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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愿在佛法的修学上精进不懈了。
九七年,出于对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的渴仰,我背上行囊来到了五台山。清凉圣境的风姿吸引着我,对文殊菩萨的敬仰更使我不愿离开,虽然我没有什么高深的见解,但我总想在圣地苦修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于是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我找到了一个山洞,简单修葺一下后,便将之改成了一个上好的禅室。以后的生活虽然简朴,但游弋在佛菩萨的智慧海中,日日与般若相对白,自己一点也不感到寂寞。林中的猛兽不来扰乱我,百鸟的啼鸣更使人心意清明;汩汩流淌的甘泉也似乎流进了我心里,洗涤着自己的灵魂。不与俗人交,山居的生活多么美好啊!
九八年我又来到了色达佛学院,求得了一直想得到的观音大法。之后,满怀着喜悦的心情,我回到了汉地普陀山。依然是找一个山洞,依然是手掐念珠而趺坐,皈依、发心、祈祷、安住……心中的浮躁退去了,清明的智慧显发了,内心的乌云都在观音大士的慈眸中化为水,变成甘露,降入心田。三个月的闭关生活圆满后,我已身无分文,但修法所带来的身心愉悦使我比拥有财产更快乐。为了体验另一种境界,我在游人如织的普陀山道上,披搭三衣,安放钵盂,稳坐路边,开始了乞食化缘的生活。也许是我的贫穷,也许是我的微笑感动了人们,,一毛、二毛、一块……一块糖、一个苹果……很快,我的钵盂便堆满了。注视着每个布施财物给我的人,所有那些鄙视、不解、崇敬……的目光都尽收眼底。我边轻诵着观音心咒,边自得地摇动转经轮。打量着人们,人们也打量着我,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注视中,我们各走各的路了。
离开普陀山,我用化缘所得到的善资到郑州买了四百多米长的红布,将其带到五台山,同道友一起,在红布上印满了大自在祈祷文。当那一条条火红的经幡在五台山上迎风飘扬的时候,我的心也似乎随着那舞动的红绸升腾飞扬起来。我祈愿着:愿那遍满十方、竖穷三际的大自在加持云加持每一位众生,给每一位众生都带来清凉与幸福……
妙舟的人生路暂时走到了这里。读者朋友们,你们对他的人生取向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呢?妙舟最初在煤矿工作,为了谋生,不得不下矿井掏煤金,从煤中来获取生活的资粮。后来的遭遇让他认识了佛法,从而使他淘去了凡情的沉渣,筛选出佛法的金沙。在我们学院的周围,也有一个大金矿,人们因之而把色达称为金地或金马。许多淘金者也在这里辛勤地淘着金,他们中有些淘到了世俗的金子,有些淘到了真正的妙法金子,还有人则一无所获。
希望人们都能像妙舟一样,大浪淘沙之后都能得到真正的纯金!
学佛有感发誓愿
我们学佛或做世间任何大事,往往都要在因缘成熟的时候于事前发下誓愿,这样在未来的实际行动当中,就会始终有一个高悬在心间的目标去鼓动你把事情进行到底,直至成功。只有行动没有誓愿,恐怕难以持久;只有誓愿没有行动更是一纸空谈。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教授也曾经说过:“成功的奥秘在于多动手。”而对学佛者来说,要想成佛也必须在大誓愿后接上大行动,努力在实际行持中去达成目标,这样坚持不懈必有感应道交的那一天。
圆勤曾就读于广西大学中文系中英文文秘专业,她在出家前就曾发下过要落发的誓言。现在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在佛学院出家后成了一名庄严的比丘尼。这里面的详细因缘确实很值得所有人——不管他信不信佛,都体味再三。
我原名钟冬云,出家后上师给我起法名为圆勤。
自小接受的教育,使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唯物论者。对于佛教,我从未接触过,只在高中上历史课时,才从教科书中了解到:学佛是专修忍辱、甘受人欺的愚者行为,是一种颠倒错乱的迷信。当时再对照一下通过道听途说得来的有关基督教的印象,倒觉得耶稣的事迹还有点感人。也就是从高中时候起,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人活着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答案,直到八年之后的一九九六年,当我进入佛门后才得以解开这个心结。
