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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我,每一位对佛法生起信心的朋友都在或多或少地发生着变化。大家共同的一点变化就是:越来越善良而且富有智慧。我的朋友中,有一位比利时老太太,她在读了一位堪布仁波切的《放生功德甘露妙雨》(荷兰语)后,深受启发,从此以后再不杀生了,包括苍蝇、蟑螂等。她说,佛教很了不起,教会了她平等地尊重每一位生命。人们并没有理由强行剥夺其他众生的生活权利,尽管这种生命形态在人的眼中也许会干扰我们的正常生活,但在大自然的广阔胸襟中,没有哪一类生命是多余的,没有哪一类生命不应该占有它的一席之地。
现在在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佛教的观点。我觉得这种趋势肯定有其必然性。从我自己的经历来看,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开放,物质生活也越来越丰富,但人们的精神世界却是一片荒芜。丰裕的生活条件并未使人们得到真正的幸福,反而,从人们茫然呆滞的目光里,尽可以看出他们痛苦不安的心灵。当我们放下成见,敞开胸怀,虚心地向先哲们求教时,我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无知与浮躁。我深信,佛法所启示的人生真理,必定会吸引每一位思想开放、爱思索、有智慧的人。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的一位在美国微软计算机公司工作的朋友,敖红英。她毕业于清华大学应用物理系,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她和许多人一样,坚定地认为,幸福的生活那是要靠丰厚的物质基础来堆砌的。为此她一直玩命地努力学习,一心想出国深造,将来好出人头地。后来终于美梦成真,短短的几年中,她不仅在国外读上了研究生,还组建了幸福的小家庭。甚至连做梦都没想到过的在美国工作也实现了。但在她寄给我的信中,她却一次次向我提及,所有这些事业、家庭上的成功感、幸福感,没有一样能够让她在短暂的欢娱过后,踏实地认定自己已把握住了终生的安宁与从容。原先对物质生活的渴望,又转为唯恐以后失去的担心;生活中更诱人的机会又逼使她再度马不停蹄地驱驰不已;而工作中与人相处时产生的矛盾,则一如从前般地困扰她的心;烦恼丝毫没有减少,痛苦以别的方式再度降临……她反复向我表白,难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死吗?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内容吗?我没有更多的宽慰她的话,我只给她寄过去一本《心经》。我相信,观自在菩萨因照见五蕴皆空而度一切苦厄的境界,明眼人是不会错过的。红英把《心经》整整翻看了一年,最后她来信告诉我:“我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成一名佛教徒!真正净化自己的心,从一点一滴做起,这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幸福的真谛。”
我和所有信佛的朋友们都希望,这幸福的真谛能被更多的人们分享。
彭滢的幸福人生舞台剧到此暂时歇场,相信未来的她,一定会把这辉煌人生演绎至人生的落幕。她虽然现居经济非常富庶的欧洲国家,但我相信她的根、她的心都在学院,否则她也不会一次次千里迢迢跑来学院了。在学院求法期间,她给人的印象也是整天呆在自己的小木屋里一心思维佛法正理,从不惹事生非、东闲西逛。她有一次曾非常感慨地告诉我,这一生她最想希求的便是佛法甘露了。不仅如此,她还想把自己的爱心、慈悲以最大的可能供养给众生。其实她不仅这样想了,更这样做了——几年来,她经常向新龙、道孚等地的医疗机构捐助医疗器械及药品。
从彭滢身上,我想任何一个不带偏见的人,都能感受到在她的行动中所体现出来的佛法光辉——智慧与慈悲。
天涯咫尺
今天中午,我和慈诚罗珠堪布到色达县办事。办完事后出来,刚好碰到中小学生放学回家,本来就不宽敞的路面顿时显得拥挤起来。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五颜六色的服装,在我们的耳旁喧闹着,在我们的眼前晃动着。我和慈诚罗珠相视一笑,这场面对我们来说既亲切又遥远,毕竟我们都曾经历过学生时代。
