的旧译)出家为止。虽然详略不同,而实与『众许摩诃帝经』的大意相合。五比丘中有十力迦叶Das/abala…ka^s/yapa,与『十诵律』同;这是说一切有部的古形佛传。此外,『普曜经』(西元三0八年译),与异译的『方广大庄严经』(西元六八三年译),从菩萨处在兜率天宫,四事观察说起;也是到迦毗罗化度释种为止。『佛本行集经』说∶「萨婆多师名此经为大庄严」(16)。可见这是说一切有部本,但已是大乘化了的佛传,有不少的变化(固有的佛传,还可以节录出来)。2。『过去现在因果经』(西元四五0年顷译),从然灯佛Di^pam!kara 授记说起,到化大迦叶Maha^ka^s/yapa止。又『异出菩萨本起经』 (西元三00年顷译),『佛说太子瑞应本起经』(约西元二四0年前後译出),也是从然灯授记说起,到化三迦叶止。『五分律』说∶「如瑞应本起中说」(17)。现存的『佛说太子瑞应本起经』,应是化地部 Mahi^s/a^saka的佛传。『佛本行集经』说∶「迦叶维师,名佛往因缘。┅┅尼沙塞师,名为毗尼藏根本」(18)。这几种佛传,与分别说部系的受戒犍度前面的佛传,最为相近。弥沙塞部称为『毗尼藏根本』∶毗尼藏是僧伽制度,僧制以出家入僧,「十众受具」为主。成佛说法,化众出家,为 'P360' 制「十众受具」的根源,所以这一部分的佛传,或称为「毗尼藏根本」。『佛往因缘』,可能就是『过去现在因果经』的别译。如真是这样,那是迦叶维部(Ka^s/yapi^ya也是分别说系)的佛传了。
西元五八七──五九二年译出的『佛本行集经』,依卷末所记,应是昙无德部Dharmaguptaka 的佛传。称为「本行集」,每举五部律的异说,共六0卷。这是晚期的扩编本,与『四分律』「受戒犍度」的佛传部分,有种种的差异。而在五三品以下,与说一切有部的佛传一样,也说到回迦毗罗化释种的事。这是晚期扩编,参综别部传说的诵本。在长期的传说中,部派间都不免相互影响的,不可能部别的体例截然不同。但从大体来观察∶有关化度出家,光大僧伽的佛传部分,有这二大流类∶分别说部系,以化迦叶、舍利弗S/a^riputra等为止。说一切有部系,以回迦毗罗化释种为终。
佛传中,『过去现在因果经』等,以化度舍利弗等为止,是建僧的因缘;是分别说系的。『众许摩诃帝经』等,以化释种为止,是破僧的因缘;是说一切有系的。从这一事实的差别去观察,在分别说系的律部中,对於佛陀化众出家的事迹,也是有这二类的。『铜 律』「大犍度」,『五分律』「受戒法」,『四分律』「受戒犍度」,从如来(种族、诞生、出家、修行)成佛起,到化舍利弗等止,叙述佛的化众出家,为成立「十众受具」制的因缘。又『铜 律』「破僧犍 'P361' 度」,『四分律』与『五分律』的「破僧违谏戒」(19),叙述佛的化度释种,提婆达多等,为破僧的因缘。虽只限於化度释种一事,而叙述多事,也是不限於提婆达多的。从这二项不同的化众出家的记录,可以理会到∶佛陀化众出家的事迹,传说是多方面的。如化度释种,可与「破僧违谏戒」相结合,也可与「破僧」事相结合。这种事迹,早在「摩得勒伽」时代,或与「受具足」相结合(片段的,不同的受具事实,还没有编成次第的佛传形式)。或与「破僧」等相结合,如「杂诵跋渠法」解说「异住」说∶「如提婆达多因缘中广说」(20)。(法义)制度与事缘的结合,是多方面的,也不是一开始就编集成文的。等到编集而成文字(起初还是口诵的),如犍度部的别别集出,那就与事缘的结合固定化。那时候,事缘的属此属彼,广说略说;甚至要不要这些事缘,部派间的意见,是不能一致的!
以「受戒犍度」来说,「摩得勒伽」对「受具足」的解说,是与成佛、说法、度众出家的事缘相结合的。虽是片段的,没有成为次第的佛传形式,但到「受戒犍度」的集成独立,以成佛、说法、善来受具、(三归受具)、「十众受具」等,次第编成佛传的形式,阐明僧伽的形成与僧制发展的过程,可说是极自然的。分别说部的这一手法,不能不给予高度的赞叹!在成佛以前,结合当时传说的诞生、出家、修行等事迹,成一较完整的佛传,也并不新异。这在犍度的集成时代,这些早是教界一般的传说了。 'P362'
说一切有系中,『十诵律』「受具足法」,『根有律出家事』,与「受戒犍度」相当的,没有分别说部律的佛传部分。这只能说对於部分事缘,不加采录,不能说将佛传的部分删去。要知道,说一切有部主流──阿毗达磨者,对於传说、文颂,是取批判态度,而不是一律看作事实的。如『大毗婆沙论』卷一八三(大正二七·九一六中)说∶
「然灯佛本事,当云何通?┅┅答∶此不必须通,所以者何?此非素怛缆、毗奈耶、阿毗达磨所说,但是传说。诸传所说,或然不然」。
又评马鸣As/vaghos!a的『佛所行赞』,如论卷一七二(大正二七·八六六中)说∶
「此不必须通,以非素怛缆、毗奈耶、阿毗达磨所说,但是造制文颂。夫造文颂,或增或减,不必如义,何须通耶」?
「文颂」是文学作品。如『大事』是譬喻;「本起」是譬喻的异译;「大庄严」也是文学作品的名称。传说中的事缘,除与法义及制度有必要的关联,集入三藏以内;此外佛传等,都流传於藏外。所以说一切有部律,以『十诵律』为例,本是朴素而少事缘的。如「波罗提木叉分别」 Pra^timoks!a…vibhan%ga,直从迦兰陀子须提那Kalandakaputra…sudinna说起(21)。「受具足法」,没有成佛,度三迦叶等事缘(22)。「调达事」也没有说化度释种(23)。「皮革法」中,二十亿耳Sron!akot!ivim!s/a的因缘,也极为简略(24),「拘舍弥法」,也没有说『长寿王经』 'P363' (25)。对於这些,『根有律』除「破僧事」与佛传相结合而外,其他的简略或没有说,『根有律』也是一样的。可见这是说一切有部律的本来如此,并非『十诵律』从『根有律』中删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