上大学期间,同学们都热衷于各式各样的联谊会、五花八门的舞会,不过对这些我总有一种强烈的厌烦心,不愿涉足。但我一直挺推崇雷锋精神及“为人民服务”的人生观。刚好那阵子时兴气功热,加之外婆与父母又都是经常这里痛那里病的,一听说气功能治病,我马上就去学了。在所有的功法中,我最欣赏的是自他相换治病法,我觉得这个功法最能体现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不过究其实,我没有一次给人治好过病,尽管我常常出于好心,现学现卖为别人诊治。
不知为什么,在二十来年的人生履历中,我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充满痛苦,毫无快乐可言,这也许是所谓运气不佳的原故吧。
大学毕业后,我先后在印刷厂、私立幼儿园等处工作过,也做过自由翻译,帮别人翻译文章。在踏上社会的这几年间,我的亲人们几乎以每年一个的频率相继离世。每一次亲人的死讯都似当头棒喝,而每当我刚从一个死亡的震波中缓过劲来,另一场家族的变故又迅速把我击垮。印象当中,那几年好像三天两头都要往火葬场跑。第一个离世的是外婆。九一年,把我们从小拉扯到大,住在我们家近二十年的外婆,突患脑溢血去世了。九二年,爷爷也猝然谢世。第三年轮到我的父亲,这回他得的是肝癌,全家人拼尽老命也没能挽留住他。第四年,奶奶又因哮喘病而亡。我还根本没来得及擦干因痛失亲人而夜夜长流的泪水,第五年的春天,一纸医院的诊断书就又递到我手里:癌症晚期。这次遭遇病魔的是我的妈妈。
我急坏了,老一辈的亲人当中我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依靠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妈妈从死神手中拉回来!不过指望气功可能是没希望了,因为妈妈为治疗她的胆囊、肠胃等慢性病,学气功至少已四、五年了,钱也花得个稀里哗啦,到头来依然没能摆脱恶性肿瘤的结局。而且在治病的过程中,她不是头痛好了腰痛,就是腰痛好了胃痛,如此循环不已。后来学佛以后才知道,大多数气功都执著身体、执著气感,根本不知此身亦是幻有,实乃诸苦之本,祸患之元,有身本身就是痛苦。至于说有病要求治病,贫穷要求财富等等,不能说不应该去求。相反,既然我们生活在这个世间,就应该积极努力去争取改善自身及周边状况。但所有的努力都应当从根本上入手,否则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这里好了那里又开始痛了,还得再去求东求西。这样的话,人一辈子就被这身体、被这疾病、被这贫穷等等自身状况牵着鼻子走了。
医生告诉我,即使母亲动完手术,最多也只能活五年。怎么办?对当时尚显幼稚的我来说,这一切叫我该如何应付?万般无奈之际,我想到了“佛”。以前一直以为学佛是迷信,看见别人去庙里朝拜总觉得这些人愚不可及。现在只要能救回母亲,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于是我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市里的两个庙轮番祈祷,然后再专门翻山越岭爬过一片荆棘林,去一间比丘尼寺庙里烧香祷告,每次还不忘请一份供过佛的斋饭带回给母亲吃。当时的虔诚和愚昧让现在的我一回想起来就感慨万分:一方面如此精进祈祷,一方面又因听别人讲我妈的病需要吃鳖和吹风蛇来进补,故而,我经常是刚拜完佛就又风风火火地到菜市场买蛇买鳖。几个月下来,大、小蛇一共买了上百条。直到有一天,在寺庙里请了几本讲解因果的小册子,回家一看才吓得浑身瘫软。一方面后怕得要死,一方面又恍然大悟,原来在我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应验了“因果丝毫不爽”这六个字:我爷爷是肉联厂杀猪的;父亲在爷爷的影响下,经常开导我们说:“民以食为天”,吃吧,吃它个片甲不留!吃它个肚皮溜圆!父亲因在供电局工作,故经常都有饭局,他是什么鲜活就吃什么。有时我们不敢吃那些活物,他竟逼我们看他杀、看他煮!而外婆因在我们家长期帮着买菜、做饭,故而也不知杀了多少生。看完佛学小册子之后,我马上回想起来,在我这二十来年的生涯中,我们一家人围桌吃饭的二十年,一直就是吵架不断的二十年,餐餐有人吵,顿顿有人骂,从未看到过如邻居