一队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行列此时闯入了我们的视线。
“你上小学时戴过红领巾吗?”我对我这位好朋友的儿时生活忽然有了兴趣。
“我上学的地方很偏僻,那阵子我连这个名词都没听说过。”
“我可是戴过。当时戴上红领巾后,睡觉都不愿扯下来。自己骄傲得不得了,觉得我这也行那也行,学习、行为都很好。现在想来真有些好笑。”
看着“红领巾”们渐渐远去,我们又聊起了现在的学校教育的内容与体制,特别是有关佛教的教育。我俩上学期间,似乎从未听受过正式的佛教教育课。若有,也是教材中零星散落的对佛法那种简单、粗暴的批判。现在的中小学课程里想必也没有对佛教的正面介绍,更谈不上弘扬了。
其实我们都觉得,即就是把佛教仅仅当成一种传统文化来传授给学生,也会使学生终生受益。至少,佛教会教育小孩子都能有一颗慈悲心。没有慈悲、缺乏爱心的孩子,你就是把人类所有的文明成果灌输给他,也只不过是组装了一台无生命的电脑机器而已。搞不好,这台机器还要出偏差、干坏事。看着刚刚远去的孩子们的背景,想着报纸上连篇累牍的关于少儿犯罪、乃至杀母弑父的报导,我们的心就渐渐沉重起来。
慈诚罗珠又向我提到,如果把佛法的智慧与慈悲引入中小学乃至大学的常规教育体系,应该是于世道人心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弊。就像现在的美国、韩国等一些东西方国家的部分地区,都已在学校中开设了佛教课程,听说效果非常不错。
的确如此,就我了解的情况看,在西方以及一些东南亚国家和地区,许多学校及社会团体都开展了各种形式的佛教教育,学生、家庭、社区都普遍认为,此举能从根本上改良社会风气。
谈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前些天,有位在韩国学习的中国留学生权哲千里迢迢来到学院的事。他一方面在学院闻思,一方面断断续续地给我介绍了韩国一些学校开展佛教课教育的情况。特别是据他讲,韩国的佛教网站非常发达,这样即就是地处边远地区,只要有台电脑,在家也一样可以闻思佛法。同时他还向我叙述了他的学佛因缘,这几天来我一直都在回味他的话。
我叫权哲,家住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我是在那里出生并长大的,一直到考上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为止,从未跑到过外面的世界去探探风景。小时候的我,大半时间是在乡下姥姥家里度过的,简单的生活和无法无天的自由,是我对那段时光最深刻的印象。
这种印象在我进入小学一年级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因中小学十二年再加大学四年,这十六年的压抑使我对自由的向往变得不可遏制。这种痛苦在我进入韩国罗州大学攻读计算机专业后方得以缓解,在那儿,我可以拥有相对自由的个人空间。
回想这十六年来的学校生活,我都学到了些什么呢?在小学,我明白了只有听班主任的话、好好表现才能当上班干部。于是我就拼命表现,并终于当上了班长,而且这一当就是十二年。十二年中,我充分领略了夹在班主任与同学之间的两难处境,小小的我似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格分裂”。
上大学后,看着那些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们,认真地拿着几十年前他们的老师讲授给他们的讲义,再一个字不漏地传给我们,我就想:要这样的知识于人生、于世界、于每一分每一秒都跳动着的年青的心,到底有什么助益呢?
从他们那里得不到,我就自己去看。在那个喜爱思考人生价值和宇宙奥秘的年纪,我阅读了很多如《飞碟探索》、《奥秘》等类的科普杂志与书籍。本想从中获得一个清晰的对生命、对社会、对时空的头绪,哪知越看越糊涂。而且不光我糊涂,我发现科学家获得的关于宇宙、人类的知识越多,他们遇到的疑难之处也就越多。他们一个个自我构造出来的理论框架,往往在现实面前漏洞百出。而大多数的人们却偏偏非常迷信这种种的科学与理论。
我本来就有逆反心理,既然科学解答不了我的疑问,那我就转向历来都被科学斥为迷信的佛学,没想到这一转向却影响了我的一生。从看《觉海慈航》这本小册子开始,到听学院的堪布讲《入中论》的磁带,我一步步开始了学佛的历程。
在这个过程中,电脑和国际互联网的使用,可以说大大加快了我的学佛进程。首先,通过互联网可以查询到许多佛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