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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佛后,在没有违反国家教育方针的基础上,我尽量把佛陀的智慧融入我的日常教学和对学生的思想教育中。虽不敢说效果很理想,但我觉得,这对我的学生肯定会有利益,哪怕只是一点点。尤其是在我教学生涯中的最后阶段,自我感觉自己这“教书育人”的工作算是渐渐上道了,学生也比较满意。
本来我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教书、评职称、结婚生子,直至老死。然而,学校通告栏上频频出现的讣告却时时刺激着我那安于现状的神经,其中有老教授,也有年轻的教师。如是地生活,如是地死,这难道就是我生命的模式?我今生要做的事难道就是让学生了解那些情执深重的文学家?介绍那些宣泄情爱的作品,并指导学生们也创作出如是的作品?这样的一生,对自他能有多少利益呢?时间永不停息地流逝,解脱未了,而生命却在一步步走向终结。这时,对那句“如少水鱼,斯有何乐?”算是稍稍有所理解了。
思维宇宙的无边无际、时间的无始无终,倍感自己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暂,对世间中无义的空耗深感痛惜。也没有经过翻天覆地的剧烈思想斗争,我便做出了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次抉择。
因为考虑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我没有公开辞职,而是选择了悄然离去的方式。
要走了,才发现割舍掉亲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当然也舍不得离开那些挺调皮也挺听话的学生。母亲很善良,而且也学佛,这让我多少有些放心。父亲干是了几十年革命工作的老党员,对我学佛的事,心里总是有点疙疙瘩瘩的,所以离家求法的事还是别告诉他吧。母亲虽然通情达理,但儿子毕竟是心头肉,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难过。
离家的日子终于来了。那天,母亲没有哭。望着风中她苍老而慈祥的面容,我忍住了几次想落下的泪滴。
回到单位的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刚要走,电话铃响了,是一个已走上工作岗位的学生打来的,她告诉我说,做我的学生很幸运。我真想对她说,最幸运的是,我们都值遇了佛法。
接完在单位中的最后一个电话,背上行囊,悄悄地离开这片我仍有点眷恋的土地,我就只身上路了。
在雪域圣地——色达喇荣佛学院,经过一段时间的闻思后,我对佛法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对缘起性空等甚深的道理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对科学的那一丁点儿执著也已完全淡化,身心上的受益难以言说。深深地感受到了佛法的伟大与世间琐事的无义,于是我决定舍俗出家……
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叙述,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声音。于是不得不中断这次谈话,约定以后与他再谈。
走在大雨中,迎面碰到很多来去匆匆之人,许多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我却没有什么怨恨、愤怒、无奈的情绪,因为我知道,这次水灾乃是众生福报浅薄所致,属共业所感。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全世界最著名的佛教圣地那烂陀寺:当时的寺院里圣者辈出、名噪一时,实为南瞻部洲的一大庄严。但当它被外道摧毁时,已具足神通的很多大成就者,因众生业力所困,无一人能显示神变挽其厄运。有些班智达带着几百人跑到了喀什米尔,有些则流浪到沙霍国……仅在几天内,那烂陀寺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面对我们现在所遇到的自然灾难,人力是如此的无助。但就在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英国诗人雪莱那振奋人心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想着想着,我从内心就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潇洒学佛
人类作为所谓的高级动物,我想“高级”之处便应在于我们人类能时刻思维真理。思维归思维,能否获得真理则另当别论。叔本华曾说过,“真理几乎经常是从后门溜进来的,因为它是由于偶尔从某一附带情况中产生的。”无论如何,不论通过何种渠道得到真理,特别是通过学佛得到最殊胜、最究竟的真理,都值得我羡慕并随喜。
有一次在某个大城市里,我邂逅了毕业于西南交通大学的冯山山女士。她的人生寻真的历程说奇特也不乏平凡,说平凡倒有几分独特之处。我们还是来听一听这位潇洒走过学佛路的当事人自己的坦言。
我出生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家中有姐妹、弟弟六人。那时家里很穷,但一家人在浓浓的亲情关怀下,活得特别开心,尤其是我,因我身体较其他姐妹弱,故得到的呵护和偏爱也就最多。以至直到我上高中时,还不会洗衣服,也不会梳头,逼得妈妈没办法,只好剪掉我的长辫子,给我留了个“小子”头。
也许是姐姐带头带得好,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几个孩子懂事都比较早,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那种特聪明、学习特拔尖的好学生。可以说我完全是在顺境中长大的:在父母眼里,我是令他们骄傲的乖乖女;在同学眼里,我更是令他们又嫉妒又羡慕的榜样。八九年,我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西南交通大学电气工程系,自此,我的人生开始了在世人眼里更加光辉灿烂的新篇章!
