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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走了,我们相信她一定带着新的希望到另一个更加光明自在的世界去了。目睹亲人的离去,心里当然很难过,但在内心深处,我们与姐姐仿佛已作了一次交流,并深信她会走得很好。想起以前曾怀疑过极乐世界的存在,而今,面对姐姐临死前的从容与清醒念佛的验相(要知道,绝大多数得她这种病的人,最终都是在极度痛苦、恐惧中,神志错乱地撒手离去的。我曾亲眼见过一些这样的患者,在一片屎尿的狼藉中,或厉声嚎叫或昏沉得不省人事,都是如是地与这个世界作最后的诀别。有几人能像姐姐这样,最后能净心念诵佛号从容而去?),我丝毫也不会再怀疑它的显现。这并不是一种寄托虚妄空想的乌托邦,倒真是应验了六祖慧能的那句话:心净则土净。而在最后关头,净化姐姐心地的就是佛法,就是上师的加持,就是所有热爱她、关心她的人们的一片慈悲愿力!
经历了一次亲人的生死变迁后,佛法开始真正在我心中扎下了根,而我的心也更豁达开朗了。不久后,我顺利地参加了工作,再然后又组建了幸福的家庭。记得当初在举行婚宴时,出人意外地,我们巧遇了一位藏地的活佛,他随即就成为了我们婚宴上的贵客,还为我们祝福加持。活佛的侄女则是一位藏族歌唱家,她嘹亮婉转的歌声在婚礼上久久盘旋。我们以及众多的宾客都感到这次婚礼是如此的吉祥圆满。
婚后,我并没有懈怠,在诸位上师的加持下,我顺利地朝拜了圣地西藏。回来后,又在酷热的七、八月,挥汗如雨地开始了磕十万大头的五加行修持……
说到我的先生,他是一位学计算机专业的博士。在遇到我之前,他从未有机会接触佛法。渐渐地,他从我的日常举止中才开始对佛法有了一些了解。他以往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什么在主宰着人的一生,但感觉一直很模糊。现在通过阅读佛教书籍并亲自参拜了许多上师大德,感受到了他们的人格魅力及对佛学的修持后,才慢慢地有所理解,因而对我学佛也十分支持。现在,他还能自觉地做到在临睡前必做上师布置的功课,也即持诵莲花生大师心咒。
二○○○年九月,我聪明可爱的女儿诞生了。出生前,母亲就已替我请了一些上师大德为她念经赐福。出生后,母亲和我更是不断地为她念咒、放生。在她满月时,我们选择的庆贺方式不是请满月酒,而是放生,让千千万万的众生离苦得乐方是我们最大的心愿。的的确确,人只有在做善事的那一刻,心才是最愉悦的。愿我们的这些微小善业能够对沉溺于轮回中的众生带来利益。
女儿如今已顺利健康地长到了十个月,我们全家也在上师的慈悲摄受下吉祥安康。回首这些年来,最要感谢的是我的每一位上师,是他们孜孜不倦的引导、教诲,才使我们这一群孤独无助的众生找到了皈依处;其次要感谢的是我的母亲,是她给了我这个可以思考、求法、修行的生命;是她的点滴心血把我抚养成人;是她在我学佛的道路上,一次次地对我鼓励、劝导。我还要感谢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众生,因为你们,我的生命才会如此亮丽。
我之所以不嫌罗嗦地说了这么多,主要就是针对当今社会上许多人认为的学佛是老年人寻求精神寄托的借口,以及认为是受到挫折、前途无望的人才会钻进佛门,甚至认为是一些知识贫乏、愚昧无知的文盲才会如此迷信等等这些误区才有感而发的。很希望我的经历能启迪更多的众生,特别是知识分子都能早日觉悟,尽快与佛法结上殊胜、美好的因缘。
智慧女士的讲述不仅吸引了我,还引来了旁听者们的颇多感慨,绝大多数人都对智慧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希望此次的放生,还有智慧的学佛心得,能在他们的心相续中种下未来成熟的解脱种子。
我们藏人有句俗语:一人成就,全家获福。智慧的妈妈把智慧带到清定上师那里,而今智慧又把她的丈夫引入佛门。我相信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跟世间未经佛法熏习的人不一样:通过行持正法,她的思想会很纯洁;她的身心会很平和健康;她的今生、来世会很光明、快乐、安稳。诚如《大智度论》所云:“今世及来世,行法者安稳。”
我们许多人在大城市呆得久了都会头昏脑涨,在这滚滚的城市浊浪中生活奋斗的人们,特别是年轻人,再不早点儿皈依佛法,难道要等日落西山时才跳出染缸?