大学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由于课时较松,有许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我的很多兴趣和爱好就是在此时培养起来的。
我喜欢跳舞、唱京剧、打球;我也很淘气,爬墙头偷桔子……什么都干,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去报国寺喝茶。一壶开水,一杯茶,听着音乐,看着书,很自在也很舒服。有时同学多了就打牌,一群人高兴到忘乎所以时,便狂呼乱叫,为此经常遭到庙里出家人的呵斥,而我们依然没皮没脸,乐此不彼!
虽然,我也曾被誉为班里的“逃课大王”,但在学习上我可从不马虎。我们班有很高的补考率,但补考一直到毕业都与我无缘。
在我担任校学生会女生部长期间,英国首相,号称“铁娘子”的撒切尔夫人的政治生活也正搞得如火如荼。由于我经常与学生会里属于男生的其他部门相抗衡,同学们便给我冠以“交大铁娘子”的称号。那时我是交大几位有名的学生头儿之一,知名度相当高,同学们都认定我将来绝对是一个“女强人”。虽然当时的我根本就没在意,可后来我却真的走上了一条“强人”之路。
西南交大是铁道部直属的高等学院,毕业后,我就被分配到铁道部下属的一家工厂。吃着大锅饭,过着一张报纸看半天的生活,对于我实实在在是一种煎熬。
于是,我于九三年十月毅然决然地奔赴了一个我毫不熟悉的城市——深圳,开始了我的“下海”生涯!
“同是天涯漂零客,受苦受难亦相知。”初到深圳,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与报纸、杂志上报道过的打工妹们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跳过槽。在一家电子公司,我从最基本的做起,一步步往上升,最后做到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工资也由最初的八百元升到了一万多元。由于资格老,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就只在老板一人之下而已。此时,我的事业可说已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生活上于是也同步奢华起来。现在想起来,那可算是我造业颇多的时候。
九六年,互联网逐渐在国内兴起,一位国外的客户,因看中我的能力,遂邀请我去北京,组建其在国内网络公司的市场部。由于我天性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创新,再加上他的游说,九六年底我就辞去了深圳的工作,到北京开始了对一个崭新领域的探索。在北京的这三年,我的工作取得了更大的成绩。由于推出了一系列超前的网络服务,使我们占得了市场先机,加上我们的技术实力,更使我们争取到了多个国家部委及世界银行的贷款项目。我的能力再一次得到了承认,我的人生又一次趋向成功!
然而,此时的我却越来越发觉自己活得很迷茫。此前,我生活的目的是为了让父母过上富足的日子,也为了好好地供弟弟妹妹们读书。现在,弟妹都已大学毕业且学有所成,姐姐们也都过着很好的生活,父母也丝毫不缺钱花。多年来,一直作为家里支柱的我,此时却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精神支柱。当家人已不太需要我的金钱接济时,我发觉自己的心马上就变得空洞起来。接下来我又该为什么而活着呢?难道就在吃喝享受中度此一生吗?
九九年因生病,我回东北老家疗养,期间认识了一位医生,他是一名佛门弟子。聊天时,他常向我谈及佛法,我亦略感兴趣。后来他劝我去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