再次为智慧的选择感到高兴并衷心祝福他们全家平安吉祥!我相信随着年深日久,她会更加感激她那慈悲善良的好妈妈。
出家之缘
每个人进入佛门的因缘都千差万别、不尽相同:有的是因看破红尘而毅然出家;有的是因读佛经而心开意解、从此对佛法深信不疑;有的则是因前世的善根成熟而投皈三宝。
作为一代骄子的大学生们,他们的出家,往往会引起周围人们的不解而致议论纷纷。
一个山花烂漫的季节,在开金刚娱乐法会时,法源向我讲述了他的人生经历与出家缘由。虽然已时隔许多时日,但当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穿着一身黄色僧装,满脸不算太长的络腮胡子,嘴里不停地念着佛号,同时轻轻地拨动着手里的菩提念珠。在蓝天碧野的衬托下,颇给人一种飘逸脱俗的感觉。我们愉快地畅谈了关于人生与佛法的很多问题,当时我也向他询问了他的出家经过。眺望着苍翠的远山,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并不遥远的从前……
我出生在一个教师之家,父母都是当地教育界的骨干。我一直是在父母的熏陶和呵护下长大的,青少年时期的我,头脑就犹如一个箱子,别人给什么,我便装什么,从没有主见,真可以说是别人思想的奴隶。在这种状况下,我不可能接受已被教科书定性为封建迷信的佛法,直到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才算是与佛法有了第一次轻微的触碰。
我是学中文的,《当代文学》是我们那个学期开的一门必修课。也就是那位教当代文学的老师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那天,他上课没有坐在椅子上,也没有拿出厚厚的讲义夹,带来的那本书也没有翻动一页。他只是一个劲地写,滔滔不绝地讲。往常那些戴着老花镜的教授们总是坐在那把大椅子上,念一个多钟头的讲义稿后,一堂课便算完事。而他对当代文学的大家,时而赞美,时而点评,且全都是自己的真知灼见。结果到下课时,他已写满了整块黑板。这堂课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后来,我们三、四个同学便经常跟他在一起,他也常常带着我们到市区、郊外游玩。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他会经常把古今中外的名人典故搬到我们面前来讨论,在热烈的思想交流与辩论中,我那历来只会不假思索地接受的头脑,似乎在他的激发下才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原来我是可以对任何事物做出自己的判断的!原来在天地之间,最可珍贵的便是一个人纯洁、独立、高尚、深刻的思想。也就是在这个被他迅速“催化”的过程中,我开始对以往的所知所学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怀疑。从那以后,我自己都说不清有多少次站在江边,向对面的大佛像喊出“为什么”的发问了。
他的讲课涉及各门学科,与其说他在教《当代文学》,倒不如说他是当代文化与思想史的引路人。在他的启发下,我的眼界大为放宽,对其它领域的知识也开始有所涉猎,我试着一步步突破文学的狭隘范围,在各门学科的代表思想中去寻找真理。以前真的以为真理就在教科书中,就在我们手上,我们绝对已掌握了关于宇宙人生、生命、社会的终极真理。但在他的几句反问面前,我马上就变得哑口无言了。他说:“既然生也有涯,而知却无涯,那么是谁赋予了这有涯的‘生’以统领万事万物的权利?是谁让我们为无涯的‘知’打上‘终极’的句号?继续探索去吧。否则死到临头时,我们都还不知道生的含义!”不仅从大的方面鼓励我们向生命最本质开掘,他还时常结合现今社会的种种现象,以自己的思想来带动我们思考。他常这样说:现代人真是简单得很,只知道吃喝拉撒而已。他们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追求;他们的生活只是庸庸碌碌地凭本能过日子;要么就是拼命寻找刺激。但无论怎样,其实质都空洞得像泡沫……可叹人心衰微至此啊!古人的大家风范在今人身上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